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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56章 戰爭背後(四) 文 / 為雨哭泣

    中華帝國三巨頭之一來臨哈密小縣城,當地軍政主官能有資格見到軍委主席者了了,這些人是個什麼樣的激動心情,在金雨的想像中,大概和九品芝麻官見到皇帝差不多了,,大家的地位、品級沒有可比性。

    但是金雨可不會小視這些扎根在大西北,還能按照國家政務中心制定的政策,鎮住這一民族混雜,信仰迥異的民眾們的官員。這些人也是需要膽魄和見識的,再說大西北才收復統一5-6年,能夠在天山尾部,東天山餘脈橫貫全境的地區,更在這等艱苦的環境下,把鐵路線修通一部分,聯通陝甘內地,足可見大家齊心協力,重建西北的心氣有多足了。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中華帝國這個新生的帝國,朝氣噴薄的發展勢頭,人人都有一份建功立業的美好憧憬。

    親切自然地和十幾位地方軍政官員們交談著,問候著,又正好到了飯點,大家就在招待所餐廳邊吃邊聊,勉勵眾人繼續努力,順便安排視察大型鎳鋼鎳棒產業基地和有色金屬冶煉企業的生產商家,大家這才放鬆自然起來……

    就在中華帝國把關注的目光投向西北和中亞地區之時,西伯利亞戰區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殘陽如血,倦鳥歸巢。

    在這一片西伯利亞高原上,交火雙方暫時沒有了戰爭,聽不到槍炮聲小村莊,一時顯得格外寧靜。若不是還能看到炮擊時留下的斷壁殘垣和無數彈坑,也許沒有人會想到,就在這個方圓數十公里的範圍,先前還有著數十萬大軍正在激戰不休。

    此時天色漸暗,一群扛著勞作工具的農夫和士兵正在忙碌的挖掘著。儘管臉上帶著倦意,但是前段時間的戰爭,摧毀了他們的一切。包括農作物,雖然小村人口不多了,老人婦孺能夠送走的都送走了。青壯小伙子們,都被徵募入伍作戰。他們還要生活生存,在戰火中。大家都學會了用最原始的手段保護自己,趁著炮火已經暫時停止的時刻,趕緊的生火做飯,挖掘被炸毀的戰壕,重新佈置防線。

    炊煙滾滾,硝煙散盡,俄軍士兵都在期盼能夠吃上一頓飽餐,還有不少士兵在祈禱著上帝,希望對面的中國人吃飯時間漫長些,讓自己有時間吃一口熱乎飯。好熬過漫漫長夜,別讓自己做個餓死鬼。

    哎!體力活太重了,大家都餓得飢腸轆轆,這一個大冬天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隆!隆!隆……」大地在顫抖,天地交界處揚起漫天的塵土。恍若一場沙暴襲來一般……

    才剛剛入伍的年輕農夫,依舊穿著皮襖,正驚恐無比的看著遠處的情形,連一身軍裝都還沒有機會穿上,就可以想像俄軍的生活資料的缺乏了,趕緊求助見多識廣的伍長:「薩卡諾夫。這、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啊?蠢貨!中國人的炮火打擊又要來了,快吃你的飯吧!再不快點吃了,你就等著吃沙子好了。」老伍長年過花甲、腰桿筆直,大聲呵斥著,

    老伍長當過一名騎兵上尉,曾經參加過多年前對奧斯曼土耳其統治的戰爭,後來隨著部隊來到西伯利亞,準備征服亞洲,退役居住在西伯利亞高原上,只是年紀雖然太大,但是沙皇政府太困難了,他還是被徵召入伍當了個伍長,和其他老弱殘兵一樣,在後方管轄著十多人,佈置防禦戰壕。

    晚上8點半了,天空依然透著亮,落日的餘光似乎還不甘心被黑暗吞噬一樣掙扎著,希望人們還能夠看到自己,留下自己。

    葉尼塞河流域中華帝國國防軍指揮部所在軍營燈火通明,士兵駐地也熱鬧非凡,從這裡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對岸沙俄軍隊的一舉一動。

    中俄兩國已經在葉尼塞河流域展開拉鋸戰多日了,進入五月以來,休整了一個冬季的上百萬老弱俄軍,已經沒有了退路,像個牛皮糖似的黏著國防軍了,在鐵路線兩翼襲擾不斷,讓國防軍無法快速推進,還必須分散兵力,向兩翼展開抵禦或者清剿騷擾的俄軍部隊,戰況一時膠著下來。

