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和夏季雨水充沛,夏季的暴雨只是讓戰鬥如同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盧大勇和蘇小虎在防炮洞口,呼吸著雨後涼爽的空氣,小聲的交流著什麼。最近德軍如吃了炸藥似的,加大了炮擊強度,抗德義勇軍的出擊力度也隨之減少了。
總部的命令就是要耗著德國人。
而德軍駐膠澳總督哈希姆.馮.維士坦格,也是無奈,陸續運來的德國精銳士兵,超過一萬人次了,可惜在數月間盡然損傷過半了。再加上德**隊駐地,陸續被埋上了大量的地雷,更是讓人舉步維艱,現在也算是體會了一回日軍在義勇軍手上吃癟的滋味兒了。
膠澳附近此時已是人煙稀少,莊稼地荒廢了,戰火一起,願不願意走的百姓都沒有辦法,在在這裡是呆下去了,地主小官員有資本家底,先躲在內陸看情況再說,租戶平頭百姓大多出關,組織到東北去了。
而在此時,德軍駐膠澳最大的駐地,膠澳港。現在只是規模比較小的漁港而已。
「該死的清國猴子,」德軍駐膠澳總督哈希姆.馮.維士坦格在暴雨過後恨恨不已的臭罵,可惜咒罵的詞彙非常單調:「漢斯少校,我們必須拿出辦法,消滅這些該死的清國猴子,不然陛下和陸軍參謀不,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的,傷亡太大了。」
「總督閣下,北嶺山,與青島山,太平山,夾嶺山,浮山等地反抗武裝,多大萬餘人,時常隱於山野之間,一有機會,就會撲出攻擊,據教會情報,現在農閒了整個膠州灣,山東人武裝了不下五萬人的青壯男女進行軍事訓練,我**隊遠征萬里,三個月時間才運送來萬餘人馬,如果不是義勇軍沒有重火炮,只怕我們只能自己跳下海了。」漢斯少校憂慮的說道:「現在在亞洲,中國南海艦隊見,殲滅了西班牙海軍,西屬馬裡亞納島嶼都讓台灣政府席捲了。我們德屬馬裡亞納島嶼與亞洲勢力的摩擦加大,必然得不償失。月前,俄國人租借了旅順,隨後英國人租借了威海,沒有威脅到地方民眾的迫切利益,也就沒有受到地方勢力攻擊,必須建議總參謀部,改變策略,想和台灣合作一樣,只賺取經濟利益,不過分在土地資源上做文章,這些亞洲人還是不會太反感我們德國人的商業行為。我和台灣政府官員打過一年交道,瞭解中國人的一些觀念,土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千百年來情願在農業上刨食,也不願意在在工業上賺錢,死腦筋,觀念頑固不化。總督閣下可以在這方面多做報告分析,我軍在膠澳有力使不出來。佈置幾個雷區,就然我歐洲第一強軍有力難使,以前聽在日軍前線觀摩的軍官述說,還不以為然,看來在地雷的使用上,會給陸軍帶來這麼大的阻礙,不得不說,這是世界軍事的一個新課題,總督閣下,這場戰爭必須終止,這次戰爭所遭遇到的技戰術是我們雖沒有建國和意識到的新的技戰術,只要我們把這些總結出來,5000日耳曼軍人的傷亡,是值得的,對於這個古老的國家,我們必須正視了,我們不能做歐洲出頭鳥,戰爭拖得越久,德國第一陸軍的名譽必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漢斯少校從幾方面指出了關鍵問題,軍事手段亦不可取了,總督哈希姆.馮.維士坦格不是無能之輩,不然不會被派到這裡來。漢斯少校從幾方面指出了關鍵問題,又不說出全部,是給總督結合實際情報發揮想像能力,推理出最合乎德國利益的方案來,最終怎麼解決遠東困局才是關鍵,日本**事力量被拖在朝鮮半島的事例,就是最好的說明。
漢斯少校的嚴謹建議,讓軍駐膠澳總督哈希姆.馮.維士坦格,在慘重的傷亡面前,不得不面對現實,去面對德皇的盛怒,還必須實事求是的去爭取陸軍參謀部的支持,不然子總督一下官員軍官都沒有好下場。
軍事對峙就好像是彈簧,你強硬他就縮回去,你一收手,「崩」他就有彈出去。
德軍大口徑火炮一擺上,抗德義勇軍還不得不退。
但是迫於義勇軍的壓力,德軍不得不突前佈防,大炮轟炸。隨著暴雨過去,炮擊又開始了,不過沒有在向前面密集轟炸了。
泥濘的田間山野,也不適合軍隊突擊,德軍還是在向雷區炮擊,面對地雷陣,誰都沒有好辦法。在小小地雷面前,德軍最少傷了一半人在這上面,德軍也可以佈雷,也有生產地雷的能力,可是的軍事來殖民膠澳地區的,埋了地雷,租借膠澳就沒有意義了。這是和日軍現在要面對一樣的問題。
