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箏是第一次見到衛玄歌,這個人曾經在京中掀起過一陣狂潮,西周開國至今數百年,卻不曾有人在十六歲年紀便考取狀元,還是文武狀元【嫡枝199好感章節】!但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獲取功名之後卻不接納任何的官職,揚長而去。若便就這樣,這個人也不會讓人仰望之間,而是這個衛玄歌,即使無功名加身,還能於時間闖出名堂來,不管是朝野還是江湖,都有著他的美名,而她身為宰相的父親卻是斷言衛玄歌與這江山之主,定有不一般的關係。
但是這麼一個絕世的男子,身邊卻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殘花敗柳,傅玉箏同樣也是對鍾木香輕視的,覺得她根本就配不上衛玄歌。「今日居然能在此見到玄歌公子夫婦,倒實屬有緣啊!」傅玉箏方才驚詫的神色已經收斂,一臉和善模樣。這樣風姿卓越的男子卻如市井無知小民一樣席地而坐,一定是因為他的妻子無知!傅玉箏心裡想著,自然而然的把這種行為歸結於鍾木香。
鍾木香對這位宰相千金便沒多大好感,若說具體原因,她也不清楚,就是不喜歡。「亦不知此處竟能遇上宰相千金,確實有緣!」鍾木香淡淡說道。
衛玄歌也沒有想去結識這位宰相千金的意思,便是也不多說,甚至,只看了一眼便是挪開眼去。
「此處風景尤勝,萬山紅遍,怎能不讓人流連,只天色已經不早,不知兩位何時回城,若是不棄,玉箏願帶上兩位一起。」傅玉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邀請他們一起回去。
鍾木香便是看向衛玄歌,搭便車是不錯。但是自家這位似乎便不想的。
「多謝傅小姐好意,只玄歌欲與拙荊再賞玩一二。」衛玄歌便是拒絕道。
傅玉箏眼中有些詫異,自己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聲,若是尋常人,經她邀請,早就迎上來了!這個衛玄歌卻是拒絕的那般乾脆。
鍾木香便是開口道:「那傅小姐便自個回去吧,我與玄歌會自行回城。」搭坐別人的馬車,勢必要多多收斂自己的行為,那多不痛快啊!
傅玉箏見狀,倒沒有什麼不悅。只微微笑了笑道:「那玉箏也不強求,就此別過,日後有緣。定會再會!」她說著,視線是落在衛玄歌身上。
衛玄歌卻只點了下頭,便是拉著鍾木香對傅玉箏道:「那邊這樣吧,玄歌與拙荊還有去處!」
鍾木香覺得衛玄歌這次格外的不耐煩,這不等傅玉箏說什麼。他便是拉著鍾木香離開了。「為何這般躲閃不及啊,你跟她認識?」鍾木香好奇問道。
「不認識,怕麻煩!」衛玄歌說的很直接,「這些高官之女自視甚高,我無意與之結識!」
鍾木香便不去多想了,她的確是沒見衛玄歌跟哪位姑娘走的近過,除了自己外!兩人便是在這山上又玩了會,這次沒有再遇上認識的人,倒也是玩的盡興。
這山下是有很多馬車停著做生意的。所以衛玄歌他們倒也很順利地回去了。只踏入衛府。便遇上了葉姨娘。
「這你二人一整天都是去哪了,夫人找你們有急事呢!」葉姨娘有些責怪道。
「那我們便去母親那看看吧!」衛玄歌便是說道,他不會讓鍾木香獨自去面對母親的挑剔的。
衛夫人便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衛玄歌跟鍾木香是一出去一整天,這又成何體統?而府上是有人看到他們二人在街上閒逛,她想著身為衛玄歌的妻子,鍾木香怎能引誘丈夫耽於玩樂?
