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的陌花頌在經過亦淺的身邊時眼中一直隱忍的那抹恨意終究浮現了出來,可是也只是暫時,因為他不敢讓夜雨夕劍看到。
面對陌花頌的恨意亦淺其實更多的是不理解,她不瞭解為什麼陌花頌會用那般痛恨自己的眼光來看自己,明明是自己方纔的出言相救他才沒有死在夜雨夕劍的手中,他不感謝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恨自己。
房中的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一個身著嗜血紅衣,一個身著水銀色霓裳,只不過那銀色霓裳上沾染著絲絲血跡,那是宮崎言蔚的血。
最後還是夜雨夕劍的笑聲打破了這片死寂,他的笑聲飽含了太多的意思。他優雅的走到亦淺的身邊,在她的週身來回踱步仔細的觀察著她身上的每一處,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不同的,即使被劫持依舊能夠保持著這份淡定,單是這份膽量就非常人能比。
「亦兒,你覺得這裡怎麼樣?」他站在亦淺的身後,毫無預兆的將她抱在了懷裡,尖俏優雅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呵氣如絲在她的頸間。
這個和他人一樣冰冷的懷抱讓亦淺沒有來得打了一個寒顫,正如她方才觸摸那冰壁時的感覺,寒冷的徹骨。她奮力的想要掙脫,可是竟然沒有起到一絲作用。亦淺忽然想笑,前一刻她還在看陌花頌落在夜雨夕劍的手中,沒有想到下一刻她變成了主角。
「美是美,可惜和你一樣寒冷,一點都不溫暖。」不再費力的做些無謂的掙扎,亦淺就這樣被他抱在懷中,環視週身美若幻境的房間,冷冷道。
夜雨夕劍的懷抱竟然出現了片刻的僵硬,不過很快便恢復了,他一個轉身便到了亦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張冷靜出奇的小臉,有這麼一刻他想要一拳擊碎她波瀾不驚的臉,可是他知道他無法這樣做,他也不忍心這樣做,可是他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別的辦法。
如他懷抱一樣冰涼的吻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禁錮住她身體的手臂讓她動彈不得半分,拚命捶打在他後背的拳頭亦是不起絲毫的作用。她不停的向後退著,而他也一步一步的緊逼著她,退出了房間。寒冰砌成的走廊透著一股死寂,一進一退的局面依舊僵持著,亦淺使盡全身解數掙脫夜雨夕劍的懷抱,可是奈何她在他面前竟然如此的弱小。
帶著一股毀滅性的吻霸道且瘋狂,他的舌尖想盡辦法撬開她的貝齒滑入柔軟的口中,而就在他滑入她口中的瞬間只覺舌尖傳來刺痛,一股血腥味於兩人口中瀰漫開來,可是他卻沒有如她預想中退縮,反而更加肆意了。
亦淺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自己方才醒來的房間,她終究是被他逼得無路可退,後背直挺挺的貼在了冰壁之上,那股沁骨的寒意直擊她的心臟,她甚至出現了片刻的錯覺,她恍惚中以為自己會被冰凍住,可是眼前的那雙鳳眸在提醒著她殘酷的事實。
她終究是給了夜雨夕劍一個響亮的耳光,雖不及他打陌花頌那般有力度,可是卻足夠讓他的臉上留下和陌花頌一樣的指印。
夜雨夕劍的吻果真離開了,那雙鳳眸中瞬間燃起了怒火,亦淺清晰的在他那雙眸中看到了自己紅腫的雙唇,此時的自己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隻殘破不全的娃娃。
亦淺的身體被夜雨夕劍懶腰抱起,全然不顧懷中她的掙扎,將她拋向了冰榻之上,即使冰榻之上鋪有很厚的雪白色毛毯,可是亦淺依舊覺得後背酸痛極了,那股寒意也輕易的鑽入了她的身體裡。亦淺來不及坐起身,夜雨夕劍便壓了過來,她知道這次自己是徹底激怒了他。
