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太陽已經下山了,所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音容鳳貌第三十四章你果真讓我感興趣了內容)。家家戶戶的油燈蠟燭都已經被點亮了,和和樂樂的圍在一起吃完飯。
而碧瓦朱甍的太子府也已經燈火通明瞭。家宴設在祥瑞園,周圍掛上了幾排的紗燈,園中擺了一張由水曲柳製成的大圓桌,上面鋪著複雜而艷麗的牡丹花紋的大紅桌布。上方擺放著釉色晶瑩柔潤、紋飾圖案精美的青瓷碗,周邊還撒上了五顏六色的花瓣作為點綴。
太子府的娘娘,夫人都穿上華裝出席,尤其是燕側妃,妝容特別的額精緻,由一身的打扮可以看出她是很用心的打扮過一番。今天的家宴是為她而設,縱然她是載功回來的,也希望在自己的夫君心裡留下一個美麗的形象,而且今晚很大的機會,羽天會留在她的房裡。
今天這麼好的氣氛,她如果放過了,就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家宴的座位是依次坐著,唯獨主席上留下了兩個空位子。
宴席照理是該要開始的了。卻不見最重要的人物登場。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在萬紫院的後院裡,正準備要上演著一幕不得了的事情。
(音容鳳貌34章節)……
當望熙怡知道白沫居然被抓到衙門去了,立即就傻了眼,卻也心急火燎,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心中也還記得要趕回太子府。慌亂之中,只好求助於歐陽嵐,去向望家求救了。
她親手寫下了一封信,匆忙之中摘下了耳環作為信物,交給歐陽嵐,讓他到望家請人去將白沫由衙門打救出來。同時為了給白沫一個教訓,故意要求歐陽嵐在戌時之後方可去將白沫就出來,再送她回太子府休息!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望熙怡都已經氣急敗壞了,看看時辰,她都快要遲到了。便匆忙離去。
本以為出來的時候是安安全全的,回去的時候也應當是安安全全的。她以為自己已經是萬事小心的了,沒有想到緊張之餘,還是百密一疏,為自己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禍患。
還差一步,真的還差一步,除掉歐陽嵐,就真的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了。可是偏偏很多快要成功的事情,差點就是那一步……
她臉色蒼白,嘴唇緊抿,目光警惕的看著盯著眼前的人。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處於繃緊的狀態,心臟「蹦蹦蹦」的跳著。
「我的太子妃,你怎麼換了一身平民的衣服啊?」羽天似笑非笑的說著,冷眼直直的看著望熙怡:「是不是忘了,今晚還有一場家宴?」
他的聲音寒如冷冰,語氣聲聲高揚。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讓人不寒而慄;又如同攝人的鬼魅,使人的目光捨不得從他的身上移開。
望熙怡慌了好一陣子的神,才恢復正常,聲音絲絲顫抖的吐出這一句話:「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為什麼穿著這一身衣服,本太子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羽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危險的信息,傳達著「生人勿近」的信息(音容鳳貌第三十四章你果真讓我感興趣了內容)。
他發現了!他看到了!
心中冒起這兩句話,望熙怡頓時瞪大眼睛。
瞧見她驚訝到呆滯的樣子,羽天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壞笑,他抬步往前。
見他朝自己走近,望熙怡一慌,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怎麼了?害怕了?」羽天大步向前,伸手想要抱住她的肩膀,卻不料她一時警戒心太重,硬生生的拍開了他的手。
那一掌很用力,然而她手中的動作卻看似柔軟卻十分精確。他心中卻暗暗慶幸,若不是他反應快樂,他的手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痛這麼簡單。
「真想不到,你原來也會武功啊!」羽天眼裡對她充滿一種莫名情緒:「你還真是一個讓人好奇的女子!」
「我可以當作這是你對我的誇獎嗎?」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魂魄,自己的聲音。
羽天冷哼一聲,不做言語。
他回來萬紫院絕非是巧合,當他走到東花園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附近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息,他神經便緊繃起來了,眼睛朝四周觀望,正好就看到了跳上屋頂,偷出太子府的望熙怡了。只不過那時候的他真在陰影處,她看不到他,但他卻看到了她。
「不管你現在對我抱有什麼樣的想法,什麼樣的態度,就算是發現原來我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子,後悔娶了我,也沒有關係。」望熙怡頓了頓道:「不管如何,你也只能後悔。因為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休了我!」
她說的是真話,如果她被休了,她就不會再是太子妃,那麼未來的皇后之位,也許就從此失去。
她萬萬不能失去這個未來的皇后之位(音容鳳貌第三十四章你果真讓我感興趣了內容)。這個位子,對她的人生,關係重大!
「望家的人都像你這麼自以為是嗎?麼愛猜測別人的心思」羽天一笑,又朝她走前了一步:「這麼愛猜測別人的心思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說要休了你啊!」
這一次,望熙怡就沒有退縮了。無懼的面對他。
「你可以說,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自信,還有……自戀。」這一點,她一直以來都敢於承認。
「你的武功是哪裡學來的?」他感覺到了她是一點內力都沒有的人,因為如果她是有內力的,他一早就察覺了。除非她的武功深厚到一個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人讓人感覺不到內力。她會是這麼厲害的人嗎?
如果她是一直偷練武功,他的暗隊已經早已查處蛛絲馬跡來。可偏偏就是沒有,這才是叫人奇怪了。
就正如賀顏所說,望家的大小姐,望熙怡從半年前就開始變了。
那半年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羽天危險的瞇起了眼睛:「我可是一直都沒有聽說過望家大小姐是會武功的。還是說,這是望家故意隱瞞的?」
「這麼自以為是,又愛猜測別人心思的人是你吧!」望熙怡原封不動的將剛剛他對她說的話還給他,又道:「這一身武功是我跟一個有緣人學來的,望家的人並不知情。」
「當真?」羽天狐疑的問著。
「愛信不信。」望熙怡瀟灑的拋下這一句話。
羽天聽到她的話,只是輕笑一聲,用讓她措手不及的速度鉗住她的下巴:「我的太子妃,你果真讓我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