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提起桌上的茶壺,往廚房走去(大福大貴第一一六章假格格逛園內容)。他怕姣嬌力氣小,揉不好面,得去廚房看看。
望著四兒的背影,康熙突然有點感謝這個醜女子,讓他知道了兒子的內心,得到了這種真實的天倫之樂。
四爺進了廚房,看到姣嬌和面很差勁,他以為是她力氣小,和不好,卻不知她前世是現代人,是南方人,根本就不會和面。
「你給阿瑪提壺熱茶進去,我來和面。」他笑著把茶壺放在案板邊上,挽起袖子,抱開她(大福大貴116章節)。
姣嬌臉紅紅地洗了手,換了壺熱茶,走進客廳。
康熙邊吃麵,腦子裡邊搜索,在哪見過和憶如長得相似的樣子。
他記憶和思維非凡,吃了幾口面,腦裡浮現出錢格格的樣子,雖然憶如皮膚有幾大處胎記,可是那臉形,那眉眼,兩張臉在他腦裡天衣無縫地合成一張來。
「啪」地放下筷子,他叫起來:「沒錯!是錢姣嬌。」
姣嬌走到桌前,正給他添茶,被他這突然的一下,嚇得手一抖,手上的茶壺一斜,滾燙的茶水撒出來,撒到得他一手都是。康熙疼得一甩手,嗔道:「你這個毛丫頭!」
姣嬌放下茶壺,看他手上已經紅了一大塊。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請罪:「憶如該死。」
康熙舉著紅紅的手,又氣又惱,「宣太醫……」剛說罷,想起,下午把人支開了許多,院子外面只藏有有張公公和察哈爾幾個人。
四爺在廚房,聽到皇阿瑪那一叫。手上滿是麵粉,來不及洗手。跑了進來,見姣嬌跪在地上,以為皇阿瑪認出了姣嬌。連忙又跪下道:「不關她的事,是兒臣有罪,是兒臣的主意。」
康熙雙眼瞪圓得像對大湯圓,舉著紅紅的手上,手上開始起水泡,火辣辣地疼得指著老四,顫聲道。「這,是你的主意?」
「是兒臣的主意。兒臣該死。」
四爺不顧地上冰硬。把頭磕得咚咚直響。
康熙要瘋了,老四竟然讓她的新媳婦拿滾茶水燙他。什麼意思?怎麼想,都想不通這其中的理理。嘴唇哆嗦道:「你讓憶如拿開水燙我?為什麼?莫非就為你老子破門而入,來驚擾了你們的歡樂?」
老四頭皮一麻,原來是姣嬌燙著老爹了,抬起磕紅的額頭,看到老爹紅得起泡的手(大福大貴116章節)。連忙用胳膊碰下姣嬌:「快去,把你神藥拿來。阿瑪手受傷了。」
姣嬌像個兔子一樣。從地上蹦起。竄進裡屋取藥。
「神藥?」康熙搖搖頭,還是沒想明白兒子為什麼要這樣。也不敢往恐怖之處想。
「阿瑪。藥來了。」姣嬌從屋裡拿著小瓶子出來,彎腰。拿著皇阿瑪的手,小心地滴了兩點神獸淚。然後假裝用嘴吹氣,暗暗運起修元神功。
康熙愣愣地看著那兩滴神藥在皮膚上慢慢流動,手上冰冰的,很舒服,感覺還真是妙藥。可是對待堂堂天子,憶如這用藥用得太小器了一點,才給滴兩滴,不由孩子氣道:「怎麼只滴兩滴?就是燙傷膏,也得抹塗一片的。」
姣嬌連忙又給他滴了幾滴。因為記著靜因大師的話,若是傷的範圍小,所以她習慣了只滴兩滴。看皇上還挺孩子氣,不由咬著嘴唇一笑。
「你毛毛燥燥地燙了你公爹,還笑?」康熙又氣又好笑,可就是她這一笑,讓他又叫了起來,「沒錯,你長得像錢姣嬌。」
姣嬌嚇得手上一抖,差點把藥水瓶都摔了出去。
四爺從她手上拿過藥,腦子裡明白了,剛才是怎麼回事。不由也笑道:「皇阿瑪誤會了。剛才我是說,是我讓憶如來送茶的,不是我讓她拿茶水燙你。」
康熙笑笑,剛才真是誤會了。老四怎麼會讓憶如做那種事呢。感覺手上先冰後熱,慢慢舒服下來,好奇地問:「你運的什麼功?」
「不是什麼功。用這藥,就要這樣引導它的藥效。」姣嬌被皇上先前一嚇,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康熙點點頭,盯著她,「老四,你不覺得她長得像錢姣嬌嗎?」
老四聽了這話,心裡又驚訝又矛盾,沒想到皇阿瑪這麼厲害,竟然認出她(大福大貴116章節)。若再瞞著阿瑪太多,恐怕以後他會生氣。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請皇阿瑪治罪。兒臣有事隱瞞了,沒有報告皇阿瑪。」
