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經過靈魂出竅後,有時說話有點傻乎乎地,還有連睡姿都變得粗俗難看(大福大貴第三十章報信內容)。娘親只能教導女兒:「你必須改掉那個睡覺的毛病,睡覺時用布條綁著雙腳和腿,慢慢地就改過來了。」女兒如不改掉這毛病,以後如何靠近皇族,好搏得寵幸,伺機摧毀他們?
「哦。」金厘粒這才明白,原以為睡覺難看的毛病,與錢姣嬌共通,誰知是靈魂帶來的。
「記住,有危險就在心裡喚娘。」
娘親相信,今晚以後母子倆會有更多的感應。
「娘,保重。」金厘粒不忘適時表現親情。
娘親飛身消失了。
金厘粒吐口大氣,這『老娘』終於走了。
西面的蒙古包裡還在載歌載舞。
就一個時辰不到,竟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娘的到來也有好處,讓她心裡知道傀儡蠱還未熟化,因此放心許多,還有知道暗中有男人保護自己。
離開河岸,走進院裡,將門輕輕掩上,回到屋裡,躺在炕上心中暗暗下著決心,不查清敏兒怎麼死的,她就不是金厘粒。想著敏兒已死,眼淚情不自禁地又流了出來,哭著哭著有些累了,便迷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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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飯時,曾姑姑和孔姑姑說著昨晚看鬧熱的事,還說著西南山頭的幾株鐵樹有結果和開花的事。
「姣嬌,你等會去東宮一趟,向張公公稟報,說那鐵樹開花結果,問是否要叫馬太醫派人來摘株鐵樹花和果,馬太醫原來說過,這些都可入藥(大福大貴第三十章報信內容)。」曾姑姑邊吃邊給姣嬌安排。
孔姑姑道:「看那花色淡粉,開花的應是株雌樹才對。」
鐵樹本為熱帶植物,生長環境適合便能開花,在北方存活不易,開花更難,所以大家覺得稀奇。
姣嬌正尋思機會想去東宮,得了機會,飛快吃了稀飯饅頭,換上件德妃娘娘賜的衣服,便往東宮而去。
陽光靜靜地照在兩宮之間的花園裡,沙沙沙地,只有澤慧默然無聲在掃地。
去文心閣不過兩天,姣嬌此時見到澤慧,百感交集,上前招呼:「澤慧姐。」
澤慧眼神呆滯,雙眼浮腫地看她一眼,卻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掃地。
想必,她為敏兒的事心中傷悲。姣嬌鼻裡一酸,看了下四周,發現半夏沒在,小聲地問:「怎麼你一個人在掃花園?」
澤慧淡淡道:「半夏調走了。」
「敏兒……」姣嬌說不下去。
澤慧轉過身,怕她再問,走到另一邊,拚命地掃地。
「喲。我當是誰在澤慧打招呼,原來是文心閣的姣嬌姑娘。你這要往哪去辦事呢?」李嬤嬤甩著手帕從東三殿出來,說到文心閣,她故意把這三字說得重重地,讓人覺得她有意思,卻不知是什麼意思。
「回李嬤嬤,因西南面的鐵樹開花結果了,我去給張公公報個信,看是否派人去摘花和果。」姣嬌向她道了個萬福。
李嬤嬤上下打量下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這就是德貴妃賞給你的衣裳呀?還別說,人靠衣衫(大福大貴30章節)。你這丫頭沾了娘娘的貴氣,穿上這衣服看著倒有了幾分人才。」
「李嬤嬤。」春娥跑了出來,「小杏子說,張公公找你有事。」
李嬤嬤滿臉橫紋笑意密佈,彷彿她向來是個慈愛的人,甩下手帕,想起這事來,笑道:「喲,差點忘了。前晚敏兒溺斃。皇上有令,要奴婢們好好四處巡視一下,做好防火防水防各種災患。」
說著她對姣嬌說道:「你等會回文心閣,記得給幾個公公姑姑說,前晚敏兒在水缸邊喝水溺亡,讓他們注意下各種災患,我們下午晚些要去文心閣檢查。」
「是。」姣嬌壓住心裡的不滿。
李嬤嬤那有意無意再三提到敏兒溺斃,讓在場的三個宮女都覺得十分刺耳。
「還有鐵樹開花結果的事,是稀少的奇相,我稟告主子就是,看主子們要不要先去觀賞。你在這等會,待會我讓春娥來給你傳話。」
李嬤嬤甩著手帕,扭著肥腰從石徑上了幾步石階,走上迴廊。春娥向姣嬌點點頭,低著頭,快步跟上。
姣嬌看花園一角還有空著的掃帚,便拿起來幫著澤慧掃地。掃到澤慧面前,小聲地問:「敏兒出事時,你不在?」
澤慧狠狠瞪了她一眼,走得另一邊,離她遠遠地。
姣嬌心裡有些奇怪,澤慧這樣子像有些怨自己?難道她知道太子找過敏兒?
南面桃花苑,曼珠興高采烈地走出來,要去生果間取水果。意外看到姣嬌在掃地,心中好不歡喜,那牙尖嘴利的敏兒遭報應,晚上出來尋水喝淹死了,現在看到姣嬌,主子那仇她覺得還沒報痛快的呢。
「你不在文心閣呆著,誰讓你來這了?」曼珠來到姣嬌面前指著她問(大福大貴第三十章報信內容)。
姣嬌無心和她鬥嘴,繞到花園中間的大楊樹下掃落葉。
「不是聽說敏兒死了,專門過來的吧?」曼珠尖長的臉上顯露著幾分幸災樂禍。
澤慧握著掃帚的手,恨得直出汗,真想一掃帚打在曼珠那張破嘴上。
沒人理曼珠。她撇下嘴,哼地一聲,旋轉著手上的帕子,往生果間走去。
姣嬌和澤慧十分有默契,兩人對望一眼,澤慧眼中的冷漠少了許多。
「姣嬌。」春娥臉兒紅紅地跑了過來,奪過她手上的掃帚放到一邊,責怪道:「你現在是文心閣那邊的,在這掃花園,當心被調回來!」
「這麼大個花園,澤慧一個人要掃很久。」姣嬌臉上已爬滿汗水。
「張公公說,鐵樹開花結果了,得等皇上娘娘皇子們去觀賞了後,過陣再派人去摘。」春娥傳著信兒。
「這話我回去就告訴曾姑姑就是。」姣嬌看看四周,接著小聲問:「春娥,你現在可好?」
春娥拉著她,跑到西面的一座假山後,悄聲道:「我跟著李嬤嬤還好。你呢,在文心閣可好?」
「我還好。就是,敏兒她怎麼會淹死?」姣嬌正好向她打聽。
春娥看看四周,小聲道:「你去文心閣那上午,我看到曼珠有找李嬤嬤打聽,敏兒頭天傍晚一身濕淋地從外面的東南門進來的事。李嬤嬤說不清楚那事,曼珠就走了。到第二天一早,就聽說敏兒死了,後來張太醫來驗了屍,不到中午就有兩個太監把她拖到西北外的墳嶺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