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達爾現在屬於突厥斯坦東北部城市,巴甫洛達爾州首府,在額爾齊斯河與南西伯利亞鐵路的交會處,1720年建為軍事前哨,即原來是鹽業為經濟支柱,後來鉛、銅、銀等礦物相繼被發現。直至到了1861年才正式建市,被改名以紀念尼古拉二世的第八子保羅大公的出生——巴甫洛達爾是俄語「保羅的禮物」的意思。
潰逃下來的沙俄軍隊一旦跑到巴甫諾達爾的話,遠離中華帝國塞米巴拉金斯克地區野戰機場將近500公里,也算是避開了中華空軍在中亞地區的最佳打擊範圍,多了一線逃離生天的希望,這也是俄軍現在最大的希望。
駐守在額爾齊斯河上游的塞米巴拉金斯克和烏斯季卡緬等城市,十數萬的沙俄軍隊和民夫,彙集在一起,離開了陣地,鑽出了掩體,一路疾奔百十里逃亡下來,累得跟要死的騾子似的,直喘大氣的時候,烏雲一般壓來的戰機,再次讓俄軍急眼了。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又來了!魔鬼,魔鬼!……」一些恐懼到極點的哥薩克俄軍揮舞著馬刀,站在馬路邊大呼小叫。
呯呯呯!……
「魔鬼!魔鬼!我要和你決鬥!……」還有一些俄軍士兵,舉著自己唯一能拿著的步槍,呯呯地朝天直開槍。
恐懼害怕到了極點的人,乒乒乓乓的亂槍打向天空,至於子彈飛到哪裡。沒有一個人在意,亂喊亂叫,胡亂開槍,只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量,驅除自己內心深處發自骨髓裡的害怕的情緒。
慢慢大道,無遮無掩的荒山野嶺,俄軍的一舉一動纖毫必呈,無一不被中華空軍的飛行員看在眼裡,並迅速作出雷霆打擊。
趴在地上的俄軍士兵,算是比較聰明的。拔腿逃跑最後撲倒在地的人更是稱得上明智,亂喊亂叫,舞刀開槍逞英雄的士兵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擔任此次空中追擊轟炸作戰指揮任務的飛行中隊長杜小明少校,一追上來,就果斷地下達了各自為戰的命令,中華空軍的鵬式-1轟炸飛機,開始對這一區域的俄軍目標進行打擊。
現在沒有掩體和堡壘的存在,根本不用再做大角度俯衝式的攻擊動作,鵬式-1轟炸飛機直接呈水平飛行。掠過俄軍頭頂時,機腹下面扔下一串串25—50公斤級的航空航彈。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和無數高速旋轉著向四面飛射的彈片,在一瞬間便吞噬了數百名俄軍官兵的生命,炸起的泥土、破碎的土灰色布條以及槍支零件,紛紛揚揚地落下,一陣陣硝煙散去之後,地面上只剩下一個個碩大焦黑的彈坑,滿地都是令人作嘔的人類肢體和腸腸肚肚,沙俄三色旗的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俄軍軍中那些正在歇斯底里,狂喊狂叫。已經崩潰的嘶吼的人樁子,就像是一根根標桿,為轟炸機提供著坐標,實實在在的成為了參照物,讓轟炸更為準確給力了。
俄軍滾滾逃亡的長龍,在平坦的曠野上,在山間的驛道上。沿途之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村莊,儘是些逃離此地俄國礦場主,留下木石結構的小房子,倒是可以為俄軍做掩體。
遊牧民族不是土製的房屋。就是在草原上最好用的帳篷了,在大河沿岸山野間,是很難見到這些東西的。
任何人在危機時時刻,實在是無處可躲時,就有一種鴕鳥心理,在大道一旁看到這種磚瓦房,一窩蜂似的鑽進去,希望飛機上的飛行員們看不見自己的身影。
在曠野上追殺一個個零散的人,顯得很費力,但是這擠了一窩人的房屋村莊,正好落入天上飛行員的眼中。
於是中華空軍的部分轟炸目標,便轉向了大路附近的那些擠滿了人群的小村莊。一架架呼嘯而至的鵬式-1轟炸機,向地面上端著刀槍一臉茫然的俄軍官兵們瘋狂掃射,航空機槍子彈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打得支離破碎。
那些木石結構的小房子,在鵬式-1轟炸機投下的航彈面前,顯得無比脆弱,站在村子道路上的俄軍逃兵,也在爆炸聲中成片成片地倒在血泊之中。
一個個追過來的小分隊編著隊,駕駛著鵬式-1轟炸機和殲擊機,幾乎在一剎那間就毀滅了這些個村落莊園,就連村莊裡一一座充作築路工人工作和休息場所的三層磚混結構的小樓房,也在吃了一枚枚炸彈後轟然倒塌,裡面來不及撤走的俄軍官兵們,頓時被砸得死的死,傷的傷,淒厲可怖的慘叫聲,連航彈爆炸聲和航空機槍的掃射聲都掩蓋不住。
一見村莊裡更不安全,又像是無頭蒼蠅似的,只見躲進村子裡的俄軍官兵,就像炸了窩的馬蜂一樣,拚命朝外面跑,然而他們成群結隊出現在曠野中,卻成為了鵬式-1轟炸機和殲擊機機頭中航空機槍最好的標靶。
中華空軍中的飛行員,早已是身經百戰的空戰精英,在地面上射出的成串機槍子彈和防空火炮中穿行是他們最常見的拿手好戲,現在在沒有防空能力的逃亡俄軍上空穿行攻擊時,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掃射那些暴露在地面上的成群成堆躲藏的十數萬逃亡俄軍,對於擁有豐富對地作戰經驗的飛行員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了。
地面上趴著,跑動的儘是些密密麻麻地沙俄軍民,可以說是再也沒有了遮掩的了掩體堡壘,飛行員隨便扔下一串串航空炸彈,隨手掃上一梭子,就能炸毀一片,掃死一溜串俄軍官兵。
中華空軍的戰機扔完炸彈,打空了機頭上的航空機槍,才拉起機頭,揚長而去。大地重新恢復了平靜,但地面上那一個個焦黑的彈坑、俄軍官兵橫七豎八的屍體、破損倒塌的房屋,都是中華空軍戰機曾經來次肆虐過的證據。
「噢!快跑吧!……」
「快跑啊!中國人的下一輪轟炸,隨時會來臨的!」
「大家再不加把勁兒跑快的話,就在這兒等死吧!跑啊!」
挨炸挨習慣了的俄軍上下都知道,只要天還亮著,中華空軍的追擊轟炸一展開,就會一輪輪無休止的碾壓過來,再不跑快點——等死啊!
