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兒,金豬,面具人,三個人行在樹林裡。金豬終於擺脫了那個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山洞。心情舒暢。尤其是又回到了從前生活的這片山林,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彷彿,一切都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夢醒依舊。所以心情倍加舒暢。
趙寶兒和金豬在前面開心地跳著蹦著。面具人則安靜地在後面跟著。
「面具哥哥,快點啊!」趙寶兒時不時地回頭喚他。
回到茅草院,金豬驚得張大了嘴。「誰把咱家的小茅院改造成了這樣啊?」他驚呼。
「呵呵,咱們家的人現在可多了。走吧,進去之後,我依次介紹給你認識。」說畢,她就拉著他蹦了進去。
趙寶兒將所有的人依次介紹給他認識。同時也將金豬介紹給了大家。可是突然見到面前有一個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她不禁驚了一大跳,趕緊朝後跳開一大步。
用單手指著他,道:「你,你,你是誰啊?」其實她心裡知道是黑影,可是突然出現在眼前,讓她還是不能接受。
黑影一步跨上去,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就不認識我了?我連我都不認識了?」黑影很無語。這女人,還真是見忘啊!
「黑,黑,黑影?」她扭曲著臉問道。她心裡怕他,同時也憤恨他。此刻突然見到他,仍然憤恨十足。雖然說,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可是,她心裡還是忌恨他。想到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壞事。她就恨。想到他的那一次,她的臉突然就變得紅通起來。全身各處都感覺到不舒服。
「正是我啊。你總算想起我來了!」黑影說道,然而卻並沒打算要放開她的手。
「呵呵,這是黑影。」趙寶兒乾笑著給金豬介紹道。
這時。張書琪走了上來。一手捏住黑影「捏趙寶兒手」的那隻手。「放開她。」他憤恨地說道。不錯,他對趙寶兒所做的事,他都知道。所以他也對他憤恨到了極致。
見他發火,黑影自然地將手鬆開了。趙寶兒這才抽出手,甩了又甩。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幹嘛老與我作對?」黑影對張書琪也是十分的憤恨。這人老是阻止他的好事。他早就看他不順眼,早就記著他了。沒想到,這幾年之後,他竟還是這樣針對他?黑影對他更是不懷好感。
於是張書琪與黑影又扛上了。兩個人都憤恨地盯著對方。光是那眼神,就足以將對方殺個幾百幾千遍了。
見他們二人扛上。趙寶兒趕緊又退開幾步,以防他們動手,不小心傷到她。這兩個人又不是沒打過。人啊。還得有先見之明才行。
不過,最終他們二人還是沒有打起來。張書琪從對峙中撤了出來。見張書琪撤走,黑影也沒再說什麼,也退到了一旁。
「啊哈,我先回屋休息一下,我太累了。」說畢,趙寶兒就趕緊溜走了。黑影忙想追上去,卻又被金豬攔了下來。
「這位仁兄,你對我夫人是不是有什麼圖謀不軌啊?我警告你,離她遠點兒。」金豬在他胸膛上點了又點。爾後就轉身追隨趙寶兒而去。
黑影氣得直歎氣!
「這位仁兄。你對我夫人是不是有什麼圖謀不軌啊?我警告你,離她遠點兒。」張書琪也走上來,學著金豬的原話對他調侃道,也用手指在他胸膛上點了點。調侃後,立刻快步閃開了。
背後一團轟笑。黑影回頭掃視一圈眾人。眾人忙穩住笑。黑影氣得臉色發黑。「姓張的。咱們走著瞧。」他指著他的背影罵道。張書琪回過頭,衝他嬉皮地笑了笑。更是氣得他頭頂冒煙。
金豬追隨著趙寶兒回到了屋。
「寶氣,我怎麼感覺,氣氛怪怪地?不僅是人多了,我還感覺到一份危險。我發現他們對你,好似都虎視眈眈。」金豬將內心的真實感受說給了她聽。
聽了金豬這話,她突然感覺到了金豬心裡的那份擔心與難過。趕緊回過身,將他推到一根凳子上坐下,沏了一杯茶遞給他。
「豬,我本來有一件事情想要給你說的。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既然你現在有了這種感受,那我也就想乘這個機會給你說了。」她的臉色亦變得十分莊嚴。
見她此般,他忙將她拉到他身前坐下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唄。我是你夫,不管是什麼事,我都願意為你撐著。」
聽了他這話,趙寶兒更是欲言又止。因為她感覺,這事,對他不公平。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的。所以,她的雙眸一直盯著他,卻半句言語亦不敢說。
「你快說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咬咬唇,不管怎麼樣,這事都得說出來,讓他知道。所以,她心一硬,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給他聽了。說完之後,她咬緊牙,只等著他發怒,然而金豬卻是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了屋子。顯然,他心裡不高興了。她扒在門口,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心裡「嘀嗒嘀嗒」地疼。
