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唐裝的老人正慢慢的從酒店裡面走出來,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奇怪的是在場的眾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幫大漢聽到後轉過身來看著這個面前的老者,露出了嗜血的微笑,舉起手中的刀紛紛衝了上來。
老者見狀大笑了兩聲,眼中精光一閃,站在原地竟然一動也不動,就這麼任由鋒利的砍刀向他劈了下來。
「啊——」圍觀在周圍的眾人見狀嚇得大喊了起來,有不少的人已經把眼睛閉了起來,不忍看到將要發生的殘忍的一幕。
周圍的環境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過來半天,都沒有聽到想像中慘叫的聲音,圍觀的眾人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發生的事情,眾人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只見老人仍舊站在原地,數把鋒利的砍刀就停在離他頭頂不到一尺的地方,好像被一層無形的氣罩擋住一樣,無論那些大漢在如何用力,都無法在寸進一步。
那些大漢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呆,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裡,此時那個老者眼中精光一閃,身體周圍的空氣急速旋轉了起來,就像一道小型龍捲風一樣,良久,風慢慢的停了下來,再看那幾個大漢已跌落在四五米遠的地方,已經昏死了過去,而那個老者此時卻不知所蹤。
此時站在人群中的葉天和鄭爽相視一笑,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而周圍的眾人還在為剛剛他們見到的那不可思議的一幕震驚著,也沒有注意到身邊忽然消失的兩個年輕人。
寂靜的夜空,皎潔的明月照耀著大地,忽然一道身影破空而來,「刷——」的一聲落在一片樹林之中,撲的一聲激起一片塵土,隨著塵土散盡,一個人影顯現了出來,正是那個在酒樓出手的老者,就見這個老者從腰間拿出了一個葫蘆,拔開塞子喝了一口,然後自嘲的笑了笑,走到一片草地上躺了下去自言自語的念道「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呵呵,閣下真是好興致啊。」一道聲音忽然在這個老者的背後響起。
這個老者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就見在不遠處站著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年輕人自己居然看不透他的實力,老者已是元嬰期的實力,起碼可以感覺到出竅期的實力的,但現在既然看不透,那就說明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的修為已經超出了出竅期的實力。
令這個老人最害怕的是,如果不是這兩個年輕人開口說話,恐怕到現在都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想到這裡,老人感到背後一陣陣的直冒涼氣,趕緊拉開架勢,眼睛緊緊的盯著這兩個年輕人。
見到這種情況,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忽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別緊張,我叫葉天,邊上的這個是我的兄弟鄭爽,我們沒有惡意的。」
老人哪肯相信,仍舊是一臉緊張的問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葉天的神識掃過面前的這個老者,忽的笑了一下,張嘴說道「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惟願仙道成。不欲人道窮。北都泉苗府。中有萬鬼群。但欲遏人算。斷絕人命門。阿人歌洞章。以攝北羅酆。束誦妖魔精。斬馘六鬼鋒。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怎麼樣,聽著很耳熟吧。」說完衝著這個老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你怎麼會蜀山的心法口訣,你到底是誰?」老人吃驚的問道。
「呵呵,我果然沒看錯」葉天笑著說道「你果然是蜀山派的人,你可還記得這個??。」
原來剛剛葉天的神識掃過面前的這個老者的時候,紳士就將這個老者的運功路線反映到了葉天的腦海之中,這才念出蜀山的心法口訣來試探與他,沒想到這個老人居然這麼痛快就承認了。
老者看到面前的這個叫做葉天的年輕人忽然拿出一個銀白色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大驚,正色走到葉天的面前,倒頭便拜,嘴裡說道「蜀山派不孝弟子陳常生見過掌門,掌門萬福。」
葉天走到陳長青的面前伸手扶起了他,說道「你不用跪我的,我不是蜀山掌門,至於這個令牌是我爺爺給我的,我是怕你不相信我們的身份才拿出來給你看看的。」說完便把那塊銀白色的蜀山令牌收了起來。
