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上的集市是三天一次的,剛想說不用急的時候,金貂已經快速度的鑽進草叢去了。第二天,藍雨剛結束清晨的修煉就看見金貂拖了好幾隻肥大的兔子到她跟前,全是活蹦亂跳的。
本來金貂還要繼續去抓的,藍雨阻止了它,太多也不容易賣出去。
一共五隻兔子,藍雨先用柳條編了個簡易的大籠子,把兔子裝起來,放在一叢青草旁養著邊。餘下的時間繼續修煉,為了走出森林林,她消耗的功力不少,雖然中途也有在修煉,可還是沒有消耗的多。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入不敷出,收支達不到平衡。長久下去容易破產。
作為妖精,過分使用功力,導致修為可就意味著死亡,血桃老頭說過多數妖精到了紅塵以後就容易被那花花世界迷住了,導致無心修煉,最後耗盡功力而亡。
三天後的清晨,藍雨又用用柳條編了個小點的籠子把兔子裝了進去,用一跟扁擔挑著快步往鎮上趕,其實她並不是很著急,只不過上次看到清晨趕集的人全都及匆匆的,也就有樣學樣了。
到了鎮上,經過一家名叫鴻運來的酒樓門口的時候聽見,有人喊:「小哥,那邊挑兔子的小哥請等一下」
開始藍雨沒在意,等那人叫了第二次,她才意識到是在叫她,停下來回頭看,只見一名矮胖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像她招手。
出了風寨以後藍雨就再也沒跟人說過話了,忽然被人叫住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只呆站在哪裡。
「小哥,這兔子賣麼?」那名男子快步走過來指著藍雨背後的兔子問道。
她忙點點頭;「賣的」
「多少錢一隻」
「二十文錢一隻」,
「我全買了,挑到後院去吧」中年男子很爽快的道。
藍雨拿著一百文錢很高興的出了酒樓,一下子就把兔子全賣完了,還省了擺攤的時間,又可以到處逛逛了。
逛到一個賣刺繡的攤子前面的時候她停了下來,那些刺品都很精緻,上面繡的花鳥全部活靈活現,作為為女孩子很難抵抗這類東西的吸引力,賣刺品的老婆婆很慇勤的招呼:「小哥,給你媳婦賣點什麼麼?」
藍雨意識到現在自己是男子打扮,買繡品有點奇怪,幸好老婆婆誤會了,不用解釋一個男人買類東西做什麼,一問價,一條繡鴛鴦的小手絹要五十文錢。就急忙走開了,太貴,何況買了也用不上。
又走到一家賣成衣的鋪子前,藍雨看著身上用法術變出來的粗布衣服,上想到次在風寨那長老就是從衣服上看出了自己的破綻,於是就決定要買一套衣服穿。進鋪子一問價,最便宜的才三十文一套,比鴛鴦手絹便宜二十文,就馬上數出三十文錢買了一套深藍色的。
買完衣服以後藍雨就沒多逗留,直接出了鎮,鑽山林裡把衣服換了。這衣服挺粗糙的,布料有銅錢那麼厚,顏色染得也不均勻,恐怕一洗就得掉色,穿上去挺不舒服的,好在也只有變成人形的時候需要穿,也只能湊合了。
想到今天一天的收穫,她就笑了,總算是個好的開始。以後要慢慢攢錢,爭取在鎮上買個房子,又可以繼續過人的生活。
又過了三天,金貂又抓了六隻兔子,藍雨再次挑著兔子經過鴻運酒樓門口時又被那中年的掌櫃叫住了,還像上次那樣把兔子全部買走了,臨走的時候掌櫃的笑咪咪的問「小哥,家住哪裡啊」
這一問讓藍雨心裡一驚,不是掌櫃的看出什麼了吧?只得含糊的說:「山上」
掌櫃的問:「小哥除了兔子還能抓到別的麼?」
看著她疑惑的目光,掌櫃的解釋道:「我這小店平常南來北往的客人挺多,不少客人都喜歡吃新鮮的野味,小哥要是能打到別罕見點的動物,我願意高價購買,不過要活的。」
高價收購啊,藍雨心想這掙錢快點,於是就點頭答應。
有金貂在,打多少野味都沒有問題,但藍雨不想太惹人注意,還是隔幾天抓只狍子,加上幾隻野兔或山雞,送過去,偶爾還抓只野豬或者鹿。
藍雨慢慢知道了現在所處的地方叫千山山脈,周圍那麼多山這名字倒業貼切,小鎮原來叫枯木鎮,很奇怪的名字,小鎮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名字的由來已經無法考證,有人說這小鎮最開始是由一戶人家用周圍枯萎的樹木搭建而成供來往人歇腳的茶棚,沒正經起名,隨口就叫枯木茶棚,這地方後來逐漸變成交通要道,來定居的人多了就形成一個熱鬧的小鎮,大家就叫它枯木鎮。
還有一種說法帶點神話色彩,說是有有棵千年枯木成妖,殘害附近百姓,後來有一得道高人聞訊趕來收服了枯木妖,高人因此得道升天,這種說法藍雨很懷疑,哪有除了妖以後不用高人的名號命名反而用妖怪的名字命名小鎮的。
不過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與現在扯不上關係,日子就這麼悠悠的過去。
藍雨不是那種容易跟人自來熟的人,經常來枯木鎮送野味也只認識了鴻運酒樓的掌櫃也是鴻運酒樓的老闆。掌櫃姓王是個很豪爽的人,心腸也很好,經常把酒樓剩下的乾淨飯菜送給小鎮的乞丐,偶爾有客人吃完東西忘記帶錢他也不計較,讓人家下次記得給就可以了。
半年後的一天,在給酒樓送野兔的時候王掌櫃的忽然問藍雨,能不能打到老虎,並說有個遠方來的客人,重金收購,不過要上好而且完整的。
老虎畢竟是猛獸,皮毛越漂亮的老虎越兇猛,捕殺已是不易,還要不損壞皮毛就更難了。因此客人在周圍許多小鎮轉了很久都沒買到滿意的,來到這個小鎮就托王掌櫃的幫忙打聽。
藍雨想起自己那張白老虎皮,趁這個機會把虎皮賣出去也好,有多的錢就不用住在荒郊野外了,還可以買輛馬車代步到遠點的地方見識一下,靠兩隻腳走路實在太累,又消耗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