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眾人都笑四爺打獵都捨不得放下夫人【大福大貴第一六七章防不勝防章節】。別人的福晉都各自騎馬上場打獵,雖然女人沒有打到獵物,卻不附累男人,因此反而獲得更多。
皇上卻道:「老二,老八,老十四,你們幾個要象老四和姣嬌這樣,夫妻倆騎一匹馬,同時拉弓,同時射箭,未必能這般打到兩隻獵物。」
老十四不信。與皇上當眾打賭,和舒覺羅氏兩人騎了一匹馬進了獵場。皇上讓老八和老二都帶著女人一起進去試一試。
兩個時辰下來,跟著他們撿獵物的侍從,出來抱信,「太子夫婦打得一隻兔子,八爺夫婦打得一頭熊,十四爺夫婦打得一頭狍子。」
太子他們紛紛從獵場出來,抱拳承認皇上所言極是。
十四笑道:「阿瑪。打仗本來就是男人的事,從來都不帶女人這樣上場的。所以真打起來,我們幾個沒有一上會輸給四哥。」
「哈哈……」皇上笑著點頭,卻不再多說。除了太子,他本最看好十四的,可是十四說的是尋常見解和事實。終究缺少治國的宏觀大識,心中不免惋惜。
太子和老八以為皇上不過是在搞娛樂活動而已,沒把這事放心上。
姣嬌腹誹,皇上這考查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配合與協作能力,尤其夫妻之間,同時上場,同騎一馬,要同時行動,不僅要默契,更有一個目標絕對一致的關係。可以說,這是現代管理裡的一種心理測試。
用一個詞形容,可謂——同心同得。此得非德,乃同心才能同得。
國由家成。家乃男女而成,如要經營好一個家庭,女子與男子一樣是必不少的主人。怎麼能像十四說的那樣。真打起來,只有男子上場,卻沒有女人的事。十四說的只是尋常的見解。
皇上笑問老四:「說說你和姣嬌同獵的感受吧?」
老四臉上微紅,老實道:「兒臣沒什麼想法。只覺得大家一起出來圍獵,女人本來就不如男人,又想玩,又無法盡興,當然得幫帶著點。」
「你們一起開弓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那時候沒想太多,大家都高興。就覺得很好了。出來圍獵本就為個高興。沒想到會射中多少。可能是運氣吧,碰巧比十四弟他們多射到一隻獵物。」
「姣嬌當時怎麼的呢?」
皇上的眼神滿是笑意。落到姣嬌臉上。
「回皇阿瑪。兒臣當時真的很高興,想著射箭不是我的所長,就是跟著四爺胡亂射射罷了。」姣嬌笑著答應。
「你們幾個呢?」皇上又問太子妃、李敏兒和舒覺羅氏。
太子妃答:「兒臣好多年沒騎馬了,開弓時,手腳遲鈍影響了命中率。」
李敏兒答:「兒臣以為。是平時和八爺一起訓練少了。」
舒覺羅氏答:「兒臣也以為平時和十四爺一起配合少了。」
「哈哈哈……還好沒人說是我的考題出古怪了。」皇上大笑三聲。
德妃此時卻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你們皇阿瑪考的可不是打獵。」
瓜佳妃笑道:「皇上。別難為孩子們了。如是讓臣妾跟你一道上場打獵。這結果恐怕還不如孩子們。」
皇上想了想,真是這樣,自己妻妾成百上千,還真不是每一個都心靈相通,默契十足的。
剛才幾位福晉的答話,可看出許多,太子妃全身心為太子的付出。甚至主動承擔責任。李敏兒如今是八爺最寵愛的小福晉,卻說平時配合少的話,顯見她和八爺之間,難免常有意見不一致時。至於舒覺羅氏,倒是真的和十四之間平時配合少了。十四對幾個妻室的愛。平均分配,無一厚薄。
姣嬌那話很明顯。沒有說真話。他和老四之間,早有如影隨形、心靈相通的默契。
突然之間,他很茫然,眾多妃嬪中,誰和自己最心靈相通呢?看眼德妃,她含情的眸子柔柔地停在自己臉上。瓜佳妃摟著晚春,正是母愛盛濃之時,慈愛中帶著嬌柔的眼神,一直追逐著自己。
圍場恢復了平日的安靜,皇上帶著眾人遠遠而去【大福大貴第一六七章防不勝防章節】。
晚上,湖泊邊燒起幾堆篝火,皇上帶著兒子們,分成幾撥各自燒烤自己的獵物。
四爺讓小鐵子和毛栗子將一大半燒烤給下人們拿回去,姣嬌暗中分咐,給菜園的幾個嬤嬤也送一點。
太子的火堆離老四畢竟近。老八的火堆和十四的火堆離皇上較近。
李敏兒看似投入地啃著熊肉,眼角卻暗窺著太子的一舉一動。終於太子掏出方手帕擦了擦嘴,又捂在鼻子上揉了幾揉。太子妃將個兔子腿撕下來給遞給他,他接過邊啃邊斜瞅著老四那邊。
火光映著錢姣嬌的紅記臉,顯得更為滑稽。太子奇怪自己怎麼就對錢姣嬌不死心,瞧她難看成那個樣子。
李敏兒在遠處,心裡暗暗叫陣,太子,上呀,太子上呀。依據鴛鴦錦的功效,太子應該對錢姣嬌產生一種強烈的接近衝動。可太子只是邊啃兔子肉腿,邊瞅著那邊,似乎還理智得很。
皇上在遠處,雖低頭顧著自己這邊的燒烤,孩子們的各種行徑沒逃出他的眼睛。尤其太子,怎麼對錢姣嬌就不死心呢?還有李敏兒,怎麼老盯著別人家的事,眼神裡似有什麼似的。
老八和老十四,已經跳到空地上,兩人玩著擊劍,給大家增添興致。
李敏兒悶悶地啃著熊肉,難道是製作那帕子時,兩人的氣味提取不夠?
