與李宇皓告別後,丁青青坐在船艙裡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冷靜,這裡是古代,雖然丁青青不希望自己生活在鉤心鬥角中,之前也是把所有的事情想像得太美好,自己暫時沒有對誰造成威脅,也沒有侵害他人的利益,自是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何況父親現在還在府裡,可是丁府裡的那些「兄弟姐妹」無疑不是虎視眈眈等待機會。
父親現在寵愛她,即是保護了丁青青,同時也是將她推到了明面上,推到了浪尖上,所有的人都會被她吸引注意力去關注她,無論是丁府的人還是那些有勢力的人都會將全部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一時可能是風光無限,那些膚淺的人會過來巴結她,但那些有城府的人,例如像大太太這般的人無疑確是韜光養晦,等待機會給丁青青致命的一擊。
這些日子過得太清閒倒是將丁青青的心防鬆懈了一絲,若不是今天幡然醒悟,等到過些日子,父親不在府內,怕是那些人會忍不住對自己動手,雖不會要了自己的命,怕是大的小的麻煩不斷,父親在寵愛也是幫不到我的,遠水救不了近火,等到父親回來,也許自己早就完了,她可不能因為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就把這鉤心鬥角的生存環境忘的乾乾淨淨。
丁青青自己雖然是個討厭麻煩,性子冷淡了些,只想一切平淡無波,更不想參與那些陰謀詭計的事,即使這樣恬靜的人,卻也有著自己做事的底線,但若是觸及到她的底線,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雖沒有爭過什麼,也從沒謀劃過什麼計謀,但在這半年來在丁府的所見所問暗中觀察,也是學會了一絲本事,自保的能力,雖然不能左右逢源,卻也是能夠夾縫求生存,不爭不搶與世隔絕,卻也要有地位,讓人敬畏的本事才可以,丁青青可沒忘了這是古代,父母之媒,媒妁之言,若是回不去,最好沒有失了心,等有能力脫離丁府,找個平靜的地方,安安穩穩平平淡淡過完自己這一生,如是不行,便要找個好人家嫁了,起碼自己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如若是說不上話的身份,那便會是任人擺佈。丁青青最討厭被人束縛的感覺,一定要在丁家立足,說的上話才行,眼底的算計微微蕩漾著,猶如一隻狡猾的狐狸,捕獵前的皎潔一般
待船靠岸,收起眼裡的波濤洶湧,恢復一貫的恬靜淡雅,抬腳下船,辭退了船家,步行在這湖岸邊,湖邊的柳樹已是抽了新芽,嫩嫩的,甚是可愛隨風搖擺。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在樹根下悄然開放,釋放著自己生命的燦爛,丁青青蹲了下來,細細看著那潔白的小花,不禁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想著這小花雖不如那些名貴的花,卻也開出了自己的韻味,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看了甚是喜愛,想要摘一朵回去,卻又不忍心斷了它的生機,又看了一會,便起身佇立在河岸,目光停留在遠方
小平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小姐要做什麼,便只能安靜的站立在她的身後,丁青青微微歎了一口氣,似是感歎這春天的到來又似是感歎著多舛的命運,這聲輕歎隨分飄散,讓人聽得不真實招了招手,丁青青沒有多說一句話,小平她們會意,緊跟其後,一行人算是離開了河岸,不知又會去哪裡
只是丁青青她們不知道她們走後不久,一個欣長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柳樹後走了出來,嘴上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別有他意的注視著丁青青離開的背影,似是在運謀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