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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2章 孫家鼐 文 / 為雨哭泣

    「我愛北京**,**上太陽升……」人逢喜事精神爽,金雨駕著車帶著人,從**廣場大道穿過時,小聲哼唱起來。是人都有私心,只在於私心和國家大事的輕重比例尺度,看誰把握的好罷了,這年月的娶兩個老婆,已在金雨做人原則和道德底線承受範圍內了。一夫一妻制雖好,可是以後就不敢說好了,不管什麼政治制度的國家,男人為了自己的各種**,養一大堆情婦,沒名沒分的難道對女性們就公平了嗎?

    像後世時那樣的官員情婦二奶滿天飛,官員為了情婦二奶們貪污**的比比皆是的,其實又何必呢?人啊!何苦都為難女人呢!男女平等雖好,可也得講究你情我願不是,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妻妾制度,不是沒有原因的,自己等人廢除妻妾制度,實行夫妻之間的平等制度,也算是合乎時代潮流的改革,以及平穩過度吧!

    說真的,這不是歧視和侮辱婦女同志,在後世,金雨是底層平頭百姓,在社會的底層,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相鄰鄰居的見聞,足夠明白這個社會那有什麼真正的平等啊!二十世紀70年代以後,農村女性為了工作,以及生活環境好一些,付出的代價,隨便說一件,都足以說明,什麼制度下都有壓迫和剝削;作為女性官員,想要陞官晉級,沒有勢力照拂,那就得和三陪女郎一樣,什麼都得陪上司,就是在老百姓面前,有個光鮮的官方身份罩著而已,這可不是八卦,故意說什麼人的壞話。

    這也不是金雨對社會有什麼怨言不滿,制度嗎?就是制大家,金雨是信道教的,但不信鬼神之說,神話人物自有其神秘之處,你不理解的話,要把人當神仙供著,又怨著誰了呢!就像現在一樣,金雨等人在呼籲要男女平等,可是也得現在的女性們,自己慢慢覺醒不是!這才是真正的人性,作為後世之人,想不清楚這一點都不行的。

    這不,左擁右抱的度過蜜月之後,已是10月下旬了,得給兩個老婆找事情做去,要不然啊,女人在家閒著,事情就出來了,不結婚沒有事,一結婚事就來了。這兩個女人在國外都有服裝和制鞋產業,金雨也不願意讓兩人,在插手國內的同類行業,畢竟這個行業在國外已經很賺錢了,這類行業在國內還是讓給別人去賺錢吧,技術門檻又不高,正適合國內的人士去創業發展去。

    轎車性能現在雖然很一般,但是金雨開著感覺就不一樣,有點現代人的感覺了。寬闊的四車道,除了拉貨的皮卡轎車,和畜力板車個行其道,影響不到金雨開的轎車的速度,打著方向直奔東北方向的五四大街而去,十幾分鐘就開到了京師大學堂舊址了。

    金雨一進入京師大學堂操場,艾麗絲也開著紅色敞篷轎車在停車位下車,一道走進辦公樓。

    房山大學城已經在大學一個半月的軍訓後,部分投入使用,京師大學堂的舊教學樓算是空下來了,改為北京藝術學院,主要供女性學員在京就讀使用,說一千道一萬,房山有點遠了,暫時還不適宜女子們跑到哪裡去就讀。舊中國的女性,學的主要就是琴棋書畫,刺繡女紅了,在沒有召到藝術學院來更合適的了。

    現在新中國的政務管理,還沒有走上正軌,文教工作起步雖早,可是也得等新規格教學樓一一建好了,才好招生開學吧。吳玉玲和艾麗絲主修的是服裝設計,本身的繪畫造詣就不錯,正好安排到新籌建的北京藝術學院來任教,自己出去視察工作時,不至於孤寂了,在校園裡,接觸的人多,也利於女性們和外面的世界接觸。

