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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6:龍骨草之禍 文 / 佐安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如果他真的病死了,那也是上天的安排。」史俊然說道。他說話的時候,還瞅了一眼榆坤,怕榆坤對他有什麼動作。不過,現在的榆坤已經是很虛弱的一個病人了,哪裡還有力氣,與他搞動作?甚至連扮嘴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榆坤還是一副安靜祥和地面容,並不以他們的談話,而變了臉色。

    「我看,俊然說得很有道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那麼,咱們現在就什麼也不要去擔心了。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張書琪說道。

    「不說是,要七星聯體,打通血脈嗎?現在七星都團結在了一起,什麼時候才能七星聯體啊?」金豬倒是擔心這個了。

    「寶兒,和面具人都未提這事兒,咱們也就不要追尋它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咱們還是回去過咱們的平淡小日子吧。」張書琪說道。

    「沒錯。大家都不要再擔心了。榆坤,你也不要再擔心自己的病了。一切隨緣吧!」慕容絲琦走過去對他說道。榆坤只是面露微色。

    經過對面具人的尋問,他們得到了一致的答案,那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於是他們都各自回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等待事態地轉機。

    秋末冬初,撲撲地大雪臨早而下。誰也沒想到這麼早就進入了冬天。昨日還在呼呼地吹著秋風。今日,就下起了冬雪。

    榆坤將木車推到了院子裡。拿了一把傘遮雪花。他一個人轉動著木車朝院外行去。此時大家都躲在各自的屋裡炕火,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面有人行過。

    趙寶兒躲在屋子裡。不住地對著雙手哈著氣。這一下雪,天氣就轉涼了。冷得全身直打哆嗦。她趕緊從木櫃裡翻出一件花棉襖披在身上,這時方才感覺到全身暖和了許多。金豬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抱了一大抱的棉被和衣服。

    見他從大雪裡走進來。趙寶兒趕緊上去接住他手裡的棉被。「你這是幹什麼啊?」她問道。

    「我想通了。我還是搬回來住吧。咱們倆是夫妻,還得同房才行啊。」金豬嘻皮地笑道。自趙寶兒給他說了七星聯體之事後,他就與她分房而睡了。也就是說,金豬從那鬼山洞裡回來之後,就一直與她分房而睡。

    現在好了,他想通了。所以,他要搬回來了。而且見下大雪,冬天到了,他更應該過來給她暖被窩才行啊。

    「你能想通就好。其實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咱們都是夫妻。什麼事情,咱們都可以商量。分房而睡,可不是一個好辦法。」趙寶兒將棉被放在床上。對他說道。又拍拍他身上的雪花。

    「是啊。寶氣說得有道理。以後呢,不管發生天大的事,我都不會與你分房而睡了。我要珍惜咱們在一起的時光。」說著,他將她攬入了懷裡。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豬頭,其實,你一直都是我的好丈夫。一直以來,你對我都很好。所以,如果你對我耍脾氣,我的心裡會很難受的。」她靠著他的肩膀說道。雖然他的肩膀上還有片片雪花,沾在她的臉頰上冷冷地。可是她的心裡很溫暖。她早就盼望他回來了。

    「你也是我的好妻子。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難受了。」他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趙寶兒心裡更是一陣暖。

    正這時,院子裡突然誰大叫了起來:「不好啦不好啦,榆坤王子不見了。」

    聽見聲音,趙寶兒和金豬忙走至門口去探望情況。原來是小秋剛從榆坤的房間裡跑出來,在院壩裡大叫著。

    屋裡的人紛紛都出來觀望。且都朝小秋的方向過去了。

    「怎麼了小秋?」趙寶兒也頂著雪花走了過去。

    「榆坤王子不見了。剛才南美珠姑娘說。天氣冷了,叫我燒一些熱水來給榆坤王子擦擦身子。結果我端著熱水來到榆坤王子房間的時候沒人。且在桌上發現他留下的一張字條。」小秋忙將字條遞給趙寶兒。

    趙寶兒打開字條念著:「我去山上采龍骨草。勿擔心。」

    「是啊,主子,這大雪紛飛地,榆坤王子的身子骨那麼弱,又是坐的木車,這山裡邊大雪堆積,他這一出去不是很危險麼?所以我就大叫起來,讓你們都知道,想想辦法。」小秋說道。

    「嗯,你做得沒錯。」

    此時,院子裡的人都圍聚在這裡。聽趙寶兒念完字條上的字之後,南美珠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龍骨草是什麼。我也知道他為什麼要去採這種草。」

    趙寶兒望著她。「為什麼?」

    「龍骨草乃世間罕見的一種奇草。如果得之,將其煉成丹藥,方能治癒骨骼上的各種病痛。壯其骨。而現在我師兄的骨頭就是越來越軟,以至於他沒有力氣站起來。所以,他要去尋這種草。」南美珠說道。

