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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o七章 受傷的十四 文 / 曬星月

    吳嬤嬤笑笑不應那話題,「說來當青娘辛苦,其實做順手了,悠閒著呢(大福大貴1章節)。」

    「就是。」姣嬌點點頭,站得高看得遠,在亭子裡轉了一圈,突然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走進花木林(大福大貴1章節)。心裡一驚,怎麼,今天十四爺也來了?

    指著那人影問:「吳嬤嬤,你看他——」

    吳嬤嬤遠遠地看清那人,笑道,「都是清雲齋的熟人,是個貴客。他是個好人。我們去打個招呼。」

    「你在後堂,怎麼認得到他?」姣嬌好奇地問。

    「他是個有趣的人。城西的清雲齋才開張時,他來喝茶,聽說我們有再加工茶,把清雲齋前前後後參觀幾次,還賞了大家不少銀子。」

    兩人下了亭子,走到外面,吳嬤嬤向那人行個福禮:「石爺好。」

    跟著吳嬤嬤行了個禮。姣嬌碰到他,心裡很高興,畢竟他算是朋友。原來十四爺的化名叫石爺。

    他對吳嬤嬤有印象,笑笑,「不必客氣。」看看她身邊有個醜丫頭,心裡同情中帶著惋惜,若不是她臉上長得難看,光她這聘婷的身影在這一片花木之間,就顯得綽約不俗。

    相貌天生,這也怪不得她要生成這個樣子。和悅地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憶如。」姣嬌低頭答。

    「憶如,很美的名字。」他笑道。

    吳嬤嬤看他不嫌惡憶如,高興地道:「怎麼不先去喝茶?」

    「春光難得。清雲齋的花木林好看,今天風和日麗。當然要先來看這些花。」十四爺爽朗地笑道。

    「石爺好情趣。」

    「吳嬤嬤。前堂的找你。」制茶院的一個粗婢跑到花木林口高聲叫喚。

    「這就來了(大福大貴1章節)。」吳嬤嬤向石爺又行個禮,道:「老身先去幹活。憶如帶著石爺。在這園子裡看看景吧,然後帶他去前堂的雅間喝茶。」

    「是。」

    十四爺笑著,往花木林深處走去,對憶如說道:「你在茶樓裡做什麼活?」

    「我是新來的青娘。」

    「青娘?那可是有技術的。」十四爺低頭看著她的一雙手,白嫩如蔥,沒一絲紅痕,感歎道:「青娘的手竟可以保養得這麼好?」

    姣嬌笑笑:「吳嬤嬤說我皮厚不怕高溫。」

    十四爺拉起她的手看了看,「這叫皮厚?那本爺這手叫什麼?」他攤開一雙帶繭的大手來,那是長期練武握武器長成的粗皮。

    「石爺一定武功蓋世。不然手掌上怎麼會長這麼多繭。」姣嬌第一次知道十四爺手上有這麼多粗繭。想來當貝勒爺也不容易,從小就要學習練武殺敵。

    石爺放開她。往東面走去,「我們去那邊看看梨花。」

    東面有一大片梨花和梅樹,梨花正盛,陽光下粉白一片,看著甚是靚麗。

    穿梭在梨花間,看見東面院牆上開著幾扇木窗,屋裡擺著大型的木雕茶几。

    「這屋裡是什麼地方?」十四爺問。

    「應是東面花園的獨院,專門為大貴客準備的茶室。」

    「唔。是的。清雲齋設有單獨的小雅院。等會。給我也開一處小雅院吧。」

    姣嬌想起太子在清夢軒,等會十四爺要開處小雅院,要是兩兄弟碰見(大福大貴1章節)。那不是很有趣?心頭不由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十四爺看她好笑的樣子,邊順著東面的院牆走,邊問。話音剛落,站在一棵梨木前定住了。先是一驚,接著十分憤怒,拳頭握緊「嚓嚓」地響了兩聲。

    姣嬌覺得沒對,連忙順著他的目光,從花枝間隙間看過去——

    只一瞬,那驚異絕不亞於十四爺。

    只見一道橫條活頁窗裡,木榻上兩個**的人扭作一團。

    十四爺皺緊眉頭,鑽到梨樹下,不敢相信地來到窗下,花枝參差掩映,屋裡的人不覺窗外有人。姣嬌跟著他走到窗下,兩人定睛往裡一看。

    上面的男人是太子,被壓在下面,青絲如瀑,胸間高聳,分明是個女人。

    姣嬌三魂去了兩魂,原來那是個小子,卻是個女人,不由思付起來,難道是太子從哪找了個像自己的人冒充錢格格?

    屋裡只有他兩個放浪形賅,還說著話。

    只聽太子道:「你說不說?老爺經常把你叫到他屋裡,問些什麼?」

    女的道:「還不是問那些字畫的事。總問我誰是『金』,還問我『也兒』是誰。我怎麼知道是誰?我寫那那些詩詞,還不是從古人那裡學來的。」

    太子揉著那高聳處,道:「你就沒回答他?老頭子可是固執的人,你不回答,他非追問不可。」

    女子嬌聲道:「我不答,能行嗎?那姓金的本來就是古代的一個世外之人,至於也兒,是他兒子,世外高人也是人,人家父子情深,寫點詩詞憑寄有什麼不可?我抄那些詩詞,不過是覺得他們情深重,令人敬佩。」

    「你這麼有情?那我們也得有更多的親情(大福大貴1章節)。」太子把身子往女的身上一壓。

    「你就是個急色兒。」女的嗔道。

    「我不急?你跟十四弟眉來眼去的,難道讓你去他被窩裡,讓人笑話本爺烏龜?」

    「你討厭,明知人家心裡裝的人。」

    ……

    聽他們說到姓金的和也兒,姣嬌腦袋一大。這女子肯定冒充了她,還將她屋裡的字畫拿出去給人看過,以為那落款『金』,和詩詞中提及的也兒,是世外高人。虧她想得出這樣應付過去。心中暗暗憤怒和鬱悶,這冒牌貨,怎麼就沒一個人認得出來?

