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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6章 打草驚蛇(一) 文 / 為雨哭泣

    金雨穩穩地端著熱茶喝了幾口,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各位,不必要再探我的口風了,中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戰事,這是個強權時代,想要拿回屬於我們自己國家的東西,只有自己的拳頭足夠硬才行,光靠動動嘴皮子,就想達到我們的目的是不可能的。沙皇俄國不是靠我們威脅兩句,就會把吞到嘴裡的肉,心甘情願的還回來了,沙皇政府對於土地的貪婪,比你們所預期的,要可怕的多。你們外交部,只需要表達出我國政府的意願就可以了,這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要求,要怎麼強烈,就怎麼表現出來,給他們一種感覺,我們隨時隨地都會向其發動收復失地的戰爭。還要讓全世界的國家,都知道新中國政府這一訴求,造成一種既成局勢,讓其他國家的勢力插手不進來。」

    譚嗣同不解的問道:「金主席,你作為軍委第一人,怎麼會做出這樣安排呢?這不是明著讓沙皇軍隊做出預防準備,而我們不是沒有戰略突然性了嘛?」

    金雨無奈地解釋起來:「譚先生,您是文職人員,軍隊的戰略部署,不便和你透露。但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大國之間的戰爭,正面戰勝對手,比什麼都重要,也更具說服力。局部戰役的突襲,雖然效果顯著,但是對於算是內陸國家的沙皇俄國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了。沙皇俄國戰略縱深深遠。廣闊地域外加苦寒之地。遠征萬里的話,不難看出其中的難度。我們得充分的調到沙俄軍隊,把沙皇軍隊生生的耗在西伯利亞地區,就近恨恨地打出我們的實力來,顯示一下我們的武力,讓沙皇冷靜冷靜,清醒一下認清形勢才好。我們不能為了戰爭而發動戰爭,不顧及國家的經濟建設,不顧及國計民生了吧。拿破侖傳,譚先生看過沒有。那就是前車之鑒,是吧!」

    譚嗣同還是不理解:「我們又不是要打到莫斯科,或者聖彼得堡去啊!我們穩紮穩打,不輕舉冒進。不犯那種錯誤不就行了嘛!」

    張景亭直搖頭:「譚先生,你在政治和儒家學說上,很有見解。但是在軍事的戰略部署上,就涉足不深了吧。您覺得是砍掉沙皇的一條腿,或者是砍掉沙皇一隻胳膊,哪一種方式,會讓沙皇感到痛的久一些呢?」

    話說到這一步,譚嗣同臉上略顯尷尬,剛烈的個性和傳統的儒家思想,又讓其極為關心軍事和政治上的事情。還不適應如今軍人不干政,文職官員不得干涉軍務的現實,不過閒暇之時,私下裡探討一下也無不可的。

    現在在座的都意識到國防軍,就是要把沙俄軍隊吸引到中亞、西伯利亞地區和遠東地區來集中殲滅,打痛了對手,再坐下來談判,至於對手兵力增強了,作戰難度加大了,戰爭會在什麼時候進行。打到什麼地步和程度,現在的金雨,王棟和李楠三巨頭不發話,誰心中都沒有底,這可是數百萬上千萬兩**隊對壘。大家更是心中沒數。

    金雨還是很欣賞個性剛烈的譚嗣同,行事激烈。雖然手段缺乏了一些,要不然,也不會像在歷史中,敗在袁世凱的出賣行為上了。大同的思想和主觀的自我意識很重,以為人人都和自己一樣,都具有強國變法強國思想,一廂情願的做法,讓自己吃了大虧,最終飲恨求死而已,這種人就是一個好壞心思都表現在明面上的人物,好打交道。

    金雨在給大家續上熱茶之後,才又解釋道:「譚先生,大家都是關心國事,我可以理解,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我們都盡心國事,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現在來到我的家中,有什麼好的建議,儘管大膽提好了,有什麼不理解的,我盡量給大家一個說法,不過出了我的書房,可是不能再在外面隨便說了。」

    譚嗣同很真摯的說道:「這是自然的。軍事部署上的事,我確實不行,提不出有效地實際意見。但是大傢伙的,都認為上個世紀的不平等條約,如果能夠在我們這一代人手中終結,廢止這些不平等條約,才是我們應該全力爭取的國家大事,做到了,就可以極大地振奮國人的信心,恢復一個大國強國的自信和尊嚴。一個自尊的強國,必定要洗刷西方國家施加在我國身上的屈辱,恢復漢唐雄風,那才是人生快事啊!如果我在年輕個十幾歲,我也去參軍榮邊去。有心殺賊,卻已過了殺敵的年紀。」

    金雨試探的笑道:「那麼譚先生,不如去西北從事教育宣傳工作怎麼樣!協助王部長,在大西北進行地方實際工作,加大力度備戰,讓俄國人看看我們的決心。」

    譚嗣同立馬說道:「好啊!我在外交部任職,實在是長見識了,也認識到我自身的不足之處,到地方上去幹些實事,印證下新觀念,這心裡才踏實些。金主席提議的正好,我正好求之不得啊!這事兒,就拜託金先生了。」

