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扣子瞪圓一雙細眼,「讓奴才死都願意(大福大貴153章節)!只是我一個太監能有什麼扭轉大勢的本事?」
「不一定哦。聽說……」秋菊把嘴附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小扣子張圓了嘴,立即起身,「我回去看看!若真那樣,真是菩薩顯靈了!」
「不過你可得當心點。」秋菊怕他弄出事來,真心提醒。
「你放心。」這事小扣子有把握。
「有消息,要先告訴我!」秋菊吩咐。
小扣子快步跑回毓慶宮。這可是天大的秘密,也不管秋菊是從哪聽來的,死馬當活馬醫,若能找到證據,太子便有救了!
因此,他自然把這事告訴了廢太子妃瓜佳氏。
瓜佳氏當即發動李氏、曼珠,一起找證據。
曼珠很快就在太子的一個箱子裡找到。原來放這玩意時,說來還是曼珠成的事。那日懷桑說有一箱上好的布料,恐怕將來用不上了,讓秋菊拿到毓慶宮來,放在庫房裡,以後備用。曼珠親自見的懷桑將那些布料放進去,全是上等宮緞,便想先放在太子屋裡,以後再悄悄拿走。所以一聽說懷桑使了壞,馬上就找出東西來。
於是,瓜佳氏安排好此事,帶著弘晰往上駟院去探望胤礽。皇上曾有令,允許瓜佳氏帶著弘晰來探監。正逢四爺帶人值守,四爺放了她們進去。
瓜佳氏和弘皙進去後,哭得厲害,一直苦口婆心責勸胤礽,要他多思反省悔改,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胤礽被禁,生不如死,這時想起一直以來皇阿瑪對自己的諸多護愛,心裡早有許多後悔(大福大貴第一五三章利用的結果內容)。因盼著瓜佳氏設法營救,自是不斷地懺悔,還不時打自己的耳光,那情景聽著看著都甚是淒荒。
半個時辰後,瓜佳氏和弘晰目赤面腫。滿臉悲淚地回了毓慶宮。
半夜裡,胤礽痛哭不已,先是懺悔,後來便有些瘋癜,然後拿著刀在屋裡亂砍亂罵,「砍……砍……殺……殺……」
四爺覺得奇怪。胤礽突然怎麼如此失常?莫非他一向錦衣玉食,給這麼關起來。受不了,就氣瘋了?便親自稟告了皇上。皇上懷疑胤礽耍詐博同情,讓張公公前來查探。
張公公一來,聽得屋裡東西摔得蓬蓬作響,聽怕屋裡已經沒什麼完整的不西了,愣了半晌。感覺胤礽真是有點瘋。吩咐老四:「再觀察兩天吧。」
次日胤礽的病發得更凶。到第三日,將進去送飯的一個太監給暴力掐死了。第四日起,便不敢讓太監往裡送飯,只能放到門口。
皇上感覺胤礽象真的受刺激,便宣太醫為之檢查。
四個大力侍衛將太子抓著,綁了起來,太子邊發狂,邊說胡話。還不時翻著眼睛,吐著舌頭,作著各種怪相。
張太醫診斷後,結論是二皇子患了瘋症。
皇上心痛不已。他不想要胤礽的命,只希望他悔改。然後放他一條生路。可是胤礽卻給逼瘋了,想來他真是後悔原來的行為了吧。心痛之下。又加重了病情。這次雖沒昏迷,但躺在床上。數日下不了地,整日心痛氣悶腦沉的,連折子都批不了。
秋菊給小扣子透了信後,卻一直沒有得到他的回音,反而聽說廢太子瘋了,更是心急如焚,便去毓慶宮找著小扣子,拉到角落處悄悄打聽。小扣子這幾天為主子的事忙得暈頭轉向,見到她才想起,沒給她回話,抱歉不已地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主子真給人咒了,才犯了傻事(大福大貴第一五三章利用的結果內容)。如今主母正查誰是放的那玩意呢。查了幾天沒查出來。所以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你。」
秋菊得了消息,悄悄給榮妃的宮女報了信。隔日,誠郡王進宮先見了母妃後,前往景仁宮探望皇上。
皇上有一陣沒看到他,聽他匯報了最近一直忙著研究學問,心裡得到一絲安慰。眾多兒子裡,好歹還有一兩個較老實的。
誠郡王今日進宮絕非為了匯報自己的行跡,話峰陡轉,面色憂戚,說到宮裡的事上:「皇阿瑪。兒臣剛進宮時,聽說毓慶宮那邊一派凌亂,十四弟在暗查有人用巫術咒太子的事。兒臣以為,毓慶宮的人怎麼敢做這種事?莫不是有人陷害?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皇上臉色青黃,雙目盯著他,雙眼潮濕,聲音弱弱地問:「什麼事?」