    說實話,前敵指揮部司令官牛劍鋒,還是很喜歡俄軍在現階段,這樣和自己死磨硬抗,佔據東線鐵路交通要道的中華帝國國防軍,不懼乎俄軍的這種纏鬥。距離東北軍區越遠,在新西伯利亞一帶作戰的國防軍戰線拉得越長,物資補給的難度也在增加,時間啊!時間!自己太需要時間了,眼看著作戰物資和炮彈流水似的消耗,一個冬季的儲備,還真不容易啊!但是,牛劍鋒等人清楚,自己困難,對岸的俄軍上下,更艱難,消耗更大!物資消耗不說了,人力消耗可是肉眼可見的。

    有些人說,打仗打的是物資後勤補給;有的人說,打仗打的是國家的財力人力;有的人說……總而言之,先賢們都說得有道理。牛劍鋒等人清楚,打仗需要士兵的補給,即:糧草,醫藥,武器等物品,所以一開始你必須得有充足的軍力才可以開始戰爭,戰爭開始以後要不斷的勝利才能夠維持以後的戰爭。因為只要勝利了,就能掠奪失敗城市或者國家的物資,可以使自己富強,也可以有充足的補給繼續戰爭,而且勝利也能使你將要侵略的敵人會害怕你。

    由中華帝國主導的戰略合作國,已經做到了這一切。這一系列勝利都來之不易,大膽謹慎的國防軍指揮官,可不敢疏忽大意,讓俄軍的襲擾部隊輕易得手,擾亂軍心,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場兩場的勝利,就可以鼓舞士氣低落的俄軍防守部隊的鬥志,被俄軍利用起來。反之。戰略合作國剛剛樹立起來一直長勝不敗的神話,在被打下神壇的話,對世界各國方方面面的影響,就更加巨大了。穩紮穩打,不給俄軍機會,藉機消耗俄軍防禦兵力和物資,一直不斷地給俄軍施加壓力。保持勝果才是正理。

    已是日落時分,讓俄軍討厭萬分的飛機終於不再來轟炸了,些許炮擊沒有人在乎的。許多士兵們盼望已久的從新西伯利亞發來的補給列車終於到來了。這意味著他們不用再吃那些快要過期變質的食物了。此時軍營的食堂裡剛剛做好加餐,送補給、吃個飯都要掐著時間點,俄軍的應戰措施雖然不錯。但是這種種狼狽的境況,也由得俄軍軍官們上上下下不頭痛萬分……

    「揚克羅夫!早間派出去的憲兵回來了嗎?」俄軍前線指揮部裡,做為這一路指揮官的俄羅斯帝國大將,已經五十四歲的第十一軍團司令維克托.皮列加伯爵總覺得有些不安,認為國防軍會發出致命一擊。

    「還沒有……」參謀長揚克羅夫打開一瓶俄國產的葡萄酒,這是以前的珍藏存貨,現在想買到外國紅酒經費有些困難了,今天隨車剛到,是帝國高層獎勵前線英勇作戰的主將享用的。

    揚克羅夫給上司斟上一杯道:「將軍您不用著急,我們這裡暫時沒什麼問題。吃完晚餐,夜間執勤的憲兵,就會出發,接替他們嚴力查辦不遵從你的命令的士兵,任何逃跑行為。都會被杜絕、碾滅。您請!」

    「轟——」一聲聲悶雷般爆炸從遠方傳來,打破了黑夜的寧靜,也打斷了參謀長揚克羅夫的話語……

    「該死的!」軍團司令維克托.皮列加伯爵一口飲盡杯中的葡萄美酒,倒扣放下酒杯時,堡壘裡灰塵直落的滿地滿身。習慣性的看向對岸,是對岸在炮擊。對岸的士兵們來來往往,大呼小叫,連他都能聽到。

    軍團司令維克托.皮列加伯爵只能被迫防守,自己的防守陣地還不是主站陣地,只是側翼而已,沿著葉尼塞河流域佈防,不讓中華帝國的國防軍已經過河的三個師,輕易地形成突破,長驅直入。國防軍已經過河的三個師,4-5萬軍隊就像是一顆釘子一樣,借助空地打擊的力量,死死地固守在跨河鐵路大橋的兩岸要地,正在搶修跨河鐵路大橋。

