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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0:蝸殼 文 / 佐安

    她搖搖頭,亦露出微笑。「不辛苦。不過,這一次都是你侍候我,辛苦的是你。下一次我一定會報答回來的。」她說道。

    「報答我?你怎麼報答啊?不如現在就報答好了……」說著,兩手在她的腋窩下挑逗起來,弄得她嘻嘻哈哈地大笑起來。

    「你真壞!」她將他從身上推開。他又在她的唇瓣上吻落而下。二人嘻落了好一番,方才從木榻上坐了起來。「我現在好惡啊!」她舔舔唇瓣。

    「那裡有蛇肉。現在已烤得焦黃了。應該能吃了。」他說道。

    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煩膩地看著那火堆上的蛇肉,扁起了嘴說道:「那條蛇那麼恐怖。我怕吃了它,它會纏著我,每天晚上都讓我做惡夢。榆坤,咱們還是不要吃它好了。將它扔掉吧?」她說道。是啊,看著它就噁心味十足。

    見她這幅煩膩的表情,榆坤立馬站起身,披上衣服,將那幾截蛇肉拿著遠遠地扔出了山洞門口。「好啦,現在就不用怕了。」他走回來坐在她身邊說道。

    「可是我好餓。」她愁著臉仰望著他。

    「額,我想起來了。我帶著有乾糧。」這時他走至那木車旁,從側面取下一塊木板,裡面竟藏了不少的乾糧。他拿了兩塊牛肉乾走了過來。「哪,給你。」

    一看是牛肉乾,她不禁驚呼出聲。「你哪裡來的牛肉乾啊?你竟私藏牛肉乾?」

    「呵呵,這是我之前就放在這木車裡面的。已經好幾個月了。那時還沒去尋寶來醫訪。不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咱們不用餓肚子了。」他笑著說道。

    「呵呵真好!」她立刻拿了一塊牛肉乾放進嘴裡啃著。他也拿著手中剩下的那一塊啃起來。不過這時。他們二人都同時回憶起了,從前她獨霸食物的那一幕。她拿著他的牛肉乾就是不給他吃,獨自吞食。回想到這一幕,他們二人都相視而笑。

    「來。給你吧!」榆坤將手中剩下的牛肉乾給她。顯然是對那次事件的一個回應。

    她乾笑著看著他。「呵呵,不用啦,你吃吧。」現在回想起自己當初的那一幕,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真是回憶不堪回想啊!

    榆坤又去木車裡拿了一些食物過來。二人飽餐了一頓之後,方才躺在草榻上相擁而睡。山洞裡的火光仍舊搖曳著。牆壁上火光點點,甚是迷幻。

    第二日,大雪仍未停。顯然這雪要持續好一段時間。榆坤披了衣服,繫上腰帶。用棉襖將她嚴嚴實實地裹著。他獨自站在山洞門口,仰望著紛飛地大雪。寒氣逼人。連呼出的氣體都凝結成水珠。趙寶兒睜開雙眼,看向洞口站著的他。好一會兒,她方才坐起。拿了一旁的衣服穿上,繫上腰帶,走了出來。

    「在看什麼呢?」她問道。

    「你醒啦?」他側過身看著她。

    「嗯,早醒了。」

    他一手將她攬在懷裡,仍自盯著外面的鵝毛大雪。「你看這雪,估計要下好長一段時間。」他說道。

    「嗯,是啊,就讓它下吧。」她說道。

    「如果這雪繼續這麼下的話,咱倆就要被捆在這山洞裡了。」榆坤感歎道。

    「那又如何?反正你有乾糧。這山洞裡又有柴火,咱們餓不死。也冷不死。」她倒是說得輕鬆。

    「你傻啊,他們會擔心咱倆的。」榆坤說道。

    聽榆坤這麼一說,她倒恍然大悟。「是啊,那咱們就回去吧。反正你現在也能行能站的了,咱們慢慢地爬回去就好了。」她嘻笑道。

    「可是我這身子。能站。恐怕只是暫時的。估計是與你在一起,你給了我神奇的力量。所以現在只是勉強能行能站。我怕。我隨時就不能站不能行了。」榆坤堪憂地說道。

    聽他的話,她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她知道,只要與他成為夫妻之實,他的病就會好。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將這件事告知於他。還是埋在心裡吧。所以她現在也只有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不過,不知道他的這個怪病是否從此就好了呢?她也不確定……

