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倦來的時候,我們正在整理行裝,按照尹東健說的,我們後天就要奔赴巴丹吉林沙漠。
「咱們暫時不能出發了。」付倦看著我們,嚴肅的說。
「出什麼事了?」尹東健走上前。
「今早上面發了一個緊急通知,讓我們特別組的成員解決一件事。」
「什麼事這麼緊急?還非要我們不可?」潘輝也停下,
「這事還真不好辦,弄不好,我們都得栽進去。當然啦,咱們這裡可有兩個四象帝,沒問題啦。哈哈。」
「別賣關子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付瑤把他按在沙發上。
「在咱們靈異界裡,你們都知道有古域之城,聽說過很多傳說,下面我要說一個傳說,或者叫做詛咒,也許你們聽過,我們這次的事情就跟他有關。」
又是詛咒?我聽彩霞說過,我也被詛咒過,不過現在好像沒事了。
付倦接著說「這個傳說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有了。古時兵戎不斷,離家的男子征戰四方,妻子在家為了求神明保佑他的平安,常常做一些儀式,其中以『木偶人的傳說』流傳最為廣泛。這個木偶人的製作不算繁瑣,但是下面的步驟都很難做。首先需要取幾根男子的頭髮,用槐木雕刻出一個人偶的模樣,將頭髮綁在上面,畫好五官。找來一個罐子,裡面盛滿親人對他思念流下的淚水,至少要能夠將木偶完全浸泡其中才行。埋在村頭或者人來人往的街口,每日午夜都要起來在家裡東南方向跪下,虔誠的祈禱。據說,當被祈禱的男子遇到意外的時候,木偶人會替他死一次。」
「這個傳說我也聽過,你到底想說什麼?」尹東健問道。
「其實。這也是一種古老的巫術,最開始流傳下來,是一位大巫在民間被一家農婦所救,也許是沒飯吃了?總之是欠了農婦的情,他就允諾為農婦辦到一件事,農婦日夜思念在外行軍的丈夫,就說希望丈夫早日平安歸來。他就把這個方法告訴了農婦,農婦依照他說的做了。丈夫果然平安歸來。後來她就把方法告訴了鄰居。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可是她們都被騙了。」付倦話鋒一轉「這個巫術無法救人,只能擬人。他們的丈夫都死在了戰場上,當時巫已經算出了,他不忍看到農婦傷心,於是將這個法子告訴了她。回來睡在她身邊的其實就是那個木偶。這種巫術如果用於助人還是好的,但是,可怕的是。居心不良的人在這個基礎上延伸了它的作用。或者說,找到了最開始這個巫術的用途。」
「最開始的用途?」潘輝想不明白,我們也都是一頭霧水。
「對。這是巫改了用法,這原本是個厲害的禁術。」他點點頭「這個巫術原本的名字叫做『傀儡人』,製作方法也是需要槐木雕刻,把自己想要支配的人的頭髮取幾根過來纏在木偶上,抹上罌粟果實的汁液。然後把自己的唾液吐在上面。在午時三刻找到一處陰氣最盛的地方埋下去,頭要朝著自己的方向。每晚都要在這個時刻對著埋木偶的方向默唸咒語,具體的咒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那結果怎麼樣?」我感興趣的問道。
「結果就是,在你念了七七四十九天後,你想要支配的人完全聽你的,就像一個傀儡。他們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可是完全是你的個人物品了。這種巫術是禁止的,因為這等於將人的靈魂強行抽出放在了木偶裡,凡涉及靈魂的巫術都是禁術。」
「你說的緊急通知是什麼?」付瑤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他說關鍵。
「昨天,一個工程隊報案,說在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了一堆這種人偶。本來沒當回事兒,結果,自從挖出來了,他們的工人就開始接連不斷的出事,有的身體健康,突然中風;有的被從天而降的木板打死了……總之,怪事連連,他們很害怕,就報警了。」
「一堆木偶?」我疑惑的自言自語,這種人偶應該不好做啊,怎麼還會成片出現?
「嗯,第五科的人員去了後,開始沒認出來,後來一位想起來了,大家確認後,後背都發涼。要知道,這麼多的人偶,都可以成立一個連了……」
「那不得一二百個嗎?」尹東健一怔,說多,沒想到是這麼多。
「嗯,上面很重視,要求我們務必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為什麼會有怪事出現啊?」我不解。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邪氣陰氣,與人的陽氣衝撞,自然會讓人不舒服,厲害的就能讓人喪生,他們工程隊的人才死了幾個,已經是萬幸了。」
「哦。」
「行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咱們想想對策吧。」
「真是沒好事,再把這種爛攤子丟給我們,我們可要退出特別組了!」尹東健給他一個白眼,「別啊,事情的嚴重性是根據你們的能力來劃分的嘛。這證明咱們實力超凡。」
「你就別吹了,我可不吃這一套。」尹東健說著看了看時間「古域之門那邊有人看著吧?再過一個月應該就關閉大門了。」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急不急。先想想怎麼處理這些人偶。」
「建工程的地方以前是幹什麼的?」潘輝問道。「以前是醫院的太平間。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被別有用心的人偷埋在下面。」
「咱們肯定不能直接接觸這些木偶,要先破了他們的邪氣。付倦,你去弄些糯米灑在上面。」
「用黑狗血效果不是很好嗎?」付瑤提出疑問。「黑狗血潑完了,咱們還用拿著研究嗎?再說,那得殺好幾條小黑狗呢……」尹東健耐心的解釋道。
「好,我去佈置一下,這是地址,你們可以過去調查調查。」付倦從衣服裡掏出一張折疊的紙展開。
「嗯,你去吧,我們這就去看看。」尹東健看了一眼地址。
「有發現及時匯報,早點解決,咱們就去古域一探究竟。」付倦起身離開。
「走,我們去這附近打聽打聽。」尹東健也站起來對著幾個人說。
「婷婷,我們出去辦事,你和蕭原在事務所裡守著。有事打電話給我們。」交代好了,我和冥坐著尹東健的跑車率先到了事件發生的地點。
有一條警戒線將那一處大坑圍起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站在外面就覺得很不舒服。我們又調轉車頭去找這裡最近的人家。
「大媽,你好,我們是警察局的,想來打聽點事。」尹東健對著阿姨和善的笑著。
「哦,你們問吧。」阿姨坐著馬扎,摘菜。
「阿姨,這裡沒蓋醫院前是幹嘛的啊?」
「哎,你這可問對人了。一般人都不知道呢,我還是聽我媽媽給我講的。這裡以前是革命根據地,特務們常常來暗殺部隊裡的人。這裡是個公館,叫什麼名字我記不清了,反正有一天晚上,這裡血流成河,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大家都以為是戰士們遇害了。結果一個多月後,他們都回來了。還是那麼驍勇善戰,就是眼神有時候有點呆滯。後來他們被調到別的地方了,再也沒回來。」
「哦,大媽,您知道這些戰士們是多少人嗎?」
「好像是一個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