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棟建築走出來之後,我一直在這個地方遊蕩。首先,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其次,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我從別人談話的口中知道了那棟建築叫「夜之城」。我頓時想到我當時居然沒注意看它的名字。夜之城,好一個有魄力的名字!
「走吧,我們去夜之城逛逛。」
「算了,你去吧。我還是回家去陪老婆。」
「你們家老婆有什麼好陪的?有夜之城裡面的火辣嗎?有夜之城裡面的靚麗嗎?夜之城,多麼好的一個名字。天黑之後,夜之城是吉普地區最熱鬧的場所。有哪裡的燈有那裡的亮?有哪裡的人有那裡的擁擠?你這個笨頭,就只知道回家陪老婆。有句話你聽過嗎?」
「什麼?」
「吉普男人武功再高,也抵不住夜城女人媚眼拋!」
「這句話,吉普人皆知曉,我能不知道嗎?」
「那就對了,走吧走吧,咱們現在趕快去。」
「等等,可是我老婆今天過生日。」
「哎,你打個電話回去說,公司裡有急事,得晚點回去就得了。」
「這樣行嗎?」
「哎呀,有什麼不行的。可能吉普地區就你不是男人了。」
「你什麼意思呀?」
「我什麼意思……」
他們還在街頭瞎扯。可是我已經沒有心思聽他們瞎扯了。聽多無益。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適可而止。對於任何東西瞭解一點就行了。不用瞭解那麼多。瞭解少了,是橙汁。瞭解多了,是毒藥。
我從他們身旁走過去。沿街向前走。
天黑了,街道兩旁的路燈都漸漸亮起來。我走至夜之城這棟宏偉建築面前的時候,這棟建築外牆上的燈全都閃亮起來。我抬頭仰望這棟建築。這刻,我看到了「夜之城」三個大字。它閃閃的掛在這棟建築的最頂上。如此耀眼。那夜我居然沒有看見?
更令我驚訝的是,夜之城在今晚熱鬧非凡。朝大門走進去的人數不甚數。絡繹不絕。只有站在遠處觀望它的人才知道它的繁盛。可是。我記得那晚我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寂無一人。為什麼今晚又如此繁盛?為什麼那天晚上又那般空寂?這又是我的一個謎。儘管是一個迷惑,可是我內心裡仍然很清楚的知道,今晚的繁盛才與夜之城的宏偉匹配。我沒有再去想為什麼那晚的夜之城那般的寂靜?我也跟隨人群走進了夜之城。
跟隨其它人,我向前走著。各處都站立著衣著性感的女郎。她們臉上都掛著微笑。走進夜之城,我才發現一個問題。原來這個世界的美女都雲集在這裡來了。
夜之城裡的氣氛很火爆。遠遠地,那聲音就傳進耳朵裡,震耳欲聾。各處都有人穿梭。男的女的。充滿歡笑。彷彿這裡面真的是人間聖地。任何人的臉上都充斥笑容。那些悲傷的一面。在這裡面都看不見。我用斜眼看與我擦身而過的男女。他們都在很歡笑的談著什麼。發出很輕鬆的笑聲。穿過一些光亮的過道。穿過一些黑暗的過道。這種一光一暗的設局。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朦朧感。而夜之城要的就是這種朦朧的神秘的感覺。
只聽「呼」的一聲,遠處傳來一群人的尖叫,歡呼聲。拐過角,我們就到了正廳。好大的一個大廳。裡面擠滿了人群。人們都從座位上站起來揮著手裡的紗巾。此刻,我看到了正對我對面的舞台上,那些女的正火熱的跳舞。音響震得滿天飛。好火爆的氣氛。台下的人們都歡呼著。在此刻。在這個地方,我看到了人的另一面。男人始終喜歡女人。女人始終是男人開心的物品。女人始終是寵物。男人有選擇要或不要的權利。那抑或不能用「權利」二字來形容。可悲的始終是女人。她們習慣了做戲。也接受著男人的做戲。
「走吧。這是歌舞廳。我們去隔壁看籠中舞。那裡的女的真的不錯。」我聽見身旁的人對他朋友說。
他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我也跟著。這夜之城真的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而這裡面的女人也真正成了寵物。
來到隔壁大廳。這個大廳沒有歌舞廳大。可是同樣的歡騰。所謂「籠中舞」,就是美女在籠中跳舞。只瞧見。台下的人都雙眼凝聚台上的那個籠子。一個穿著艷麗的女人在裡面擺弄自己的身軀。一會兒過後,又從旁邊走上去一個男人,他手裡拿了一條蛇。人們都恐嚇到尖叫起來。他把那蛇放進了籠子。蛇就攀纏在籠子的鐵桿上。蛇開始探頭去咬她。而她卻很輕盈地就閃躲開。幾個來回之後。那蛇也沒有了搶食精神。它攀纏在鐵桿上很安詳地看她。她卻伸手去撫摸它。奇怪地是,那蛇都不再咬她了。它用它的頭去貼她的手。一種很貼切的感覺。那女的用手去輕輕地把它從鐵桿上取下來抱在了懷裡。爾後她掀開籠子,從鐵籠裡走了出來。她滿臉高興地向台下的人作了一個閉幕式的動作。台下的觀眾都「唰」地尖叫起來。
夜之城裡面有很多個大廳。每一個大廳裡都有不同的好玩的東西。而相同的是,在裡面表演節目的都是傾城美女。裡面的服務生都艷麗無比。
我在夜之城裡面逛了好幾圈。除了這些美女表演節目的大廳以外,還有餐廳。咖啡廳。除了這些。還有沐浴的地方。按摩的地方。
夜之城裡面應有盡有。是一個享受人生的高檔地方。這裡面集聚了許多有名之士。也許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會到這裡來。可是你想像不到的是,他們不僅來了,而且還會在這裡呆上好幾天。「什麼去外地出差。」「什麼去辦公事」「什麼正好遇到朋友。」「什麼因為別的事耽擱時間晚點回去」這些都成了借口。男人們都找機會來到這裡。而傻傻的女人們還以為他們都在為生活老命奔波。
在夜之城,看到男人狂歡的這一幕。我真正想到的是女人。女人是笨蛋。是寵物。是開心果。是興奮劑。而男人呢,天生就有一顆「賤」的種子。我想現在我不得不罵。因為這樣的情境觸動了我的神經。這裡實在集聚了太多的男人了。不得使我想到其它的地方去。本來我就是一個異常極端的人。如此極端的世界,我不得不變得極端。
我去咖啡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所以去咖啡廳。是因為在無比喧鬧的場合呆過之後還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坐。
「小姐想來點什麼?」服務生來到我身旁。
「你們這裡以什麼咖啡為個性招牌?」
「我們這裡最出名的就是『夜咖啡』。很多顧客都喜歡喝這種咖啡。包括我們內部人員也喝這種咖啡養神。」
「好吧,給我來一杯你們這裡最個性的『夜咖啡』吧。」
「好的。請稍等。」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服務生把咖啡給端出來了。
「小姐請慢用。」
「謝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