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望才發現,賀顏的目光一直圍著望熙怡轉(音容鳳貌第二十一章荔香露內容)。當下,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危險的瞇起了眼睛,警戒性的盯了一眼賀顏。
賀顏才知失禮,心虛的收回目光(音容鳳貌第二十一章荔香露內容)。
「妾身知道,妾身定會好好的輔助太子。」望熙怡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心裡都樂得開花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斷不能錯過。
「下官也不辱命,自當竭力輔助太子與太子妃。」賀顏輕揮長袖,翩然起身。
「嗯。」羽天點點頭,看著兩人的目光多了一份深意,尤其是賀顏的。繼而認真的說;「賀大人與我一同接待鮮羅國國主與外臣,至於太子妃,」略有停頓,他眼光直直的瞧著這個舉止優雅的女人:「只須好好的招待丹芳公主,以及晚宴等等,和之後在婚宴上各方面的細節。這關係著兩國聯姻,必須仔細安排妥當,絲毫不能出差錯。父皇和母后將重任交託於我們,就是出於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不能辜負聖望。」
「是,妾身/下官遵命。」兩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羽天滿意的點點頭。
這會兒,書房閃過一陣莫名的安靜。
望熙怡心中已經有了盤算了,她對這場聯姻是緊張又期待的。雖然她想得到的是檀香石,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但是兩國聯姻這種國家大事居然壓到了她身上來了,她也有點措手不及。只怕不小心出了點差錯,她是擔當不起的。
這可得好好籌劃一番。萬事都不可出差錯。
「若無別的事情,妾身先告退了。」望熙怡盈盈一禮,準備離去。
「慢著。」羽天下意識的出聲將望熙怡留住。
話音剛落,不止是望熙怡,就連他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他本沒有打算讓望熙怡留下的。卻不知為何聽到她要離開,嘴裡就說出挽留的話來了
「請問太子還有何事交待妾身?」望熙怡停下了腳步,疑問道(音容鳳貌21章節)。
「正事都說完了。」羽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扯出一個什麼理由,正好餘光鄙見了書桌上的那一埕酒,道:「今日賀顏帶了一埕家鄉酒過來,不知太子妃是否有這個雅興也來嘗嘗。」
「酒?」望熙怡有點兒納悶了,留下已經不是她想的了,加上她本酒不是愛喝酒的人,顯得有的勉強了。但礙於這場聯姻上需要合作,她也不方便拒絕太子,只好假笑說:「妾身偶爾也會嘗嘗,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羽天滿意的一笑。
「既然太子與太子妃這般賞臉,那就由我來為兩位倒酒!」賀顏笑道。
正是說完了,就到了私事了!禮節都省了不少,因為與羽天向來關係很好,久而久之,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自稱下官了。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那一埕酒,將酒倒到了早已放在一旁的兩個白瓷酒杯裡。然後遞給羽天和望熙怡。
羽天將酒杯放近自己的鼻子前,聞一聞:「聞上去有一陣淡淡的清香。這是什麼酒?」
「這是下官家鄉特釀的果酒,名為「荔香露」。「賀顏言語間頗為自豪:「是我爹娘回鄉探親的時候,給我帶回來的。便帶過來與兩位一同品嚐了。」
「確實不錯,酒味香醇,」羽天喝了一口,讚賞道。放下酒杯,問向望熙怡:「太子妃,你覺得味道如何?」
「聞著是挺清香的。」望熙怡不自然的笑說,然後硬著頭皮將酒喝了進去嘴裡。
還記得,她從小到大就只喝過一杯荔枝酒了。
她的家鄉在南方的一個小鎮裡,那是一個盛產荔枝的地方(音容鳳貌21章節)。每到夏天,家裡就經常都會有很多的荔枝吃,於是她一整個夏天,都在吃荔枝。即使吃到上火了,聲音沙啞了,她也還是要吃。
有一次看到大人們在喝一埕裝滿荔枝的酒,年紀小小的她也吵著要喝一口。她媽媽本來是不肯的,但還是經不住她的嚷嚷,只好讓她嘗了一口。
雖然最後整張笑臉都通紅通紅的,但那一口荔枝酒的味道,她可是到現在都還記得。
那一種味道……就像……就像是現在嘴裡的那一種味道,還是有點辣辣的,又有點甜甜。
這種味道,好熟悉。
望熙怡接而又喝了一口,感覺更加熟悉了。
「太子妃,味道可好?」賀顏試探著問。見望熙怡喝了兩開口,猜著她是愛喝的。但表情卻有點兒乖乖的。
「賀大人,你剛剛說,這是果酒?」望熙怡帶著期待的聲音問道。
「是的,是我家鄉特釀的果酒。這一種果酒是由一種叫做「荔香」的水果所釀成,故取名「荔香露」。」賀寒:「這酒和水果都我家鄉的特產。」
荔香?荔枝?
會是同一種水果嗎?
望熙怡在兩名男子的好奇的目光下,走近書桌,拿出一張白紙,然後用毛筆飛快的畫出了一幅畫。然後舉起來,問賀顏:「賀大人,你說的荔香,是長成這個樣子的嗎?」然後有補充道:「是紅色的。」
「是的!」賀顏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這個樣子的!原來太子妃早就吃過了荔香。」
原來荔香就是荔枝!
「是啊,還很愛吃了(音容鳳貌第二十一章荔香露內容)。只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吃了,如今只好借酒解饞了。」望熙怡暗暗歎氣,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荔香露」,輕聲吟道:「朵如葡萄,核如枇杷,殼如紅繒,膜如紫綃,瓤肉瑩白如冰雪,漿液甘酸如醴酪。」
這荔枝也點燃了她的思鄉之情。
現在已經是六月,也該到荔枝成熟的季節了。也不知道她遠在另外一個時空的父母和姐姐弟弟,是不是也有買來吃了?
「好詩好詩。」賀顏不禁搖頭讚歎:「這幾句詩說得正是荔枝了。形容的妙極了,太子妃好文采!」
「賀大人繆讚了。」望熙怡嫣然一笑:「我不過是借前人的詩句來賣弄一番。」
「哦?」羽天狐疑的看著望熙怡,這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居然還懂這些,這些連他都不懂的東西:「居然連太子妃也嘗過荔香了,還知道前人說得詩句,看來本太子見識短了。」
「妾身不過是曾經嘗過荔香罷了。但若說道見識,妾身是遠遠都比不上太子的。」
「怎麼會了?」羽天瞄了她一眼,轉而說道:「這前人的詩句寫的是好啊!讓本太子也想嘗嘗這瓤肉瑩白如冰雪,漿液甘酸如醴酪的荔香了。賀大人,不如酒派人到你家鄉取一些荔香過來。」
聞言,賀顏面露難色:「這……這好是好,不過京師離我家鄉是千里之遠。恐怕……」
「千里之遠,確實麻煩,不過讓人快馬加鞭,也還是能吃上的。」
「其實前人的詩句,還有一段下文。」望熙怡見羽天執著於此,估計原因是處在自己多嘴念出一首詩上了,便開口為賀顏解圍:「一日而色變,二日而香變,三日而味變,四五日外,色香味盡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