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顏走到拐彎的回角處,故意回頭看了花園裡的這兩個人,眼神的焦點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望熙怡身上(音容鳳貌44章節)。
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對這個女子好奇極了。所以,他剛剛是故意接近她的,不料羽天卻過來了,多了一個人在,他想從望熙怡嘴裡試探出什麼,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看來,也只能另尋機會了。
他五歲跟著師父鑽研相術,易學,天賦異稟,他用了短短十年的時間,就已經名揚天下。二十歲得皇上賞識,成為了羽朝有史以來最年輕,也是最厲害的國師。
然而他卻在望熙怡身上受到了極大的挫折!讓他自尊心受傷了。
七個月前,他親自為望熙怡卜算,那時候算出了望熙怡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但是如今半年過去了,她非但沒死,仍活得好好的,還成了太子妃。
也讓他懷疑自己的算術了。
為了證明自己,他還拿著望熙怡的八字重新算了好多遍,算出的結果還是一樣的,一直到望熙怡嫁進太子府之後,他又算了幾天,那八字的前面居然還是一層濃重迷霧!如此變化多端的八字命格,他還是第一次見。
到底是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讓一個本該死去的人活到了現在?居然還性情大變?
是有人想要改天逆命嗎?
但是,可能嗎?
相學,從來都是暗藏天機。天機從來都是不容易洩漏的。
或許望熙怡的八字命格,便是如此。
剛剛,如果沒有聽錯。她叫錯的名字,是「白無瑕」。
白無瑕,會是誰了?有點兒熟悉的名字,是一個能在聚緣莊看到的人嗎?
為什麼會和望熙怡扯上關係?
這一下,事情變得有趣多了(音容鳳貌44章節)!
嘴角勾起了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賀顏離開了聚緣莊……
氣氛變得尷尬了。一時之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望熙怡也有點兒坐不住了。
她不太想和羽天獨處的,感覺總是會不自然,尤其是每一次與他獨處,她都會被他佔盡便宜,而且還會有一肚子的氣。再加上之前望玉與她說的話,望熙怡就更加納悶看到他了。
她想著,若是不勾引他,那麼當她看到他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對望家的罪惡感;若是她真的為了承諾,為了望家去勾引他了,她就會覺得很對不起自己。
仔細衡量了一番,望熙怡還是很自私的選擇了要對得起自己。
「這中午的日頭有點兒毒,若是太子沒有別的吩咐,妾身就先回太子府了。」望熙怡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準備福身行禮,然後離開。
「慢著。」羽天的語氣很平靜。
望熙怡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暗忖:他今天又想幹嘛?又想找她麻煩?如果是,她今天可是沒有心情退讓,這些天因為籌辦鮮羅國的客宴,她都忍下不少氣了。
想到這裡,望熙怡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羽天敏銳的注意到了望熙怡的舉動,心頭冒起一絲怒意:「太子妃似乎對對本太子有所敬畏。」
「太子多慮了(音容鳳貌44章節)。」望熙怡微微一顫,口是心非的輕聲道。
敬畏?打死她都不可能!
她的臉上表情依舊平靜無比。心裡卻湧起了一篇大大的厭惡感。
「哼。」冷哼一聲,羽天稍嫌不滿,怎麼不見她對賀顏是這般態度?剛剛這兩個人一起談笑風生的樣子,彷彿他才是外人!著實讓他心生不快!
「哼」這一個氣詞,讓望熙怡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當下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站在原地,她一身不吭。
半響,整座花園靜得能聽到微風吹過的聲音。
「太子妃應該知道,明天便是鮮羅國到我朝的日子。」打破這一番沉默的人,是他!
「妾身知道。妾身必然盡所能招待貴客,不辜負父皇和寄予的期望。」望熙怡道。
「那是當然。」羽天略頓,道:「不過尚有一事要與太子妃探討/」
「太子請說。」
「有外賓來訪我朝,你與我在這些天裡,必然要相伴出席在不同的場合。」羽天緩緩道來,那平淡的態度猶如說者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你懂得,父皇和母后對我們的關係十分關心。縱然本太子下令不讓太子府的消息外洩,但還是有不少風聲傳到了皇宮裡。頗讓父皇對我們的婚事憂心。」
「那太子希望妾身如何做?」望熙怡頓時明瞭。看來是想她配合他在人前做戲罷了。
「太子妃是聰明人,自認不用本太子多說,想必也是明白的。」羽天並未細說,倒叫望熙怡自個兒領悟了。
「還請太子明示(音容鳳貌44章節)。」她不是好糊弄的,就算是聽懂了,也得說個明白,以免到時候起了衝突,她就百口莫辯了。
凡事還是說個清楚的好。
尤其是他和她。
「如何明說?你我是夫妻,夫妻在人前該是什麼樣子,相信太子妃也不陌生。還需要本太子明示?」羽天語氣微怒,任何女子都想纏著他,唯獨是眼前的女子,彷彿不把他放在眼裡。
不管她是誰家的女兒,背後有誰為她撐腰,他也還是她的夫君!只有他才能保住她的一輩子,只有他才能給予他最大的榮耀,為何她卻這般傲慢?
偏偏她又不像是這麼笨的人。
羽天的話,在望熙怡聽來,就是又要佔她的便宜了。之前一直都在她的下巴,和臉蛋佔了不少的便宜,吃了不少的豆腐,這會兒又要打別處的注意力。
要是要和他秀恩愛,就必須給他摟摟自己的小蠻腰,牽牽自己的嫩小手,摸摸自己的臉蛋,而她還要表現出一副她很享受其中,很幸福的樣子……光光是這些,就足以讓望熙怡起雞毛蒜皮了。
「是妾身愚鈍了,望太子原諒。」望熙怡低下頭,面如表情地說:「妾身必然會緊守本分!」
縱然再不滿,為了檀香石,她仍舊能夠承受這些的。
不說常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嗎?
她就當作是天降大任於她好了。
這樣還能安慰自己一下。
羽天不做多言,良久,轉身,雙手放在背後,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