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這就是蘑菇!」
「哇,好漂亮的蘑菇!好多的蘑菇!」
「采吧。採回去之後,我做蘑菇湯給你喝。」
「你會做蘑菇湯?」
「會啊。我吃的東西大多是生長在這樹林裡面的。當然這蘑菇,也就成為了我經常做的食物了。」
「太好了,流流居然會做蘑菇湯。不行,我也要學。我也要做。」
「為什麼?」
「你都會做。我也會做。」
「為什麼?」
「因為我倆一樣大。你會做的事情,我也要會。」
「呵呵呵,好吧。可是我會做很多事情哦。這些事情你可能都不會做哦。那你都要學麼?」
「什麼事情啊?」
「先不給你說。以後你再慢慢發現吧。咱們采蘑菇去。」
「好。」
於是兩個人蹲下去採蘑菇去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都採了一大兜的蘑菇,兜在衣服裡面。
「可以了,夠了。這麼多蘑菇,夠咱們倆飽飽地吃一頓了。」流流看著趙寶兒說道。
「嗯。那咱們不採了。」
說著兩人打倒回府。流流果然會做蘑菇湯。
兩人把蘑菇洗淨後,流流就點燃火,開始燒火做飯。趙寶兒則在一旁幫著遞柴火。在宮裡,這些活可都是那些奴才做的事。沒想到,現在她也動起手做這些粗活了。可是趙寶兒卻並未感覺到一丁點累。而是滿心歡喜。非常樂意。
不一會兒,兩個人的臉都被煙氣熏得黑乎乎的了,完全成為了一張花臉。
「寶兒,你照看著這裡的火。我去看一下鍋裡的水是否沸了。」
「嗯,你去吧。燒火,我剛才已經學會了。你就放心吧。」說畢,流流真的把手裡的乾柴遞給趙寶兒,而自己去看鍋裡的水是否沸了。由於沒有灶高,流流只能端來一根小凳子踏上去,才能看見鍋裡的水。趙寶兒很認真地燒著火。就感覺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一樣。
流流見鍋裡的水沸了,就把蘑菇倒了進去。爾後又把鍋蓋蓋上。
「寶兒,火燒大一點。我去弄點清菜進來。你照看著火啊。」
「嗯,你去吧。這裡有我呢。」
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流流出去在一塊菜地裡,摘了一些青菜進來。
「流流,你從哪裡弄來的青菜啊?」
「就在屋後啊。那裡有幾塊菜地,全是我種的菜。」
「流流,你真了不起。」
「嘿嘿。」流流把青菜一塊一塊地拆開,爾後洗淨,然後放進了鍋裡。「寶兒,我來燒火吧。你去旁邊歇著。呆會兒,你就可以喝到鮮味可口的蘑菇湯了。」
「流流,你真了不起。我懷疑這世界上有你這樣的人嗎?是不是我在做夢啊?」
「呵呵,有蘑菇湯喝不錯了。不要去想東想西的。你就等著喝蘑菇蕩吧。」
聽此,趙寶兒站到了一旁。
不一會兒,流流向鍋裡加了一些調料。鮮味可口的蘑菇湯就做好了。
「寶兒,蘑菇湯好了。把櫥櫃裡的那兩個大碗拿過來。」
「哦。」趙寶兒把櫥櫃裡的兩個大碗端了過來,遞給流流。流流從鍋裡舀了兩大碗蘑菇湯。他端了一碗從凳子上下來,端至客廳的那張小桌子上。爾後又回來端另一碗。
兩個人坐在小桌子旁,看著熱氣騰騰地蘑菇湯,口水直咽。
「流流,好香啊。這湯還沒喝就先聞到了香味。比皇宮裡的那些御廚做的都還要香。流流,你真是了不起。」
「呵呵呵,呵呵呵……」流流只是傻笑著。
「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喝湯。」說完,趙寶兒就小心翼翼地喝起蘑菇湯來。流流只是看著她。
「怎麼樣?」見她喝了一口,流流就問道。
「嗯,好,非常好,太好了。不行,流流,你隨我回皇宮吧。以後就你做蘑菇湯給我喝吧。我喜歡喝你做的蘑菇湯。」
「呵呵呵,好喝就多喝點。快點喝。我也喝。」說著,流流就低下頭喝起蘑菇湯來。見此,趙寶兒也不再說什麼。流流是她才認識的好朋友。她不能為難他的。這麼想著,她也埋頭沉浸在美味的蘑菇湯裡。
喝完蘑菇湯,兩個人都用衣袖擦乾淨嘴。趙寶兒側頭望望天空。天空已經灰下來了。很快,天就要黑了。
「流流,天要黑了。我要回去了。我娘親以及那些宮女們會四處尋我的。」
「嗯。好吧。我送你回去。」
「你送我?」
「嗯!寶兒,我不送你,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回家的路?不能。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來了這裡。而且我的那些奴才和宮女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找不到回去。」
「沒關係,我送你回去就可以了。」
「哦。流流你真好。」
「不過,回去之前,我們先去洗個手。瞧,剛才燒火,把我們的手弄得多髒。」
「嗯。」
流流牽著趙寶兒來到小溪邊洗淨手,才又朝碧綠地草地走去。
青青地小草,朵朵檳菊花,四處一片芬芳。流流牽著趙寶兒的小手輕盈地朝前走去。他們經過那個小池塘。趙寶兒盯著那個小池塘,又側過頭看著流流。
「流流,我明天還和你來這裡玩水。」
「好啊。我們去溪邊捉魚也行呀。」
「溪邊捉魚?」
「嗯。」
「這個肯定很好玩兒。我要去。我要去溪邊捉魚。流流,過幾天我再來,你就帶我去溪邊捉魚好不好?」
「好。沒問題。」
「太好了,太好了……」趙寶兒高興地跳了起來。「哦,對了,流流,我要弄幾株檳菊回去栽在西宮裡。我差點忘了。」
「沒事,我幫你採吧。」說畢,流流蹲下身子去採了幾株帶根的檳菊遞給趙寶兒。「你只要把它栽在花盆裡或是土壤裡,它就會活。」
「謝謝你流流!」
「不用謝。」
他們繼續朝前走去。天很快就要黑下來了。四處的黑雲已經聚集在頭頂上了。抬頭望望天,趙寶兒有些焦急了。
「流流,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馬上就快到了。」
「哦。」
果真,下一刻,趙寶兒和流流就到了榆陽宮大門外。那時的榆陽宮,並不叫榆陽宮,而是一個沒有人居住的空宮。因此也沒有牌匾。叫榆陽宮,是後來榆陽公主嫁到雪國來,住進這裡面,才賜名榆陽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趙寶兒只感覺眼前一黑,睜開眼就到了榆陽宮大門外。
「寶兒,你到了。」流流說道。
「咦?怎麼就到了?剛才不是還在那草地上麼?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這裡?我們怎麼進的宮啊?我們好像沒有經過宮門就直接到了這裡?流流,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寶兒,時辰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說畢,一眨眼,流流就不見了。
「咦,流流?流流?流流你去哪兒了啊?你怎麼出宮啊?他們不會放你出去的。你就呆在這裡吧,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流流,流流……」叫半天,也不見流流地影子。這時,趙寶兒才確信,流流已經走了。看看手裡的檳菊花。「還好,檳菊還在!」這麼說著,趙寶兒就興沖沖地朝西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