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黑道風波在社會上開始流傳。各種各樣的奇思構想都有。五花八門。人們不知道究竟哪一種情況是這次黑道風波的真實寫照。可是在有的人看來,他們是很容易辨認出事情的真偽。澤子看到了報紙上的一紙新聞。上面敘述的就是劉傳銘之死因。報紙上也說,這就是這次黑道風波的導火線。看了這則新聞之後,澤子去了一家孤兒院。
「澤先生請進。」澤子走了進去。他跟隨阿米亞去到了內堂。「請坐。」阿米亞去給他沏了一壺茶過來倒上。「請喝茶。」
「謝謝。」
「先生這次來是為何事呢?」
「我是來看齊齊的。他在哪裡?能把他叫出來嗎?」原來,成仕顯叫他把那個小男孩殺了。他並沒有那麼做。澤子把他送到了這個孤兒院。
「先生你在說笑吧。在十天前你就安排人來把他接走了。你怎麼現在又來看他呢?」
「我沒有安排人來接過他。阿米亞,我不是叫過你,沒有我親自過來你就不要放他和任何人走嗎?」
「可是先生,來接齊齊走的就是上次與你一同過來的那位先生。他說是你的意思,我才放人的。」
「阿邦?」
「是的,就是他。出什麼事了,先生?」
「出的事就大了。齊齊已經死了。」
「什麼?齊齊死了?」
「不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阿米亞看起來很著急。
「我也不知道。我得走了。我得去搞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委。阿米亞你知道嗎,你不該把齊齊交出去。當初我把他放在你們這裡,就是希望他沒有事。」
「先生我不知道。這次我是真的錯了。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一定不會把齊齊交出去的。他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齊齊已經死了。我得走了阿米亞。」
「好的先生。」
澤子從孤兒院走了出去。阿米亞把他送到門外。她用一種極其悲傷的眼神看著離去的澤子。澤子給她說的這番話。讓她感覺到自責。一個人就這樣死了,誰聽了都會悲傷。在阿米亞的心裡,澤子是一個好人。因為澤子總是給這個孤兒院捐來許多的東西。這個孤兒院大部分的開資都是這位先生提供的。除了開資上面提供資金以外,每次他來的時候都會給孩子們帶來許多好的東西。比如玩具呀,吃的呀。穿的呀。這裡的孩子都喜歡他。有的時候他不來,他也會安排人把東西帶過來。總之這個孤兒院受到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位先生很仁慈,長得又英俊。在阿米亞的心中。他就是神派來的救世主。
「神之子,佛主會保佑你的。」阿米亞說道。此時,澤子已經走遠了。
澤子打電話給阿邦。阿邦不接。澤子回到了夜之城。他繼續給阿邦打電話。打了許多次。對方也不接。澤子很懊惱,他直接去找到阿邦,把他揪了出來。
「澤哥。」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阿邦從來沒有不接澤子電話的現象。這次打了這麼久他才接,這不得不讓澤子感到奇怪。
「剛才有事情要處理。」阿邦說道。
「有事情要處理?」澤子看著阿邦。而在下一秒鐘,澤子決定放棄追問這件事情。「好吧,那我現在要問你另外一件事情。」
「你問吧。」
「齊齊是不是你把他從果孤兒院接走的?」澤子問了這一句話之後,阿邦並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抬起頭看著澤子。
「是的澤哥。齊齊是我接走的?」
「為什麼?」
「澤哥,成爺叫我這麼做的。我不得不做。這麼做主要是把之前我們所做的一切,全部嫁禍給七氏家族。」阿邦說完這話之後。澤子明白了一切。
「原來黑道上的這場風波全部是你們搞出來的。所以你們不惜殺害了了齊齊和劉銘傳?以之激怒他們,增加他們的仇恨?」
「也許是吧。澤哥。我只是遵從成爺的意思辦事。」
「在此之前,你有沒有給我說過?你接齊齊出孤兒院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澤哥,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成爺叫我不要告訴你的。他料定你不會那樣做,所以叫我們不要露掉風聲。澤哥我是效忠你的。只是成爺叫我辦事,我不得不辦。」
「齊齊的下落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成爺怎麼又會知道?他只知道他已經死了。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在孤兒院沒有死?你這又怎麼解釋?」
「我也納悶過這件事。我心想成爺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殺害他,而是把他寄養到孤兒院了呢?我問過成爺。成爺說過一句話,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件事是他成仕顯不知道的。」阿邦說完這句話,澤子沒有再說話了。他沉默著想著某些事情。
「澤哥怎麼了?」阿邦看澤子表情不對問道。
