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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弟媳還是大嫂 文 / 徐如笙

    虞姑娘閨名淮月,阮臨湘邀請她到府上做客,細細一問,她竟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許蘭溪知道這是自己未來的大嫂,雖然覺得虞家人丁單薄,且不富裕,但還是欣然接受了,反正她和哥哥依附安國公府,一輩子是吃喝不愁的。

    阮臨湘告訴了許蘭陵,許蘭陵也覺得很好,雖說年紀大了些,但到底比許蘭亭小,到時候嫁過去知冷知熱的,是極可靠地,阮臨湘道:「不知蘭亭心裡是怎麼想的,也要問問他的意思才好。」

    許蘭陵笑道:「長兄為父,我這個做哥哥的難道不能替他做主嗎?再說了,蘭溪早就告訴蘭亭了,既然他沒什麼意見,想必是願意的。」

    阮臨湘道:「這也好,改日尋個好日子你就過去提親吧,虞翰林只這一個姐姐,必定是極為重視的,禮數上可不能輕慢。」許蘭陵道:「這個自然。」

    第二日阮臨湘便忙著準備聘禮,正在庫房取東西,就見木桃來回:「夫人,舅老爺來了,在寧安堂等著呢,看起來好像不大高興。」

    阮臨湘心下疑惑,哥哥在忙著修史書,怎麼有空來這裡?看著不高興?難道有人和他過不去?

    阮臨湘匆匆趕到寧安堂,阮卓穎正急的轉圈圈,阮臨湘道:「哥哥,出什麼事了?」阮卓穎見了她,反倒瞪著眉毛道:「是你上虞家提親去的?」

    阮臨湘一愣,哥哥怎麼會知道?她道:「我是有這個意思,只是還沒去呢。」阮卓穎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我都還沒給爹娘說,你急什麼,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急急忙忙的豈不叫人家說淮月輕浮,你先別忙。等爹娘回來再說。」阮臨湘愣住了,淮……月……哥哥認識虞姑娘,還如此熟悉。

    阮臨湘道:「我給蘭亭提親,關爹娘什麼事。蘭亭的父母早就不在了,自然是蘭陵和我做主的。」阮卓穎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去給我提親嗎?」

    阮臨湘也愣了:「我連你的心上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給你提親?難道……啊,你的心上人是虞姑娘。」阮臨湘瞪著哥哥,阮卓穎也愣住了,等回過神來忙道:「湘兒別胡說……」

    阮臨湘憤憤不平:「我哪裡胡說,是你剛才自己說的。淮月?你竟然和虞姑娘早就認識。」阮卓穎急的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別胡思亂想。」

    阮臨湘見阮卓穎自亂陣腳,趕緊趁勝追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若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難道你和虞家姑娘私相授受?」阮卓穎一聽這話更著急了:「不是不是。」看著妹妹目光灼灼,虎視眈眈,阮卓穎無奈,只好說實話。

    虞家姑娘原先為了供養弟弟唸書,曾在大街上賣些筆墨紙硯賺錢。阮卓穎偶然一次見了對人家念念不忘,怕被人窺破心事,也不敢經常去光顧人家的攤子。後來在翰林院認識了虞月溪,有一次跟著虞月溪去虞家做客的時候見到虞姑娘才知人家的姓名,對虞月溪也越發的好了,經常上門做客。

    阮卓穎本想著上門提親,可卻被虞姑娘發現了心思,虞姑娘說自己出身卑微,齊大非偶,斷然拒絕了,阮卓穎見對方如此堅決,心內傷心。可也不再敢去糾纏,後來又經歷了冀王叛亂的事情,阮卓穎原本留在京中就是為了保護虞家姐弟,只是後來被宣召入宮,幸而虞家人丁單薄,沒惹人注意。保全下來。

