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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十七章殺氣 文 / llj275

    不一會兒,草棚外響起了一陣急促而輕捷的腳步聲,柳衣衣知道是何三官到了,立刻斜躺在稻草上,右手撐頭,擺出一個她自認為最迷人的臥姿,向門口綻出一個最嫵媚的笑容(前世緣今生定37章節)。

    門霎那間被重重地推開,撞在門後的一根柱子上又反彈回來掩住一半門口,外面灰濛濛的,正在飄著零星的雪花(前世緣今生定37章節)。

    何三官粗壯的身子出現在門外,但人並不進來,卻伸出一隻腳擋住彈回來的門,警覺地審視著裡面,當他看到柳衣衣躺在草堆上妖嬈的身姿後,充滿殺氣的眼神立即隱去,瞇起眼咧開大嘴嘎嘎笑了,進來關上門,又用一根棍子頂住,然後大步過來,一屁股坐下,伸出大手抓了一塊牛肉塞進大嘴裡,還沒咀嚼幾下就被他嚥下了肚,又提起酒盅,「吱溜」一聲一口喝乾,放下酒盅,動手脫下身上那件灑了幾朵雪花的棉袍扔在旁邊稻草堆上,餓狗撲食般撲到正朝著他搔首弄姿的女人身上,他將女人的棉袍往上一掀,不由驚詫地「噫」了一聲,接著又嘎嘎大笑起來。原來柳衣衣的棉袍裡什麼也沒穿,雪白的**上就套了件棉袍,也虧了她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又走了這麼遠的路,竟然沒把她白嫩的肌膚凍壞了。

    看到男人喜歡而忘情的笑聲,柳衣衣心裡也很是開心,不由得跟著也嘻嘻樂起來,接著二人就在稻草堆上滾成了一團。

    此時,雪漸漸大了起來,就像棉絮般紛紛揚揚地往下飄落,在草棚裡能聽到頂上如蠶吃桑葉般的沙沙聲。但是草棚裡的兩個人正興奮地纏繞在一起,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眼裡心裡全是對方的**。

    就在這時,在他們身後的一堆稻草裡,悄悄鑽出了一個人來,他手裡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眼裡閃動著濃重的殺氣,悄悄迫近了稻草堆上正在翻滾的兩個人。

    這人,就是王木頭。

    今天吃過午飯,王木頭出門後就直奔草棚,他拔掉插在門鼻子裡的樹枝,進去就在草棚裡最大的那堆稻草上扒了一個洞,鑽進去將自己隱了起來。那把匕首就藏在他肩上背的那支粗毛竹裡,毛竹管裡面已被他打通,匕首放入後他又在口子上塞了一個稻草團。他在隱身前將那團稻草取了出來,並將匕首緊緊地握在手裡。

    現在,王木頭從藏身之處出來,從背後看到何三官上身著一件白色龍頭粗布內衣,褲子褪到腳踝處,**著下半身趴在他女人身上不停地扭動著,不由氣血上湧血灌瞳仁目眥欲裂,原本淺棕色的眸子,現在完全成了黑色(前世緣今生定三十七章殺氣內容)。

    其實這樣的場景他並不是今天第一次看到,但年前那一次他是在草棚外從一個小孔中窺視到的,看得並不是很清楚,現在卻近在眼前,一切全暴露在他的面前,怎麼能不讓他怒火中燒氣血翻湧?

    所幸王木頭現在沒有犯糊塗,所以他不會笨到像現代電視劇裡某個笨笨的報仇人一樣,見到仇人還沒到跟前就遠遠地大喝一聲:「拿命來!」或是高喊一聲「淫賊,看刀!」這樣做先不說能不能殺得了那人,就是想湊近去也難,要是想殺的那人是個練家子的話,估計是離著老遠自己就先嗝屁了。

    所以現在,王木頭緊閉嘴巴,怒瞪兩眼,躡足過去,舉起刀來,氣貫丹田,對準那個寬闊的背部,狠命往下一刺,只聽得「喀啦」一聲刀入骨頭的聲音,刀身全部沒入**。他的刀正刺在何三官的右側背部,銳利的刀尖剌入衣服、皮膚穿過骨頭和內臟,貫穿了整個身子,刀尖從何三官前面的右側軟肋出來,在衣服上頂出一個小裂痕。

    年前,王木頭曾數次去觀摩過鎮上一個屠夫的殺豬過程,對於刺入部位瞭如指掌。儘管殺人和殺豬不太一樣,但畢竟也有共同點,所以今天,對何三官他是抱著必殺之心來的。

    於是,一刀刺下後,時間就在這一刻,凝固……

    何三官正在興奮之中,哪裡想得到草棚裡潛了一個人,這人還從背後給他來了這麼致命的一下,這刀一入他體內,他的身子立時僵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兩隻眼睛死命在瞪住這個想要他命的矮個男人,眼球幾乎要暴出眼眶外。

    何三官並不認得王木頭,他知道柳衣衣的男人叫王木頭,但並沒有見過其人,所以此時,他根本沒想到這人是柳衣衣的男人,還以為是杭州鏢局陳信南派來的殺手終於尋來了,因此,他抬起顫顫的左手,點著仍然緊緊握住刀柄的王木頭說道:「你……你……」

    底下的柳衣衣聽到異動,睜眼一看,駭然發出一聲尖叫:「木頭(前世緣今生定37章節)!……」

    何三官一聽,悚然掙了一下身子,想轉過身子正對王木頭,但王木頭哪裡肯給他這個機會,他握刀的兩隻手使勁往回一拖,刀抽了出來,順著刀孔,何三官背上和胸前兩個刀孔裡分別噴出了兩道血柱,很快將白色內衣染成了紅色,背後的一道血柱飆到了旁邊稻草堆上,而胸前的一道則噴到了柳衣衣的身子上,把她也弄成了一個血人。

    柳衣衣先前並沒有看到何三官中刀了,她還以為是王木頭捉姦來了,心裡正在慌亂,現在一看到何三官背上胸前狂噴的血柱,驚怖欲死地狂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此時,何三官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人並不是陳信南派來的殺手,而是他胯下女人的男人,他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眼前的男人長得猥瑣而又矮小,看他握著刀的指關節都已發白了,足見此人此時緊張之極,因此他能確定這人是不會武功的。

    這就好辦了,只要他控制住他,那這個男人的生死就由不得他了,以後說不定,不僅是女人,就是他的家產都要全歸他所有了。可憐這何三官死到臨頭了還在想著人家的家產,真是可笑之極。

    想到這裡,他臉上浮出一個陰森森的淺笑,不顧自己正在流血的兩個傷口,鼓起殘力,扭身狠命一撲,左手象鐵鉗似地向王木頭的手腕抓去,以他的功力和他非常有信心的估計,只要抓住了王木頭拿刀的手後順勢往懷裡一帶,另一隻就可以扣上他的頸部。那時,王木頭的生死就要由他來決定了。

    但何三官沒想到的是,他褪下一半的褲子絆住了他的腳,也阻止了他手臂的延伸,他被絆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那只狠命抓出去的手也抓了個空。

    而王木頭也並不傻,至少他此時不傻,他把刀拔出來後,沒有一刻遲疑,再一次用力刺了下去,這一次,因為何三官是扭著身子左側面對著他的,刀子順著胸膛滑到下腹部的軟檔處,深深地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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