    這個時候,在無知的俄軍軍官都知道,鐵路橋面恢復通車之際,就是中華帝國國防軍全面突擊的時候了,那個時候才是最要命的時候。

    「安德烈,您砍了幾個逃兵的腦袋?」一個小伙子問。

    「砍了九個吧,沒數砍了幾個腦袋,呵呵。」

    「呵呵,您真厲害!」大家心照不宣的嚷嚷著,借助殺戮弱者,驅趕著自己內心的恐懼,給自己壯膽。

    「也不是厲害,戰場上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逃跑是沒有意義的,如今的西伯利亞高原上,你跑到那裡找吃的去,要是你在那兒,可能想砍死的逃兵會比我還多。前幾天那次砍翻了13個逃兵,而自己手的軟了,那才叫厲害!讓那些膽小怕死、意圖擾亂軍心的一部分人害怕了。」指揮部外噪雜的議論聲,讓人的心更加的亂了。

    「將軍!憲兵執法隊回來了。」參謀長揚克羅夫說道,一臉大鬍子的揚克羅夫快50歲了,看上去非常的蒼老,這都是長期的戰爭生活環境造成的,現在他正在大塊吃肉,餐盤上蓋著餐盤,要不然落得一盤灰塵,就和嚼沙子沒有區別了。

    「揚克羅夫!讓他們早點吃了東西,去休息吧!」軍團司令維克托.皮列加伯爵還是很器重維護憲兵執法隊的,要不然自己就要成光桿司令了。

    「是!將軍!」參謀長揚克羅夫一手抓起牛肉塊,親自出去安撫心情躁動的憲兵執法隊,也瞭解這些人已是恐懼到了極點,說話殺人,何嘗不是在給自己壯膽呢。

    牛劍鋒率領的滿洲裡師和戰區的其他師團一樣,從滿洲裡打到阿欽斯克,已是遠離軍用物資生產基地2-3000公里了,現在進攻也是在用炮彈,盡量殺傷俄軍的防守部隊。摧毀俄軍一個冬季修築的堡壘,來堆砌戰果了,不得不說沙皇手下的灰色牲口,殺不勝殺,不愧是稍弱於中華帝國的人口大國。

    現在的戰局形勢,讓俄軍不能輕易後退,中華帝國的國防軍也不敢肆意推進。葉尼塞河鐵路橋就像個吸鐵石一般,吸納著交戰雙方的所有兵力和關注,誰都無法放棄。

    葉尼塞河鐵路橋。還是國防軍去年乘著俄軍大敗之後,無奈之下炸毀橋樑逃跑時之後奪取的,是進攻阿欽斯克最便捷的交通要道。如果中華帝國的國防軍放棄這一橋頭堡。再想進攻的話,就的重新組織渡江爭奪戰;若果俄軍西伯利亞戰區放棄這裡,那就等於是讓中華帝國的國防軍撕裂自己的防線,加大俄軍防禦陣地的傷口和裂痕,等於是放開大道,任由國防軍擴大橋頭堡,放國防軍進來攻打自己一樣。

    兩兩相加,大家就這樣糾結在一起來,說實在的中華帝國的國防軍還真怕俄國守軍一退再退,繼續拉長自己的補給線。數千公里的俄制鐵路線實在是太漫長了,改制軌道都是個麻煩事。

    總而言之,雙方都有自己的顧慮和煩惱。俄羅斯帝國是在煩惱自己丟城失地太多,領土疆域版圖在萎縮被奪,實在揪心。都在糾結著,矛盾著。

    想想第一次世界大戰,就可以知道沙皇尼古拉二世進行了數年的世界大戰,在那麼艱難困苦的時期,都沒有放棄戰爭行為,就可以知道沙皇統治階層此時是多麼的不甘心。停戰議和。歐洲各國一直在不斷地進行斡旋,可是一敗再敗的沙俄軍隊,那裡還有什麼談判籌碼啊!喪國失地局面,讓沙皇統治階層騎虎難下了。

    葉尼塞河流域兩岸,兩國之間牽制性的炮擊起起落落,一陣陣的嘶吼著,渲染著黑暗下來的夜空,血紅血紅的,在江河上閃耀。俄軍怕國防軍乘夜渡江打擊打亂自己的防禦;國防軍擔憂俄軍趁夜左中右夾攻過江部隊,各有忌憚,相互牽制。