「沒事。阿邦你先下去吧。我去找成爺。」
「哦。澤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成爺叫我這麼做我不得不做。」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阿邦離去。澤子朝成仕顯的房間走去。路途中遇到布明。他正從成爺的房間走出來。布明用一種仇視的眼光看著他。
「怎麼,找成爺呀?呵呵,成爺正在裡面等著你呢。」布明說完這話,轉身就離去。臉上帶著邪魅的笑。那個笑回味無窮。以至於他走了,澤子還回頭看了他一眼。澤子敲響了門。
「誰啊?」
「澤。」
「進來。」
澤子推開門走了進去。成仕顯正坐在他那個法拉式的黑色皮椅上。那椅子在許多年前就塵舊了,可是成仕顯從來沒有換。從澤子進入夜之城開始,他看到的一直都是那一張椅子。沒有人知道這代表著什麼。興許只有成仕顯自己才能賦予其中的意義。
「阿澤。」
「成爺。」
「坐。」
澤子在成仕顯指定的位置坐下了。
「爺,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澤子說道。
「說吧。」成仕顯答得很坦然。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是指嫁禍這件事嗎?」
「不錯。而且你沒有必要殺害齊齊和劉銘傳的。齊齊才幾歲。他什麼都不懂。」
「好了。你不要給我說這些了。我不想聽。」成仕顯的話讓澤子停止了下來。「阿澤,我就給你說吧,我已經吩咐布明去把劉書禮那一幫人剷除。很快地,他們那一幫人在這個黑道上就要消失而去。我給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你勝利了,那麼你就是王。如果你輸了。沒有人會同情你。」
「你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不錯,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澤子不再說話了。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許吧。在此刻。他才發現原來成仕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摸不清他的思維方式。自進夜之城以來,成仕顯對他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在他人生路程上,他是第一個教導他的人。他是他的導師。他給了他今天的一切。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他卻感覺不認識了。他是那麼的陌生。一系列的構想在他的腦海中氾濫。不知哪是真哪是假?
「阿澤,你去幫著布明清除他們吧。清除他們,現在已是輕意而舉。」
「哦。」澤子這麼答了一個字,就起身退出了房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腦海裡一直在猶豫。可是猶豫什麼他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這是黑道。黑道本來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爺他做得沒錯。我又在沉悶什麼呢?我又在猶豫什麼呢?」澤子在心裡反問著自己。可是就連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澤子去找到了布明。按照成仕顯的意思,他去幫忙布明清除剩餘的力量。可是奇怪地是,布明對他說。成爺改變了主意。臨時決定不剷除他們。這讓澤子又搞不懂了。「成爺這是要幹什麼呢?他做出的決定,一向不會再改變的。為何這次改變了?」澤子越來越摸不清成仕顯了。他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成仕顯最近變得有點怪異。澤子感覺到他的怪異。可是不知道原因。就像從前。如果他要派人去辦事。他第一個找的都是他。可是這次沒有。要剷除剩餘的力量,他叫的是布明。以及「嫁禍」這件事,他也毫不知情。成爺似乎有什麼事姑意瞞著他。突然間就疏遠他了。很多的為什麼在澤子腦子裡糾纏。可是他也摸不清為什麼。一切也就成為了一個謎。
連續幾天過去,那天不知道從哪裡放布的新聞,關於前一段日子,黑道上連續發生一系列奇特的事情全部曝光在報刊雜誌上。其真相全部原原委委地揭露了出來。而幕導者就是澤子。還指明其這樣做了之後又嫁禍於七氏家族。其目的是讓雙方相互撕殺,而後趁雙方都慘敗之時把他們全部扼殺。其目的是陰謀霸佔整個黑道。那些報紙上還貼上了澤子的照片。整篇文章曝光之後,引起了整個黑道的轟動。黑道上各幫派看了之後都紛紛遙頭。「太狠了。」各個幫派都要找其報仇。一時之間,澤子成為了整個黑道的罪人。報紙上從始至終沒有提到成仕顯。彷彿這整件事與這個人都毫無關係。似乎也是一種故意蒙蔽。
「小姐,原來嫁禍於我們的是他。」小黑把報紙遞給夏小維。夏小維看了上面的這篇文章,驚駭了一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