陳長生哪敢怠慢,連忙說道「既然掌門令在您手中,那您就是掌門,我怎敢直呼掌門名諱?」
葉天笑了笑,說道「我問你,既然你是蜀山弟子,為什麼不在門派之中修煉,反而貪戀這俗世的榮華富貴。」
陳長生苦笑了一下說道「您有所不知,我在二十年前已經被老掌門逐出門派了,唉」說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葉天有些好奇,因而追問道「你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才將你逐出的師門,詳細的和我說說。」
「啟稟掌門,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陳長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出了這段陳年往事。
原來二十年前的陳長生本是蜀山重點培養的弟子之一,26歲進入元嬰期也成為當時蜀山的一大佳話,但本來是前途無限的他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徹底改變了命運,這個人就是當時有著魔門九公主之稱的倪雅,魔門的女人出門本來應該隨身攜帶著面罩,但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陳長生看到了倪雅的真面目,頓時驚為天人。
於是已經心生愛慕的陳長生便開始了瘋狂的追求,可能是日久生情吧,在陳長生的猛烈攻勢下,漸漸的俘虜的倪雅的芳心,但在當時正邪不兩立的情況下,他們之間的戀情充滿了坎坷。
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總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陳長生和倪雅的戀情被有心人拿出來說事,陳長生的師傅一怒之下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陳長生,不僅如此,還將倪雅也抓了過來嚴刑拷打。
陳長生感到無比的心疼,於是在一個晚上偷偷放走了倪雅,獨自留下來接受蜀山的懲罰,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誰想到陳長生的師傅為了幫自己的愛徒恢復聲譽,獨自一人四處追殺倪雅,一次大戰中重傷的倪雅不知道得到了什麼,竟然奇跡般的提升了自己本身的實力,於是追殺變成了反追殺。
感受著暴漲的實力,倪雅那肯放過這個幾次差點置自己於死地的人,這一追居然又追回了蜀山,被當時的蜀山掌門與五大長老聯手封入了鎖妖塔,要引天雷斬殺,陳長生知道後,在長生殿跪了三天三夜為倪雅求情,更是要求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倪雅生存的機會,最終感動了蜀山眾人,答應他不會殺掉倪雅,但也不會將倪雅從鎖妖塔之中放出來,並且要將陳長生廢除武功逐出門派。
陳長生的師傅愛徒心切,在執行家法的時候,並沒有將陳長生的武功廢除,因此直到現在都在思過崖面壁思過。
「我靠,只不過談了場戀愛而已嘛,用得著這麼狠嗎?這算什麼事啊。」葉天聽完了陳長生的事,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媽的,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肯定把蜀山一鍋端了。」
鄭爽有些驚訝的看著葉天,問道「老大,你真的會不顧門派的規矩和旁人的看法嗎?」
「什麼狗屁的規矩,別人的眼光,那關我屁事,我管他們去死。」葉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找老婆只要我自己喜歡就好,難不成找老婆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嗎?」
一邊的陳長生一臉震驚的看著葉天在那裡大放厥詞,有些顫抖的問道「那您要是我的話,您會怎麼辦呢,難道和他們對打嗎?那可是我的師門啊。」
「哼——」葉天冷哼了一聲,說道「要是我老婆被別人追殺,我管他是誰,老天順我老天昌,老天逆我叫它亡,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嘶——」聽到葉天的話,鄭爽和陳長生倒抽了一口冷氣,就在那裡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天。
葉天被鄭爽和陳長生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趕忙乾笑了兩聲轉移話題「對了,你為什麼來m國啊,難道真的在華夏混不下去了嗎?」
陳長生還沉浸在葉天的話給他帶來的震驚之中,聽到葉天的話,趕忙上前恭敬地說道「啟稟掌門,我家中原就是青幫的人,自從離開門派之後,我已經失去了人生的目標,每天一睜開眼睛腦海中就想起倪雅和我的師傅,後來家中不忍再看我像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就將我送到了這邊,希望我能開始新的生活,可是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