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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木香是答應了兩位小姐,去向母親請求,讓自己帶兩位小姐出去逛逛,好買些小飾物【嫡枝210章節】!看兩位小姐面上雀躍的神色,她倒也不後悔,只送走了兩位小姐後,她便有些為難,不是怕衛夫人不肯,是怕讓兩位小姐失望了。
聽兩位小姐說起來,這家中的管教是極嚴的,她們自己是不敢向衛夫人提及外出之事呢!
衛玄歌回來的時候,兩位小姐剛走,鍾木香便是說起這個事情來。
「衛家果然是女兒比兒子要來的有生氣啊!」衛玄歌感歎道,「那兩小子的話才是氣死我,功課做的迂腐不說,竟編排起嫂子的壞話來!」
鍾木香看衛玄歌不高興的神色,便是安慰道:「罷了,不好聽的話聽過就忘了,玄歌,你說我若是去跟母親說這事,母親會許嗎?」
「不好說。」衛玄歌回道,「若是往常母親定是不許的,就算許了,也會訓斥你;倘若她真許了還不說什麼,只怕裡頭有詐。」
「你怎麼把自己母親想的那麼壞,這沒幾天就過年了,姑娘家想買些東西也是正常的!」鍾木香其實也沒底的,但是又不希望真如衛玄歌所說的,這搞心機是很累人的事情啊!
衛玄歌是拉著鍾木香正色道:「我這也是實話實話,你覺得那兩個小子若是沒有人授意,敢來編排你嗎?至於這兩丫頭,我也說不準,你小心些。」
「說起來,你這是給了她們看什麼書啊。讓玄珺竟對江湖嚮往起來了,她一個深閨大小姐,哪知道江湖的凶險。」
聽鍾木香有些埋怨的口氣,衛玄歌面色有些尷尬,便道:「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玄靈跟玄珺比我小十歲,這小時候。我是大哥。她們便是纏著我。我十六歲中狀元,是回了家裡一趟再走的,前幾年倒是年年回來,後來跟母親越發的鬧得不開交。弱冠那年回家,連丫頭也是受了母親的教唆,纏著我。我嫌煩了,便是給兩丫頭兩本話本,也都忘了是什麼。便是市集上隨手買的。也是敷衍她們,便說看懂了再來找我,那之後,我就鮮少回家了。」
「今日跟二人閒聊,這姐妹兩人感情倒也不錯,她們不是莊姨娘跟葉姨娘的孩子嗎?」妾室之間的庶女能相處的這般好,倒也是難得的。
「父親的孩子都有母親管教。母親不想人說閒話,都是一視同仁。想來,便是因為這般關係好的吧!」衛玄歌說道。「年少時,家中弟妹都比我小,我大多時候是跟秦郁韓星他們一塊,而漸漸大了,這跟母親的矛盾越發深,他們不敢惹母親,也只好遠離我,便也這般感情疏了。」
原來如此,鍾木香也覺得衛玄歌跟弟弟妹妹不怎麼親近,原來是有原因在的。「那我待會便去向母親請示,成不成也給兩位妹妹一個准信。」
「也好,我陪你去!」衛玄歌說道,他還真不放心鍾木香去面對自己母親的。
「不了,總這般,母親心裡定是生氣的,我便過去好了!」鍾木香勸道,衛玄歌把自己保護的太嚴實了,彷彿他母親是老虎猛獸一樣。
「那便讓綠岫跟凝玉陪著去,上街的時候,我讓甫軒抽兩個人跟著你。」衛玄歌不放心道。
鍾木香本想說衛玄歌大驚小怪的,但是如果這樣能讓衛玄歌放心的話,她也沒關係。
午後,鍾木香便在綠岫跟凝玉的陪伴下來到了主院,向衛夫人身邊的丫鬟說了來意之後,便安心等待。
衛夫人是在房中小憩的,聽了身邊人說鍾木香來了,便是起來,讓人將鍾木香請了進來。
邁入衛夫人的屋子,鍾木香便覺得室內生香,那香爐中的氣味是極好聞的,她也分不清是什麼。「木香見過母親!」鍾木香上前對衛夫人行了萬福道。
「說吧,是有什麼事?」衛夫人口氣平穩的沒有意識情緒的浮動。
「母親,木香想與兩位妹妹上街買些東西,還請母親允許!」鍾木香知道衛夫人不喜歡她,所以別的閒話也不多說了,直接道明瞭來意。
衛夫人的口氣沒變,只聽她問道:「是兩位小姐求的你嗎?」
「倒也不是,只是想著年關將近,便想上街買些東西,木香想著自己是外來的,也好趁此與兩位妹妹親近親近【嫡枝210怎麼會是他章節】!」鍾木香回道,這也是怕衛夫人去責怪兩位小姐。
「她二人若想去,為何不找我來說?」衛夫人問道,「既然是你要出去,也罷,讓兩位小姐一起也好,只是,她們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若能避的,都要避,你做嫂嫂的要清楚!」
鍾木香還以為衛夫人不許,聽她後面這話說了,心裡一喜,便忙是謝道:「多謝母親,木香定有分寸!」
「好了,你下去吧,以後午憩時候莫要來擾我!」衛夫人說道。
鍾木香忙是賠罪道:「是木香不懂規矩,以後斷不會打擾母親休息,木香告退!」
衛夫人揮揮手,讓鍾木香下去吧!便又是重新休息去了!
