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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四十九章 這是一顆樹 文 / 書道難

    「怎麼樣才能給自然之火魂?」似乎是過去了很久,有好像是僅僅只過去了一瞬間,李楓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語氣中充滿了迷茫,就好似在一片大海之中漂泊,無法判定方向的迷路人一樣,望著四週一模一樣的景色充滿了茫然。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的魔火是傳承火焰,我衝出生它的裡面就有我的靈魂,我們早已經合二為一了,所以可以任意的使用。不過按照我的理解,你應該先得到自然之火的認可,這是第一步,後面你要找到自然之火的魂,或者用自然之火凝聚出屬於你的魂,這樣你就可以完全控制自然之火了,而不是像現在使用的時候需要小心翼翼的提防。」

    「怎麼才能算是得到自然之火的認可。」李楓語氣中的迷茫似乎少了一些。

    「這個簡單,深入自然之火的裡面,用自然之火凝聚出你的樣子。只要能夠凝聚出來,就算是得到自然之火的認可了。至於怎麼凝聚出來靈魂,或者在自然之火中留下靈魂的烙印,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感悟,我也不知道怎麼做。」

    「進入自然之火中,用自然之火凝聚出自己的樣子嗎?」李楓眉頭皺了起來,然後一揮手一個妖傀出現在房間之中,這個妖傀身上散發著半帝的氣息。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不要讓人來打擾另外,有些事情你自己可以做主,競選正式開始之間我會出現。」李楓對妖傀下達了一個死守這裡的命令,然後又給加納發去一條靈魂訊息。然後把全部神識都沉入了炎黃鼎之中,看著眼前的自然之火的火焰銘文。

    即便是在炎黃鼎之中,即便是神識面對自然之火,李楓依然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股熾熱的氣息烤的李楓的臉頰發紅,發燙。甚至火焰讓李楓感覺有些恐懼。但是李楓絲毫沒有在意。雙目緊緊盯著自然之火的銘文。

    想要得到自然之火的認可,首先要走入自然之火之中。可是自從擁有自然之火之後,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抵擋得住自然之火的燃燒。這一點李楓比任何人都清楚,站在自然之火銘文的外面,李楓已經感覺到了靈魂的顫慄,想要走進去顯然會被燒成灰燼。所以站在自然之火銘文的面前,李楓皺起了眉頭臉色十分的額凝重。

    自然之火的銘文,是一朵撩動的火焰,這個火焰像是一個十分古老的『火』字,這個文字有點像是甲骨文。又有點像是象形文字,又或者是很久遠李楓不知道的文字,總之看到這個銘文,即使你不識字,你都會瞬間認出這是一個火字。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熟悉,就像是一個文盲,雖然不知道火字怎麼寫,但是他卻知道火到底是什麼。

    也正是這種誰看到都會明白的銘文,一種靈魂中傳來的熟悉。似乎也是只所以自然之火會給人最原始恐懼的原因所在。不過這個並不是李楓所要研究的東西,李楓現在是想要獲得自然之火的認可。如此靜距離的觀察自然之火,李楓有一種恍然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李楓覺得一種存在自己體內,或者是存在於炎黃鼎之上。自己一直使用的自然之火是那樣的陌生。

    一道神念從李楓神識只能夠傳出,然後雍鼎上面自然之火的銘文閃爍了一下,自然之火繚繞起來。然後不斷的幻化變成了李楓的樣子,不過看到自然之火變成的自己。李楓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因為這個變化樣子很像,但是只有形,而沒有魂。這個似乎和黑獄所說的自然之火沒有靈魂是一個道理。

    李楓的神念鬆開。自然之火幻化傳來的李楓消失,眼前自然之火再次變得的陌生起來。讓李楓絲毫找不到熟悉的感覺,李楓坐在炎黃鼎之中,眼中晃動著自然之火銘文晃動的影子,火焰在李楓眼中一跳,一跳,銘文倒影出了兩朵火焰在李楓的瞳孔之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雖然僅僅只是坐在外面看自然之火的火焰銘文,但是李楓的靈魂也慢慢的變得虛弱起來。尤其是那好似面對大火生物天生的恐懼,更是讓這種疲憊不斷的放大,讓李楓的緊繃的神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鬆軟起來。這種鬆軟不是緊張之後的放鬆,而是一種原本光滑的皮膚,卻因為歲月的流失,變得皺巴巴的失去了活力一樣,這種鬆弛有一種不可逆轉的悲哀。

    李楓的靈魂不斷的縮小,從他百丈多高的半神巨人一點點的融化。就好似一個雪人一樣,在自然之火的面前不斷的融化。慢慢的露出了李楓的本體,一個沒有修煉之前李楓的靈魂。這個靈魂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出眾之處,是那樣的平凡,似乎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此時這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靈魂的雙目中透露著迷茫。