    「真是奇怪,這院子裡這麼多高手,他為什麼不拜託別人去幫他尋找,非要自己去?他身子骨又那般,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再說了,什麼時候去採不行啊,非要選在這種大雪紛飛的天氣?我搞不懂……」趙寶兒說道。

    「他之所以自己去,是因為別的人根本就不認識龍骨草。而龍骨草有一個奇怪的脾性,即是,只有下大雪,地面鋪滿厚厚地大雪,它方才穿過厚雪,獨自伸長出來。而平時,它都用保護色將自己保護起來。別人根本發現不了它。只有在下大雪的時候,它才會露長出來。」南美珠說道。

    「這什麼怪草啊?這天下還有這種怪草?」她問。

    「嗯!」南美珠點點頭。「所以我理解師兄的心情。他一定是想到這座連體大山如此大。而且又是深山老林,有可能就會生長到這種龍骨草。所以……」

    「所以,他就冒著生死去尋找那怪草?可是他全身都不能行路啊,只能靠那個木車行路。」趙寶兒焦急地說道。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咱們還是分頭去山裡尋找吧?」張書琪說道。

    「好!」大家都一致同意道。

    趙寶兒也正要跟他們而去,小秋立馬上來拉住了她。「主子你就別去了。這麼多人去山裡尋找,難道還怕尋找不到嗎?再說了,他們都會武藝特技,而你什麼也不會,身子骨弱,還是在家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吧?」

    聽了小秋的話,她也停了下來。不錯,她去只會給大家添亂。

    金豬也回過頭說道:「小秋說得沒錯。下這麼大的雪,你就在家呆著吧!你去了,呆會兒還要人背著你行路,你好意思嗎?」

    「你……」趙寶兒怒瞪著他,可是此時金豬早已回頭,繫上斗篷朝跟隨著大部隊而去了。

    「走吧主子,咱們到屋裡等去。」小秋說道。趙寶兒這才跟隨小秋朝屋裡而去。

    可是在屋裡等半天,亦沒見有人回來報信。趙寶兒在屋子裡如坐針氈。外面的大雪越下越大,院壩裡已經鋪成了厚厚地雪毯。看著那雪毯越來越厚,她的心裡越是發慌。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趙寶兒在屋子裡終於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趕緊將門背後的那個斗篷拿上,朝屋外而去。小秋正蹲在角落裡撬著炭火,忽聽腳步聲離去,趕緊站起身追到了門口。

    「主子,你哪裡去啊?」小秋大聲喚道。

    「我就在外面看一看。很快就回來。」趙寶兒回頭朝她說道。此時,她已將斗篷戴在了頭上。將臉龐的兩根細繩系到了一起。抖抖裙擺上的雪花,朝院門口而去。

    趙寶兒走出院門口,本想只在周邊樹林看看的。尋找到哪個人問問情況。可是在周邊樹林轉悠了好大一圈,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咦,這些人都哪裡去了?難道都尋到好遠地深山裡去了嗎?」這麼想著,她就朝著深山而去。總之,就是要找到人群,哪怕尋到一人也好。她一步一個腳印地朝深山而去。她走後留下的腳印,很快又被鵝毛大雪覆蓋了。

    她只感覺到寒氣逼人。不停地將雙手拿在唇前哈氣。

    「老天爺,你難道想凍死我嗎?」她小聲地自言自語。

    不知不覺,已走進了深山。然而奇怪地是,這途中竟連一個人都沒看見。「這些人都去哪裡了?」她越發感覺到奇怪。可是步子卻在不停地往前走。

    然而走在一個陡斜的山坡處時,她一個不小心腳腕處一拐,就朝山坡之下滾去了。幸好,地上鋪了厚厚地雪毯,才不至於弄傷她的身子。滾落了好一會兒,她方才被一棵大樹截在了半山腰處。

    「哎喲……」她忙用手撫摸著腰,撐著地上的厚雪站起了身。拾起滾落於一旁的斗篷,拍拍上面的雪花,又將之戴在了頭上。「真是倒霉。」她埋怨著。剛準備走,又差點滑倒下去,幸好她忙抱住了身旁的這條樹桿。「有沒搞錯啊?」她納悶地喊道。

    這回有了經驗,她邁步的時候特別小心,生怕又打滑。像這種陡斜的半山坡,最容易滑腳,呆會兒又朝山腳滾去,那可不好辦了。

    她幾乎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山坡上爬去。然而天不遂人願,她的腳又是一滑,徹底朝山腳下滾去。

    「我操他奶奶,我操,我操,我操……」大雪紛飛地大山裡,趙寶兒口出髒話地大罵道。只想將這天老爺,都給它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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