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頓時清醒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戰鬥屏幕——狩獵號【星際狩獵指南180、本能章節】!
為什麼狩獵號要對他們開火!?
驚駭之間,飛碟已經衝了出去,原先的地方轟一聲爆成一團巨大的火焰,瞬間照亮了整片星域!
「上淨軒你瘋了!」白淺搶過通訊攝像頭大罵出口!
這時候飛碟已經在空中組裝成機甲,洵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也是平靜,可下手一點都不溫和,第一槍就將狩獵號的左翼轟出了一個洞!他的速度很快,又知道狩獵號的炮台都在什麼地方,一槍一個准,三下五除二便將大半的炮台轟爛了【星際狩獵指南180、本能章節】!
白淺眉頭一皺,抓住他的手:「你給我停下!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是他要我們死你還不知道嗎!?」洵猛然大吼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
白淺被他吼得發懵。
從認識到現在,洵從來沒有這樣對她,別說吼了,就連大聲點都覺得是一種罪過似的。
到底發生了事情?!剛剛不是還在和那個紅衣男人打架嗎?怎麼突然就變成和狩獵號自相殘殺了!?不對,狩獵號上不是有暗月的人嗎?不是有藍嗎?他們怎麼可以縱容上淨軒對她開炮?!
胡亂地想著,她再次看向戰鬥屏幕,一瞬間,血液全部凝固。
粒子風暴!
他居然敢用粒子風暴!這不是想要置她死無葬身之地嗎?!
太快了,所有的意志也僅僅足夠她閃過這樣的念頭,緊接著,腦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痛。她感覺四肢百骸似乎要被震成了碎片,霎那間便失去了意識!
狩獵號上,安森等人在指揮室裡橫躺著,全無知覺,而大屏幕裡。只剩下風暴過後一團團的白塵,屏幕前空無一人,如果不是戰艦的各項指數都在正常地運轉著。真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艘鬼艦。
戰艦的掃瞄系統在安靜而劇烈地運行著,大概十分鐘過去,光屏裡發出嘀一聲長鳴。系統立即鎖定掃瞄到的目標。自動取樣放到屏幕右下角,分析,放大,導航……只見,一隻銀色的巨獸從白霧裡緩緩地飛出來,銀色的光芒絢麗地在它週身流轉,隨著那雙羽翼時起彼伏,在空中帶出一道道炫目的星點。
巨獸來到戰艦的通道入口。不斷地盤旋與徘徊。
藍沒有溫度的眼眸動了動,抬起一隻手,戰艦的通道便開啟了。那隻巨獸瞬間飛撲進來。
機甲通道的照明一排排地亮起來。
白淺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托著她,然後砰一聲。一陣強烈的振幅將她徹底驚醒。她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通道頂大刺刺的白燈,那突兀的光芒硬是將她的生理淚都逼了出來。
她扶著頭掙扎地坐起來,發現腳下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救生艙,艙頂在人為的摔砸下已經裂開,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被光刺到的原因。
救生艙?她暮然縮了縮瞳孔,她記得,飛碟變成了機甲,然後粒子風暴……
她猛然從救生艙裡爬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上淨軒陰沉的臉。
「上淨軒!」
一股滔天的怒意從胸中翻湧而出,她失去理智般隔空向他揮出一道強韌的氣旋!不過沒想到,那人竟然毫髮無傷地站在原地,在她凝眉間,大步上前一手掐住她的下顎!
「白淺,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
「忘記的是你!」
「我忘記什麼了?你說!你說啊!」
白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上淨軒,他的表情幾近扭曲,失控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通道裡,尤為響亮清晰,甚至還帶著回音,一下子就把她吼呆了。
可是,憤怒的不應該是她嗎?為什麼明明說好了再也不相互背叛,一轉眼卻對她使用粒子風暴!?如果不是這個救生艙太逆天,她現在已經是塵埃了!宇宙塵埃!
對了,洵呢?為什麼洵沒有在救生艙裡?
顫抖著心掃了四週一圈,什麼都沒看到!
她面色一變,掙脫他的鉗制,發了瘋一樣竭力嘶喊:「上淨軒我不會放過你——」
他低下頭,低低地笑出來,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人的冷森。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我們怎麼可能和平相處。」
「我們怎麼可能永遠在一起。」
「白淺,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情的女人……」
他猛然抓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
她喉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嚶嚀,一瞬間感覺死亡之神離自己如此之近,只要這個男人再用力一點,她的頭顱就會與她的身體完全分離!可是下一秒,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摔了出去,腦袋重重地磕在牆壁上,血液迅速地從裂開的傷口噴湧而出。
居然……所有力氣都被抽光了!
為什麼會這樣?!