更令她失望的是,太子吃了會烤肉,又拿起帕子拭嘴,見擦得太髒,「啪」地一下往火堆裡扔去。這不是枉費她的心血嗎?
姣嬌一直暗暗留意著李敏兒,看她的目光一直停在太子的手帕上,心裡已然明瞭,她真是用帕子作手腳。見太子將手帕扔進火裡,連忙跑過來,故意叫道:「唉呀,失火了,你們也不管。」一把從火裡拈起手帕,在地上踩熄,攤開來,邊看邊道:「上手的帕子,你們就不要了?」
太子妃覺得她真是毛病,人家扔個帕子關她什麼事?沒好事地淡淡的瞄了她一眼。
「太髒了,恐怕沒辦法洗了。所以就扔了。」太子沒想到扔個帕子把她吸引了過來,有點小興奮。
姣嬌那天在船頭和春娥拭眼睛時,她們已先在那方帕子邊上撤了幾道線,做了個記號。這時見到帕子上那記號處沒被燒掉,心中明白,果然李敏兒又用帕子作什麼。聽太子這麼說,連忙道:「原來你們不要了?」又啪地一下扔進火堆裡,回到自己的火堆。
李敏兒在遠處覺得奇怪,錢姣嬌什麼意思呢?莫非她……
猛然想起,那天在船上被她一撞,難道錢姣嬌換過那張手帕?
好個狡猾的錢姣嬌。李敏兒狠狠地嚼著肉,這一回,算打個平手吧。她不信,她有盤絲洞對付不了錢姣嬌。
經這一事後,還需再小心一點。錢姣嬌是隻狐狸,不僅腦子靈活,那鼻子似乎比狗還尖。
李敏兒很少被帶出來,這次出來,發現皇上十分偏愛錢姣嬌。難怪錢姣嬌總是順風順水,有皇上這麼大個靠山。
既然難度加大,那麼手段也得加重。
有盤絲洞,李敏兒要再弄到太子的氣味不難,至於錢姣嬌那邊,上次四爺患瘟症時,錢姣嬌在外面毀了一批衣物,她早弄了一些到手。
錢姣嬌對手帕生了疑,以後必然格外小心用手帕。李敏兒挖空心思,制了一瓶癡羅香混合氣味藥,這比手帕來得更快。
伺機,暗中在錢姣嬌和太子屋裡的衣物枕頭上噴了藥。這一回,非讓他倆個弄出事來。
錢姣嬌百毒不侵,這種藥水對她並不起效,所以她未有所變化。
太子卻不同了,從圍獵回來,又開始相思錢姣嬌。可是,他汲取著教訓,再不能弄出事來,重獲父皇的信任,實在是死裡逢生的事。
可是這相思病發厲害了。晚上睡覺便失常起來,做夢都喊著姣嬌的名字。連續兩晚,惹得太子妃很生氣很傷心。沒想到他死性不改,這才自由多久,就又發病。
轉念想起,那日太子燒帕子,錢姣嬌跑來撿起帕子的事,暗恨錢姣嬌,你既作了四爺的女人,為何還要在太子跟前晃來晃去,惹他迷亂。
也不知錢姣嬌是什麼變的,變得這麼醜,老四把她當成寶,太子還跟著暈頭轉向。
左思右想,又沒個折,便約了錢姣嬌一道去普仁寺燒香,尋機要和她公開談一場。
姣嬌猜測著她的意思,會不會和太子有關,想討回去年那十萬兩銀子?
為了表示虔誠,上山時,太子妃一直沉默。到了寺廟裡,太子妃拉著她一起上了香,跪在佛祖面前,卻嚴肅地道:「菩薩面前不說假話。今日我有話問你,你不許哄瞞我。」
人正不怕影子歪。
姣嬌虔誠地磕頭作揖,道:「菩薩面前不說假話。太子妃有話請直講。」
太子妃已令人請退邊上的僧人等。
「今日冒昧請你出來,實在因為有太多困惑。同為女人,相信你能理解一個女人,她丈夫日思夜想叫著別人妻子名字,這樣的苦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