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紙條提醒得好【大福大貴191章節】。李敏兒思索了幾天,想到一條計策。
沒有了含月,她懂易容術的,只需要扮成錢姣嬌,迷住太子,當面下藥,然後將他屋裡的東西統統撒一道新的迷藥水。
那解除迷藥的人,不會時時在太子屋裡撒解藥吧?
讓太子發病,不在回數多少,關鍵在於發作之後,要讓皇上知道。
這一回李敏兒決定鋌而走險,不僅要迷倒太子,還要揪出那個撒解藥的人。
這晚,李敏兒化裝成錢姣嬌,大著膽子來到太子床前,這晚有個側妃唐氏伺寢。兩人將畢,太子伏在唐氏身上,閉目呻吟。唐氏不停地嬌哼。
李敏兒撞到此事,未等縱情的人發現她,連忙將迷神香手帕撒了幾撒,然後逃回盤絲洞裡。
唐氏和太子正是體力虛空時,半夏和兩個宮女在外間服侍,看時間已久,唐氏沒有出來,裡面也沒叫淨身。掀開簾子走到床前,見到他二人在紗帳中昏迷在一起,半夏伺候太子幾年,不僅沒得一個身份,連孩子都沒懷得一個,這唐氏比自己大幾歲,已有一子一女,還頗得太子喜愛。
連忙叫人請了太子妃來。
太子妃對太子經歷磨難,不知節欲,有所反感。見此情景,不悅地問:「怎麼會這樣?」
「奴婢先前在外面,聽到唐氏不斷呻吟,然後突然沒了聲音,奴婢不敢進去,可是唐氏一直不出來,裡面又不出聲,才大膽進來,看到此景。便讓人請你過來了。」半夏故意有點驚恐地樣子。
太子妃讓兩個宮女將太子從唐氏身上拔下來,見他倆竟然如此昏迷在一起,心中好不氣惱。對唐氏心有不滿。又怕太子出事,便派小扣子去請太醫。
半夏趁機道:「奴婢以為,可能太子犯了邪事,又引來了精怪。」
才清靜半年,便又出怪事。太子妃覺得好生負累。歎道:「你的神茶香可能喚醒他們?」
「奴婢只能試一試。不過,太子以後恐怕得節制些,以免精怪趁虛而入。」
太子妃眉頭深皺,她又如何禁止得了太子這事。
「這唐氏……」半夏雙目直轉。看著太子妃,又看看別的人。
太子妃心中一動。向旁邊人道:「半夏和小扣子留下。別人先出去。」
「你有什麼主意?」太子妃看著半夏。
「難道太子妃娘娘就這麼放過唐氏?」
說來唐氏和另幾個年輕的妾氏都是太子妃安排的,原來為了讓太子妃淡忘錢姣嬌,可是幾年下來,太子對她們又有點感情,每過一陣。就要輪流寵幸,對前面年紀大些的妻妾。卻無半點意思。
太子如今已有十幾個孩子了。從延續子息上來說,已經足夠了。
「半夏,給我用針狠狠扎唐氏身上。然後再用神茶香……」
小扣子別過臉去。雖然太子妃的手段陰暗,可是他也希望太子別再出事,好順順利地登上皇位。太子原來的瘋症與女人有關,若不是好女色,精怪怎麼會害得了他?
半夏從頭上拔下根銀簪。然唐氏身上多處狠狠地紮了許多血痕出來,扎得身疲手軟才歇了手。
然後,太子妃才讓人將唐氏抬走後,半夏才用神茶香喚醒太子。
太子悠然醒來,卻見自己赤著上身。躺在床上。先前明明正與唐氏顛鸞倒鳳,逍遙到了天外。此時。太子妃、半夏和小扣子,都憂慮地站在床榻前。
「唐氏呢?」
太子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嫉妒唐氏,把她給弄走了,聲音裡有些不滿。堂堂太子,要喜歡一個女人都不行?
「她被抬走了。」
太子妃的回答並不令太子意外,「怎麼被抬走了?」
「你們縱慾過度,昏了過去。若不是外面的宮女發現即時,你恐怕精元大虧……」太子妃向半夏和小扣子揮了揮手,嚴重地與他道,說得唐氏彷彿是吸男人精元的妖怪。
「往後,你得節制些,不然,身體虛空不說,又中了什麼迷邪,就十分麻煩。」
太子對患瘋症的事,心有餘悸,不得不聽太子妃的勸告。太子妃這麼說,絕不是害他的。
卻說李敏兒回了盤絲洞後,細細思索,太子離不得女人,他那麼多妻妾,何需自己扮成錢姣嬌去使壞?隨便挑個他常寵幸的妻妾下手,不也一樣?