德軍也沒有太多的炮彈,運到膠澳來消耗,炮擊越來越稀落了,對抗德義勇軍,沒有什麼大的威脅。
暴雨過後格外涼爽,時間過得飛快,太陽西落,夜幕降臨,義勇軍的時間來臨了。盧大勇,蘇小虎煮了兩盒牛肉罐頭,就著餅乾吃了個飽,開始休息休息。
10:00整,兩人和其他參與夜間狙殺的軍事行動人員一樣,開始檢查裝備,狙擊步槍,戰術匕首,93式手槍,子彈背包,手雷,望遠鏡,都一一放到最承受位置。
10:10左右,兩人開始潛行,和佈防的暗哨手語交流一番,默默的潛向雷區,德軍把雷區,炸的大小彈坑星羅棋布,混著泥巴的地雷,讓雙方都不得不防,幸運的是,義勇軍熟知地雷分佈,在注意一下,踩地雷的幾率小只有小。
盧大勇和蘇小虎半弓身子,盡最大可能放低身段,慢慢的摸出平原雷區,開始借助田埂的遮掩匍匐前進,兩人潛到的軍營地,看看懷表,已是凌晨一點多了。
現在膠澳租界還沒有開發,德軍只是在前沿,壘砌米把高的土牆,在北嶺方向佈置了三個兵營,兩個步兵營突前,一個炮兵營拖後。野戰營帳星羅棋布。
海風徐徐,此時已是一日中最涼爽的時候了。蘇小虎,人如其名,膽大如虎,在盧大勇的掩護下向土牆爬去,暴雨後的夜晚,都是月朗星稀,穿著黃褐綠相間的迷彩服,蘇小虎就像菜花蛇似的,小心翼翼的在泥濘的陣地前爬行,木質崗樓的哨兵,和在營地巡邏的巡邏兵還是好無所覺,盧大勇通過2.5倍白光瞄準鏡,在哨兵扭頭過來時,放平狙擊步槍,不讓哨兵通過月亮,在瞄準鏡鏡面反光發現自己。同時有觀望警戒他處,良久之後在發現蘇小虎作出"ok"攻擊的手勢,才瞄準哨兵。
「呯"一聲槍響,專用狙擊步槍,特質發射火藥,以及專用子彈彈頭,射中600米外靜止的哨兵頭部,「噗」的一聲,猶如雞蛋碎裂,紅的白的血肉腦漿在月光中四處飛濺,咚的一聲隨著槍聲,德軍哨兵碎裂了腦袋的屍體,在子彈的衝擊力帶動下,再在哨樓木板上,在寂靜的夜晚,聲音就像炮仗一樣,點燃了軍營的喧囂。
「夜襲。夜襲……各就各位……各就各位。佈防佈防,亂跑者軍法處置……」受到義勇軍夜襲多了,軍事素養極好的德軍隨即穩住局面,沒有人亂跑亂叫,只是在趙強上彈,整個營地,就聽見一陣嘩嘩的拉柄上彈聲,有序跑位的腳步聲。
「呯,呯,呯,呯。」盧大勇快速對著一隊敵軍射擊,這次沒有瞄準腦袋射擊,都是射向胸部,盧大勇沒有爆頭的習慣,在時間充裕時才嘗試瞄準頭部射擊,快速射擊時,都是瞄向打擊面積相對比較大的胸膛。
四聲悶哼想起,四個德國鬼子倒在地上,慘叫翻滾,其他人快速的趴下,一時打亂了德軍一個小隊的準備防守陣型,蘇小虎看得一清二楚。
盧大勇打完第一個彈夾,迅速爬向是十米外的另一個射擊點,藉著土埂掩護著身形,快速上彈。
德軍通過槍聲以判斷出盧大勇大致的方向,十幾個人撲了出來,
「呯,呯,呯,呯,呯。」蘇小虎連開五槍,五個德軍不是被打中胸膛,就是被擊中腹部,慘叫著隨著子彈的動能向後倒去。蘇小虎連滾帶爬的向盧大勇一側運動,彌補盧大勇轉移換彈的間隙。
德軍一時不知道有多少人馬來夜襲,紛紛臥倒,四處射擊,希望打中藏在暗處的義勇軍夜襲者。
前來夜襲的神槍手自然不是盧大勇蘇小虎兩個人了。
盧大勇蘇小虎二人槍槍咬肉,不在快速射擊,最多兩槍就得換一個地方,蘇小虎慢慢回縮,拉開距離。
德軍畢竟人多勢眾,聽到槍聲不多,開始向外壓出,盡力撲向土牆,蘇小虎不遠離土牆的話,不說危險,怕是連人毛都快看不到了。
這麼近的距離,是不可能開炮的,就算是此時歐洲炮兵射術最好的德軍,也不可能。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戰團,槍聲開始響遍德軍整個營地,義勇軍神槍手都是使用帶有瞄具的狙擊步槍,在月色中佔了很大的便宜。
「呯,呯,呯,呯,呯。」的射擊聲成為營地的主弦律,德軍的腦殼在瞄準鏡裡面,成為無藥可救的催命標靶,不是有士兵軍官一聲不吭的倒地死去,紅的白的腦漿迸濺的四處都是,激烈的交火中,溫溫的液體噴濺在四周人員身上,都不自知。
索性是在夜裡,如果在白天,不知會嚇住多少人。
兩**人在這裡浴血奮戰,卻不知自己的命運,最終決定權,會在德軍駐膠澳總督哈希姆.馮.維士坦格和漢斯少校,書寫的國際局勢以及德國與抗德義勇軍的戰事報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