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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97章 殺戮時代(七) 文 / 為雨哭泣

    戰爭中,戰艦再多再大也不能上岸,飛艇飛機飛得再高,也不能攻城略地,解決戰爭勝負的最終手段,還是要看陸軍的表現。

    這時殘破不堪的c號堡壘下面,幾個人在死屍和碎石彈坑中緩緩爬行著,最終躲在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巨大碎石後面,他們的臉上滿是灰黑的煙塵,軍服上染滿了血跡,防寒軍帽早已不知去向,頭髮上沾滿了泥土。

    「啊!可恨,就這麼被俄國人擊退了嗎?真是不甘心!他瑪德!難怪軍校的教官們總是說,絕望頻臨死亡的人,最可怕。」突擊營連長黃慶元喃喃自語著。

    這次俄軍堡壘上的探照燈估計是被全部打壞了,再也沒有備用的了,探照燈沒有再亮起來,堡壘前後除了被燃燒彈引燃的火光照亮之外,還有不時射向天空的照明彈,照的一片雪亮。

    「連長,這些老毛子們開始拚命了,他們像地老鼠一樣躲在廢墟之中,很不好對付啊!」一個士兵爬到軍官身邊說道。

    「我明白,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躲著。小蘇,向兄弟們發信號,注意觀察好地形,迫擊炮不能再用了,距離太近了。下次進攻,要持續不斷,不死不休,不能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了。」軍官黃慶元吩咐道,夜戰中,在幾同廢墟一樣的堡壘下,在使用迫擊炮時候,誰也把握不住精度了。

    「是,連長。」士兵小蘇開始打出手語。向周圍的戰友傳遞信息。

    戰友們都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彈藥裝備,工兵們背負著爆破筒,開始行動起來,在一閃一滅中向前突進躍進,準備清理沒有被炸毀的守軍暗堡和地道。

    冬季渡江也是個技術活,雙鴨山在地形上看去,猶如一把尖刀一般直刺哈巴羅夫斯克。是最方便進攻阿穆爾斯克政治中心的軍事邊疆重地,卻沒有海蘭泡那樣便利的橋頭堡。

    隔著烏蘇里江,想要渡江進攻。細節上還是很有區別的。

    就像士兵們說的一樣,掩蓋在廢墟下的俄軍就像地老鼠似的,時不時的扔出一顆顆手雷。射出一發發子彈,打死打傷進攻的國防軍戰士,再無退路的俄軍真的拚命了。

    一陣爆炸聲在不遠處響起,火焰紅光猛然閃現消失了,驚呼慘叫不斷傳來。這是俄軍的聲音,又一個堡壘或者掩體,被徹底端掉,守軍被清理乾淨了。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又下一城!」軍官黃慶元不甘的罵了一句,別的進攻部隊在不斷的取得戰果,將藏在廢墟下的俄軍湮滅,自己還在這裡慢慢地觀察敵人出擊規律。等機會出手。

    暗夜重新統治了大地,火光掩映的陣地,在中俄雙方發射的曳光彈下,忽明忽暗,槍炮聲。喊殺聲不絕於耳,黃慶元冷冷地觀察著前方廢墟裡俄軍的動靜。

    「俄軍的手雷和彈藥不多,要不然早就扔出來炸自己這些人了,人手也不多了,要不然以俄國人的個性,也該衝出來和自己的連隊死拼了吧!絕不能再給守軍更多的喘息時間了。」連長黃慶元思考著。眼中直冒寒光。

    「準備好了?」

    「好了。」

    「扔手雷,射擊,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自己是連長,必須組織指揮好這一次進攻,第一波進攻就是被敵人躲在暗處給陰了,吃虧的事不能在一個地方吃兩次。