    叛亂平定後,京城人心惶惶,阮卓穎經常上門安撫,等過了這段日子,虞姑娘感於阮卓穎的悉心照顧和癡情,便有些鬆動了,阮卓穎大喜,剛想著上門提親,又被封為文安侯,這下子虞家姑娘又立刻斷絕了往來,說高攀不起,阮卓穎傷心之下只得罷了,只是經常寫些文字詩句暗中傳遞給虞姑娘,已解相思之苦。

    所謂烈女怕纏郎,何況虞姑娘自己也是心有情意,只是擔心自己門楣低下,被林氏知道了直接拒絕倒不好了,於是二人便商量了,阮卓穎這邊先拖著,等阮家見他實在不想娶親,心灰意冷的時候,他再引出虞姑娘,想必阮家雖然有些不滿,可驚喜之下也不會拒絕了。

    二人打的好算盤,只是後來虞姑娘一聽說是阮臨湘來打聽的親事,心裡想著許是替自己的哥哥相看,阮卓穎也以為妹妹猜到了自己的心事,給自己提親,兩相誤會之下才鬧出了這麼一樁。

    阮卓穎道:「這事你可別告訴爹娘,到時候若是娘不同意,厭煩了淮月可怎麼是好。」阮臨湘氣道:「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門親事我是替蘭亭尋的,你這麼插一腳算怎麼回事?」

    阮卓穎眼睛一轉,耍起了無賴:「這我不管,是別人的弟弟親還是你的親哥哥親?淮月是你的嫡親嫂子,這是我定下來的,你就別亂打主意了。」

    阮臨湘道:「可蘭陵蘭亭都知道了這事,都把虞家姑娘當成了蘭亭未過門的媳婦,虞家也是答應了的,再過三天就要去提親了,你說怎麼辦?」

    阮卓穎愣住了,半天才道:「不然我也去提親,到時候讓淮月回了許家的不就成了。」阮臨湘拒絕道:「不成,現在大舅母,還有許多人家都知道了親事是給許家二爺定下的,你這是算怎麼回事,就算虞家姑娘答應了你的,人家也要說閒話。」

    阮卓穎急了:「那怎麼辦?難不成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嫂子嫁給別人。」阮臨湘道:「哥哥,不如這樣,你先回去和虞姑娘商量著,我呢把這事告訴蘭陵,再拿個主意出來。」阮卓穎只好答應了。

    晚間,阮臨湘把這事告訴了許蘭陵,許蘭陵也是聽得目瞪口呆:「這可怎麼辦?」阮臨湘道:「虞家姑娘嫁給蘭亭是不成了,只是到了這個節骨眼,總要想個法子轉過來,還有蘭亭和蘭溪,也要安撫好,免得他們多心。」

    許蘭陵想想,道:「這事也不難。只說二人八字相剋就完了,蘭亭和蘭溪也瞞著,等以後娶了親就沒人再提了。」阮臨湘道:「我也是想這個法子,只是外人一看就不像。難免惹人閒話。」

    夫妻倆正說著,木桃進來道:「國公爺,夫人,剛才舅老爺派人送來了一箱子東西,說是送給國公爺和夫人的。」捧上來打開一看,竟是一箱子金銀玉石,上面放著一張字條。阮卓穎的筆跡:「謝媒禮。」

    許蘭陵笑道:「他這是先發制人,賄賂我們來著。」阮臨湘氣道:「叫他瞞著我們,爹娘也就罷了,幹什麼連我也瞞著,再說了,虞家又不是多過不去的人家,怎麼就不能說了。」

    許蘭陵道:「卓穎沒告訴你嗎?虞家祖上曾犯了罪被抄家才沒落的,如今雖然又興起。到底祖宗名聲不好聽,你們家書香世家,自然接受不了犯官之後。想是顧忌到這點吧。」

    阮臨湘道:「既然這樣,哥哥的事他自己去操心好了,給蘭亭另外選吧,我看著除了虞姑娘就是蘇二姑娘了,孔姑娘雖好,可到底軟和些,鎮不住人。」許蘭陵道:「也好,明日我就去問問蘇御史的意思。」