    搬遷和重新安裝些冬季暖氣設施和洗浴環境改建,都在忙碌進行著,要搶在嚴冬來臨之際完工,兩層的教學樓施工和公寓改建附屬設施都到了尾聲,人來人往的很噪雜。

    來到校長辦公室,一光頭清廋鬍鬚花白的老頭,正悠閒在寫字,整修期間,想要有什麼事情也難不是。

    金雨的外務秘書葛長申領先而入,也不打攪老者寫字的心情,金雨,吳玉玲和艾麗絲,也漫步而入,靜等老者自己停下說話。金雨等中國人,自然知道老年人寫字時,忌諱人中途打攪自己,壞了心情,艾麗絲見金雨等人默默等待,自然也就不言語的等待著。

    再說舊時代的儒生,在是馬屁之輩,也都是有自己的風骨和一套處事做人的標準的,更何況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學究。

    金雨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史書上都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老學究,秘書也詳細的介紹過這個老年人的生平。

    「億萬年濟濟繩繩,順天心,康民意,雍和其體,乾見其行,嘉氮遍九州,道統繼義皇堯舜;二百載綿綿奕奕,治績昭,熙功茂,正直在朝,隆平在野,慶雲飛五色,光華照日月星辰。」這是孫家鼐題清朝資盛咸豐九年朝廷舉行會試。殿試後,咸豐皇帝召見前十名進士,命以清朝資盛為內容,各寫一副對聯。孫家鼐略一思索,即揮筆寫了這副對聯。此聯既歌頌了清朝的豐功偉業,又巧妙地把歷代皇帝的年號「順治」、「康熙」、「雍正」、「乾隆」、「道光」嵌入聯中。咸豐帝盾後,讚不絕口地說:「寫得妙!」於是,欣然舉起硃筆,欽點孫家鼐為新科狀元。

    光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其人在國人歌功頌德強項上造詣,不是像鄭板橋之輩的憤世惡俗,看破紅塵似的避世不出,嚮往官宦之途,光宗耀祖的**顯露無疑。1868年,孫家鼐提督湖北學政。到了1887年,他和資歷較深的同僚翁同龢一起教授年輕的皇帝。這一經歷證明孫家鼐一直是一個十足的王陽明哲學的信奉者,也算是個合適的治學之輩,管理京師大學堂,再合適不過了。其古文功底,金雨自知自己開著轎車都追不上的,沒有法子比的。

    在1898年6月至9月的「百日維新」時期孫家鼐為第一任管學大臣,被聘為總教習。孫家鼐生平簡約謹慎,在激進派和保守勢力之間,常取中間立場。他和翁同龢是當時最有威望的兩位大臣,然而翁同龢的名氣大於孫家鼐。孫家鼐贊同1898年的許多新政,但是,他上疏反對康有為的政治理論。這或許能說明維新運動失敗後孫家鼐何以能在朝中繼續留任。這又證明孫家鼐的政治眼光的精準,深知舊時為官之道的神髓。

    如今見到金雨這種新政權的權柄要人,又榮辱不驚,自顧自的破墨自娛,想來受了劉坤一的勸告,為了家人今後的生計著想,走一步看一步了,老了老了反而不再歌功頌德,再去巴結討好人了。

    「哼,我只是要用你的才學和人脈關係,你在惺惺作態,絞盡腦汁的故作姿態,又能做給誰看呢?還不得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進著本分。」金雨暗暗思量。

    一張宣紙再大,你又能寫多長時間呢?看著孫家鼐落款蓋章,把文人秀字的那一套做足了,金雨恨恨的想到。新政權新風氣,你的毛筆字秀得再好,我就是不去捧你的臭腳,讓你的舊時文人習氣見鬼吧。有文采不假,可是你沒有治世的才能撒,真是看不清狀況,一紙上談兵之輩而已,體恤你活了這麼大年紀,也不容易罷了。