    十四爺臉上青筋冒鼓起老高,一拳往那窗上砸去,姣嬌連忙拉著他。兩人從那梨樹下出來,走到徑道上。

    「帶我去那屋裡!」十四弟滿臉羞惱。若不是這窗戶較小。他已經飛身進去了。

    「你要幹嘛?」

    「我要殺了無恥的錢姣嬌!」

    他殺氣騰騰地,幾個縱身往花木林外跑去。

    姣嬌打個哆嗦,快速鎮定,那冒牌貨的確該死,可不能這樣死,這樣會生出大事,反而害了十四爺。得攔著十四爺,飛快跟著他追去。

    他從前庭繞進右面的花園,看到山牆上開了幾個洞門。便一處處往裡面搜索。搜到清夢軒,見佳秀站在花園外面。靠著個石頭上,正在太陽底下打瞌睡。

    十四爺橫眉怒眉,惡聲問道:「裡面有人?」

    佳秀嚇處睜開眼,身子一正,道:「大爺你找誰?和裡面的認識嗎?」

    十四爺瞪了她一眼,飛身上了走廊,一腳將正面的窗格滑門踢出個洞來(大福大貴1章節)。

    「來人呀。」佳秀嚇得大叫。

    姣嬌追進來,抱著十四爺的腰。勸道:「石爺。冷靜些。」

    雖然修元神功修到三層,可她的武功根本就不行,只是有較強的防護力。十四爺並不費力就撥開她的手。壯實的肩頭往門上一撞,將薄薄的滑木門嚓地一身撞爛在地上。

    屋裡的人聽到有人在外面吼叫,已經藏到角落。

    十四爺走進屋中央,環視屋裡,正中的落地木榻前擺著個大茶几,屋子靠左面擺著供人書寫的書案,右面是個暖閣,一道布幔後擺著張羅漢床和些陳列的裝飾。

    怒目往布幔入一掃,那兩個無恥的人一定藏到後面遮羞去了!

    「錢姣嬌,你這個賤婦給我出來!」十四爺望著布幔後,怒火衝冠。

    他每罵一個字,姣嬌都抖一下,彷彿十四在罵她本人一樣。可惡的冒牌貨,害本主背這麼大個臭名。真是氣人。

    他從腰上拔下劍,挑開帳幔,太子胡斜穿著外衣,還露著胸膛,形容不整地走出來,冷冷地道:「十四弟,竟然來這裡搗亂?」

    「叫錢姣嬌出來,我只問她兩句話。」十四弟渾身發抖,臉色難看得發青。他從來都不缺女人,如不是錢姣嬌向他表白過,他不會在意她的。可她竟然風吹兩邊倒,跟太子上床。

    「幹嘛呀?」假錢姣嬌已經穿好外衣,滿臉不爽地從太子後面走出來。

    「你個賤婦,那晚你說心中只有我十四爺,現在你卻和二哥在一起,今天當面說清楚,你心裡到底裝的誰?」十四爺握劍的手直抖(大福大貴1章節)。

    假錢姣嬌輕哼兩聲,「你爹都把我賞給了你二哥。我當然只能跟他咯。」

    十四爺揚劍往向她砍去,姣嬌狠命抱著他的腰,叫道:「石爺冷靜。」

    太子「哈哈」痛快大笑,從腰上拔出把劍,擋住十四弟的劍。朗聲道:「十四弟。你就別和我爭了吧。回頭,我讓爹賞你點別的吧。我和姣嬌情投意合,你就別再摻合了。你說是不是姣嬌?」

    當十四爺的面,一隻手輕輕掂起她的下巴,往她嘴上一吻。兩人眉來眼去摟成一團。

    「無恥!」十四爺雙目噴血,扔下劍,發瘋地跑出去。

    幾個拿傢伙的夥計守在花園口,聽佳秀說的裡面鬧情殺,卻不敢進來,只是守著不許外面的人來圍觀。見十四爺惱羞成怒地衝出來,猜他敗給了裡面的大爺。

    姣嬌追到大門口,見十四爺已騎馬遠去,暗歎一聲。十四爺一定氣瘋了。他氣的不是少了個女人,輸不起的是男人的面子。

    不一會,太子和假錢姣嬌也出來了。

    假錢姣嬌看眼醜女,撇下嘴,輕蔑道:「長成這樣,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太子笑笑,「長得醜不是她的錯,是她爹娘的錯。」

    兩人親熱地出了大門,小扣子從對面趕著輛華麗的馬車過來,太子扶著假錢姣嬌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姣嬌憤怒地望著遠去的馬車,暗罵,這冒牌貨真它媽的出格得可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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