    梁啟超、康廣仁、林旭、楊深秀、楊銳和劉光第等人,都是參與過前清政府變法的維新求強的進步人士,都齊齊應和,自從學習新法規和認識到新的國際政治環境之後,呆在京城外交部實踐很不得力,就一閒職,再說年紀也大了起來,要求到地方上鍛煉鍛煉去,豐實一下自己的地方閱歷。

    金雨搖頭無語,在什麼時代都一樣啊!希望經營政治的人物,都知道到地方上去撈政績,沒有政績加身,誰做官誰心虛啊!看著大家那殷切目光,金雨才說道:「大家別指望我,人事安排我干涉不了。現在大西北開發,涉及方面極廣。正需要有識之士前去建設。前去教化民眾,讓我國的各族人民和平共處,不再互相敵對或者對立,這就要各位,去大力宣傳宣傳民族平等的政策法規。大家都是有一定執政經歷的人士,可以到自己的主管部門,申請一下,國家政務中心有關部門,自然會根據各位的實際情況,安排各位去施展自己的才能和抱負。只是職務高低和待遇問題呢,我就不好說了,政務上的人事安排和待遇情況,我很少過問的。」

    譚嗣同、梁啟超、康廣仁、林旭、楊深秀、楊銳和劉光第等人。都是在政治生涯中失敗過一次的傳統人士,又正值盛年,還充滿了從政治生涯失敗陰影中走出來的奮鬥激情。政治人物都是一樣的,政治生涯失敗的事例,就像人生的污點,不做出實際政績出來,想在仕途上走得更遠一些,那就難了。

    康廣仁此時出來表態的說道:「金主席,您說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一些。國內的民族政策問題,也是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國家執行的平等共處的民族政策,也很符合譚先生的大同思想理念,多數都有共通之處,為國為民的理想,其實都是殊途同歸而已。秉著一顆公心辦事,就是我們的基本準則,現在其他民族的民眾百姓,還比較愚昧,部落首領頭人們。沒有能力合理的治理地方,正需要我們這些人,去教化,去灌輸新文化思想,讓這些國民學習進步思想和成熟的治理地方經驗。合理的治理自己的家園,逐步認同國家的政策。直到與我們的國家政策法規同步,這樣全國各地的其他民族,才能真正融入到我們中華民族這個大家庭裡來。金主席,我辦過報刊,倡設過女學堂,我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和義務,大力宣傳民族平等的政策法規在西北的實施,盡盡自己的一份心力。」

    金雨點點頭表示贊成:「幼博先生吧!您說的很到位。您也是個知名人士啊,歷來反對科舉制度,從不參加應試,並認為國家弱亡,皆因八股錮塞人才所致,變法圖強應廣開學校,講求實用之學,以培養愛國志士和實用人才。所以,幼博先生對辦學辦報興致盎然是吧!您的觀念,實在開明,真的,您今後就在這一方面發展好了,只有各族人民思想開化了,大同了,中華民族的民族矛盾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嘛!這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教育宣傳事業,就是得靠你們這些大文豪們來貫徹實施啊。」

    確實哈!譚嗣同、梁啟超、康廣仁、林旭、楊深秀、楊銳和劉光第等人的國學文化功底,說他們是大文豪也沒有錯,擱現代,可都是最高級的國學專家,一個可以抵金雨十個都不成問題。

    譚嗣同連連擺手的說道:「金主席,我們啊,就是冒冒酸氣消遣而已,大文豪差遠了,不比您胸中兵甲萬千啊。幼博,說的沒錯,讓全國各地的其他民族,真正融入到我們中華民族這個大家庭裡來,才是國家今後長治久安的關鍵所在。漢朝時代,匈奴部落,禍患不斷;唐朝鼎盛之時,一個安史之亂,疆域廣闊的天可汗盛世,就直接垮了。我算是明白了,國家一直強才是真的強,國人強才是真的強,傳統文化強,民族才強。縱觀歷史,奴役中華民族的其他民族,有那一個民族的文化,能夠像傳統漢文化一樣,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我們漢族人民血肉中,骨髓裡,意義重大啊!文化教育領路,經濟建設開道嘛。在大西北地區,確實適合實行新式思想教育,這也是我輩文人最擅長的事情。再說了一朝一代的強,不算強,它帶來的是更加深重的苦難,家天下禍害中華民族數千年了,亦不可取,國人智則國家智,國民富則國家富,這才是國家長盛不衰至理。金主席,高瞻遠矚,用意深遠,居安思危,找了一個俄羅斯大帝國來當敵人,有這麼強大的對手存在,時時威脅著,就是在貪圖安逸富貴的人,也沒有那種沒心沒肺的心思享受去。」

    金雨連連擺手說道:「譚先生,我是很敬佩您的為人和學問的,可是也不帶您這麼誇人的啊!」

    張景亭,譚嗣同、梁啟超、康廣仁、林旭、楊深秀、楊銳和劉光第

    諸人。不由的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張景亭接過話頭表態的說道:「各位同仁。大西北地區,一直都是中央控制力薄弱地帶,軍事高壓不算啊!宗教信仰、文化教育和經濟發展,這三樣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各位願意到西北去,我絕對簽字放行,大家都是有學問、有抱負的仁人志士,到廣闊天地裡,大展宏圖。有這麼多高才去西北,實乃國之幸事啊!我就不耽誤諸位的前程了。」