於是,次日晚上去了唐氏屋裡【大福大貴第一九一章非整出問題不可章節】。唐氏正睡在床上抹淚哭泣,李敏兒藏在她屋角的兩口大箱子後邊,不解唐氏何以這般。
除了太子妃和弘晰的生母李佳氏,太子別的妻妾都住在毓秀宮外的頡芳齋。
唐氏昨晚被抬出來後,關在一間屋裡,待到天明,醒過來後,一身血漬和疼痛,又被太子妃訓了一通後,才被個小宮女攙回頡芳齋。
她是一個女兒一個兒子的母親,竟然被太子妃如此對待,心中的委曲和不滿到了極點,又一身傷痕,在屋裡關了一天,難過得吃不香嚥不下。
范氏是跟她一年嫁給太子的,雖然生過兩個女兒,可是前面一個生下來才兩月就死了。早先,她倆一起得太子寵愛的。後來太子還記著唐氏,對她卻不甚上心。范氏性子較軟,與唐氏相處極好。
唐氏今日從毓慶宮回來時,臉色慘白,然後閉門不出,猜她有事,白日院子裡走動的姐妹多,不好探望她,天黑後,各進各屋了,她才悄悄來到唐氏屋裡。
唐氏抱著她傷心哭泣,露出一身的傷痕給她看。
「怎麼會弄成這樣?太子不是頗寵愛你的嗎?」
「我也不知怎麼地,昨晚我和太子爺睡在床上,正在,突然失去知覺,醒來便被關在一間屋裡,滿身痛楚,還被太子妃教訓,罵我淫邪敗夫。」
原來如此,李敏兒探到這些信息,立即回了盤絲洞。想不到太子妃竟然趁唐氏昏迷後打傷人家。
哈哈哈……
想必唐氏心裡恨太子妃得很的。李敏兒靈智大開,若是能讓太子後院起火,或者讓他後院亂春,那不是也一樣嗎?
李敏兒收集了唐氏的體味,做了一種特別的香水,撒在唐氏屋裡和她身上。她被太子妃打成這樣,太子再怎麼都會來看她的。
果然,過了兩天,太子聽唐氏生的孩子說額娘病得厲害。覺得應該來看一看情況。到了唐氏屋裡,見得如花似玉的美人,滿身針眼,除了臉上,簡直體無完膚。
唐氏伏在他懷裡,傷心得說不出話來。
可憐。太子撫摸著她的頭髮,心中生出更多憐惜,做我胤礽的女人竟這麼苦。憐愛間,心中的情愫越來越濃,這晚便留宿在了唐氏屋裡,對她千般恩愛,萬般心疼,若不是半夜了,太子妃差人來強行將他叫走,只怕兩人經纏綿一整晚。
李敏兒從此事得到更多的靈感,索性將太子身邊的女人的體味都搜集起來,包括太子妃和半夏在內,送了她們一人一份獨特的香水。就不相信,那個會解迷藥的,有那麼多解藥,將太子身邊的人以及他們用的物品,全撒上解藥。古人都說了,『藥比黃金貴』。
於是太子開始輪流寵幸身邊的每個女人。那些年紀大的女人,很多年了沒得到寵幸,終於又枯木逢春,連太子妃在內,除了喜悅,連性子都變柔和了些。
不到半個月,毓慶宮從原來的整肅變得時常充滿男女的群笑聲。
皇上以為太子真的變好了,不僅恢復了理智,還妻妾諧和。
嚴子風在暗處見了李敏兒的行徑,又氣又好笑,這個豬頭女人,還是不願將自己扮成姣嬌搗亂的。只是她這亂春,不但沒有害到太子,反而令人家滿園春色,一片歡聲笑語。
李敏兒既然能把太子那邊弄成這樣。嚴子風畢竟是江湖人士,只略作思慮,便想到了新招。
某晚,又給李敏兒在床枕下放了紙條。
「寵女福,寵男禍」
李敏兒拿到這個紙條,想著八爺說的,皇上揚毓慶宮『家和子興,』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幫了倒忙。
寵女福,寵男禍——
哈哈。李敏兒想到一招更厲害的法子。
如果,太子寵男子,或者養面首,傳出去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呢?皇上還是讚揚他妻和子興嗎?再如果……
可憐的太子,剛剛享受了一段時間『家和子興』的人福,沒多久,突然脾性大開,不僅對妻妾個個寵愛有加,連對身邊美貌的太監都有了興趣。
李敏兒見此招獲效,興奮地與八爺說了。
「哈哈哈……好計謀。」
八爺拍拍腦門,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一著呢?
「如果太子養面首,那一定不能再貴為儲君的。」
支持八爺的幾個老臣,很快為太子準備了兩個絕色美男,李敏兒又提前為用太子的體味和他們的體味,製作了一份特別的禮物送給太子。
太子喜歡上男人。喜歡男人是犯忌諱的事,只能秘密喜歡。
身邊的小太監,一向都正規正矩的,自是滿足不了他的口味。他身邊的諂臣,幾經周折,弄到兩個通風月的絕色美男,秘密送進毓慶宮。
這兩男子正是八爺暗中為毓慶宮備好的,沒多久,暗中傳出太子和太子妃一起寵愛面首的流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