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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7 文 / 佐安

    成仕顯回到東宅後,就去到了西宅看夏小維。夏小維正在西宅練習舞蹈。看到成仕顯到來,她立刻停止下來。

    「成爺來了?」

    成仕顯並沒理會她說的話。他一把將她的手抓起就朝東宅走去。

    「成爺你幹嘛?你幹嘛這麼用力,你弄疼我的手了。」

    成仕顯沒理會她的呼叫。他只是一直拉著她朝東宅走去。

    「你弄疼我的手了。」夏小維大叫著。

    「夏美艷說,你是我的女兒,我現在要看一下我們的血是否能夠融合到一起?」

    「什麼?你在說什麼?你還是放了我的手吧,我跟你走就是……」

    成仕顯一口氣把她拉到東宅才把她的手放下。夏小維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阿福,拿水。」

    「是。」

    很快,阿福就端上來一盆水。

    「老爺,水來了。」

    這時,成仕顯抓起夏小維的手就割了一刀,朝盆裡擠出一滴血。夏小維疼得仰天大叫一聲。這時,成仕顯把自己的血也滴了一滴到盆裡。很神奇的是,兩滴血居然融合到了一起。

    「啊?這不可能。」成仕顯把盆推番在地上。

    「老爺,你的血能和小姐的血融合到一起?」阿福在一旁驚訝地歎道。

    「不要說了。她就是我成仕顯的女兒。」

    「啊,小姐是老爺的女兒?這是真的嗎?」

    「沒想到。我成仕顯費盡心思想要毀掉的人居然是我的親身女兒?」成仕顯仰天大叫。

    夏小維站在一旁看著他。她不明白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怎麼了成爺?你這麼悲傷,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去殺了他。」聽著夏小維說這句話,成仕顯仰天大笑。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這個笑意。他沒有對夏小維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她已經聽不懂了。

    「阿福,把小姐帶回西宅。」成仕顯這麼說。

    「是,老爺。小姐走吧,老爺叫你回西宅。」

    「好。」

    夏小維跟隨阿福走出東宅。

    「阿福,老爺怎麼了?看起來怎麼那麼悲傷?」

    「沒什麼。小姐回西宅後好好休息吧。我會安排人過來替你包紮傷口。」

    「嗯。」

    阿福把夏小維送回西宅後,他立刻返回到東宅。成仕顯正坐在那裡專心研究一本泛黃的書。他一頁一頁地翻著,好像在尋找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成爺怎麼了?看你剛才。情況好像不對。」阿福走到成仕顯的面前說道。

    「阿福,你要對她停止用咒文。」

    「不行。如果現在停止咒文的話,她只有一死。她現在已經處在一個新世界與舊世界的交替階段。過不了多久,她的精神就會全部被新世界的東西所代替。到那時,她就是一個全新的人。對於她的過去,她將完全不記得。就像得了失憶症。她將完全服從於你。你的使命就是她的全部精神。老爺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如果現在停止咒文又會怎樣?」

    「她進不到新世界,也回不到舊世界。」

    「那又怎樣?」

    「一個人的腦子裡沒有記憶。又裝不進新的東西。你說會是怎樣?她就是一個空殼。像一個植物人。」

    「怎麼會這樣?」

    「這本來就是史人的一個詛咒。要麼她就徹底成魔,寄生於聽取別人的使命生活。要不然她就只能做一個沒有思想的人。腦子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比植物人還可悲。活著對別人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老爺,這個咒文沒法終止下來。你看這上面寫的:當你喚醒這篇咒文,那麼它只是一個開始。你永遠不能終止下去,不然你就會失去自己,你進不到新的世界,也回不到舊的世界。就像在一個大大的世界。你只是一個軀殼。迷失了自我。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誰。活著就相當於死了。」阿福念完這幾句話的時候,成仕顯只是靜默地看著他。

    「阿福,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

    「沒有。」阿福搖搖頭。

    沒想到,成仕顯千方百計想要掌控整個世界。結果,居然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搭進去了。如今,即使他知道夏小維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一個惡魔。

    「哈哈哈……哈哈哈……」在黑夜裡,成仕顯大笑著。「即使她是我的女兒又怎麼樣?沒有人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或許這就是上天注定。是上天賜一個這麼完美的女兒給我。讓她助我一臂之力,完成我的心願。這是天意啊,天意……」

    成仕顯不能終止這個咒文。他只能讓一切都繼續下去。

    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他知道了她是他的女兒。可是這不能改變任何事。

    夏小維仍然每天吹那張樂譜。她受的咒,越來越深。她正在由一個舊世界蛻變到一個新世界。她的記憶在消退。漸漸地不能記住以前的事。她的臉越加變得空洞。

    在那一個季節,她不停地吹那張寫滿咒文的樂譜。蕭聲縈繞整個山間,掀起層層白霧。河流,山川都聽到了那來自古老的咒語。它只是一個傳說。

    她徹底完成了一個新生命的蛻變。她再也記不起以前發生的事情。她的腦子裡再也沒有了記憶。那些過去的東西完全從她的腦子裡消失而去了。她的兩隻眼珠偶爾會泛起血紅的光。她已經徹底完成了蛻變。在她的腦子裡,她只有一個信念:完成使命!