    黃慶元揚臂率先扔出一枚手雷,手雷劃出一道弧線,準確的落入35米外的大石頭後面,轟!一聲爆炸,兩個俄軍士兵慘叫著被炸飛出來,其他人哀嚎慘叫不已。

    這可是黃慶元進攻前夕,觀察好久發現的,一彈扔出,炸的幾個俄軍鬼哭狼嚎,慘叫連連。

    其他人也早觀察好了自己的攻擊目標,上百顆手雷不時的扔了出去,轟!轟!轟!手雷在可能藏身的地方,接二連三的爆炸,不斷地將隱藏的俄軍給炸出來。

    俄軍被炸得到處亂竄,從一個個掩體、彈坑,跑向另一個石塊坑道躲藏之時。

    呯!呯!呯!狙擊手開火了,噗噗噗的子彈入肉的聲音,近在咫尺的戰士都聽得到這種聲音,火光閃動間,一個個奔跑的俄軍不斷地栽倒在地,即使不死,可是也暴露在外了。

    呯!呯!呯!一個個又被近處早有準備的戰士補槍給幹掉了,不給俄軍傷兵臨死瘋狂的機會,誰也不知道他們身上,還有沒有手榴彈,會不會在自己路過時,給自己一下。

    手雷時不時地扔出,槍聲不斷的響起,工兵爆破手們麻木地從一具又一具凍得冰冷屍體旁爬過,沒有心情去看那些死人的臉,多數都是俄軍士兵燒焦的屍體,在暗夜中多看一會兒,許多人怕自己會吐個不停,那才糟糕透頂了了。

    剛才俄軍躲在暗處偷襲,並沒有給自己的連隊多大的殺傷,全連躲避和反擊很快,到處都是碎石磚塊可供隱蔽,死傷了十幾人而已,沒有過大的影響到這個連隊的進攻力量。

    要塞、堡壘、暗堡、堡壘前的寬大壕溝、雷區,都被20多天的轟炸,給炸得沒有了原形,彈坑,碎石,坑道,暗洞都沒有了原來的作用,不是被炸塌了,就是被坍塌的掩體石塊堵塞,間或露出幾個出口,可是先前炮火連天,逃無可逃之下,又被過江進攻部隊堵個正著。

    工兵爆破手們憑著手雷爆炸的亮光,觀察著前進路徑,不時的躍進,間或匍匐爬行前進,靈巧的躲避守軍的射擊。

    呯!呯!暴露的俄軍槍手在射擊,打的磚石火花迸濺,連隊配置的狙擊手也在開火,掩護著工兵爆破手們突進。卻打得俄軍冒頭的開槍者腦袋開花,軟軟的栽倒在地。

    工兵爆破手們藉機躍進,靠近坑道斷口,暗堡射擊孔,暗道豁口,先扔個手雷進去,炸的俄軍措手不及之後。在將爆破筒拉燃直貫而入,返身就跑,計算著爆炸時間。在迅速的躲避起來。

    轟!轟!轟……坑道,暗堡,堡壘。不斷地在工兵爆破手們的手中被炸,一個個擋在連隊進攻路上的攔路虎,或被炸上半空,或被炸塌坑道,裡面的俄軍更是倒霉,不是被炸成碎屍爛肉,就是被彈片炸得遍體鱗傷,或者被坍塌的泥石給活埋了,堡壘和暗道內部更是對**爆炸的衝擊波具有加成效用,俄軍重者直接被震死。輕者七竅流血,五內俱傷離死也不遠了。

    「衝啊!兄弟們!殺光俄國老毛子。」連長黃慶元大喝一聲,率先起身衝了上去。

    身邊的新老戰士,都是配合演練多時的精兵,也不斷地跟隨著向要塞衝鋒。哈巴羅夫斯克要塞c堡壘守軍,早已經被炸的死傷慘重,在被這輪爆破摧殘,那一股死拼之心,也蕩然無存了。被炸傷慘叫的俄軍,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燈。就被衝上去,或被亂槍打死,或被刺刀直接捅死了賬。

    中華帝國國防部對進攻的部隊,並沒有硬性指派什麼限時攻取要塞的作戰任務,進攻部隊的時間極為寬裕,始終保持著不急不緩的節奏,向佔據險要高低位置的俄軍殘敵發起連綿不絕的攻勢。

