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商場上生意虧損,朝廷上,官吏打壓。我的家族在及短的時間裡,就由天上掉在了地上。眾世人都看我家族的笑話。更可笑的是,我的父親無緣無故地,亦不知犯了何罪,竟被誅連九族。那個時候,我父親將我塞到我娘親的懷裡,叫她帶著我從地道逃離,那是我們家只有我父親一人知道的地道。並且還給了一封信給我娘親,叫她拿著這封信去一個什麼寺廟找一位老和尚……」
「所以,你娘親就去了。可是這與『命中注定』又有何關係?我沒發現有什麼關係?你在唬我嗎?」冰夢魘眼睛裡露出射人的光茫。
「不不不,姐姐,我還沒說完呢……」說畢,又繼續瞎造她的故事。心裡怨恨著這惡婆娘如此敏感。也不知道這能不能唬過她?不過,嘿嘿,她就是要唬她。
又乾咳了一聲。繼續道:「我娘親就帶著我去找到了那位老和尚。沒想到,老和尚一看見我就搖頭。」
「為何?」冰夢魘斜看著她。料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老和尚說我命帶剋星。就是因為我,我的家族才會沒落的。而且還說,我是乞丐命。只有找到命中人才能扭轉我的命運。我娘親聽了,泣不成聲。雖對我百般愛憐,可終因我剋死了家族人而對我心生別念。最後還是棄我而去。後來,沒轍,老和尚將我養著。五歲時,寺廟的人得罪了某位大官人,害得整個寺廟的人都受牽連。寺廟被操家滅族,一個也跑不掉。老和尚將我帶到茅坑處,將我掩入糞桶的木板下層,木板下面剛好能夠容下我的身軀。即使有人揭開木桶亦不會發現木板下面還有一個小空間。所以也就不會發現我。老和尚告訴我,我命帶一顆凶殘的剋星。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給我周圍的人帶來殺身之禍。
通過我的家族遭遇,以及寺廟的遭遇,我相信了老和尚的話。儘管那個時候,我才五歲。可我什麼都懂了。
當時我就哭了。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老和尚見我哭得傷心,又怕被人發現我,就不停地安慰我,叫我不哭。
可是他越安慰。我哭得越大聲。
老和尚對我說,小寶。你不要哭了。你若是想改變宿命。也不是沒有辦法。聽了老和尚的話,我就不哭了。老和尚對我說,我命中注定有一個人與我相生相剋。只有尋到這個人,我的命運就可以改變。而且會由乞丐變得多財多福。
這人便是上天安排與我的人。老和尚說,我生來必有一番大作為。所以老天爺要事先折磨我一翻。只要我找到了命中人,一切皆可改變……」
「哼……」冰夢魘冷笑一聲。「那你怎麼知道。他就是你的命中人呢?」
「姐姐,有所不知,老和尚對我說過。我的命中人,我看見了他,會有一種特別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上輩子我們就已經認識。而這輩子,我們還要繼續將那份『情』延續下去一樣……對了,我看見他,就有這樣的感覺……」
「憑感覺能說明什麼?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就是『感覺』二字。你的這個憑證,我不能認可。」冰夢魘冷冷地說道。
趙寶兒撇了撇嘴。痛恨這惡婆娘這麼難搞定。歪了歪腦袋,動著歪腦子。「當然最重要的憑證是,老和尚說了,如果經過了很長的時間我與命中人沒有相遇,那麼命中人就會和我於夢中相見,並且相認。姐姐,你知道嗎,我在夢中已經和他相認了。就是他,就是他……」趙寶兒一時激動起來。
她想起了那次與他在夢裡相見的情景。他們隔得那麼近。那張臉,是那麼有輪廓。在夢裡,他還叫著「小維」兩個字。哦,對了,剛才他也喚了「小維」兩個字。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將自己當成那個什麼「小維」的了。這麼說來,還真有一個叫「小維」的人?趙寶兒的腦子不停地轉動,生怕露掉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你為何就認定是他?如果你們相認了,為何剛才他不救你而去?看他的樣子,好似根本就不認識你,對你的生死不屑一顧。又何來的相認?」
「呵呵,姐姐誤會了。我所說的『相認』只是在我的夢中而已。只是我的夢。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姐姐還不相信的話,那我不防再告訴你,老和尚說了,『小維』就是我的上一世。想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命中人,只要判斷他是否記得一個叫『小維』的人……」聽此,冰夢魘全身一震。這丫頭就算胡說,可是也不可能知道夏小維啊。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尹澤日日和她在一起。根本就不曾與外人接觸過。更別說提起夏小維了。她怎麼會知道夏小維?
「經過諸多判定,我才確認他就是我的命中人的。姐姐,我不是隨便拿一個人來頂替的。這關係到我的命運,生死攸關的問題,我能開玩笑嗎?」
冰夢魘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心裡陣陣不安。「乞丐婆,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命中人,你今天都得死……」
「死就是死。反正我就是一剋星,死不足惜。活著也是危害身邊的人……」趙寶兒作出大義凜然的樣子。「可是,姐姐要知道,他就是我的命中人。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長久。因為他的命和我的命是綁在一起的。今生,他只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更不會愛上姐姐你……」
話剛落,「啪」地一聲,從冰夢魘的袖子裡伸出一根長鞭,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頓時,她的臉上就起了一條血印。
「寶氣……」金豬趕緊走了過來護住她。
「大色鬼你讓開,我要讓這瘋女人知道,她心中的男人是屬於我的。就算她今天殺了我,他也不會愛上她……不會……」啪地一聲,長鞭又甩在了她的臉上。兩條血痕在她的臉上若隱若現。
「你不要再說了……你這樣說只會激怒她……你難道真不想活了嗎……」金豬又將她護在其身後。兩隻手緊緊地摀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
「哼,哼哼哼……」冰夢魘站在遠處冷笑著。「不管是你的上一世也好,這一世也罷,你們如若真想在一起,首先看我同不同意……好了,你的故事我也聽完了。我也根本不相信你的那些鬼話……不過在我的眼裡,你就是一個乞丐婆,又髒又臭的乞丐婆……」冰夢魘冷笑著看著她。
「你……」趙寶兒扒開金豬的手叫道。
「行了,我給了你們太多的時間。讓你們多活了這麼久,現在也該結束了……」冰夢魘從袖中甩出長鞭就向他們攻擊而去。
幸好金豬抱著她閃得快。
這時,遠處一陣馬蹄聲響起。隨著馬蹄聲,一群江湖中人趕到了現場。看有人在打架,忙都「唷」地一聲勒住了馬。這批江湖中人,總共有二十幾個。他們都是聽了江湖傳說,紛紛往白冰趕來之人。在途中相遇,都結伴而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