    郝正東看看腕表,然後凝視著對面和左右的點點燈火說道:「看來沙俄軍隊的指揮官此前根本沒有任何察覺……看他們樣子,以為真的可以靠著人多,阻擋住我們的進攻似的。」

    參謀長安家明笑道:「師長!現在就進攻嗎?」

    郝正東師長看著戰術地圖說道:「敵人的防禦兵力分佈圖,早被我空中偵察機拍照,忍了這麼久,是該釋放點火力,讓俄國老毛子知道,鍋是鐵打的,時代在變化了,還拿人海戰術和我們耗,真的以為自己是『歐洲壓路機』嗎?我們可是求之不得啊!」

    參謀長安家明點頭道:「師長!那我就傳訊兩翼的兄弟師團,在我們炮擊展開之時,讓他們也開開葷!」

    郝正東師長也是一個計劃好了就干的爽快性子:「行!就這麼辦,俄**隊聚攏在一起不容易,大家好久沒有開張了,發發利市才好。」

    「是!」聽到一把手的命令,參謀長安家明一臉欣喜。

    一個電話過去,後方火炮陣地排開陣勢的炮兵部隊,高高昂起黑洞洞的炮口,已把前方24千米範圍內的俄軍防守營地籠罩住了,炮手,旗手全部就位,裝填手擺開架式裝填上彈。

    「預備,放!」豎立一旁的炮兵指揮官們,猛的壓下三角小旗。

    「放!放!放!……」一聲令下,下面的炮手們不斷的重複著指令!

    「轟、轟、轟、轟……」數百發炮彈呼嘯而去,像是一陣黑乎乎的幕布向對面的沙俄軍隊的陣地蓋了上去……

    炮聲響起,一直站在指揮堡壘瞭望口的俄軍指揮官們下意識的矮了矮身子。

    轟!轟!轟!轟!一連串炮彈巨響連連,沖天氣浪直接將俄軍掃倒在地,壓在泥土之中,一大片被炮彈掀飛的泥土帶著鮮血肉塊落在灑在他們附近……

    「嗖!嗖!嗖!」數顆拖著紅色焰尾的信號彈升空

    阿欽斯克城內的俄軍司令官阿爾希波夫立即反應過來,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吼道:「對岸有什麼動靜!」

    阿爾希波夫自己很清楚,這一路過江大軍肯定不是單方面的行動,一直沒有主動進攻炮擊自己的防守陣地,這個時候發力,這意味著什麼,這是不是的中華帝國國防軍全面進攻的信號呢。這都讓患得患失的

    俄軍司令官阿爾希波夫擔憂不已。

    「對岸還是老樣子!兩翼守軍觀察中。」參謀軍官電話咨詢了一番後回道。

    「轟、轟、轟、轟……」第二輪齊射開始,數百發,數百發的炮彈轟響,這次不僅僅是他們中路的國防軍炮兵陣地在齊射炮擊了,過江的國防軍炮兵,左中右接力一般的發炮打擊俄軍的防守陣營,緊接著對岸也響起了比他們更大面積,更加密集的炮彈呼嘯聲,一個個工事戰壕被摧毀,士兵開始成片死去,就邊素有善戰之名的十多萬俄軍哥薩克士兵在這種撲天蓋地的炮轟下,也透露出對死亡驚恐。

    這是一種無力的恐懼,敵人根本不給你貼身廝殺的機會,就毫無意義的在成片成片的炮火下,化為血雨灰灰逝去,在中華帝國炮兵不計成本的打擊下,灰飛煙滅,並且有一種無可抵擋無奈。

    「反擊,反擊,該死的,我們的炮兵都是死人嗎!」俄軍司令官阿爾希波夫再次怒吼起來。

    阿爾希波夫聽到炮聲之後,就是一陣陣的苦澀,湧上心頭,這樣的齊射恐怕有2000門火炮,面對這種打擊,只怕自己的炮兵部隊根本沒有可能應付得過來,自己的炮兵陣地就在後方,射程又沒有中國人的火炮打得遠,只能在有利的地形下,限制住中華帝國國防軍的進攻而已,只能在現階段起個封鎖作用。至於白天,還要看對方轟炸飛機的臉色,才能投入使用,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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