    風吹開她長長的頭髮。她的臉是那樣的冷峻。

    「老爺。小姐已經徹底完成了蛻變。以後再沒有人敢與老爺作對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女兒成為我的守護神,這就是天定。哈哈哈……哈哈哈……」狂風中,成仕顯笑得那般張狂。「阿福,以後,再沒有人敢與我作對了。我就是黑道中真正的黑道道主。」

    「恭喜老爺。」阿福雙膝而跪。

    夏小維蛻變完成之後,就寄生於成仕顯的使命而生。她完全聽命於成仕顯。

    在夜之城,她仍然是女王。人們仍然為她瘋狂。沒有人知道她是受控於別人的一個蛻變體。人們看到的只是她表面的東西。在舞台上,她是那樣的閃耀,集聚了每一處角落的光芒。人們是那樣的讚許她。

    「她注定就是我夜之城的一個奇跡!」成仕顯驕傲地向台下全部的人宣佈。

    人們都為之歡呼。夏小維就是台下所有人心中的一個神話。

    「一城,你是了不起的人物。台上的你是最閃耀的。」夏小維從台上走下來。金世燕對她說道。夏小維沒有看她一眼,她昂著頭朝前走去,僕女們為她提著衣裙。看著這樣的夏小維,金世燕生氣了。

    「你神氣什麼啊?你只不過是一個妓女。總有一天,你會淪落到我這一步的。當下一個夜之城的女王誕生的時候,你就會像我這樣……」金世燕站在原地罵著。可是沒有人回頭看她。

    人群隨夏小維而去……

    *

    下面我們要說的是另外一個人物,澤子。

    自從上次他被救了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我就從他被救的那一刻說起。當時,一個叫東方百合的蒙面人把他救走了。當她聽到一個奇妙的音樂聲後,就即刻帶著他飛速地離開了現場。

    車速異常快。像是在空中飛行。根本看不清車子外面的事物。澤子只感覺一陣眩暈,爾後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當他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一張很小的單人床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照射到他的身體上,暖暖地。他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線又迫使他閉上。他用手微微地遮住強烈的光線。這樣他才能勉強的睜開眼睛。

    他從床上爬起來。透過窗可以看見外面是一片竹林。

    陽光撒在這片竹林上,各處都透露出閃光。折射的光線,恰似一塊金寶石發出金色的光芒。外面是一片陽光天地。看著這一片陽光天地,澤子的精神變得抖擻起來。他從屋子裡走了出去。站在竹林裡,他抬頭望著這片透著星星點點的林子,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所謂心隨物動。

    「這裡的空氣真是新鮮!」從他背後走出來一位衣著奇特的女子。之所以說她衣著奇特,是因為她的穿著不倫不類。澤子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你是誰?」

    「我是救你之人的女僕。我叫蠟筆。是我家小姐救了你。」

    「你家小姐?」

    「不錯。她叫東方百合。」

    澤子靜默了。聽至此,他沒有再說話。

    「你幹嘛不說話?」

    「這是什麼地方?」澤子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紫竹林。」

    「這裡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像荒山野林。」

    「就裡本來就是荒山野林。不是荒山野林。空氣哪有這麼好?」

    「這裡是卓城的哪個方向?我怎麼沒有來過這裡,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帥哥,這裡已經不是卓城了。」

    「不是卓城?」

    「是呀,這裡離卓城可遠著呢。」

    「那這究竟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這裡是紫竹林。離喧囂的城市很遠。」

    「廢話!」澤子似乎惱怒了。他轉身朝林子裡走去。

    「喂,你去哪裡呀?」蠟筆跟了上去。

    「回卓城。」

    「可是小姐叫我看著你,不讓你亂跑。」

    「替我謝謝你們家小姐。有機會我會報答她的。可是我現在要回卓城。我回去有許多的事情要辦。」

    「不行,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你走了,我怎麼去向小姐交代?如果你要走,ok,你回屋子乖乖坐著去。等我家小姐回來,你跟她說清楚之後,你隨便走。你想走哪裡就走哪裡,我絕不阻攔你。」蠟筆一口氣說完這番話,走上去一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她氣喘吁吁地,希望他能夠理解她。

    「你貌似很累?」澤子停下腳步問她。

    「嗯。」蠟筆使勁點頭。

    「可是這位姐姐,我實在不能在這裡再逗留下去。我真的有許多的人許多的事等著我回去。我不能在這裡呆半刻鐘。ok,明白?」澤子說完這話,他一手就把她拉在旁邊,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可是就在他向前走了十幾步之時,蠟筆又走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她兩手叉腰,一副氣勢雄渾地樣子。

    「ok,你不要逼你姐姐我。如果你再這樣頑固不化,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蠟筆的這話,讓澤子感覺到搞笑。

    「ok,哥哥我也對你說,你再這樣沒完沒了的下去的話,哥哥也就對你不客氣了。」這話說完,兩人就對峙起來。「你讓不讓?」澤子最後問道。他真準備她還不讓他的話就把她打暈,然後離去。

    「不讓。」蠟筆搖搖頭。「你回不回去?」

    「不回。」

    澤子剛落完那兩個字,蠟筆就對他動手了。兩個人在林子裡打了起來。不相上下。正打得起勁之時,忽從林子裡飛出一人,左手一揮,澤子就被打倒在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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