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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4:再見,我的愛人 文 / 佐安

    「東方朔,在你心底原來還藏著這樣一個秘密?我和麥老翁一直都不理解你。在背後說你的壞話。和你作對。沒想到一切都事出有因。你為什麼不給我和麥老翁說出真相?那樣,至少我們會替你殺了史莫蘭。你又何必一個人承受那麼大的壓力呢?它壓了你一輩子。」

    「不說這些了。赤血,答應我,不要讓他們帶走通門絕。有它在身邊,我就感覺杏兒在身邊。」

    「你真傻。你早說出來,我們早就把通門絕交給你了。我們居然把通門絕從你身上搶走,一直由麥老翁保管,不讓你碰。」

    「呵呵,那些都不重要。只要通門絕不在史莫蘭手上,在我們三個人誰的手上,我都無所謂。因為在我的心裡,我還是一直把你們當成兄弟看待的。」

    「好一個兄弟看待。東方朔,如果不把你當兄弟,早在多少年前,我就把你殺了。」麥老翁從遠處走來。「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和我作對。」

    「老東西,以後沒有人跟你作對了。」聽著東方朔的話,麥老翁臉色迷茫。「好吧,通門絕,我不會讓他們帶走的。你放心,之前由我替你保管,之後我也會替你保管的。」

    「老東西,好似我還應該感謝你?」東方朔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而就在他露出笑臉的那一剎那,他的笑容永遠的留在了這個世上。

    赤血把東方朔輕輕地放在地上。而就在此時,大殿裡的其它人都跑了出來。

    「東方朔?」澤子驚奇地叫道。他立刻跑過來扶住東方朔。可是他卻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了。「師傅……」澤子悲歎地叫道。夏小維走了過來,她輕輕地扶著澤子的衣袖。

    「你不要難過了。」夏小維說道。

    「看來。給你們活路你們不要,非要闖死門關。」冰夢魘的聲音由遠而近。最後她出現在眾人面前。

    「又來一個送死的。既然大家都來湊熱鬧。那今天我們就來個了結吧。」胡歌說道。

    「呵呵!那你們不用出手了。」冰夢魘手裡甩出一陣飛鏢。爾後飛至一棵大樹上開始吹起血魔蕭來。蕭聲一出,胡歌的人就開始頭疼起來。不幾下,就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

    許久之後。冰夢魘才停止她的蕭聲。從大樹上跳下來。

    夏小維看著蜷在地上的一群人。不知道怎麼地,她的腦海裡出現許多的陰影。

    「小維你怎麼了?」

    「沒什麼,感覺頭有點疼!」

    「冰夢魘,你說過你要為她解除魔咒。你現在應該可以為她解除魔咒了吧?」澤子對冰夢魘說道。

    冰夢魘冷哼一聲,然後朝大殿裡走去。

    「冰夢魘你這是什麼意思?」

    「冰藏圖是風野自己交給我的。不是你交給我的。」冰夢魘扔下這句話。

    ……

    *

    冰夢魘已經拿回冰藏圖和雪魔蕭。

    這天她去一片林子裡見一個人。她去到那片林子的時候。那人已經到了。他是個男的。年紀稍大。這從背影可以看出來。他背對著她。

    「師傅!」冰夢魘走過去叫道,語音裡帶著撒嬌。

    「魘兒!」那人回過頭。果不其然,這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或許沒有人會知道他正是夏小維的師傅,那個教她武術的師傅。那個唯一逃跑了的沒有被殺害的師傅。

    「師傅我拿回了冰藏圖。現在血魔蕭和冰藏圖都在我的手裡了。我們可以回去三國報仇了。」

    「嗯,魘兒,你很出色。夏小維的魔咒你給她解除了嗎?」

    「沒有。我不想替她解咒。師傅,你好像很惦記她?」

    「魘兒。夏小維是為師的第二個徒弟。不管是偶然還是有意,她是我的徒弟這是事實。按理論上來說你和她應是師姐妹。她應該稱你為師姐。」

    「師傅!」

    「好了魘兒,不管怎麼說,在茫茫時空中,我收她為徒,也算是有緣。你就替她解除魔咒吧。莫非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師傅,我不是不聽你的話。我是感覺師傅自從收了夏小維做徒弟後,就經常在我的耳邊說起她。好似很掛念她。師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心裡就只有我。而現在,我很明顯的就感覺到你很偏愛她。不過,我也尊重師傅的抉擇。師傅的話我不得不聽。我會為她解除魔咒的。可是我要拿走她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最愛她的人。」

    「你就是這樣任性。不過,只要你能拿得走,我也不管那麼多了。」

    「好。」

    離開這片林子之後,冰夢魘找到了赤血和麥老翁。

    「謝謝你們為我做了這麼多。為了我,你們失去了你們最年輕的容顏。我不知道怎麼回報於你們。如果願意,你們可以隨我回三國,待我復仇興國之後定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主人,你擁有永不衰老之軀,而我們呢,抵擋不住歲月的無情。我們現在只想回到我們原來的時代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一切雜念,我們都不再去想。」

    「哦?你們是想回到從前的生活中去嗎?」

    「嗯!」

    「好!我不強迫你們。畢竟我這一回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誰也看不見未來的路。你們不隨我去也罷,免得如有不測,你們又要隨同我受苦受難。」

    「主人,你真打算就這樣棄高索而去?他對你的真心,我們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啊!」

    「呵呵!並非我無情。我對他,確實只有無限的感激之情。除了那份感激,我對他真的沒有太多其它多餘的感情。」

    「那麼,兩位主子之間的事情。我們也不做太多參與!」

    「嗯!」

    談完話之後,冰夢魘與兩位老人去了死亡宮殿。冰夢魘看著兩位老人走進死亡宮殿。她送他們回去了他們從前生活的時空。

    好一陣之後,冰夢魘才轉身離去。

    ……

    澤子已經死心了。原本以為找到冰夢魘,一切問題就可以解決了。沒想到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一起等待死亡吧。不是嗎,他們離死亡都很近。一起死了,一起投胎,下輩子,再相遇!