    「什麼是修行?」李楓人不知反問了一句自己。修行,李楓似乎自從進入《歷史進程》之後,尤其是從遊戲世界進入秘境世界以後,似乎一直在修行。可是此時李楓感覺自己對著兩個字竟然如此的陌生,自己以前所幹的事情,似乎和修行沒有一點意義。除了那些明確等級上的上升,除了感覺自己掌控的力量越來越強,李風似乎什麼都沒有獲得。

    而獲得的東西也都像是眼前的自然之火一樣,李楓只獲得了其外形,卻沒有任何的靈魂。這種感覺是李楓從來沒有過的,但是現在卻因為這種無法逆轉的疲憊,一點點的用上了李楓的心頭。讓李楓感覺自己一直以來所認為的修行,看上卻是那麼的可笑。那麼的漫無目的,以及那麼的空虛,就好似一個在陽光下的氣泡一樣,可以把陽光折射的五彩繽紛,可是僅僅只是外表光華,自然的炫耀。被明眼人一看,就能夠看出那借助太陽的光芒,才擁有的光華後面的空洞。

    什麼是修行?不斷的收集魔昂的魔骨強大自己的骨骼,尋找斷刀的殘片。獲得到底的傳承。又或者吸收那黑色的盔甲成就無上魔體,以及一直讓李楓修煉卻怎麼也沒有弄明白到底是什麼的《神魔變》?這些東西的不斷累積,李楓不斷的強大,似乎這一切在李楓以前看來就是修行。但是此時陷入茫然,陷入疲憊的人,卻感覺這些東西都是空虛的。

    「為什麼修行?」李楓心中再次升起了一個反問。這是很多修士都知道但卻不知道答案的問題。這個問題很簡單,簡單到你隨便詢問一個小孩子:「你為什麼吃飯?」只要不是傻子他都會回到你:「餓。」這樣簡單。

    可是這個問題有很複雜,這個複雜不是這個問題的本身,而是回答問題的人。如果你去問一個生物學家為什麼要吃飯,他會告訴你因為這是成長的需要。為什麼一個物理學家為什麼要吃飯。他會告訴你這是一種量的累計。問一個化學學家為什麼要吃飯,他會告訴你這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問題不複雜,只是回答問題的人把問題弄的複雜了。可是這種複雜卻並非錯誤的回答,而也是正確的。正是因為正確所以不同的人不同的回答,讓人們不知道那一個才是最權威的回答。小孩子的回答很簡單,很幼稚,因為餓所以吃飯。其他人的回答看似不同,但卻都體現一個道理。因為需求。

    生物學家眼中成長的需求,物理學家眼中累積的需求,化學家眼中需要質變的需求。這種需求和小孩子餓了要吃飯的需求是一個道理,只是因為站在不同的角度。回答除了自己從這個角度所看到的答案。所以越是簡單的問題,答案就越多,越是讓人迷茫。越是複雜的問題,過程雖然複雜。但是因為複雜的過程,反而讓他的結果變得單一起來。

    因為複雜,看似變化萬千。但卻因為牽扯的各種事情有很多,而每一件事情都有著自己的答案和束縛,於是你需要在著無數件事情中找到他們共同的一個點,來給出答案。一件事情與另一件事情結合在一起的交集,兩件事情與第三件事情的交集,這樣不斷的累計交集之中,也不斷累計每一件事情的束縛,於是最後無數的複雜最終卻有一個明確的答案,而一件簡單的事情卻有無數的答案。但簡單的問題卻很容易讓人忽略。

    就像是一個眼高手低的人一眼,看這件事情想像一下自己可以做到,看那件事情想像一下自己也可以做到。於是乎看所有的事情,都感覺自己能夠做到。可那只是一種感覺,事實上他一件事情都沒有去做。因此他一件事情都沒有做到。而對於簡單的問題人們常常看一眼就感覺自己知道答案,所以往往就忽略了這個問題,從來沒有認真想過。知道有一天他必須給這個問題一個明確的答案的時候。這個人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沒有答案,或者說是找不出答案。

    李楓為什麼修行?

    為了財富?

    李楓現在已經有了別人無盡的財富。

    為了強大?

    李楓現在因為可以斬殺大帝級的存在,擁有撥亂反正的能力,似乎可以無限的強大下去。

    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和朋友?

    銀河宇宙現在不說全部在李楓的掌控之中,但是李楓的存在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沒有人敢欺負李楓的朋友。而無論是在銀河宇宙,在戰國區域,在魔海,在第七地獄中,李楓的女人都十分的安全,安全到李楓都要安全的地步。這個似乎也達到了目的,李楓的修行似乎已經達到了要求。

    但此時在看這些事情,似乎當初感覺這些是李楓為何修行的目的。但是此時一件件的拿出來,卻沒有一件能夠給李楓答案。甚至連修行到至高無上之後逆轉時空回到自己家鄉這件事情,都不是李楓為何修行的目的。這些事情或許是李楓為何修行的動力,但是每一件事情的動力都有達到它目的地的時候,達到目的這個動力也就不存在了。

