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另一個不明的大陸。這個地方暴風雷雨,電閃交加。這給安流瑾和夏小維的飛行帶來極大不便。他們全身都被淋得濕漉漉的。
「這是什麼鬼地方呀?怎麼刮這麼大的風下這麼大的雨?」夏小維埋怨道。剛說完話就「轟」地一聲電閃雷鳴。夏小維被嚇得從空中摔下來,只聽「啊」地一聲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有沒有事啊?」安流瑾跟隨著降到地上。他蹲下去把她扶起來。「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摔倒。要是出現什麼差錯你投不了胎你可就完蛋了呀。」
「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這鬼地方這般天氣。害我摔一跤。我可是最怕打雷閃電的。瞧,天這麼黑,什麼都看不見。」
「別說了別說了,我們趕快趕路。好像我們已經到達了這個大陸。等等,我看一下羅盤針。」在黑夜裡,安流瑾把羅盤針拿出來,放在半空中仔細辨別方向。
鑼盤針裡一共三根指針。最短的那根是指大方向的。而中間長的那根是指明小方向的。最短的那根則是指明確切地投胎之地。這時安流瑾看見最短的那根指針已經停止了轉動。
「不錯,就是這裡了。我們已經到達這個地方了。夏小維此次你投胎之地就是這個大陸。」
「啊?這麼黑這麼雷鳴電閃的地方?我就投胎到這種地方?」夏小維睜大眼睛,哭笑不得。
「走吧,別愁了,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安流瑾抓起夏小維的手又向前飛去。為了股胎,風雨無阻。他們跟隨著羅盤針的方向不停地向前飛行,一路磕磕碰碰地。
第二根指針終於停止下來。安流瑾和夏小維跌跌撞撞地著落到地。
「對,就是這裡了。你投胎的人家就在這附近。」
夏小維四處回望了一下。天很黑,閃電和雷鳴仍然在繼續。即使這樣她仍然能看清楚,四周什麼也沒有。有的則是幾棵蒼零的老樹。
「有沒有搞錯,這裡這麼偏僻,荒無人煙,這是哪門子的投胎呀?」
安流瑾也看了看四周,他點點頭。「深有同感!」他感歎道。
「我不,我不要投胎到這麼淒落的地方。流瑾你快給我想想辦法啊。我要是投胎到這裡,我下輩子可就完了。」
「不會的。這裡只是一個小方向。我們還有最後一根指針。」
「可是再怎麼指,也是在這附近呀。照這種環境看來,這附近連一個村莊都沒有。哪裡來的人家?流瑾,我該不會真的是要投胎到某個野生動物身上吧?」說著夏小維竟然痛哭起來。
「夏小維你不要哭。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畜牲,下輩子我都會來陪你,永遠的保護你。」聽著安流瑾的話,夏小維有一種即將倫為畜牲的感覺。天啦,不會吧,老天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狂風暴雨下,夏小維大哭起來。為她可憐的上輩子,為她可悲的下輩子,她能不哭嗎?
「夏小維別哭了。不管倫為什麼,都有它的快樂。不管倫為什麼,都只是靈魂寄托的一種方式。趕快震作起來,要不時辰過了,你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說著安流瑾拉起夏小維的手朝羅盤針指示的方向尋找而去。而夏小維什麼也不管,她只顧著哭。一隻手被安流瑾拉著,另一隻手不停地拭淚。
……
「站住,末霜兒,你逃不了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在荒郊野林的另一處,有兩個男人正在追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拚命地朝前逃跑,全身都被打濕了。水,傾盆似地從她身上流下來。頭髮濕成一條一條地,沾在臉上,一股冰涼。顯然,後面那兩個人已經追她很久了。而她一直甩不了他們。
就在他們離她只有五步之遠時,她停了下來。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取我性命?我與你們無怨無仇為什麼你們要追殺我?」
「末霜兒,我們只是受人之托。有人要取你性命,受命行事,無可奈何。」
「大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不管你的身份如何高貴,此時此刻誰也救不了你。」
「如若你們今天殺了我,我保證不到三日,殿下的人定會抓到你們將你們拋屍喂野狗,並且你們的家人以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將遭受滅族之災。」
「如果我們怕這些我們就不會接手這樁差事了。」
「看來你們今天是殺定我了?」
「沒錯。」
「在交手之前,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請說。」
「究竟是誰要取我性命?」
「呵呵,這個問題就由你去到陰朝地府再慢慢思考吧。」說著二人跳上去就要取末霜兒的性命。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末霜兒身子朝後一退,躲過二人的夾擊。她左手微微一抬,手掌裡出現一團小小地火焰。
二人又夾擊過來,末霜兒與他們正面交鋒。可是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會的也只是一點小腳毛功夫。一掌,再一擋,只聽「啊」地一聲,末霜兒立刻後退五步,口裡吐出滴滴血沫。這時,她左手立即扶住自己的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顯然,她很難受。
「你們要殺我可以,可是能否再延期幾天?我肚子裡現在有身孕,過幾天就要出生了。你們能不能待我把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之後再殺我?不管我與你們有怨何仇,孩子他是無辜的。」
「殺的就是他。末霜兒,到現在為止你都還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殺你嗎?不防告訴你,我們殺的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
「啊?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問題不要問我們。去問紅太嬌吧。」
「紅太嬌?是她安排你們來殺我的是不是?好一個惡毒的女人,我早就應該猜到是她了。以為殺了我,殿下就會恩寵她嗎?呵呵,笑話,天大的笑話!」
二人又夾攻上去。這次末霜兒使盡全部力氣也被他們打落在地上。雷聲轟鳴,風雨交加。雨水順著末霜兒的臉頰流下來,或眼淚,或辛酸。
「我不能死,我現在不能死。孩子,無論如何,娘都一定要把你生下來。」她咬緊雙唇從地上爬起來,拼足最後一口氣,轉身朝林子裡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