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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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瑤無視李泉的慘叫聲,在震動中努力保持身體的平衡,「小夢,你說跨越兩個獨立的空間回到原來的世界,你有什麼辦法嗎?」小夢一臉糾結的看著我們「有,可……」「別猶豫了,快說!」付倦催促道。「只怕沒有機會了。」「為什麼?」「因為古域大門此刻正在關閉。」甄世雲說道。一種絕望的情緒開始在空氣中滋生,我們難道都要喪生於此嗎?我的思維轉的飛快,好像有什麼在腦海中漸漸成形。
「柒月,你還好吧?」尹東健注意到我的臉色有些難看。「我明白了。」我看著隨著震動而搖晃的人們,努力鎮定地說。「你發現了什麼?」尹東健關注的看著我,此時林教授等人也趕了回來。「這裡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寶藏埋藏之所。」我無視這句話帶來的震驚,繼續說道「我一直在想那首民謠的意思。而現在,我覺得我能解開它的謎了。正如石藍所說,真正的寶藏哪有那麼輕易就能被你發現?而這裡的迷宮對於我們來說,雖然有點困難,卻還是被我們走出來了。一出來就有了遇到寶藏,這與有據可考的古域遺民的說法完全違背,所以我認為我們要麼是走錯了,要麼是他們的話不可信。而那首童謠是這樣唱的「十口碧眼勝藍天,一十一,漏天機。招來不死黃昏禁。巫咸不過千萬年,口口傳,誤史篆,無黑無白無光陰。」關於前面的我們先不說。就後面的這句「口口傳。誤史篆。」我只理解為後人的傳頌是錯誤的,而我們根絕錯誤的秘密來到了一個錯誤的地方,這裡不是真正的古域寶藏,而且有趣的是,這是一個偽寶藏。」
「偽寶藏?!」付瑤驚訝的問。「對,雖然你和林教授研究出了路線,可是在實際行動中,我們還是靠著牆壁上的細小提示走出來的,這說明了什麼?你應該記得你對我說過吧。古域人最喜歡做的事高難度的加密技術,迷宮也是如此。如果這後面真的藏有寶藏,他們能如此輕易的就讓你們找到走出來的方法。給你們留下提示嗎?」「你說的沒錯,在很多方面都能體現出古域人是極端的,他們為了保全秘密,不惜毀掉秘密,又怎麼會給我們提示讓我們走出來?」石藍接著說。
「那這裡的存在有何意義?」震動越來越劇烈,這個建築已經開始掉落巨大的石塊。王秀芳不解的問道。我看著她「為了消滅可怕的敵人。」「怎麼會?!」張立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這座建築開始發生崩塌,是因為我們走出迷宮,拿到這所謂的假的寶藏?」「不。也許是因為那扇門的開啟。」我望著不遠處開了一條縫隙的大門說。「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趙胤說道。我苦笑「如果只是這座建築發生了崩塌還好,可是這麼久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根本不是建築的崩塌能夠持續的震動嗎?」付瑤面色如土「柒月,你的意思是。整個空間都在分裂?」我點點頭「我能感受到。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能被我所感知。而且有什麼東西在向我們靠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天哪,究竟是什麼?我們該怎麼辦?小夢,你快說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空間?」林教授看樣子很怕死,急忙的問小夢。「現在只能賭一把。」「怎麼賭?」「賭運氣!」她說完,看著我「姐姐,我體內確實有一股凌亂的靈力,這靈力不是預知的能力,而是穿刺的能力。爸爸曾經找大師為我看過,他們都說這靈力若是與時間之外的人結合,就能擁有穿越時間,穿越空間的力量。可是我們這裡沒有時間之外的人。但我覺得你可以一試。」她的話讓我一愣,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姐姐,快點吧,我們沒有時間了。」小夢催促我。我立刻靈力注入她的體內,她咬緊牙關,一定很痛,可是她還是堅持住了。她體內的那股靈力亂竄,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我努力將它安撫,慢慢溫和,兩股靈力融合交匯,只見她「嗚」的一聲,暈倒了。而我體內的靈力在吸收了她的靈力後變得通透起來,如空氣一般。「到底有沒有辦法?」「我試試。」我第一次用靈力撕扯空間,比想像中還要艱難。就在此刻,我的身後出現一個人。
「你是誰?!」付瑤先呵斥道。回頭一看,居然是她。
「柒月,我們還是見面了。」妮子看起來有些悲傷。她對我笑笑,「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她將一個東西仍在我打開的縫隙中,被撕裂開的空間立刻變大了。「你們先走!」冥看了我一眼,抱起小夢第一個衝了出去。大家有條不紊的撤出去,此刻妮子扔出的東西在漸漸縮小,縫隙也開始變小。我緊張的看著她「妮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出現,來幫助我。但我懇請你讓我們都離開這裡。」她看著我,不說話,懷裡抱著的黑貓一動不動。
「命運早已經為你準備了新的禮物,你所能做的只有繼續走下去,而不是痛苦的放抗。相信我,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幸運之女。」她不緊不慢的說著,空氣的震動也不能動她分毫。而此時,只剩下我和尹東健沒有離開。我的靈力可以說消耗一空,再也支撐不住,抓住尹東健的手與他一同衝向裂縫。