    哎,這些老學究們,也就得滿清王朝的那些貴族們,像使喚狗奴才一樣奴役著才自在,把你當人了,你的架子到大起來了,不過這種話金雨自個又不能明著說出來。

    就在這麼寫字的一會兒時間裡,金雨的腦海裡就轉了好幾個念頭出來了,也許生活在皇權時代的人就是這種做派吧。有時候想想,這個年月的讀書人,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小心了再小心,生怕走錯了一步,族人家人都得受牽連不是。

    「您好!孫院長,心情不錯啊,這字寫得太好了。」葛長申分管這一攤子文教事務,和孫家鼐比較相熟,人也年輕,自然的自己打破這種文人式的僵持局面,畢竟人家七十有四了,本著老人家就近安置的原則,依舊分在京師大學堂人榮譽院長,已是很照顧這種有真材實料的老學究了。

    「葛秘書,謬讚了,閒暇時,自娛自樂罷了,喜歡就拿去好了。」孫家鼐並不是不同人事的老頑固,自有一套為人處事的做法,也是知道葛長申很人性的照顧了自己,要不然自己會如此悠閒的在辦公室中潑墨揮毫,自然而然的把話題引向金雨等人:「這幾位是……?」

    「那學生卻之不恭了。」葛長申客氣的和這老學究打成一片的說這話,也開始介紹起金雨等人:「這是金雨先生。」

    「這位是新任的藝術學院院長孫家鼐,孫老先生。」

    「孫老先生,您好你好」

    「哎呀,老夫失禮了,不知道金先生大駕光臨,實在是失禮啊……」孫家鼐連連告罪,如今京城的第一號實權人物,做一下姿態就好了,看看這種人物是否有容人之量,才是孫家鼐的真實意圖,要不然自己這些人家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吧。

    「這位是金夫人,吳玉玲女士,前些日子和您老提過的,藝術學院的副院長人選。」葛長申繼續介紹道。

    「您好,孫院長,以後共事,希望孫老多多指點。」吳玉玲很客氣的施禮說道,怎麼說自己也太年輕了,可這事早就由不得自己了,在想自由自在的當個服裝設計師晃悠著,一是不成了,現在太缺少師資力量了,也是屬於抓壯丁之列。

    「你好你好,金夫人。」作為官場人物,孫家鼐怎麼會不知道金雨大婚的事情呢,滿清舊時官員,能去參加金雨婚禮的人不多,也就劉坤一和聶士誠兩位了,新政權的軍政人員參加的也才不超過200人而已。做人可以得罪男人,但是別輕易得罪女人,這事孫家鼐老人家自然熟絡的很,從其在戊戌變法中,下注慈禧太后老佛爺,贏得今後十餘年的完美政治生涯,就可以看出其為人處世的方略了,沒有小視過女性的厲害之處。

    「這位是二夫人,艾麗絲女士。」葛長申繼續介紹艾麗絲道:「艾麗絲女士的西洋畫功底,很是不一般的。」

    「您好,孫院長,希望完美今後,合作愉快。」艾麗絲卻用西式禮節問好,她年紀比吳玉玲小幾個月,只能屈居二老婆位置,倒不在意自己的二夫人地位,這也是洋女人嫁給中國人的豁達之處。

    「你好你好,金夫人。」孫家鼐很世故,只是問候金夫人,不提誰大誰小的話頭,家家都有家庭地位之爭,實權人物一樣不好伺候,這不,一下子出來兩位,做這個藝術學院副院長。

    金雨看著這種官場老油子,實在是佩服不已,試探、一視同仁誰都不得罪的同等相待,也許就在剛才寫完一幅字之時就構思好了吧。

    「孫院長,兩位夫人今天到任就任藝術學院副院長,就是這樣了,主要主管西方藝術人才的引進和學院的資金引進運作之的工作,教學課程的安排,大家按需要分工吧。」葛長申考慮到藝術學院的實際情況,稍稍作了分工的安排。怎麼說這藝術學院的牌子是掛起來了,可是還沒有正式開學,招生考核都還在進行之中。

