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說得沒錯,我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有許多的人都在議論,冰夢魘,尹澤,趙寶兒這三個人之間的複雜關係。可是真正的內情,則是沒有人知道的。你們可知否,那尹澤的身份甚是可疑,他不是風,雪,赤焰三國中人。他是隨冰夢魘而來,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他的底派。據有人說,他與人打鬥之時,所用的招式都十分的離奇,根本不是三國中人所有的招式。這個人,十分可疑。」有人分析道。
「是啊,他一直跟隨著冰夢魘。無人知道他的底牌。可是據說,前兩年,他並不在冰夢魘身邊。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
「是啊,我也知道這件事。我覺得吧,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很是複雜。雪國大公主的下落,至今無人知道。」
「如果她們真是情敵關係,那吃虧的絕對是雪國大公主。要知道,那丫頭從小就出了名的不會武。以文藝論天下,卻單單入不了武門。如果她真是冰夢魘的情敵,那她可就死翹翹了。」
「哎,皇族中事,世世代代都複雜。管他誰為帝,誰與誰是情敵,只要咱們能安居樂業,不受其害就行了。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
「是啊是啊……」
此時,趙寶兒和蕭凡已用完飯。他們站起身走出了飯店。剛才在飯店裡,聽了眾多人的嘮叨,他們的心裡也各有想法。
「蕭凡陪我四處散散步吧?我不想這麼早就回客棧休息。」趙寶兒側頭對他說道。
「好啊。」
他們步行於王都的各大街小道。四處都燈火照耀。十分通明。看著四周擺地攤的人,以及逛街的人,她突然感覺,與他們相比。她是最寂寞的。她的心裡很空。是誰將她的心已掏空?讓她感覺無論站在世間的哪個角落。都這般落寞!
「蕭凡……」她喚他。
「什麼?」他問。
「你喜歡榆慧嗎?」她問這個問題,其實是想讓他娶榆慧。然後就是將小冉兒收下。
「幹嘛這麼問呢?」他側過頭看向她。燈火灰暗地照在她的臉上,儘管只有半張完好的臉,可這半張臉仍然那般光滑亮人,並不因為另一邊臉的頹廢,就跟著頹廢了。如果只看這麼半張臉,仍然可以想像當初的她,是多麼的絕世傾人!
然而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想自己的這半張臉。她的心思總是被一件又一件煩心的事所困擾。不知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
「沒什麼。我覺得榆慧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如果你娶了她。小冉兒跟隨你們倆,我很放心。」原來這個時候,她竟是在為小冉兒的後徑鋪路。
「一切再說吧!至少我現在是陪在你的身旁。」他看向她那溫和的臉。
她側過頭對他微笑。「如果可以。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嗯!」蕭凡點頭。其實他內心裡很清楚,他不可能娶榆慧的。然而在這個時候,他仍然點頭了。
「好,謝謝你!」她對他微笑著。他只是搖搖頭。
他們在街上閒逛著。她只感覺這樣走著,心裡很舒服。就想一直這麼走下去。「咱們再逛一會兒好嗎?」她說道。
「好!反正時間還早,咱們再逛兩個時辰也無防。」蕭凡說道。
「好!」她微笑。
在這些燈紅迷離的街道上走著,她總感覺有一股很特別的感覺。這個時候,她不禁回想起了在21世紀的時候,那些繁華的都市街道。那些閃閃發光的燈紅酒綠。在這個時候,她竟想起了余明。「余明」這兩個字太生疏了。但是想起來。卻又有那麼一點熟悉。在上一世,他是極少對她好的人之中的一位。如果尹澤不出現,興許,她真的會跟他呢。又怎麼會出現這後面的這麼多事呢?沒想到,一轉眼。就是兩世相隔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在想什麼?」蕭凡問。
「故人。一位遠到天地盡頭的故人。」她說。
「哦。有這麼遙遠的故人?感覺好似天地相隔,兩世相間似的。」
「是啊!」她答道。
蕭凡側眼看了她。她回答得很輕鬆。卻讓他感覺到千般疑惑。不過就算千般疑惑又如何?眼前的這位小小弱女子,她的身上裝的東西又還少嗎?很難有人徹底將她讀懂。她有最單純的一面,也有最深沉的一面。不過這些,透露的,都是她的純真和善良。讓人越加喜愛。讓人陷得欲罷不能。
在這時,街邊突然行過一隊騎馬之人,速度又急又快。趙寶兒不小心竟被其中一匹馬的蹄子踢得摔倒在地。由於速度過快,所以很快,他們就閃過了街頭。蕭凡抬頭去張望,那隊人卻消失在了盡頭。於是趕緊蹲下身將她扶起來。
「怎麼樣?」他趕緊問道。
「沒什麼。踢到了腳腕而已。也不知道他們騎馬的。技術也太爛了。」趙寶兒埋怨道。
「我看了一下,他們好像是皇宮中人。應該是急著進宮,所以才不顧路旁的行人。也真是猖狂。」蕭凡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輕輕為她將身上的灰塵拍去。
「哎!」她深深地歎一口氣。「這人倒霉的時候,就是喝杯涼茶都會被嗆著,更別說在街上行走了。我這就叫霉透了。」她側過頭看蕭凡。蕭凡對她微笑。他們朝前走去,不想她剛抬腿,就感覺到骨頭撕拉撕拉地疼。中間的骨頭或是經脈好像被踢出毛病了,以至於抬腿就十分生疼。
蕭凡看出了她的表情,立刻問:「怎麼啦,很疼嗎?」手立刻扶住了他。
「嗯!中間的經脈像是被拉壞了。怎麼辦,我抬腿就感覺好疼。」她皺起了眉。
「可能真的被拉壞了。沒事,回去之後,我幫你弄一下,再擦點藥酒,應該就會沒事了。」蕭凡說。「不過現在,就只能我背你回家了。」
「要不咱們叫輛馬車吧?」她提議。
「口袋裡的銀子只夠付房費了。咱們還要吃喝呢?我還是背你吧。」說畢就蹲下了身子。沒轍,也只能這樣了。她扒上了他的背脊。
其實,他口袋裡的銀子是充足的,只是他真的想背她,所以才這麼說。也許沒有人能夠瞭解他心裡在想什麼吧。他背著她,站起了身子。
「咱們還要再散一會兒步嗎?」他問道。
「不了,我的腳都這樣了。」她回答。總感覺讓他背她,是一件十分不好意思的事。
「時間還早,咱們再散一個時辰再回去吧。」說畢,背著她繼續朝街的那頭緩慢行去。見他已行路,她也沒有再吭聲。其實,他就想與她多點時間呆在一起。不想明天這麼快就到來。他想留住今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