「說來秋菊乃我手下一個奴才的女兒。幾個月前,她和她父母見了一面,說了一個奇怪的事。說懷桑那時暗中有通過公鄂裡夫人,與一蒙古巫師有往來。可能懷桑是想兒成僻,弄了個娃娃木偶放在櫃子裡。後來,大家都知道懷桑真是懷孕了。剛才來景仁宮裡,兒臣順道去看了看秋菊,她因害怕皇阿瑪會殺她,所以不敢說有的話。原來懷桑死前,曾將那巫師介紹給直郡王。」
皇上臉色猛然煞白,氣急之下,竟一下坐了起來,全身顫抖道:「張公公,快去把瓜佳氏叫來,朕有話要問她。」
張公公連忙派人把毓慶宮的人全找了來。瓜佳氏早有所備,正要尋機來見皇上,跪在地上,哀哀哭道:「皇阿瑪。兒臣身為一家之母。自然是希望大家平安無事。那日曼珠不經意在屋裡搜出個木偶,上面穿著黃袍,寫著胤礽的生辰,扎滿了針,還裹著咒語。兒臣怕皇阿瑪知道了難過,所以才先關起門來徹查此事。想找到兇手再交出來請皇上處罰。」
「可有查到線索?」皇上聲音涊索地問。
「奴婢冤枉呀(大福大貴第一五三章利用的結果內容)。」一大堆側妃和奴婢痛苦地伏在上哭叫,這幾日來,除了幾個親信,全都被打得皮開肉綻。
「你用刑了?」皇上問。
「出這麼大的事,不用刑,問得出來嗎?」瓜佳氏激動道。
「可是問出來了嗎?」皇上看大家痛苦不堪,個個面目紅腫,臉色蒼白,都是被用過大刑的樣子。
「朕知道這事了。你們先下去吧。也別再用刑了。這事暫莫外傳。朕自有分曉。」皇上巫術的事給刺激了,他生平最恨家人用這種萬惡的手段,殘害親人。
瓜佳氏一干跪安退下。
誠郡王見此事果然是真的,慇勤地道:「皇阿瑪。二哥雖然罪該萬死,可到底與阿瑪有交子血緣。想不到老大這麼心狠。兒臣以為,二哥沒死,老大一定不死心,還會讓那巫師繼續作法。不如讓兒臣這就帶人去搜查,免得走了風聲,讓大哥放走巫師。」
皇上面目枯萎,情緒激動,點頭允了。
誠郡王當即帶了一百個人精英侍衛,直撞直郡王府。
那木偶的桷是直郡王讓懷桑暗中所為,聽說了太子發瘋的事,皇上對此不聞不問。心裡更是無所忌故,巴不得快點咒死廢太子已絕後患。在府裡,正下令巫師加速作法,早點咒死胤礽,以絕後患。因此不曾想到皇阿瑪會突然派人來查府。
直郡王府花園裡,法壇高築,那巫師正坐在法壇上,誦咒作法。
直郡王帶人蜂湧而來,一眼看到法壇和巫師,人贓俱獲,立即將其拿下。那巫師見事情暴路,怕吃刑苦,不用大刑,便自己認了罪過。
皇上聽說直郡王用巫術咒胤礽的事氣病,此番,又是因捉到直郡王的罪跡,給活活氣好了起來(大福大貴第一五三章利用的結果內容)。他怕這就撒手西歸,天下大亂,不得不咬著牙,鼓著勁,堅持起來,將直郡王連貶兩級。
可是他的仁慈讓許多皇子更加囂張。太子廢了,直郡王倒了,還有誰更適合立為王儲呢?
誠郡王此番表現,雖然整倒了直郡王,可是謠言暗起,怎麼誠郡王對直郡王的私事那麼清楚呢?
皇上心中也有疑雲,暗中訓責了老三:「你早就知情,卻不稟報,待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才出面告訴朕。朕一直以為你知書達禮,是眾兄弟中最厚道的一個。不想,你卻心機最深?若不放下你腦子裡的雜念,直郡王便是你的例子。」
又將榮妃召來,狠狠責備了一番,明言老三一介書生,不堪為君,倘若一意孤行,後果必將慘於之前的人。滅了榮妃的幻想,自然也破了老三的美夢。若是皇上不願立老三,又無別的支持,母子倆便死了心,淡了念頭,老實下來。
暗裡所有的眼光在餘下的皇子中掃來蕩去。
經歷了這幾件事,四爺學得更聰明。餘下的皇子中,還有老八一向人緣極好,另有十四弟深受阿瑪喜愛。同時,直郡王事發,必然緩解太子的危機,於是行事越發小心。
姣嬌見事情演變到此步,深知太子還有一起一落。同時,心中有所思慮。此時,四爺不表現出參與爭奪,難免成為他人之敵。便提醒他:「倘若皇上與你談到王儲之事,你務必表態,絕無此心此能,只能盡心輔佐。現在事態凌亂凶險,當先保得平安再說。」
利用老三順昨的扳倒了直郡王,老三母子又挨了皇要瑪的臭罵。八爺一派最是高興。都贊十四弟這事辦得好。眾望所寄,八爺是最傑出的人選擇。
可是,皇阿瑪廢太子生病以來,老四一直呆在皇上身邊,皇阿瑪越來越讚揚老四賢孝。除了十四,對老四都有所疑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