    劉光第笑道:「部長,客氣了啊!我們也算是趕上了復興時代。不是在做夢,正如范仲淹所說: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只要我們這一代人,把許多事情都考慮好了。都走在前面,不把問題和威脅留給下一代或者後人,也算是不枉一身所學。居安思危也好,周密部署也罷。最得力的還是要在文化教育上下大力氣,教育青少年一代,直接影響到其他各族人民,再在相互通婚事務上,再努力推動一把,相互之間加強了血脈關係,再在政治經濟上始終保持穩定。那麼西北各民族和我們漢族人的聯繫,那就怎麼都斬不斷了,西方國家再怎麼拉攏分裂,都構不成實質影響。」

    金雨點點頭說道:「這些建議都是對的,拳拳為國之心,天地可鑒。大傢伙都把這些好建議,寫到自己的報告上去,政務中心自會擇善處理,以後大家也在地方上多實踐實踐,做出個樣板工程出來。樹立個典型,那就說明你們成功了,不是嘛!」

    張景亭也點頭稱是:「是啊!諸位同仁今後多實踐實踐,做出實際成績來,才是硬道理啊。」

    這時金雨看到家政服務員走了過來。才說道:「好了,多的話。暫時就不提了。來者都是客嘛,好久沒有和大家聚聚了,走吧,好好喝幾杯去,今後大家各奔東西了,想再舒舒坦坦地坐下喝幾杯小酒,就不容易了。」

    「是啊!金先生回京城了,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再到您府上討酒喝,就足矣!喝酒,喝酒去。」譚嗣同毫不客氣,很爽快的說道,其餘的人有酒就好,連連起身隨行而去,其實中國人好起酒來,俄羅斯人都比不上的,酒品沒得比啊,一個是酗酒,一個好酒

    豎日,金雨來到王家找李楠議事。

    金雨一見到李楠就是抱怨:「楠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們的國人,被我們影響的厲害了點啊!一個個都成了好戰分子了都,一去我府上聊天說事,就都在問我什麼時間和沙皇軍隊宣戰呢?」

    李楠笑笑說道:「這不正好嘛,沙皇俄國,不是在鼓動、宣傳和我們的對峙,甚至戰爭嗎。我們也製造製造戰爭氣氛,讓其他國家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國人,不懼怕和沙皇俄國的戰爭,好事啊!」

    金雨好笑的說道:「這還是溫良謙恭讓的國人嘛!都巴不得要和俄國老毛子干一仗啊。你要說英國人、德國人、法國人和美國人,都在盼著我們和俄國人狠狠的打上幾年,我還是理解的,可是我們的國人,怎麼也這樣啊。這些舊時的讀書人,還真不乏一雪前恥的人士和開疆擴土的之士,真是一些知榮辱的儒家學者啊,為了要和沙皇軍隊開仗,都甘願去大西北去吃苦受累,哪像後世去大西北的人,多是去混資歷和撈政績的政客啊!」

    李楠搖搖頭說道:「看看,犯傻了吧!不同時代的人,受教環境不一樣,支援大西北那是好事,怎麼到你嘴裡一嚼巴,味道都變了。」

    金雨說道:「這不抱怨幾句嘛!看你孤家寡人一個呆在家裡,逗你一樂,解解悶兒。真的,我真的挺佩服你的,楠姐!你那麼安逸的在一個地方,靜靜的工作,忙碌的打發著時間。你看看,你老公跑到大西北了,把兒子也帶去了,也沒有看到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很少看到你不冷靜,不理智的地方。老干一個工作,你不厭煩,不疲倦嗎?」

    李楠無奈地說道:「我也想四處走走,到處去看看,現在的地方景點,都是原生態的,人工造作痕跡少,多好啊!不過京城的風景很好,古建築多不勝數,百看不膩,也就沒有那個心氣了。至於兒子嘛,去大草原看看,玩玩,還有助於錚錚見識祖國的大好河山呢。」

    金雨好笑地說道:「你是不知道,你兒子錚錚,一到草原,有人陪著騎馬玩耍,就把你忘了個乾淨。」

    李楠不耐煩了:「別說那些沒有用的,談正事,別故意刺激我,我不受你激的。」

    金雨這才正色地說道:「現在兩個國家的戰爭氣氛,已經營造起來了,這一仗不打出個結果,就不會有一方妥協的可能。就連歷史中被人詬病的段祺瑞國民政府,都沒有喪師失地的放棄外蒙古,甚至國民黨政府,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要求蘇聯還回前沙俄政府侵佔領土的承諾。那我們就更要奪回失去的領土了,是不是這個理。」

    李楠直接說道:「直說,不用擺道理,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

    金雨笑道:「行啊!這些年,財政部攥下了多少家底,財政上有多少結餘,用來支撐對俄戰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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