    過江的中華帝國國防軍越來越多,從上游側翼避開了江岸前沿的雷區,卻始終不急不緩穩健推進,各個兵種協同作戰,就像一個磨合的精密儀器一般運轉,間或有一些阻礙和磨損,但是並不妨礙這架戰爭機器的整體運行。這種進攻模式,在夜間攻取要塞戰中,始終讓俄軍上下無可奈何,衝出來死拼吧!可是儘是傷兵殘將,早被炸得手軟腳麻,勉強據險而守都嫌吃力。廝守在暗堡坑道中苟延殘喘吧!俄軍又感覺自己面臨的形勢,更是如同風箱中的老鼠一般,處處受制,處處吃癟,徒自守著烏龜殼,卻無從發力。反而被國防軍一點點掰掉,一塊塊敲碎,被人始終壓制著攻打,實在是鬱悶極了。這讓想要拚命的哈巴羅夫斯克駐軍岸防司令列夫.平托將軍無計可施,只能組織守軍時斷時續的展開反撲,期望著自己能夠多支撐一些時間。

    就這樣隨著夜戰的延續,進攻部隊越靠近要塞修築的六座堡壘和三座永備防禦工事,戰鬥逐漸變得艱難起來,俄軍的中央堡壘堅固異常,雖然經受了長時間的炮擊,外牆坍塌的一塌糊塗,露出了鋼筋水泥的內牆都損毀嚴重,可是已經走投無路的殘餘守軍,還是努力的從堅固的射擊孔中向外猛烈射擊,而在堡壘之間的戰壕線上,殘存的俄軍步兵也正依托戰壕的防護,以密集的步機槍火力打擊進攻中的國防軍戰士。

    負責指揮作戰的指揮官,沒有妄目的密集衝鋒,反而更加細膩的對射著,進攻猶如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大有不把俄軍屠滅乾淨誓不罷休的架勢。

    黑暗中,國防軍進攻部隊有的是時間演練進攻戰術,和已經孤立無援的殘餘俄軍對戰對射,也開始試驗各種進攻方式,對付重磅炸彈短時間都無法徹底地摧毀的中央要塞掩體。

    黑夜裡,俄軍重機槍手,一有動靜就發瘋了似地掃射,尺餘長的槍口焰,是重狙手最佳的目標。

    噴!重型狙擊步槍沉悶的槍聲,在戰場上格外響亮,高速旋轉的大口徑穿甲彈,在800米開外,側向射向射擊孔中的俄制馬克辛重機槍,彭!匡啷!一連串的響聲,只有堡壘裡的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響起,俄制馬克辛重機槍被打成散件,已是不堪再用了。躲在射擊孔後面俄軍機槍手們齊齊驚呼狂叫起來,間或著被大口徑子彈打死打傷,俄軍的壓制火力很快就減弱了。

    噴!噴!重型狙擊步槍沉悶的槍聲不時的響起,命中率都在50%以上,就算是打不中俄制重機槍,打在射擊孔的牆壁上,或者射入射擊孔,都能給與俄軍很大的殺傷,重型狙擊步槍射手的精確打擊,嚴重的影響了俄軍誓死反抗的信心。被對手射死機槍手還可以理解,可是你把如今的陣地堅守利器打成破銅亂鐵,還讓勉力抵抗的俄軍怎麼防禦啊!沒有活路啊。

    憑著最後地理優勢,苟延殘喘的俄軍能利用起來的武器越來越少,對進攻部隊威脅最大的俄制重機槍,不時地被重狙手打掉,工兵爆破手們乘機而上。逐個炸掉俄軍的暗堡火力點,為進攻的連隊清除前進路上的障礙,夜空之下。哈巴羅夫斯克要塞岌岌可危了。

    駐軍岸防司令列夫.平托將軍此時心急如焚,哈巴羅夫斯克要塞被敵人抽絲撥繭般的進攻著,連反擊出去都做不到了。可是中華帝國的部隊,舉著火把,源源不斷的渡江而來,一路攻打要塞;一路繞過江岸要塞高地,撲向哈巴羅夫斯克城區。

    一條條蜿蜒數里的火龍,在據山口而建岸防要塞上看下去,就像一張火焰標注的戰術顯示圖一般,把自己的意圖清晰地呈現在部分俄軍將領面前,讓俄軍上下膽寒不已,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中俄雙國長期對峙。軍方對哈巴羅夫斯克的山山水水瞭若指掌,每一個區域的位置坐標都標注的清晰明瞭,各種火炮炮擊,就是在深夜了,也能在天空中飛艇指引下。打出一發發炮彈,準確的轟向目標區域,徹夜不休。