一見飛機離去,俄軍上下傷也不疼,腿也不抽筋兒,軍官也不吼了,搶過衛兵攏住的戰馬,再也不顧忌什麼了,只顧著打馬狂奔,滾滾人流拋下一切傷病患者,向西逃去。
塞米巴拉金斯克州首府之地,在額爾齊斯河畔。
伊犁集團軍長官秦峰和阿勒泰集團軍長官姜延彬,兩大集團軍的指揮部的高級將領軍官,都在這個城市會師了。
看著從舟橋上開過來的各種車輛,姜延彬說道:「這狗日的俄國人真會選地方建城,避開了額爾齊斯河上游在夏季河水氾濫時的衝擊,這真是渡河得及時啊!秦軍長!到時候,要不然天氣一變,一下雨,道路泥濘,河水在一漲的話,重型機械都不敢過河了。」
「這八月的天氣,誰說的準啊!俄國人也太賊了,已經把上游河港的舟船全撤到下游去了。這天上、陸地上我們已經佔盡了便宜,還給俄國人留了一條水道,誰讓人家在中亞經營了一百多年,占佔地利也是允許的嘛!呵呵!……」秦峰踢了一腳指揮車輪胎上的泥土笑笑說道。
「這個鐵路大橋俄國人炸得太可惜了!還把鐵路十餘公里長的鐵路鐵軌和路基全部掘毀,看來俄國人捨得下狠心了,費了這麼大勁兒修的鐵路橋,就他媽給炸的只剩下橋墩子,太費事兒點!」姜延彬看著河面上,只剩下的露出水面的橋墩,惋惜不已。
「姜軍長!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俄國人的質量和路橋標準,本身就不符合帝國的標準。再說俄國人已經把火車都撤到巴爾瑙爾,這一段鐵路部不拆下來修築掩體工事,放在那裡也是閒置浪費。俄國人看著像黃毛野人,其實人還真不傻的,賊著呢!」已經拿下塞米巴拉金斯克,秦峰很放鬆地說道,大家都是一期軍校畢業的軍官,說得來。
「哈哈!行了,聊兩句夠了啊!姜軍長,你們集團軍要向東行軍,配合唐努烏梁海集團軍夾擊巴爾瑙爾,正式打通我中亞作戰部隊和西伯利亞戰區聯繫的工作,就要看你們集團軍的表現了。」伊犁集團軍參謀長賀旻插話進來道。
「這裡可是正經的官道,我軍的重裝備還得從你們這裡運上來,騎步兵和空軍先上去了,這不我還得在這等著,要不然我們集團軍就不完整了,那就達不到軍隊集團化作戰的戰略要求。狗日的俄國佬,就是會壞事兒!」烈日炎炎之下,姜延彬等的著急,罵罵咧咧的說道。
哈哈哈!……
四周的軍官都哈哈大笑起來。
「太好笑了,俄國佬又不傻,人家還修條專道來歡迎您姜軍長率兵來打人家啊?哈哈哈!」秦峰笑著給了姜延彬一拳。
而這時前線騎步兵已經追上了潰逃的俄軍,配合著空中轟炸飛機加緊進攻俄軍,盡量不給俄軍埋設地雷,阻礙自己進攻的步伐。
8月6日,跑了三天三夜的近十萬俄軍潰兵,在巴甫洛達爾也沒有站住腳,無奈退向鄂木斯克境內。
8月10日,巴爾瑙爾在唐努烏梁海集團軍和阿勒泰集團軍兩大集團軍的夾擊下,一日夜間失手,俄軍在新西伯利亞的形勢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這個時候,撈取了巨大實利的中華帝國,這才停止了這一輪的進攻勢頭,靜下來安心消化勝利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