    孫家鼐自然明白,這是在分權和把財權都拿走了,自己除了管理權限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了,只能靠真才實學來管理好藝術學院了。

    「孫院長,你老,可別有意見啊!藝術學院今後的國家財政撥款,將會逐年減少,穩定在一個合理的額度上,學院的發展,將由學院自己在社會上募集和自己造血創收了,這一點上,兩位夫人,還是比較精通的,至於藝術學院怎麼和社會上的廠家聯動辦學的事情,您老和兩位夫人商量著辦,你認為呢?」看到孫家鼐70多的人了,一下子被拿了財權,眼神一暗的樣子,葛長申提醒的說了一嘴。

    孫家鼐瞬間眼神恢復了光彩,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搞學問和行政管理,自己還行的,一旦涉及自己來錢的事務,自個還真不知道怎麼去弄呢。只是手中沒有財權,在學院中的話語權,就不好說嘍!不過誰讓人家,來頭這麼大呢。

    事實上金雨也是在改變新中國的辦學模式,興辦教育行業,在後世是最撈錢的行當,這在後世是人所共知的。就是現在西方學校,也是靠入學的生源和社會上財團與個人的捐助,來維持學校的運轉,一樣發展的更好,國家財政投入,真的是少之又少,這不得不說歐美國家的學校,自身的造血能力極強。反過來,新中國的教育經費,完全由國家財政撥款的方向,將會向貧窮落後的地區傾斜。

    像藝術學院這種自身資源優勢很明顯的專業,來錢實在是太容易了。比方說為服裝廠提供服裝設計師,設計專用圖案什麼的,哪一樣不來錢啊!再比如,給瓷器之都,景德鎮提供畫師培訓業務;給石雕工匠子弟提供在進修和引入西式雕刻科學系統的教學模式,都會為藝術學院帶來巨大的利益。再說了組織學院學員們,在春節時去大街上寫春聯,也會很掙錢不是;再說了,就算是組織學員,上街去給人畫像,換了錢財,也可以把紙張顏料等學習用度的物資籌備起來吧,可以說,藝術學院的自力更生的造血能力是相當強悍的了,唱歌跳舞等專業的人,要合理的去掙錢,門路也是很廣泛的吧!

    把吳玉玲和艾麗絲留在藝術學院,和孫家鼐商談學院籌資事項等做法後,金雨只是簡單禮貌的打個招呼就走了,沒有多言語什麼,很多辦校方法,吳玉玲和艾麗絲在歐美國家也見識過的,又在雨城親身最細緻經歷過新的辦學模式,要是在折服不了孫家鼐這種精於教育的老學究,那吳玉玲和艾麗絲這些年,白和金雨走南闖北的闖蕩了這麼多年了。

    孫家鼐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老學究,還是有自己的一套成熟合理的教學理念的,也不乏創新之舉,自然不會排斥吳玉玲和艾麗絲兩人的合理化建議,要不然,金雨等人,也不會容忍一七十有四的老人,還在主持北京藝術學院的文教和管理事務的。

    要知道七十三,八十四,是春秋時期孔子和孟子活到的年限,孫家鼐這樣一個王明陽的信奉者,自有其獨特特殊專長之處,在閃閃發光,傳統的儒家流派,並不是一無是處的,讓孫家鼐這種優秀的儒學思想家發揮餘熱,也是為中華博大的傳統文化,找一些傳承者,也不是最好的做法。

    像孫家鼐這種王明陽哲學思想的信奉者,不怕你埋沒他,最怕的就是埋沒他的思想傳播。而教學又是最佳的思想傳播之地,金雨相信孫家鼐,在晚年會盡心盡力的傳授自己一生體悟地哲學思想,中國舊時文人追求的不就是這種境界嗎?而藝術學院不也正是各種文學思想,最佳的傳播討論場所嗎?

    想一想,你到理工學院去討論各種哲學思想,會是多麼不實際,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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