「母親,聽說你找我們?」衛玄歌是牽著鍾木香的手來到衛夫人跟前,很是坦蕩模樣說道【嫡枝199好感章節】。
衛夫人望著自己的兒子,怎麼看都是品貌絕佳的,他若是能聽自己的話,現在就不會如此的游手好閒。他可是有濟世之才的啊!怎麼就能如此的荒廢了!「今日你們一早便是出去,聽下人說是去沈家了!」
「母親不都知道了嗎?」衛玄歌反問,那兩個丫頭不就是母親安排的眼線。
「去沈家所什麼?」衛夫人是明知故問道。
「母親,昨日在宮中木香害沈姐姐不慎入水,今日特地是前去探望賠罪的!」鍾木香開口說道。
衛夫人便是掃了一眼鍾木香,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沈家卻是傳來話說,你們去過之後,沈姑娘是大哭了一場。你可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衛夫人是有些呵斥道。
「母親,你這般說我可不愛聽了,哪是木香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是那沈家姑娘想多了!」衛玄歌可不想鍾木香無故受責罵,便是袒護道。
衛夫人臉色一沉,自己兒子的模樣,是生怕她對鍾木香說重了一句半句,這個女人就讓他那麼在乎嗎?「那出了沈家之後,你們又去了哪裡?」
「母親,這天氣晴朗,木香初來京都,孩兒自然是要帶她四處看看的,倒不知母親是有什麼事情嗎?」衛玄歌明擺著便是不想讓衛夫人拿任何借口為難鍾木香。
衛夫人心裡即使發涼又是氣憤,以前跟自己唱反調就罷了,現在又為了這個女人跟自己置氣,還真是個好兒子啊!衛夫人忍著心裡的憤怒,面露不滿道:「玄歌,你們夫妻感情甚好,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是欣慰。但木香,你既然嫁入衛家,那有些事情我便也要交代你,衛家可不比其他,玄歌是嫡子,他的妻子日後也有可能掌家,你們年輕,愛玩樂,也是正常,但你更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鍾木香不想氣氛太過僵硬,便是低眉順眼到:「母親教導的是,木香以後會多多向母親學習!」
衛玄歌還要說什麼,卻是感受到鍾木香手中傳來的力道,他便也是忍了。什麼掌家,衛家那麼多兒孫輩,他根本就不希望木香要被那些事情所牽絆。
衛夫人見鍾木香應了,也不想太過逼迫,便是開口道:「你們也在外一天了,那便回去好生收拾下吧!」
衛玄歌一聽,便很不客氣道:「多謝母親,那我們先告退了!」說罷,也就攜了鍾木香轉身就走了。
「玄歌,玄歌!」出了主院,鍾木香便喚著走的有些快的衛玄歌,他對母親,是真少了敬畏之心啊!
衛玄歌放緩腳步來,握著鍾木香的手卻不放開,回頭問道:「怎麼了!」
「你……」鍾木香也不好多說什麼,她料定衛玄歌心裡一定是有創傷的,所以才會這樣,有些事情要慢慢來啊!「罷了,沒事,走慢點!」
衛玄歌怕鍾木香不舒服,便道:「母親說的無需理會,你我才不去參與那些麻煩事!」
鍾木香笑笑,便也不多說,兩人牽著手一道回了自己房裡。雲香跟阿藍見了兩人回來,便是都是行了萬福。
衛玄歌不想兩人在跟前伺候,便是要兩人出去,他只想跟鍾木香兩個人單獨相處。
這晚飯後,衛大人還在書房忙,衛夫人是*添香,為其磨墨伺候。衛大人便是想起今日朝中同僚問起的事情來,開口問道:「這玄歌的妻子,可是有些不一樣?」
「老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來了?」衛夫人從來都不會在自己丈夫面前嚼舌根,也從來沒有說過誰的不是。
「今日沈老問起我來,說玄歌可是娶了個婦人!當年的事情,他可是耿耿於懷,今日可把我說了個臉紅!這不是石原城城主之女嗎?」衛松柏問道。
「老爺往日可都是從不過問這些,那日也就隨口問了妾身一句,是哪家的姑娘,這妾身便也沒有多說了!」衛夫人說著歎了口氣,「木香卻是個改嫁的,只玄歌非她不娶,我也奈何不得,玄歌的性子,你也知道的!」
衛松柏的眉頭便是皺了起來,真是個婦人,這玄歌也太……難怪沈老的口氣那般嘲諷。「若人品尚好,倒也不計較那麼多了,玄歌既然喜歡,那夫人也沒辦法,這孩子是任性慣了!」
「是妾身教導無方,讓老爺失望了!」衛夫人有些惆悵道。
「夫人可別這般說,玄歌這孩子……前些年可沒把我們氣的,但現在也奈何不了什麼,只能任之,罷了罷了,沈老舊怨難消,我便讓他編排幾句吧!」衛松柏搖著頭說道。
衛夫人知道自己丈夫的秉性,便非迂腐,所以當日也沒有說出鍾木香的身份,因為她知道,就算說了,只要玄歌非鍾木香不娶,那老爺最後也會許的。但那個女人,除了讓玄歌被人非議,讓老爺被人取笑,還能做什麼?
因為前一日衛夫人不滿了,這第二日,鍾木香便是跟衛玄歌沒有出去,也算是稍稍妥協,那百無聊賴之下,衛玄歌便是纏著鍾木香,亦不管是否白日宣淫,這關了門,他們做他們的,別人若不存心偷看,又怎麼知道?
只雲香跟阿藍還是將這邊情形告之了衛夫人,這直將衛夫人氣的是臉色煞白,但卻是冷著臉,什麼都不說。這個時候,卻是下人來報,說是宰相千金前來拜訪!
衛夫人雖覺得奇怪,但還是吩咐人好生接待,待抑制了自己的怒火,調整自己的情緒,待看不出異常來,便是前往前廳見那宰相千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