得了衛夫人的許諾,鍾木香心裡歡喜,便是讓綠岫跟兩位小姐說說,明日就可上街。自己則是回了院子。這個時候,的確是午憩時候,回到房裡,便見衛玄歌也是在休息。他安睡的容顏是沉靜的,沒有別的表情,看著就像是一尊白玉雕成的一樣。
鍾木香坐在床沿看著衛玄歌的容顏,還是覺得驚艷的,他一個男人,長的是極好,難怪,那些個女人都曾瘋狂愛慕呢。這次也所幸離京的快,否則,那宰相千金還不知會怎的貼上來呢。說來,這些女人的觀念真是奇怪,難道她這個妻子是擺設嗎,她的出生,便沒有什麼不好,父親是石原城城主,也是出自大戶人家的,母親雖不是大家閨秀,但也是小家碧玉,又都是堂堂正正的,她好歹也是名門嫡女。若非那玉琳橫刀奪愛,她母親才是正妻!不過,她嫁過人這事,就的確是讓那些女人生了嫌惡之心吧,但儘管如此,也不能那般光明正大的貼上來,這做小三也不能那樣理直氣壯的。
「你準備這樣看著我到什麼時候?」閉著眼睛的衛玄歌開口道。
「你若沒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啊!」鍾木香笑著反問道。
衛玄歌便是睜開了眼,拉了鍾木香一把,讓她躺倒在了自己身上。「上來,陪我睡會!」
鍾木香便是除去了鞋子,這在衛玄歌身邊躺好,側著身子道:「怪只怪你長得太好看!」
「長的好看倒是真的,這一點我也沒辦法!」衛玄歌一副無奈神情。
「臭美!」鍾木香笑著道了聲,卻是靠著衛玄歌的胸膛,輕聲道:「玄歌,母親許了,明日我便帶兩位妹妹出去遊玩吧!」
「嗯,自己小心些,既然你與兩位妹妹一起,那我就不去了!」衛玄歌說道。
鍾木香嗯了一聲,便在衛玄歌的懷裡尋了個舒適的位子,說道:「母親在午憩,這次被我打擾,也沒生氣,只說以後不要這這個時候去找她了!」
衛玄歌便是攬住鍾木香,說道:「那我們也便休息片刻吧!」
這午後本就是困乏的時候,鍾木香便是跟衛玄歌相擁,漸漸睡去。
這第二日,鍾木香是帶著兩位小姐一道出去,兩位小姐都是戴著紗帽,將面容遮住,看來是不想別人看到她們的容貌的。三人上了馬車,各自的丫鬟卻是在車外跟隨,身後,還有衛玄歌的兩名侍衛,以家丁打扮,也是走在後面。
兩位小姐是鮮少有機會出來的,進了馬車便是將紗帽摘下,在馬車內輕輕撩起了車簾,偷偷打量著街上的風光。鍾木香便是開口問道:「那你們可是有什麼想買的嗎?」
「我想給姨娘買個玉簪子!」二小姐衛玄靈說道,她的姨娘是那莊姨娘。
「可惜我姨娘在京都!」衛玄珺有些遺憾般道。
鍾木香見衛玄歌有些落寞便道:「這此前我們也是從京都繞道過來的,葉姨娘也是見著了,看她氣色都是極好呢!」
「那便好,過些時日,他們便就回來了!」衛玄珺說道,神色裡面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歡快的。
「就去前面那翠玉坊吧!」那邊衛玄靈看到了招牌,便是說道。
馬車便是在翠玉坊前停下,衛家的馬車都是有標誌的,幾人一下車,便是有人引領了。鍾木香手頭還是有很多飾物的,都是上次衛玄歌一下子買的,所以她只隨意看看。
「這位夫人若是乏了,也可到裡面廂房喝喝茶稍作等待!」一邊的小二看鍾木香模樣,便是上前說道。
鍾木香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她可不想自己一個不注意,讓兩位小姐有個閃失。
這兩位小姐挑起東西來,也是極細緻的,一件一件的試著,半點都不嫌煩。這衛玄靈本說是要買個玉簪子的,只現在她自己又看中了一塊玉珮,一個玉鐲子。而衛玄珺,卻是有些無趣地在門口觀望。
「怎麼,沒你想要的?」鍾木香來到衛玄珺身邊問道。
「我不愛這些的!」衛玄珺說道,亦不知紗帽下的她是什麼表情。「呀!」突然,聽她驚呼一聲,鍾木香便是望了過去,卻見是斜對面一個上房修屋頂的人掉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便是一個身影突然躍起,將半空中的那人接住了。
「怎麼會是他!」鍾木香看到那出手相救的人時,是忍不住驚呼出聲,而那人,隔著一條街,正望著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