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和園是按照古老傳說中一池三山佈置的風水格局,十七孔橋坐落在昆明湖上,為園中最大石橋。飛跨於東堤和南湖島之間,如同白玉蛟龍一般橫臥在昆明湖畔,遠遠觀賞就如同看到一條通往瑤池仙境的天路一樣,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金雨來這裡遊玩的次數屈指可數,獨獨對十七孔橋情有獨鍾,石橋寬8米,長150米,由17個橋洞組成;石橋兩邊欄杆上雕有大小不同、形態各異的石獅500多只。百開不厭,東宮門、樂壽堂、大戲樓、玉瀾堂、佛香閣、排雲殿、智慧海和長廊等等富麗堂皇地殿堂,金雨到沒有什麼太深印象。十七孔橋東橋頭北側;就是十二生肖的銅牛了,是1775年間用精銅鑄造的,也有人愛稱呼之為『金牛』,說法各異了。
走過長廊,來到長廊西端湖邊,眾人就近距離的看到了『清晏舫』的全貌了,兩家人都聚在一起,金雨倒是知道『清晏舫』的出處,給大家介紹起來:「這一條大石船,寓「海清河晏」之意,達科特先生、夫人,它是頤和園唯一帶有西洋風格的建築了,下雨時,落在船頂的雨水通過四角的空心柱子,由船身的四個龍頭口排入湖中,設計十分巧妙。也是採用西方噴泉的原理設計的,不過我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引進了這一原理建的。它的前身是明朝圓靜寺的放生台。石舫長36米,船用大理石雕刻堆砌而成。船身上建有兩層船樓,船底花磚鋪地,窗戶為彩色玻璃,頂部磚雕裝飾。乾隆修清漪園時,改台為船,更名為「石舫」,「石舫」這個名字也就是個俗稱而已。再多的典故,我是不知道了。艾麗絲,你可得帶著爸爸媽媽弟弟妹妹們,好好看看玩玩啊!」
艾麗絲見金雨順著自己的稱呼,指使自己照顧自己的家人,還是很滿意的一邊答應著:「嗯,好的,我會照顧好的。」一邊呆著家人上船玩去了。
「來,爺爺,伯父,伯母,玉玲,招呼人,上船玩啊!」金雨和眾人,一路遊玩下來,稱呼不大會兒就升級了,老爺子快七十歲了,喊爺爺,怎麼算都沒錯了。
吳玉玲大大的丹鳳眼,向金雨拋了個媚眼,充滿笑意似乎在說;「算你識相!」
在金雨熱情的招呼聲中,吳玉玲家的伯父姨媽都上了石舫,賞玩開了。中國人就這樣,就是家中的親戚多,除了吳玉玲和其大哥吳正明外,來的儘是直系長輩,十幾位呢?吳玉玲爺爺怎麼這麼能生啊?還沒有問過吳玉玲,他爺爺究竟去了幾個老婆啊!自己現在還都得小心伺候著,落個好印象,提親時好有人說好話撒!雖說金雨在北美海外華人中名氣很大,但這是人家老吳家來嫁閨女的,有時候給你個難堪,任誰都沒有地兒說理去,再說無緣無故的給人話把子,也不是金雨的風格。
在這個時候女方的娘家人最大啊!是這個理吧?現在怎麼看,吳家的親屬都對能來這個皇家才能來的園子遊玩,已是心滿意足了,至於頤和園今後對不對平頭百姓開放,這個問題就不是他們能關心和過問的事情了,自己先享受享受這皇家待遇再說吧!