他緩緩地走過去,蹲下/身,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那彎刀一樣的眉,星辰一樣的眼,驕傲的鼻,冷漠的唇,組成一張讓人只是看一眼,就會畢生難忘的臉。這樣的女人,就像一杯烈酒,天寒地凍裡喝一口似乎可以暖和一輩子,可當你沉淪在它無以倫比的香醇與熱烈中的時候,你的五臟六腑都會被它燒傷,被它穿成千萬孔洞,痛苦到死。
所以,他已經沒有救藥了麼……
會死麼……
他壓下心中的抑鬱,嘩一聲撕開她的衣襟【星際狩獵指南180章節】。
白淺在他打量自己的時候已經暗自冷靜下來,可是當衣服被撕裂,好不容易重組的理智再次崩斷,她抬起手想要打他卻被反手抓住。白淺大怒:「你幹什麼!」回答的她是重重的一次摔痛!她忍不住悶哼出聲,這樣下去她會被這傢伙摔死!
他一手將人從地上拽起來,壓在救生艙的壁殼上。白淺呼吸一窒,從他的死灰般的眼神裡讀出了什麼信息。卻來不及思考,身下的衣服就被他一手撕碎了!
「喂!」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在心頭蔓延開來!
她劇烈地掙扎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關鍵時候她渾身像散了功一樣軟綿綿的什麼力氣都沒有!
難道是契約壓制?!她驚恐地望著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還是沒有說話,表情沉默冰冷,一手鉗制她的兩個手腕。一手將她的一條腿抬起來!
這時候白淺再遲鈍也知道這人渣想做什麼了!
可是沒等她反抗,一個粗燙的異物就毫不留情的衝入體內,強烈的刺激衝破混沌的意識。她所有的聲音都被生生地扼在咽喉裡。
她的意識出現一瞬間的空白。
下一秒,猛烈而狂急的律動在她的下面展開。
她猛然尖叫出聲,用盡所有的力氣掙扎不休。「上淨軒!你這個混蛋!」
看著她痛苦的眼神和屈辱的表情。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下來。身體在憑著本能動作。心卻絲毫沒有被潮水般的快感所牽動。這是一場沒有欲/望的交/合,從身到心,兩個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在這一刻緊密地貼在一起。
冰涼的淚水一滴滴地落到她的身上。
她似有所感地看向他緊閉著眼的男人,霎那間被那一臉的淚水震驚了。
竟然忘記了掙扎,忘記了憤怒,忘記了恥辱,忘記了驕傲……身體被動地跟著他衝刺的節奏無力地搖擺著。她呆呆地看著他,那淚水像溪流一樣沿著他的臉頰滑落到下巴,匯成豆大的一顆顆如雨般滴落到她身上。
「對不起……」
滾燙的熱潮在她體內噴發。身體的痙攣感將她從那種莫名地的呆滯中拉回現實。
他壓在她身上,喘了一口粗氣。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無力地閉上眼睛,嘶啞地說,「馬上從我身上滾出去。」
他像個死人一樣,重重地壓在她身上,動也不動。
她暴躁地大吼一聲,「滾!聽到沒有!」
「我不走……」
「給我滾!」
還是沒反應?她雙眼一黑,意識跑回識海裡。
她幻化出一把刀,氣勢洶洶地衝向生命之樹。
生命之樹猛然驚嚇地連連後退,一邊驚叫:「小、小淺你幹嘛!」
「我砍了你!」
「嗚嗚!為什麼!小淺!痛!」
嘟嘟嘟!白淺發了瘋一樣拚命地砍樹!
最後轟一聲,整棵繁茂的樹被攔腰砍斷,倒了。
她丟開刀,喘著氣筆直地倒在草地上。
她想,她需要冷靜一下……
生命之樹小聲地哭喊著,最後已經沒有了聲音,雖然被砍了還會再長出來,可是真的很痛。
而且,被莫名其妙地當做洩憤的工具,它心裡總是難受的。
「小淺,你不要生氣,你被那個禽獸……我也動不了。」
「不要再說了。」白淺抬起手,遮住自己的雙眼。
「你別傷心,等你變強了,就不會被他控制了!」
「你讓我靜一靜。」
「好吧,你別想太多了。」
她側過身子,緊緊地抱著身體,蜷縮成一團。
她知道,失/身並不是什麼值得自己傷筋斷脈般痛苦的事,她並沒有迂腐至那般程度。可是,她的思緒真的很亂。那麼強大的粒子風暴,一個小小的救生艙裡只容得下她一個人,那洵呢?洵已經死了嗎?根本就來不及驚懼,就被上淨軒強/暴了。這種事情,理所當然會將她的仇恨點到最高,可是對方卻在做的時候淚流滿面……
草!被強的是她好嗎!?她煩躁地咒罵一聲,想到剛剛自己竟然妥協了,心裡由衷冒出一股自我厭棄的情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