金豬聽了趙寶兒的敘說,心裡一陣隱隱地痛。哪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妻子與人分享?七星又怎麼樣?國家又怎麼樣?他寧願什麼都不要,他只要她守在他身邊。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答應地。
後面的幾天,由於金豬不開心,所以離趙寶兒一直很遠。幾乎都不在她眼前出現。由此,趙寶兒已知道了他的答案。她不怪他。她理解他。這樣,才證明他心裡多麼在乎她。如果輕意就答應了,那才會叫人傷心。
由於金豬不同意,這事也就沒有進行下去,一直擱著。
金豬的痛苦。卻雙倍地加在了趙寶兒的心上。她也不想這樣的。她的心裡也不好受。她常常都四處去尋金豬的身影。總是站在背後看著他,遠遠地看著。
她正站在遠處看著金豬,面具人走了過來。
「你們打算就這麼僵持下去嗎?」面具人問道。
「金豬不同意,我也就不會七星聯體。他是我的夫。我必須得尊重他的感受。」
「好啊。不管你做出何種選擇,我都尊重你。」說畢,面具人轉身離去。
可是,她又怎麼能放下,放下百姓,放下國家?她對冰夢魘的恨,又怎麼能化解?可是又能怎麼樣,金豬的心情,她不能不在乎。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趙寶兒的心情也十分地不好。心情沉重,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坐在小茅院外面的小樹林裡,一個人用一把小刀插著地上的螞蟻。總感覺自己是一個壞女人。
「插死你。插死你……我插……」刀一插下去,就插住了一隻螞蟻。將刀取出來,卻連螞蟻的屍首都看不見了。「唉!」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時,蕭凡從小茅院裡走了出來。「怎麼啦,心情不好?」他走過去,與她並排著蹲著。
「嗯!」她點點頭。「蕭凡,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什麼錯了?」
「七星聯體啊?這樣,就將你們都栓在了我身上。你們不僅失去了自由。金豬,他也不能接受。我感覺大家都好似活得不開心。」她將手中小刀又插了下去,插在一片黃色的枯葉上。心情十分的低落。
「不會啊。」蕭凡只是簡單地說道。「可能。金豬他還沒有想明白吧。過幾天,他應該就會想明白的。」
「但願如此吧。我只是覺得,我這樣,金豬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不自檢的女生?我真的怕他這麼認為我。」她哭喪著臉,十分的懊惱。
「他應該會理解你的。等他想明白過來。就好了。」蕭凡會她溫暖地一笑。
她也露出溫暖地一笑。「謝謝你蕭凡。」
蕭凡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
金豬老是喜歡獨自拿把劍到深山裡去狩獵。心情不好。射幾隻獵物,倒可以緩解一下心情。背了一個弓。心情低落地在深山老林裡行著。心裡卻十分頹喪。他感歎了一口氣。「哎,早知道回來面對的是這樣的局面,還不如呆在那神秘的山洞裡。至少在裡面,心裡燃著希望。而現在,只有失望。」感歎著,忽然發現前面的一棵大樹上有一隻小鳥,在那裡跳來跳去。忙將背上的弓取了下來,搭劍,瞄準,拉弦,放箭。那箭「咻」地一聲,就穿過樹葉,射中了那隻小鳥的小腳。小鳥「嘰」地一聲,從樹上掉了下來。金豬唇角上勾,立馬行過去,拾起地上的小鳥,抓在手上,看來看去。
「小鳥兒啊,你可不能怪我。我也不想射你的。可是我的心情實在不好,就想發洩。誰叫你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說畢就將小鳥放進背上的簍子裡。小鳥在簍子裡「嘰嘰」地叫著。顯然是受傷了,很痛苦。
聽它叫得這般淒慘,金豬也不忍心,忙將它從簍子裡又掏了出來。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給它纏住傷口。「小傢伙,不僅是你疼,我的心更疼。知道嗎,我的寶貝,竟然要什麼七星聯體,如此一來,她就必須與那六個人綁在一起,意思就是說,她就要與他們一起生活一生一世。他們與我同等地位。也就是說,以後,寶貝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你說,這樣一件事,我怎麼能答應呢?可是看到她那眼神,我又知道,她不是為了人間的浮華。原來,她竟然是公主?皇室的傳人?皇室的後代注定就要背負起許多的債。每當看到她痛苦又豈求的眼神,我的心裡都很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矛盾,很痛苦……」他不停地向小鳥兒敘說痛苦。小鳥兒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亦安靜了下來,兩隻小眼睛不停地看著他,十分地憐愛。
見小鳥兒終於停住了叫聲,他這時方才又將它放進了背簍。
忽然,林子裡「呼」地一聲,一個身影從茂密的樹林裡一飛而下。
「誰?」金豬忙後退一步,取下弓箭對準前面「許多樹葉飄零而下」的方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