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嬌滿臉羞紅地跑回屋裡,緊緊關上門,呆呆地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害臊的樣子(大福大貴第七十四章半張臉的畫像(加更求收藏)內容)。
金厘粒有種奇怪的感覺,和這阿明之間似乎有個什麼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又似斷似連的。錢姣嬌在清朝初戀了?那以後四爺那邊——
她有點亂了。心裡很喜歡和阿明這種感覺。腦子裡胡思亂想起來,莫非有天四爺看上自己後,會把阿明給殺了?或者阿明因為某事出了意外,她再遇上四爺?
使勁搖搖頭,這知道太多,真是麻煩!不如不知道的好。
後晚,還能再見到阿明。如何進一步弄清楚他的身份呢?又想著這些天傀儡蠱一直沒發作,難道真是娘和她師傅,用蜘蛛咬了敏兒以後,以後重新種成功了?可是她們之間怎麼沒有感應呢,要是沒有感應,娘應該知道的。
沒有這樣幸運嗎?娘和她背後的組織,多年來謀劃的事,就這麼就撒手不管了?姣嬌不敢大意輕心。或許阿明,就是這個關鍵人物。
「錢格格。」小鐵子和毛栗子把她的門打得「彭彭」作響。「你剛去哪了?回來了?」
姣嬌看眼鏡子裡緋紅的面頰,不敢開門與他們相見,高聲應道:「我先在外面散了會步,現在回來了,都睡覺了呢。你們也早睡吧。」
小鐵子和毛栗子放心地回了屋裡。
姣嬌對著鏡子,突然有了新發現(大福大貴74章節)。這身子的氣質似乎有了一定的變化,記得才有這身子時,老有些古怪的小動作,現在好像那些小動作沒有了,人看著清清雅雅的,端婉大方多了。還是自己前世有建樹些,時間一久,在靈魂的協調下,這身體得到了長進。
躺在炕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跳還很劇烈,只要一想到阿明,就會心潮澎湃。心裡有種失落,如果沒認凌柱這個乾爹就好了。
她轉動著一雙清秀的幽目,呆呆地盯著屋頂上的梁子,那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吉祥紋,看著看著那些吉祥紋,腦裡不知不覺拼湊起阿明的模樣,可是沒有摸到額頭、眉毛、雙耳。
起身走到外間,右面的桌子上擺著張書案,為了方便,她在臥室外也擺了文房四寶。
憑著靈敏的感覺和記憶,從胸膛、頸部、下巴開始一點一點往上畫,可惜只畫出小半張臉,這小半張臉怎麼有種眼熟的感覺?
腦子裡搜索在皇宮見過的侍衛,唉,認識的不多,有的只是偶爾擦肩而過,所以面熟卻認不得,很正常的。他說他是侍衛,沒錯,一定是御侍。
放下筆,回到床上,把雙手掂在頭下,又胡思亂想著,後晚,一定要弄清阿明的身份。轉過身,翻身背對著角几上的燈。
屋子一處黑暗的角落,敏兒如鬼魅一般悄悄地出現,並遠遠地注視著床上輾轉的人。
姣嬌裹著被子,終於睡著了。
敏兒悄悄地走到屋外,看到書案上的一幅畫畫著半張臉,這麼半張臉的畫表示姣嬌在思念某人。她這時來,是真的想看看姣嬌的,可這幅畫讓她心裡好生刺痛。
按著右面頜下的蜘蛛,回到盤絲洞,泡在溫泉裡,長長地吐著心中的積鬱。
如果姣嬌不喜歡上她喜歡的男人,也許,她很快就接姣嬌回宮的(大福大貴74章節)。不知姣嬌什麼時候起喜歡上那半張臉的。按理說,姣嬌和他接觸的不多,他總是在暗中關注著姣嬌,數來敏兒和他見面的次數更多。
腦裡閃現過一個可能,莫非這陣子來,姣嬌和那半張面有見過面?要不然,姣嬌怎麼會像懷春一樣,半夜三更畫半張男人臉出來。
姣嬌真是狡猾,怕被人發現,居然只畫半張臉。
這事,得盯盯看。
敏兒打定主意,決定在計劃裡加一項,年長的皇子的府第,她和含月大都去過了,只有四爺的府第還沒去過。若是沒去過的地方,她們無法任意到達的。
其實她也是這次受傷後,才發現自己心裡居然裝了個男人,如不然,不會這麼恨姣嬌,與其說恨,不如說討厭或者嫉妒。
她在自己這邊洗澡,含月在那邊辛苦勞動。含月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永遠不能和敏兒一樣,那琉璃牆是勢利眼,不讓她這個奴婢進出。那邊是主子洞,隨時可以過來拿走她這邊的東西,她這邊是奴僕洞,只能老實幹活的。有這種差別,就有所顧忌,含月對敏兒只能更忠心,怕她那邊有什麼特別的法寶,隨時可以讓自己消失。
主子洞裡的醫典書比奴僕洞的更高級。含月這邊只能種百消茄和幾種補氣養血的藥。敏兒那邊,種的更豐富,還種了些古怪的異香和毒物,正如含月的擔心,那些東西的確很逆天,若不是有那些異香的幫助,含月後來幾次去漱芳齋,不可能順利地在秋菊、雪蘋和皇上身上印上血手印。
敏兒泡好澡,出了盤絲洞,含月差不多同時回到屋裡。含月進來伺候敏兒睡覺,敏兒又賞了她一個金戒指。敏兒現在對財物看得很開了,正如姣嬌說的,錢財這個東西要會把它用到有用的地方去。
「格格。其實我們只要願意出手,這世上的財寶都可以堆進我們的盤絲洞裡的。」含月不明白,為何敏兒一直不許她拿別人財寶進盤絲洞(大福大貴74章節)。
「別犯傻了。你以為有錢就有一切嗎?我們有盤絲洞,還怕會窮嗎?」敏兒白她一眼。
也是,隨便賣點盤絲洞的奇異藥材,都能發財。含月不敢再提這話。轉換話題:「太子明天去塞北了。」
嗯。敏兒第一個要整的就是太子。雖然已經熟悉了毓慶宮的主子房間,可是她還沒有個高妙的萬全之計,所以還沒動手。
「天冷了。格格晚上睡覺別踢被子。」含月討好地給她蓋嚴被子。
敏兒臉上堆起個笑,含月有時很好的,就像此時,哆嗦的像她額娘一樣。衝她柔和一笑,「你去睡吧。」
含月「嗯」了一聲,起身幫她放下紫紗帳幔。敏兒透過紗幔,看著含月的半個側面,突然發像一個機密,她的側面和姣嬌有點相像,也是臉兒長長的,長得一管漂亮的蔥管鼻,不知姣嬌再過兩年,她倆人是不是會長得更像?只是兩人的氣質,神態不同而已。
「含月。你長得有點像姣嬌。」敏兒坐起身來,掀起紗幔驚奇地望著她。
含月撇下嘴,不以為然道:「宮裡這麼大,怎麼都有可能遇到長得有點相似的人。就像你,人家不是說你和死去的敏貴妃有點相像嗎?」
敏兒點點頭,倒頭睡下。含月說得有道理。她閉著雙眼,腦子裡又浮現出姣嬌畫的那半張臉。
右臉頜下的蜘蛛不消掉的話,四爺肯定不會多看自己。消掉了吧,可能會失去盤絲洞。能不能有什麼法子,把蜘蛛移一下呢?
現在她有空就讀書跟芷玲學認字,雖然芷玲的才情不如姣嬌,可是很多字都認得。她想早點讀懂盤絲洞裡的那些古書,也許那裡面有幫她解決問題的最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