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望熙怡寢室後面的院子(音容鳳貌191再見白無瑕內容)。
小小的院子裡種不少的翠綠色的竹子,密密麻麻的,不時有一陣清風吹來,細密的竹葉發出了『灑灑』的聲音,空氣裡還伴隨著一種清新脫俗的味道。竹子的中間有一塊寬敞的地兒,中間擺放著一套竹製的桌椅。若是夏天的時候,走到這裡乘涼的話,頗有一種隱世的風情。
整座別院,望熙怡最喜歡的地方,莫過於就是這裡了。
她刻意屏退了她的寢院裡的所有下人,自己拿著燭台來到了這裡。她將燭台放到了竹桌上,轉身坐到竹椅上。
「難得來了,怎麼還不出來了?還想躲到什麼時候?」望熙怡朝四處張望,還是沒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禁出聲喚道。
他回來,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因為是她親自喊他過來了。
為了望如意。
「躲你?需要嗎?」竹林中傳來了一把熟悉卻又讓人感到陌生的聲音。不一會兒,一抹白色的身影從竹林中跳了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臉容,空氣中便吹來了一陣風,吹的竹子搖擺,竹葉『沙沙』作響。竹桌上的蠟燭也被吹滅了,唯一的光亮消失了,周圍變得暗淡。
不會武功的人便以為那是一陣清風,會武功的人,就知道那一陣風是由內力造成的。
「就那麼不想看到我嗎?」望熙怡聲音有些傷感:「居然連唯一的蠟燭。你也要吹熄。」
「找我有什麼事情?」避而不答,白無瑕冷冷的問道:「有話就快說。」
是的,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這一張,會讓他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的女子了。因為,他知道,這個軀殼裡面的靈魂,不會是他所愛著的人。
既然這一張臉。淡淡只是他愛著人的臉孔,但是身體裡面的卻不是她愛著的人。那麼這一張臉蛋,將會是他致命的毒藥。
再次來到這裡見她,他已經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了。
「有一個忙,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幫我。」第一次,望熙怡用哀求的態度對他說話。
她突然間已經沒有以前的那一種,堅定的知道他一定會幫自己的忙的把握了,也許她早就明白,兩個人的情誼早就不復存在。
「說。」簡單的一個字透出了百般心思。
幫,還是不幫。這是一個問題。
「我希望,你可以到望家見一次我的妹妹。如意。」望熙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等了片刻,卻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心中一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緩緩的道來:「也許你早就察覺到了如意對你的情意,只是你故意忽略了。為了……以前的那一個我。」
「可是如意從來都沒有可以隱藏對你的感情,或者說,她的愛並不比以前的我要少。」眨了眨眼睛,望熙怡站了起來。腳下的竹葉發出了絲絲聲響:「不久前,爹爹為如意安排了一門親事,可是她明知道自己違抗不了爹爹的。可是她還是拒絕了。而且她為了證明一次你會不會跟她白頭到老而不顧爹爹的阻擾,離家出走。可見她對你是用情至深了。」
望如意對白無瑕的情,是如此的真切,讓她都動容了。
奈何天意從來都愛捉弄人。
「原來,你也知道『情』?(音容鳳貌191章節手打)!」沒想到這一番真切的話換來的,卻是白無瑕這一句嘲諷。
簡單的一句話,已經將望熙怡堵得語塞了,她嘴唇抿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如果你想說服我,讓我娶了望如意,帶著她遠走高飛。」白無瑕語透寒意,字字都帶著恨意:「那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原來他是誤會了。
「不,我沒有想要你跟她遠走高飛。」她歎了一聲氣,語心氣重的說:「如果你能夠接受如意,自然是好的,如意也會很高興的。但若是不能接受,也沒有人能夠勉強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去見望如意一面,解開她的心結,斷了她的心思,讓她……讓她死心罷了」
忽然感覺眼睛酸酸的,她眨了眨眼睛,眼角忽然感覺涼涼的,她伸手去摸,發現居然有一滴淚水在那裡。手指不自覺的往下撫摸,臉頰是*的一片,涼涼的,冷冷的。
原來她早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淚流滿臉了。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天,心底暗問:是你在哭,還是我在哭?
「要我去見她,可以。」半響,白無瑕的聲音才幽幽響起,仍然是毫無感情:「不過你必須跟我做一個交易,我便答應。」
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也要談條件了?
今夜的風,特別的寒冷。
「什麼交易?」她努力的平復自己聲音裡的沙啞,問道。
「如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聞言,一個『好』字哽在了喉嚨裡,望熙怡發現自己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她心裡明白,這一定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她可能跟本答不上來。
「如果你不能答應,那麼我就不會去見望如意。」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回答,白無瑕冷言道。
對於一個不愛的人,白無瑕從來都是無情的。
「非得是這一個交易嗎?」
「是。」看不見的人影,透著堅定的語氣。
「……那你問吧!」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一句話。
就當作是最後一個對望如意的補償吧,她想,另一個望熙怡,也會希望她這麼做的。
我們都一樣是別人的姐姐。
「我愛著的望熙怡,到底在哪裡?」
夜色清朗,清風涼涼的,不知道是牽扯了多少人的情感,那一堆複雜的情感。
有時候人明明知道那一個問題伴隨著的將會是一個殘酷的答案,可是還是會忍不住問了出口。許是心裡有一種希冀,許是盼望自己以為的答案從來都不存在。許是……
不管白無瑕懷著的是那一種心思,他得到的答案都只會讓他失望。
「她死了。」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望熙怡仍然可以憑著空氣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
「什麼時候的事情,是誰幹的?」他咬牙切齒的問道,語氣裡慍著怒氣,透著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跳動的那一顆心已經傷心欲絕,碎了一地。
「你能問的問題,只有一個,而我已經回答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