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那人說道。
屋裡的人都側過頭看向門口。頓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呈現在大家的眼球裡。來者,頭髮很長。也有鬍鬚。衣服是白色的,長長的,像古代大俠之類的人之打扮。屋裡的人都懷疑自己的眼睛。大白天的,是不是撞鬼了?
「你是誰?」反應半天之後,澤子問道。
「看來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我的潛藏之地了。年輕人把你手中的畫給我。」
「我為什麼要給你?我不給。」看到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再看看手裡的這畫,澤子突然領悟到這幅畫的重要性。他立刻把畫從畫框裡抽出來捲成一卷握在手心裡。「畫我是不會給你的。先說,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一直都住在這裡。也快三十年了。」
「阿澤少爺,這裡面除了阿福管家,就住著他。我聽他們說,這裡面住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現在想起來,我估計就是他。」二媽走上來小聲地低估道。
「他又是誰,為什麼要住在這裡面?東宅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住進來的嗎?」
「聽說好像是阿福管家的什麼人。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居住在這裡面,從來沒有出去過。所以也很少有人見過他。幾乎沒有。」
澤子聽了二媽的話,明白了一點,就是眼前的這個白髮老人,與阿福一定有沒法脫離的關係。眼前這個人的神秘。更顯出了阿福的神秘。
「你和阿福有什麼關係?阿福是你的什麼人?你是阿福的什麼人?」
「年輕人,當知則知,不當知道的,不知為好。」說著,白髮老人左手向前一伸,握在澤子手心裡的那幅畫自然的就飄到了他的手裡。
澤子一陣驚訝。不僅是澤子,屋裡的其它兩人也驚訝了。
「澤哥,我們撞鬼了吧。」
「的確撞鬼了。」澤子說這話之時,白髮老人閃身不見了。澤子一個飛身追了出去。
白髮老人速度之快,讓澤子不得不為之驚訝。他用上了全速才追到他身後。可是就差那一點的速度。澤子始終與白老人保持十步的距離。澤子追不上,白髮老人也甩不掉。
「我一定要追上你!」澤子叫道。
「你追不上我的。我再快一點就穿越時空了。年輕人你不要逼我。」
「又來一個穿越時空。有倒是你就穿呀,我就不信,你在我眼前就穿越了?」
「哈哈哈,哈哈哈……」天空中迎來白髮老人的狂笑之聲。「年輕人,我真的穿了……」
「老鬼,你有本事就穿!」
「穿越時空……」白髮老人仰天大叫一聲。
天空落下白髮老人這句話之後。地上立刻捲起了一陣龍捲風。澤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似的,他朝前跑,卻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爾後,一股大震盪把他捲入了強大的洪流之中。瞬間天旋地轉,澤子進入了時空隧道。他暈暗的頭腦裡只聽見白髮老人「哈哈」地大笑聲。
「不,我不要穿越,我不要穿越……」澤子大叫起來。可是時光隧道並沒有停止下來。白髮老人的「哈哈」聲卻越來越大了。充滿澤子的大腦。就在這種「哈哈」大笑中。澤子昏迷過去。
待他醒過來之時,他躺在一個荒郊野外。他剛睜開眼睛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之所以用「跳」來形容,是因為他確實很激動。
「我該不會穿越了吧?我該不會真的穿越了吧?」澤子四處打量自己,然後又向四周望了望。可是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四周除了山就是樹,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不僅連一個人影看不見,連一隻動物也看不見。更鬱悶的是連一隻昆蟲也看不見。這什麼鬼地方啊?該不會穿越到沒有人類的年代去了吧?天啦,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全完了?