    因此這些問題都是李楓當初想像一下自己為何修行的表面,至於自己為何修行的本質李楓沒有去認真想過,所以李楓不知道。此時李楓想要求想,但之前那些為何修行的目的,就好似一層層外殼被剝離掉的時候。李楓看到的只有茫然,沒有答案。所以為何修行。李楓不知道。或者在不同的階段,李楓有不同的答案,但是那些答案都不是本質。

    迷茫的李楓在一處看不到邊際,看不到方向,看不到星辰,看不到任何光芒的空曠區域中走著。這片區域像是地面,但是向下俯視卻看不到大地。像是虛空,可是向上仰視卻沒有任何的星辰。這裡就好似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真空區域,裡面除了李楓什麼都沒有,哪怕是一粒小小的塵埃。

    李楓眼中露出迷茫。不斷的向前走。好似走過了很多年,去過了很多地方,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卻變得有些模糊,讓李楓記不清到底發生過那些事情。李楓腦海中的思緒不斷的飛舞。無數以前給出自己的為何修行的答案,在李楓腦海中慢慢的浮現。最後李楓看到了一棵大樹,一棵在自己腳下十分突兀出現,又好似原本就在哪裡的大樹。

    「這是一顆大樹。」只看到大樹枝葉,被枝葉遮擋住全部實現,每條枝葉中都有李楓之前給自己為何修行的答案。於是李楓看著書開始發呆。然後認為自己看到的枝葉就是樹的全部,於是給了自己這個答案,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道又走了多長時間,李楓有看到了一棵出現的十分突兀。又好像是原本就在哪裡的樹。於是從上往下,李楓看到了自己認識中那熟悉的枝葉,那枝葉中自己當初給自己為何修行找出的答案。

    「這是一棵大樹。」李楓給這棵樹又下了一次定義,於是繼續的向前走去。

    漸漸的李楓不知道自己又行走了多久。似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看到一個大樹。而每顆大樹上面的職業。都是李楓當初給自己為何修行的答案,於是李楓每一次都給出『這是一顆大樹』的答案。漸漸的李楓,沒看到一棵樹的枝葉。都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在李楓的認識中,只看到了的枝葉,代表了一顆大樹的全部。

    又不知道了走了多久,李楓再次遇到了一顆大樹。這一此李楓停住了腳步向下俯視,目光從一片片樹葉上掃過,並且看到了從主幹上發撒出去的枝幹,這些枝幹,是李楓每一個階段給出自己為何修行的答案,與之前自己看不到的大樹枝葉呈現給自己的東西都沒有什麼不同。不過這一次李楓卻看的十分的認真。

    李楓眼中的迷茫越來越濃郁,這種迷茫是因為李楓找不到答案,又或者看到之前李楓自己給自己一個又一個的答案,李楓不知道那個答案才是正確的。於是這一次李楓想要看看這些發撒枝幹的主幹在哪裡。李楓從空中走了下去,想要撥開這些遮擋自己視線的枝葉,尋找大樹的主幹在哪裡。

    以前李楓的答案就像開始一個眼高手低的人,從上往下看一顆大樹,看到的只有枝幹和樹葉,看不到樹的主幹。而在高空中的李楓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樹的全部,就是自己尋找為何修行的全部答案。所以李楓告訴自己這就是樹,一個完整的樹。不過今天李楓突然出現的停頓,對自己以往認識的迷茫,讓李楓想要看看枝葉下面到底是什麼,尋找那或許能夠給自己答案的主幹。

    而現在李楓撥開了枝葉看待了樹的主幹,他又迷茫了。因為這棵樹和李楓認識中的樹不一樣,迷茫的李楓之前認為自己看到枝葉就是全部的樹,而眼前的大樹的主幹不是枝葉,所以李楓感覺它不是樹。因此李楓撥開樹的枝葉之後,即便看到了主幹,李楓好似什麼都沒有看到。

    因為李楓認為這不是樹,因此他看到了等於沒看到。而就算是看到了,也知道了這是樹,李楓依然只是看到樹的一部分,等他看到樹的其他部分的時候,他會一樣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因為在李楓眼中,他所看到的不是樹,所以尋找樹的李楓,把所看到自己認為不是樹的東西直接給忽略了。

    所以此時的李楓又開始迷茫,這個時候的李楓雖然不在眼高手低,撥開了枝葉看到了大樹的主幹。但是李楓卻不認為自己看到的主幹是樹。所以李楓又走到了空中,開始向著遠處走去,眼中的迷茫更濃,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想要找到除了枝葉,之外,自己認為是樹的大樹。

    李楓繼續在空曠的虛空中走著。每當不知道走了多久遇到大樹的時候,李楓都會從空中走下,撥開擋住自己視線的枝葉,尋找枝葉下面自己認為的樹。就這樣一次次的行走,一次次的尋找,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直到某一天李楓再次扒開了枝葉。之前無數次扒開職業的看到樹幹的情景,在李楓的識海中不斷的回放。於是李楓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又開口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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