東西方的建築藝術理念的差異在二十世紀之初,還是很大的。中國人歷來是以含蓄為美的,這是中國人的美德,也是一種文明,是一種人性的東西。中國建築藝術講究一種意境美,是一種朦朧的抒情和憧憬,人物和景觀都不怎麼注重寫實,在意不在乎表現手法。而西方人古希臘的神廟,古羅馬的鬥獸場,中世紀歐洲的教堂……等等,無一不是石材建成,與列奧納多·達芬奇和拉斐爾並稱「文藝復興三傑」的迪·洛多維科米開朗基羅,就是一位寫實派的建築師、雕塑家、畫家,文藝復興三傑的寫實派畫風,風格迥異,表現手法各具代表性,都是不可多得的大師級藝術家,如果讓這三個人看中國認得人物畫,估計得用,之人來形容了,立體感不強,連最基本的透視和人體解剖都不懂。看了這些巨匠的作品,人們才會感覺到誰都看得懂這些藝術品,『真實,栩栩如生』這六個字來形容他們的作品,實在確切不過了。中國的建築物嗎?只有石雕建築,大多還都是抽像畫大師才會在意。在神在意不在行中國石雕的早期精髓之所在。
艾麗絲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受過良好的西方大學教育,雖然是學物理學的,藝術鑒賞課也是最基本的課程,搞研究的人,喜愛靜靜的研究,最喜歡找出一切事物的不同之處,欣賞建築藝術,藝術鑒賞也是其最愛之一了,來到這東西方建築模式迥異的園林,很快就融入其中,自得其樂,至於女兒的婚姻大事,那在他們的眼裡,才是次要的事情了。反正西方人的冒險精神比中國人強一些,自己美麗的女兒找了個有本事有財富的東方人,那又有什麼呢?這時渾沒有當回事,該吃吃該玩玩去了,整一家子樂天派了。
遊山玩水之間,金雨和艾麗絲與吳玉玲的家人們的距離就拉近了不少,暫時也沒有人去提一下三人的婚姻大事,畢竟接觸的少了,婚姻之事在兩家人的默許下,基本上已是板上釘釘了。現在走動之間,在相互瞭解瞭解,都熟悉了,在開口說話,效果會更好些不是。
有人說,現代的人隔個三五年的時間,人與人的代溝就像馬裡亞納海溝一樣深遠,金雨和這些人就算是隔著太平洋,也要和這些人友好相處,加強瞭解,費勁了心思陪著兩女的親人團,在頤和園住下遊玩了三天,才盡興而回。
坐船坐的人都做散架了眾人,才恢復了精神,人都爽利起來。
也許是看到金雨孤身一人,連個家人親戚都沒有,婚姻上的事,其他人真不好說什麼了。吳老爺子在回到腹地之後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找金雨進別院說話了。
對於這些在海外拼打出來的一代華人老者,金雨還是很尊重的,【倒不是對後世的華人有什麼不滿啊!這些華人能在海外活出個人樣來,太可敬了。】
「爺爺,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叫著叫著,金雨就隨著吳玉玲的稱呼喊上了。
「孩子,你可真是個好樣的男人啊!真不容易,」吳應雄有些渾濁的眼睛,關切的說道:「這些天來,你的心意,我們都看在眼裡的,大老爺們的,兩個家人都沒有,實在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教你的,創下了這麼大的基業,也不知道做你的父母是怎麼樣的人物,很可惜啊!無緣見上一面啊。」
金雨暗暗傷心,神色黯然,也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怎麼樣了,這麼多年了,身體還好嗎?
「哎,不說這個了。」吳老爺子也聽吳玉玲說過,別再金雨面前提起他的家人的事情,想來就是人家的傷心家事,只是順嘴提了一下而已還傷心起來了:「對不起了。」
「沒有什麼的,爺爺,往事而已,不提也罷。」金雨帶不是傷心什麼的,只是自己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說不清楚的,只能沉默是金了。
吳老爺子笑笑說道:「好啊,不開心的事,我們就不提了。但是你和玲玲的婚事,你是怎麼想的啊?」
『玲玲』是吳老爺子叫吳玉玲的小名,金雨是沒有這麼叫過的。
「爺爺,你是知道的,沒有上門提親,作為晚輩,已經是很失禮了。所以我想等爺爺奶奶,伯父伯母們,休息好了,心情舒暢了再提的,既然爺爺親自過問了,我今天就正式提親好了。」金雨好一陣緊張,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年代的提親規矩啊:「不過我也不瞭解吳家的規矩,也沒有什麼經驗,正準備問問爺爺的。」
吳玉玲是一跟著金雨四處飄蕩著,也是不知道家中的大小規矩,和金雨做起了現代派了,玩的開心爽快就好了。
「哈哈哈……你可是真率真直接啊!」老爺子笑了起來,你要是知道規矩,經歷過了,怕不是早成孩子他爸了:「直接問到我的頭上了。」
「真的,爺爺,失禮的地方,還請您老人家見諒了。」金雨倒不好意思了。這種事情失禮了,今後在別人眼裡的說法就多了,金雨雖然沒有完全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辦的想法,但是徵求女方家人的意見,還是要的吧。
「孩子,你都30多的人了,事業是有了,可是還沒有成家,對待玲玲也很真誠,也是知道你的難處,身在京畿之地,位高權重,輕易哪能走得開啊。」老爺子很是為金雨著想的說道:「再說,金家家中又沒有一位長輩出來主持這種人生大事,聽說你的結義哥哥姐姐的,都在南方主持大事,也都是走不開的。作為玲玲的爺爺,我還是得問問這事,是不是這個理啊?」
「這事理所當然的,爺爺。」金雨見談到婚姻大事了,也正式起來,這種事現在可輕忽馬虎不得的,這可是關乎自己的終生大事啊!家和萬事興嗎,自己不和老婆家把關係搞好理順的話,老婆和家裡人鬧心,最後惹個一身騷都是輕的,讓人說閒話,那才是最丟人的事情啊!我們中國人是最看重這些的。自己又不是堪比皇帝地位的人,雖然位高權重,既不能讓人事事都依著自己,也是不會去做為難人家女方娘家人的事情不是。
許多事情都得事前掰扯清楚了,大家才好親戚之間相處無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