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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榮明一聽,一張俊臉立刻紅得像是秋天熟透了的柿子,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青柳看到魯榮明的窘態,又看到呂振武望過來曖昧的目光,知道剛才的話和自己有關,雖然她並不理解其中的含義,但又不能出口相問,只好低了頭不作聲。
只是這小芋頭此時卻偏偏聽明白了呂振武話裡的意思,一張小臉立刻沉了下來,似是要擰出水來。
席間,青柳幾次想問呂大哥去鄉下查詢的事情和她爺娘的情況,但都張不開嘴,看看那二位似乎也不想在飯桌上說起這些,便打消了想立刻知道的念頭,專心專意地吃起飯來。
匆匆吃完飯後,魯榮明搶著付了帳,呂振武也不和他搶,只是和李壯壯打了個招呼,李壯壯自然心領神會,只收了他一半的銅鈿。
離開飯館後,呂振武開車先將魯榮明和青柳送到光啟路上的房子裡,車子停在大門口,青柳和魯榮明先後下了車。
呂振武從後視鏡裡看到小芋頭打開他身側的車門也跟著要下去,便從駕駛座上站起來擰身一把將小芋頭抓回來按坐在座椅上,低聲斥道:「人家小夫妻重逢有說不完的話,你個小癟三過去軋啥鬧猛(湊熱鬧)?」
「你瞎說,明哥哥和姐姐才不是夫妻呢!」小芋頭憤憤喊道。
「你個小癟三曉得點啥?人家很快就是了!」呂振武鬼笑著白了小芋頭一眼,一邊轉動方向盤調頭。
從車子後窗裡看到青柳和魯榮明雙雙站在大門口向車子招手,端的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小芋頭的眼裡竟莫名地浮起了淚花,心裡有一種失落最心愛寶貝的痛,但他很快回過頭,用手拭去淚水,強忍著不再回頭張望。
看到破吉普轉彎不見了蹤影。站在街沿石上的青柳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魯榮明,見他也正回望著她,眸子裡充盈著濃濃的愛意,一顆芳心突然無端地砰砰亂跳起來,臉上竟不知不覺地緋紅,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我們上去吧,這裡風大。」魯榮明並不清楚青柳在想什麼,看到她莫名其妙地紅了臉,心裡暗暗笑了,就先開口打破僵局。
青柳低低地應了一聲。垂首斂目,就像個小媳婦似地跟在魯榮明身後上了樓。
魯榮明打開門,閃身讓青柳先進屋。
一踏進門。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青柳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種久違了的溫馨撞入懷裡,讓她迷醉也讓她沉溺。這八天來的日子對她來說像是做了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她又回到了先前的溫柔鄉里。
她就像剛來時一樣,新奇地一間間看過來,衛生間、灶間裡放置的東西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看來自她離開後,大哥並沒有用過這裡的東西也沒有在這裡燒過飯,轉到房裡時,她覺得裡面光線太暗,便過去先開了窗,午後的陽光一下子傾瀉進來。讓她的眼睛不由瞇了一下。轉身一看,不由怔住了,只見床上被子胡亂地堆著。床頭櫃上的東西放得也很凌亂。她記得自己離開以前是整理過房間的,這麼說來大哥這幾天是睡在這裡了,可是大哥不是這樣不愛整潔的人啊!
她疑惑地抬眼望向抱著胳膊倚在門邊微笑著看著她的魯榮明【前世緣今生定第六卷第六十九章喜極而泣章節】。
「嗯,醬園裡那些人晚上睡覺打鼾太響了,這幾天夜裡我都睡在這裡……昨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一覺醒來都辰時了,所以沒來得及疊被子和整理房間…………」魯榮明見青柳看他,眸子裡全是問號,便解釋道,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
看到魯榮明看著她笑,青柳的臉上無端地又飛上了兩朵紅霞。她趕緊低下頭,心說真見鬼!今天怎麼動不動就臉紅心跳了呢?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其實魯榮明沒有說出來的是,昨夜,他又夢見她了,在夢裡她不停在向他哭述著,但他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他心疼地想把她摟到懷裡安慰她,但是,他和她始終相隔一臂之距,讓他無法觸摸到她……醒來後他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快亮時才終於瞇著了,沒想到這一瞇卻是瞇過了頭……