    「那咱們就在山洞住幾日吧?說不定,過兩日,這雪就會停下了。」她說。

    「額,也只能這樣了。」他回頭凝視她。「寶兒,你不會怪我吧?是我連累了你!」

    她搖搖頭。「不,不怪你,你也沒有連累我。咱們誰也沒有連累誰。以後不准說這種話。」她瞪著眼對他說道。

    看她生氣,他這才趕緊露出微笑。「好好好,以後都不說這話了。」

    聽他說這話,她這才緩和了臉色。

    後來他們在這裡住了幾日。大雪並未停下。然而榆坤的身體卻一直沒有反彈。完全如同正常人了。而且武藝特技也能使用了。他站在雪花堆裡使用著「風雪術」。雪與雪籠罩在一起,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弄得四處皆是雪花飄舞,漫天的飄舞。

    趙寶兒站在一旁看著他。也為他驚奇。拍著巴掌大叫道:「哈哈哈,榆坤你的武藝特技恢復了。你的病好了……你的病好了……」

    榆坤在雪花中飛來飛去,高興得更是一片飛舞。他亦高興得大叫起來。「是啊,我的武藝特技恢復了。寶兒,我恢復正常了,我恢復正常了。我是正常人了,我是正常人了……」他大叫著在半空中飛來飛去,舞弄著各種武藝特技。

    「是啊是啊,我看到了……」趙寶兒在一旁拍著巴掌歡叫著。

    這忽然恢復正常,讓他喜極而泣。他從半空中躍下來,站定在她的面前,抱著她更是在半空中甩來甩去。雪花紛飛的雪地裡,露出兩人快樂的歡笑聲。

    「寶兒,或許是上天眷顧我,所以讓我恢復如初。我以後可以保護你了。」他在她面前鄭重地說道。

    她刮了他一下鼻子。「你以後有力氣與我扯蛋了。咱們又可以搶牛肉吃了。」她笑著說道。

    他也露出了微笑。「不,以後的牛肉都留給你吃。你給我吃我才吃。不給我就不吃。」他甜甜地說道。

    「得了一場怪病,倒是改了你的脾性。挺不錯的啊。」她又刮了他一下鼻子。

    「是啊,這得多虧了你。」他將她擁進懷裡。聽了這句話,她忙將他推開了。難道他知道這一切?

    「什麼多虧我啊?」她急忙問道。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才好起來的。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我的幸運星。」他甜甜地說道。她也笑了。原來他還是不知道。

    「額,是吧。我是你的幸運星。」她說道。他又將她擁進了懷裡。

    寒氣冰冷的雪地中,他們感覺不到半點冷氣。全身都是溫暖地。

    榆坤恢復正常之後,他們當日就回小茅院了。他們在山洞裡已經呆了四天,估計小茅院的人已經熱成了一鍋粥。

    大雪雖未停。積雪越來越厚。可是有了榆坤這頭牛,她倒是很輕鬆了。她只用騎在他背上就可以了。他背她,輕而易舉。背著她,甚至還可以往前奔跑呢。

    「嘿,壯牛,慢一點行嗎?」她坐在他背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不行啊,我現在恢復如初,感覺到特別的興奮。就想多浪費一點力氣,看我到底有多壯氣?」說畢,更是奔跑著往前行去。

    「啊,我遇到了頭犛牛了。犛牛犛牛……」她大叫著。

    「什麼是『毛牛』啊?」榆坤停下來問道。

    她這才想到,在這個地方是沒有犛牛的。只有土牛。這個地方的人統稱牛,為土牛。想到這,她就納悶了。「犛牛是一種很壯的牛,是我自己發明的名詞。你不懂啦。」她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怎麼沒聽過『毛牛』呢?你這個鬼丫頭……」他伸出一隻手去拍她的頭。她扭動著頭,轉來轉去,就是不給他拍。不想,還是被他拍中了。「以後不准亂髮明名詞。你又不是造詞家,在這裡亂折騰什麼呀……」他說道。

    「我就是造詞家,ok?」她又說道。

    「蝸殼?你說的是蝸牛的殼?」他奇怪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趙寶兒在他背上大笑起來。

    「喂,怎麼回事啊?你笑什麼?」他大叫著。不時地回頭去看她。見她笑得那般陰險,以及猖狂,他總感覺被她坑了似的。

    一陣大笑之後,她就閉上了嘴。安靜地坐在他的背上,什麼也不說。然她的臉上卻蕩漾著無限陰險之笑。顯然她在隱忍著笑。

    「喂,你還沒回答我呢?」榆坤回過頭問她。

    「沒錯,就是蝸牛的殼,簡稱蝸殼,ok?」她嘻嘻地說道。單手捂著嘴唇不停地笑。

    「蝸殼?……蝸殼?……咦,你怎麼老是喜歡說這兩個字啊?」榆坤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這只是我最近的口頭禪而已。」她坐在他的背上興興地說道。

    「無語,有拿『蝸殼』來說口頭禪的麼?真是少見的怪人!」榆坤感歎道。

    「我喜歡,ok?」

    「行了行了,別再說蝸殼了。我聽著,全身發毛。」榆坤說道。

    聽此,趙寶兒又是一陣掩嘴大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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