    哈巴羅夫斯克城市區域不是要塞堡壘,建築多以磚木結構為主,哪裡能夠抵擋得住這種打擊,不是在烈焰中化為灰燼。就是在被炸彈炸成廢墟,就連最具民族特色的教堂都不能倖免,整個城市的建築物全部被抹去,能在中華帝國軍隊空地聯合飽和轟炸中逃出的人員十不存一。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天一夜間的猛烈炮擊,根本就是要把沙俄政府留在這一要地的痕跡徹底地抹除,十幾萬沙俄軍民就像螻蟻一般,成為這種毀滅式轟炸的犧牲品而已。

    炮火打擊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直至一炮不發之時,天光已是大亮,太陽就像一個紅彤彤圓盤似地從東方升起,穿不透清晨的寒霧,只能給世間帶來朦朦朧朧地光明,但是卻給沙俄守軍帶不來哪怕一絲絲的希望。

    哈巴羅夫斯克炮火熊熊,並沒有受到冬日大霧的影響,俄軍在要塞裡做著垂死掙扎,中華帝國的軍隊在捨死忘生進行著進攻。爆破聲越來越少,步槍的射擊聲越來越多,國防軍最終衝進中央要塞,直到24日上午10左右,清剿部隊找到俄軍哈巴羅夫斯克駐軍岸防司令列夫.平托將軍自殺的屍首,哈巴羅夫斯克攻防戰,前後歷時24日才落下帷幕。

    「軍區特令:傷重者斃岸,傷輕者死江,未受傷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滿江洋。」

    傳令兵騎著戰馬,手拿高音喇叭喊叫著,呼嘯而過,滿是硝煙塵土的的軍大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不多時,大約有兩萬多俄人被驅趕向哈巴羅夫斯克要塞前的烏蘇里江,那裡已是彈坑處處,不知道還有多少地雷沒有被引爆,密密麻麻的俄人人群,軍民男女,老弱傷殘,盡皆戰戰兢兢的向前走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一個輻射面最廣泛的探雷器,那些沒有被引爆的地雷哪有不被踩中的道理,轟!轟……的爆炸聲不斷響起,火焰和殘肢斷臂漫天飛濺,人群像炸了窩的的雞群,驚恐萬狀地尖叫,無頭蒼蠅般的亂竄。

    兩萬多人你推我搡的,亂作一團,倒地者相互踐踏,幾乎被踩成肉餅,最後面的人流見勢不妙,轉身就向後邊跑。

    可是周圍押送的士兵,刺刀上槍,子彈上膛,那會客氣。

    軍官們手揮戰刀,狠辣地喊叫:「不聽命令者,立即槍斃!開槍。」

    呯!呯!呯……

    噌噌噌噌……

    步槍亂射,機槍嘶吼,成片成片的倒下,驚駭欲死的俄人再也顧不上腳下有否地雷,瘋狂的向前跑動起來,期望躲過眼前的步槍機槍的攢射,或許還有條生路也說不定呢!

    這一下子熱鬧了,萬腳之下,千百可俄軍埋設的地雷,被人性探雷器才上,在人群中轟轟炸開,傷者無數,哀嚎遍野,人擠人人踩人,十幾分鐘時間就傷亡大半,跑到江邊時,已是大江攔路,無處可去了。

    「古時,秦國將軍白起,坑殺趙國30萬,從此趙國國力日衰,青壯不接。今日萬炮焚城,誓滅俄人20萬。至今日起,俄人命名的『哈巴羅夫斯克』除名,恢復本名『伯力』。所有官兵聽令:傷重者斃岸,傷輕者死江,未受傷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滿江洋。在我們方向的俄人,皆是罪人,可殺!」雙鴨山軍分區司令李耀發冷酷的再次頒布清洗屠宰的命令。

    殺!殺!殺!

    呯!呯!呯……

    噌!噌!噌!噌……

    步槍射擊地更為急促,機槍嘶吼地更加狂烈,不多時岸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大都是暫時氣息未絕的活人,他們隨後都被一古腦兒地投入冰冷的烏蘇里江,水面又浮起一層半死的人筏,翻滾著向東流去,成為魚食,江中之鬼。

    這就是震驚中外的異世翻版《哈巴羅夫斯克屠宰血案》,再算上其他城市對俄人的大事殺戮,俄人無不驚懼,對東方世界恐懼萬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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