    蘇御史自然喜不自禁的答應了,許蘭陵便帶著許蘭亭上門下聘,剛出門。蘭溪就過來了,進門便道:「表嫂,先前不是給哥哥定下虞家的姑娘嗎?怎麼又換成了蘇家姑娘呢?」

    阮臨湘道:「先前只顧著挑人品性格,倒把這八字忘了,後來拿去一合竟是不妥的,只得罷了。」許蘭溪不疑有他。點頭道:「既然這樣就罷了,我也覺得虞家姑娘太過貧寒了些。」阮臨湘笑笑,置之不理。

    許蘭陵迫切的想給許蘭亭娶親好讓他自立門戶,而蘇御史也是希望早些攀上安國公府的高枝,兩相一合計,便把婚事訂到了年底,雖說匆忙了些,可蘇小姐的嫁妝是早就準備好的,只是些三媒六聘的禮節需要走完,許蘭陵定了十一月初八的日子,辦完許蘭亭的婚事,正好臘月初六是阿意的六歲生辰,許蘭陵決定大辦一場,也能騰出些時間準備。

    婚事一定下來,剩下的就是阮臨湘的事情了,因是許蘭亭的婚事,阮臨湘便叫了許蘭溪一起跟著操辦,等各色禮節走了一遍,小定大定下過,已是十月初了,阮臨湘帶著許蘭溪去許蘭亭的宅子收拾新房。

    許蘭陵不吝錢財,阮臨湘也很大方,宅子歸置的極為妥當,許蘭溪道:「表嫂,這屋子可真好看。」阮臨湘笑道:「我還給你準備了一間屋子,以後你搬過來住肯定更喜歡。」

    許蘭溪訝異道:「我要搬到這裡來嗎?」阮臨湘笑道:「你哥哥成了家,你自然要跟著你哥哥住,不然不是打了你哥哥的臉,叫人家說他不疼惜妹妹,叫妹妹住在表哥表嫂家?」

    許蘭溪嘟嘴道:「可是……」這裡怎麼比得上安國公府呢?住的地方寬敞,吃的頓頓是山珍海味,不說別的,走出去光說自己住在安國公府就很是惹人羨慕了,況且新嫂子也不知是個什麼性子,鬼才會願意住在這裡,可若是不住在這裡,道理上也說不過去。

    阮臨湘見許蘭溪撅著嘴悶悶不樂的,便道:「你可別多心,我這不是趕你走,只是多少要顧及到你哥哥的面子,他現在也是人物了,總不好叫人家戳他的脊樑骨,安國公府的屋子我還給你留著,你若是願意,經常回來小住就是了。」許蘭溪驚喜道:「表嫂你真好。」阮臨湘笑道:「咱們去看看你的屋子,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沒有。」許蘭溪歡歡喜喜應了。

    阮臨湘總是有些奇怪,許蘭亭許蘭溪兄妹倆並沒有許蘭陵說的那般刻薄,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雖然許蘭溪在吃喝上比較挑剔,愛出去玩之外,對她倒是客客氣氣,親親熱熱的,回去問了許蘭陵,許蘭陵笑道:「這是你大方,她想要什麼你直接就給了,若是咱們沒這麼多銀子供她揮霍呢?或是咱有銀子卻不給她呢?自然是另一番光景了。」

    阮臨湘歎道:「看來這銀子真是個好東西啊。」許蘭陵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昨天聞管家把賬本給我看,竟嚇了一跳,這個月怎麼支出這麼多銀子。」

    阮臨湘掰著手指頭一一說清楚:「在蘭亭的婚事上總共花了一萬兩銀子,從蘭亭蘭溪來,給他們做新衣裳,給蘭溪打首飾平日裡出去玩是一項,大約兩萬兩銀子,剩下的便是府裡的人情往來,日常開銷。」許蘭陵見她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笑道:「湘兒,你現在真是能幹。」阮臨湘嗔視他一眼,自己也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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