    「小維。看見這片藍藍的天空沒有?讓我們用最美麗最燦爛的笑容面向它吧。下輩子。我們要好好在一起。誰也不離棄誰。誰也不准欺騙誰。做一對幸福戀人!」

    坐在小山坡上,仰望天空。兩人都很安靜。

    「澤。」

    「什麼?」

    「那朵雲消散了,被風吹散了。」夏小維仰望著天空,看著那朵被風消散的雲兒。

    「它們不是消散了。」

    「不是消散了?」

    「嗯。他們去了另一個更美麗的天堂。在那個天堂裡面。他們依然可以共舞。」

    「好一個依然可以共舞!年輕人,你是在自已欺騙自己嗎?雲散了就是散了,哪裡還會來另一個天堂。你想得還挺美的。」冰夢魘從遠處走過來,停留在他們身旁。

    「你來幹什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談的嗎?」澤子冷漠地問道。雖然此女子給他的第一印象很可愛。可是那僅僅只是第一印象而已。很多東西都是會被其表面的印痕所欺騙。

    「有。當然有。」

    「除非你願意為她解除魔咒,不然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澤子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冰夢魘。

    「為她解除詛咒可以,但是你要隨我回風、雪、赤焰三國復仇,喚醒冰國人。當一切都達到之後,我可以讓你回秦朝與她相見。」

    「去異國?」

    「不錯,如果你想讓她活著,那麼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你為她解除詛咒,我同你去風、雪、赤焰三國復仇。當復仇完畢之後,我回秦朝。」澤子意無反顧的說出這番話。也不知道這番話究竟給他帶來的是什麼。

    「你為了她,真是什麼都願意做?」

    「嗯!」

    「我倒要考考你的耐性。」

    「可是,有一事你或許不知。」澤子眼神裡閃過一略憂傷。因為他不知道他說出來之後,冰夢魘會不會反悔。不,她一定會反悔的。想到這裡,澤子決定還是不告訴她為好。不管怎麼樣,先讓她為夏小維解除魔咒了再說。

    「什麼事?」

    「沒有,我記錯了。沒什麼事。」澤子欺瞞到。

    「呵呵,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救了你心愛的女人,也會救你。不知道你以後應該怎麼樣報答我呢?」冰夢魘暖暖地看著澤子,眼睛裡沒有一點冷意。沒有人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你有辦法讓我不死嗎?」

    「當然有。」

    「什麼辦法?」

    「現在不能告訴你。」

    「那麼,如果我真的助你復仇興國之後,我就真的可以回來見她了是不是?」

    「不錯!」

    「好,那我一定會全力相助於你的。」澤子說完這話之後,冰夢魘露出了暖暖地笑意。

    「你叫尹澤是吧?你的一些事情我都瞭解過了。以後我就叫你澤子吧,學她一樣。那麼協議就這樣決定了。三天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在那時,我會為她解除魔咒。」說畢,冰夢魘轉身離去。

    不知道是宿命的安排還是怎麼回事,澤子望著天空沉默了。這次他不得不沉默。異界,那是多麼遙遠的一個地方。而他,去了之後又還能夠回來嗎?他回過頭,一把將夏小維摟進了懷裡。其實,一切原不出我意,而一切又竟如此,奈如何?

    在這唯一的三天裡,澤子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夏小維病好之後,究竟又會是怎麼一幅模樣?是這所有的事情她都記得呢,還是她只記得其中的一些事情?那她又究竟知不知道他喜歡她?很多問題都糾纏著他。最後他決定給她留一封信。至少要讓她知道,他是愛她的,這一點很重要。還有一點必須要告訴她,她現在在秦朝,這一點也很重要。

    澤子寫信的時候一邊寫,一邊流淚了。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寫信,第一次為女人哭。寫到天黑的時候,這封信才寫完。他把信折起來。最後他擦去了臉上剩餘的眼淚。

    第三天的時候,澤子拉著夏小維依然來到那個小山坡上。

    他把信裝進她的衣袋裡。

    「澤,這是什麼?」

    「這是我寫給你的。明天你再拆出來看。」

    「好!」夏小維乖巧的點點頭。

    「從明天開始,你就會恢復到正常人了。在這個地方,你要好好保護自己,等我回來。為了你,我一定會回來的。」這麼說著,澤子輕輕擁她入懷。

    那天晚上,冰夢魘給了他一顆藥粒。

    「讓她吃下這顆藥丸,睡上一晚,明天醒過來,她就一切恢復正常了。」

    「好。那她還記得她從前經歷的那些事嗎?」

    「她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記得。不管是中魔之前,還是中魔之後,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記得。這或許對於她來說會很殘酷。可是沒得選擇。」

    「她會很堅強的。」澤子回過頭看著冰夢魘。

    那晚,澤子喂夏小維吃下了這粒藥丸。爾後又扶她上床休息。

    「小維,你好好睡。過了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夏小維點點頭,爾後閉上雙眼。

    澤子輕輕吻過她的額頭,就走出了房間。

    他隨冰夢魘而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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