「柒月,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說的異常的鎮定,還很溫柔。「不要亂說!」眼見著裂縫就要消失,突然面前一亮,裂縫又大了一些,一定是妮子在幫我,我心你懷著感激,只有抓緊時間與他衝出去。沒想到的是,到達空間縫隙時,我們兩個居然卡住了。尹東健放開我的手,用力將我推了出去。
巨大的吸力已經不容我在做任何反抗,一切都是徒勞。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空間的裂縫扭曲吞噬。耳邊還殘留著他的最後一句話「活下去。」淚水從眼睛裡瘋狂湧出,巨大的悲痛讓我幾近昏厥。我彷彿已經死了,身體毫無知覺,心如墜冰窟。我居然眼睜睜無能為力看著他死去。
「柒月……」耳邊彷彿還有他叫我時的聲音,眼前又出現我們一起經歷的畫面。
「醒了?」一句溫柔的問候,讓我認為是夢,想要閉眼的衝動壓了下去。映入眼簾的是他?「尹東健?」我試探的問了一句。「嗯。還好沒傻。」他的語氣帶著一點調侃,我的腦袋就有點轉不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彷彿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他主動開口「你在我的課上暈倒了,一直昏迷不醒,醫院也查不出原因,我就帶你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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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在命運齒輪的轉動下,誰也無法掙脫。」我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夕陽的光輝打在臉上,有些朦朧,居然讓我看出了一絲哀傷。現在想想他的這句話似乎已經預知了今日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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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著床扶手,站在窗前,依然是一片黑暗,一絲光明都不曾滲進我的世界。「老大,我師父他交給我幾個治失明的法子,但是沒有治療你這種情況的。我——」冥的聲音裡充滿無奈。「沒關係,我習慣就好了。」我平靜的說。「柒月!」尹東健忽然很生氣的衝我說起來「究竟是什麼讓你變得這麼的漠然!你現在失去了的是雙眼,是心靈之窗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鎮定,你可不可以像其他女孩子一樣的放聲哭泣,然後積極的配合治療!」我沉默。「我原本以為你從幕婆婆那裡出來後,就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像刺蝟般保護自己,拒絕關懷。看來我錯了,你又變成了原來的那個獨來獨往,常常坐在窗前發呆的柒月了。你受傷了,是我的失誤,你可不可以對我發發脾氣?」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把護士招惹來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不知道病人的情緒對病情恢復至關重要嗎?真搞不懂你們,別在病房裡大吼大叫!你們沒事就出去吧!」女護士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了,柒月,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剛才的話。」他和冥關上了房門。那個曾經對我大發雷霆的他,再也不能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嗎?那個曾經對我說,讓他來做我的眼睛的男人真的消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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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東健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沉默一會與他們上車,「他的衣服與你的一樣。」尹東健坐在我身邊。「一樣?!」難怪覺得很熟悉的樣子,我心裡一驚,他的黑風衣上好像有兩朵花,一朵是黑色曼陀羅華,另一朵不認識。「呵呵,不要想了。」他攬住我的肩頭,輕輕的說了一句「為什麼我會感到一陣危機感。」我一怔,有些僵硬。
那個願意珍惜我的男人,會害怕失去的他,卻讓我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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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你在哪裡,我都會守護你——」他想要握住我的手,最後還是無力的滑落下去。我的淚水斷了線一般滴落下來。「為什麼要我這麼的悲傷?我想守護好所有人,不是讓你們為我犧牲!」我無力的悲慼。就算我在夢裡,你也會在。
原來不管在哪裡,尹東健,你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我。
你要我如何面對失去你的痛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