姣嬌心中一緊,不知他此時說破,是好還是不好。
「你有什麼事瞞了朕?」康熙不解地道。
「她就是錢姣嬌。」
康熙身子一抖,臉色陡變。顧不上再治傷,抽回手,愕然地看著他們:「那圓明圓裡那個呢?」
「那是假的。皇阿瑪記不記得,去年北園有晚有出事,當時我們以為錢格格被人劫了那事。」
康熙點點頭,看眼姣嬌,真的越看越像,一個人變得了胖瘦,卻是改變不了神情。再想想她剛才的毛燥,和初進熱河行宮時,掃地都能掃飛一朵花打傷瓜佳妃的事,這天下恐怕也只有她才有這個特別的本事。
「那晚姣嬌被假格格打傷,扔進北面河裡,被河水沖出北園,後來她得到高人相救,又瞎了眼,臉變成這個樣子,還有頭上至今仍未長復原。而那個假格格就冒了她的身份……」四爺只得細細說來。
康熙皺著眉,站起身,在屋裡踱了幾步。沉吟一會,心中一痛,說不出話。心中一直有兩個巨大的疑問,想單獨問錢姣嬌。那假格格答的令他不滿意,也不能讓人相信。如今真格格在面前,此時,他卻不好盤問那事。
「因為未尋到錢姣嬌,所以兒臣不敢說破此事,如今錢姣嬌找到了,兒臣正要設法除掉那個假錢姣嬌。」
康熙點點頭,喉頭哽咽,握著姣嬌的手,道:「可憐的孩子,被害成這樣,都是我皇室的防護不周(大福大貴第一一六章假格格逛園內容)。」
姣嬌感受到他的關愛,心中一暖,低下了頭。
「兒臣有個請求。希望皇上暫不要捅破假格格的事,不然不好捕捉。」
「那假格格越來越來討人不喜歡,在你二哥和十四弟之間,掀起情波。讓朕好生煩惱。」康熙坐下,看桌上還放著冷面,道:「天色已晚,你們快去廚房作些吃的。吃飽肚皮,我們再好好商量。」
「兒臣遵命。」
看著老四和姣嬌去了廚房,康熙一隻手按著胸口,隱隱作疼。為什麼,得知憶如是姣嬌時,他會這樣難受。這是一種無奈的悲傷,雖貴為天子,一樣逃不過天意。
待四爺和姣嬌吃了夜飯,三人計議除掉假格格的事,直到二更,皇上才回了宮。
為了方便,四爺帶著姣嬌熟悉了屋裡通往圓明圓裡的幾處暗道。然後才進宮上朝。
早朝時,四爺前兩日不上朝的事,受到皇上的責備,被罰在圓明圓思過半月。
早朝後,四爺跟著皇阿瑪處理了一些事務手,回到圓明圓,去北遠山捨看望假格格。
假格格每日被鄭三白他們幾個死死盯著,很不自由,只有去八爺的別院時才敢有一絲鬆動。
那晚太子說了,這一陣不能常見面,在圓明圓悶了兩天,很是煩燥。上午帶著小鐵子和毛栗子去花園裡逛景,坐在平湖秋月裡,想著盼著過些天,能再出去與太子約會。
鄭三白幾個,保持適當的距離跟著他們。沒有四爺的命令,他們不敢出手,每天,只能盯著,將她的一舉一動報告給四爺,可是快一年了下來,她竟沒露出點馬腳,只是大家覺得她越來越不及原來那樣親和,體貼下人(大福大貴116章節)。
她端起小鐵子送上來的茶,喝一口,「呸」地一聲吐進湖裡,不悅道:「你這泡的什麼茶,這麼難吃?」
小鐵子連掌下嘴,「奴才該死。」
「毛栗子,去給我換一壺棗茶來。」她摸摸光潔的臉,這容顏來得不易,得好好保養。
春日易困,才半上午,她坐在亭裡,直打呵欠。
小鐵子站在一邊,心裡奇怪,錢格格自去年那晚受驚後,心痛好了,卻極愛睡覺,有時一睡就是一天,要麼就極愛往八貝勒爺家的別院跑,那八爺夫婦對她還真喜歡,三天兩頭的,有時還讓她在那裡過夜。
北面的菜地,如不是他們幾個打理著,她提都不提及,有次伊阿松問起,她只是說一句:「那些小事,你們就別來煩我。」
四爺帶著侍衛頭領巴顏回,笑微微地走了過來:「錢格格,在賞景嗎?」
假格格笑著,起身行個禮。
四爺一個手勢,巴顏回悄悄拉拉小鐵子,二人退下,巴顏回守在外面,不讓人進來。
四爺靠近假格格,肉麻地笑道:「你怎麼總是很怕我?」
昨天,他和姣嬌談到敏兒是最大的可疑人物。她原來被他救過,又受他差遣過,可以說幾乎是他的人,她知道他對錢格格特別地好,而且曾經吩咐過她要好好照顧錢姣嬌,她在他面前也發過重誓,不得外洩此事半點。如他一直和假格格保持距離,恐怕引起敏兒懷疑。
所以,他得補出戲,向假格格示好,以免敏兒懷疑他已知道這個格格是假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