現在她終於回來了,就在他面前,可他卻怕自己一個眨眼,她又會消失,於是就那麼不錯眼珠地看著她,一看到她暮然間紅了臉,低首含羞嬌媚萬千的神情,心裡暗覺有趣,離別了幾天,這丫頭似乎變了許多,看到他動不動就臉紅,莫非……他的心忽然劇跳起來,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跟著悄悄地發生著變化……
可是,他覺得現在並不是時候,於是強自將那股熱流壓了下去……
青柳整理好床上的凌亂,正在理床頭櫃上的東西,門口的魯榮明忽然想起什麼,過來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取出那塊布和青柳的小布包。
「啊,是我的包!」青柳一旁邊看到,一把奪了過去抱在懷裡。
「還有這個呢,就不要啦?」魯榮明揚了揚手裡的那卷布,瞇起了眼,揶揄地說。
「這是什麼?」青柳瞪大眼,看著魯榮明手裡的舊布,她是聽呂振武說過父母托他捎給她一封信,可她一下子沒有把眼前這塊抹布樣的布卷和信件聯繫起來。
「這是你爺娘給你的信啊!」魯榮明將布卷遞給青柳,一想她不識字,便說:「來,我們去坐落間裡坐吧,我來念給你聽。」
兩人在小圓桌邊坐下,青柳先解開了手裡的小包,包裡的換洗衣服和魯榮明買給她的那套小衣、還有那幾張寫有字和畫有圖的紙全在裡面,只是柳依依給她的那隻銀鐲子沒有了,這讓她很是懊喪,折騰了幾天,竟把她最後的經濟倚仗也搞沒了,這可怎麼好?……
「這上面寫了什麼?」放開布卷,看著上面密密麻麻娟秀的毛筆字,除了一個小字,其餘的字她一個也不認得,便楞楞地問魯榮明。
「嗯,給我,我來念吧。」魯榮明拿過布卷,將布上書寫的內容讀了一遍,那半文半白的字句聽得青柳一頭霧水,眨著兩只好看的丹鳳眼怔忡地瞪著魯榮明,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完全明白信裡的內容。
魯榮明搖了搖頭,又用白話翻譯了一遍,只是對涉及到自己的內容翻得很是模糊。青柳這才聽懂了一些,她疑惑地問:「大哥托呂大哥帶給阿爸的人參是什麼東西?很貴的嗎?可以吃的?」
「我並沒有托呂大哥帶東西給你爺娘,」魯榮明搖了搖頭說,「這人參是大補的貴重藥材,是蘆花濱王家你那個名義上的婆婆柳依依送給他的……」
「什麼,柳依依還送給呂大哥人參了?」青柳吃驚不小,她圓瞪兩眼,小嘴也張成了o形,那張小臉看上去就像是由一大兩小三個圓形組成的。在她印象裡,柳依依並不是一個好客的人,怎麼會對遠道而來從未謀過面的呂大哥這麼熱情呢?
「哈哈,呂大哥的艷……呃,福氣不小呢,他在王家住了一夜……」魯榮明便將呂振武在鄉下看到的所有情況都細細地告訴了青柳,只是將其中的少兒不宜部份隱去了。
不等他說完,青柳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長久以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放鬆,逃離王家後的擔憂、害怕、內疚、惶恐和委屈加上對父母的深深思念,現在一咕腦兒湧上心頭,化成滂沱淚水傾瀉下來,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魯榮明默默地從衛生間取來毛巾遞給她,等著她情緒完全喧洩後平靜下來。足足一柱香後,青柳才慢慢平復下來,魯榮明急忙倒了盆熱水,讓她擦了把臉,她難為情地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他說:「大哥,對不起,我……」話還沒說,眼眶就又紅了。
「不要再說了,我明白。」魯榮明怕她重提往事又會傷心,急忙攔住她的話頭。
「不,大哥你並不明白,上次我對你說起我的身世時,有些事我都瞞著沒有對你說……」接著,她一邊抽泣,一邊把那一晚在王家的遭遇一點點說了出來。
「殺得好!那就是個人渣,留他何用?」沒等青柳說完,魯榮明立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氣憤地喊道。
「我一直以為失手砸死了他,怕進班房吃官司,更怕被當成殺人犯槍斃,所以就慌慌地逃了出來。殺了王木頭的事就像塊石頭一樣一直壓在心裡,怕王家報官後追到上海,因此,我一個人也不敢說,就是對大哥你也沒有說實話。那天晚上,我偷聽到你托呂大哥去蘆花濱查王家的情況後,我怕呂大哥查到我殺了王木頭後會把我抓進捕房,所以……」說到這裡,她難為情地低下了頭,不斷地捻著衣角,為自己誤解了魯榮明的好意感到愧疚不已。
「好了,現在沒事了,那個王木頭沒死,對於你的離開,柳依依也沒有報官,看來,她就想讓這事這麼熄掉算了,所以你不也用再提心吊膽了……」魯榮明伸出手去在她粗糙的小手上輕輕拍了拍,安慰著說。
「對了,阿爸說我的事情讓我自己作主,這是什麼意思?我的事一直是自己作主的啊,這次到上海就是我自個的主意……嗯,去繅絲廠做工也是……還有什麼?」青柳忽然想起信中的一句話來,不解地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