澤子正胡思亂想之時。一個熟悉的笑聲從背後而來。澤子回過頭就看見了那個白髮老人。
「你把我穿越到哪個年代來了?我不管,你必須把我穿回去。我有要緊的事要辦,你必須得馬上把我送回去。」
「呵呵呵,年輕人,穿越時空之後,就再也穿不回去了。紅塵恩怨你要自己洗脫。」白髮老人走到澤子面前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不行,我一定要穿回去。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快來人把我叫醒吧,我不要做這個夢。」
「你不覺得你穿越之後,整個人變得清爽了嗎?塵世擺脫不了的恩怨在此時化為烏有。你的人生將從這裡重新開始。你可以主宰自己的再一次人生。難道這樣不好嗎?」白髮老人說道。
「什麼重新開始?什麼再一次人生?我的人生本來就即將結束。我不想重新開始,也不想重生。你把我穿回去吧。在那裡,我有放不下的東西。」
「人世間,牽絆人的莫過於一個『情』字。上至千年,下至萬年,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一條定律。」說著,白髮老人就「哈哈」大笑起來。爾後閃至天空中,越變越小,最後消失於天空中。看見白髮老人突然消失,澤子像在做夢一般。他四處仰望著,想尋找出白髮老人的身影,可是什麼也沒看見。澤子驚奇地看著四處。四周空洞的事物,讓他的汗珠一顆一顆地流下來,淋漓盡致。
「哈哈哈,哈哈哈……」天空迴響起那老人猖狂的笑聲。在那笑聲中,又一陣天旋地轉,澤子又被捲入了一股無形的洪流中。「啊……」只聽澤子空蕩的聲音在洪流中迴盪。「哈哈哈,哈哈哈……」那老人的聲音又這股洪流中響起。
「老鬼,你到底施了什麼法術?」
「小子,你不是要穿越回去嗎?我現在正在如你所願呢!」那老人剛說完話,澤子就「砰」地一聲掉在地上。那股洪流消失不見。澤子從地上爬起來,四周看了看,正是原來的地方。他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我又穿越回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澤子心裡想著。抬頭一看,那老人正站在前方。
「哈哈哈……」那老人笑道。
「你笑什麼?剛才我們真的穿越了嗎?」澤子問道。
「你說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一個秘密!」
「那秘密是不是就在那幅畫上面?把它給我,那是我發現的。」
「可是它的主人是我。嗯?」
澤子把眼睛轉向那老人的左手,那卷畫正捏在他的手心裡。
「你要奪走它嗎?哈哈,沒門!小子,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如果你要與我玩的話。」
「你究竟是誰?」澤子眼睛一橫,瞪著那老頭叫道。
「呵呵!」那老頭笑著看著他,一幅挑釁的味道。這老頭,好像從他的牙縫裡問不出什麼,澤子想到。見這樣,澤子深吸一口氣。
「好吧,我不陪你玩了。一幅畫而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辦。在這裡就不陪老先生玩了。告辭!」說罷,澤子轉身離去。
「哈哈哈……」白髮老人又發出他爽朗的大笑。可是澤子沒有再回頭。這笑聲似乎不能夠影響到他。不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怎麼可以在這裡長時間逗留呢?這麼想著,澤子的雙眉又鎖緊了。
*
回到住的地方,打開門,阿邦正坐在沙發上發呆,見澤子回來,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了上去。「澤哥,你回來了?怎麼樣,追回那畫了沒有?」
「沒有。」澤子搖搖頭。
「那老頭是誰啊?那畫竟然自動飛到他的手上去。是鬼還是妖?」阿邦對這個問題很困惑,問起來頗有力量度感。
「阿邦,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有妖嗎?」
「不知道!」阿邦搖搖頭。澤子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兩隻眼睛望著天花板。天啦,我覺得我的生活已經脫離了正常軌道。最近發生的這諸多事情,都異常怪異。究竟是自己的精神異常還是怎麼回事?感覺頭,有一種分裂的痛。澤子處在一片迷亂的困惑中。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爾後深吸一口氣。
……
「澤哥,今天6月24號,是夜之城「鴻門宴」的日子。免不了一場動亂。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
「去!這麼大的一個場合。雖與我已無關,可是有一股強烈的念頭要我去。我們去看一下到底會發生些什麼?」聽澤子這麼說道,澤子「嘿嘿」地大笑起來。不錯,阿邦就是想去看一下這場「鴻門宴」。有澤哥在,看他們還敢怎麼跳!想到這裡,阿邦臉上露出一股邪笑,好似澤子是他一座很大的靠山似的。
一大早,澤子和阿邦就走出酒店。酒店的服務員都朝他們微笑。澤子只是點頭。走出酒店,他們朝人流多的方向走去。漸漸地,淹沒在人群裡。
而就在他們離開酒店的同時,夜之城已經熱鬧開了。黑道上各派勢力都早早地就來赴宴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想當然,他們都做好了一切準備。笑裡藏刀!一股濃重的殺機隱藏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