他的吻再次降臨,這一次就連方才僅存的那點憐惜都沒有,更加肆意的吻似乎是他在宣洩她對他的拒絕。他修長靈活的手指不見怎樣用力便將她身上的銀衫撕碎了,當只著白色抹胸和褻褲的時候,他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夜雨夕劍俊美挺拔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雙手控制著她的雙臂,雙腿亦是壓著她不斷亂動的玉足,他只是用了三分力氣便足矣讓她動彈不得絲毫。白皙柔膩的肌膚似乎比這週身的寒冰還有晶瑩剔透,早就散開的銀髮如同綢緞一般散在她的身下,一雙銀眸裡面是無盡的恨意,原本就嬌艷的紅唇被他啃食過後愈加的紅艷動人。
身體最深處湧上來的**讓他感覺有些陌生,可是卻有著前所未有的激動。白色褻褲於他的內力下變成了碎片,白色抹胸亦是不堪一擊,猶如新生嬰兒嬌嫩的肌膚,具有完美曲線的身軀在他的身下用力的遮擋著,可是那又怎麼可能真的阻擋的了他的窺探。褪去嗜血紅衣的夜雨夕劍,身材如他的樣貌一樣完美到了極致。
他的吻再次落在了她的唇上,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再次多做停留,他靈活的舌尖猶若畫筆一般勾勒著她身體的每一處,他的吻滑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留有粉紅色的痕跡,可是待他的吻滑向那柔軟的胸前時,忽然停了下來。
那裡竟然有著深淺不一的吻痕,淺淺的粉紅色。夜雨夕劍怎麼會猜測不到那是誰在她身上留下的,事實明明是他搶了簡莫伊的女人,為什麼他卻看見這吻痕會如此憤怒呢?他的額頭用力的抵著她的額,直視那雙恨不得要殺死自己的銀眸。
「血之邪在你身上留下那麼多記號還真是可惡!」夜雨夕劍的聲音有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嫉妒。
「我是他的女人,他在我身上留下記號是再正常不過的!」可以激怒夜雨夕劍的話語自亦淺的口中吐出,她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他碰自己,她的心是屬於簡莫伊的,身體亦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夜雨夕劍明明知道身下的人兒是在刻意激怒自己,可是他依舊忍不住憤怒起來。
「那本宮就在你身上刻下只屬於夜雨夕劍的記號!」既然你這麼想要逃脫本宮,那本宮絕對不會讓你如意,絕對不會。
他的吻自她的胸前滑下,直至她肚臍周圍,舌尖就那樣打著旋,他的吻滑至她平坦的小腹,柔軟的舌帶著溫熱之意來回舔舐著她的肌膚,不出片刻便有不低於十個的吻痕出現在了她的小腹上。而他的吻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亦淺緊緊並在一起的雙腿抵抗著他的進攻,可是他的大手卻緊緊鉗制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一條腿硬生生的分開了她的兩條腿。
雙腿之間火熱的堅硬亦淺清楚的察覺到了,銀眸中終於出現了慌亂,她知道只要他此時稍加用力,那她便不再是那個只屬於簡莫伊的亦兒了,那樣的她不會再是身心都忠於簡莫伊的亦兒了。
夜雨夕劍的雙臂支在了她腦袋的兩側,他如墨長髮垂在她的身上,勝雪肌膚如墨長髮亦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知道下一刻身下的人兒就會真正的屬於他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那一刻的到來。他的腰慢慢向前探了去,就在他要進入那溫熱柔軟之地時,卻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你是想看我死去是嗎?」亦淺冷靜出奇的聲音極其不符合此時的場景,可是她確實這樣說了出來。眼前這張無比熟悉的臉頰讓亦淺心生一股陌生,她差一點又再次將記憶裡的北堂冬寒和夜雨夕劍弄混,可是再也不會了,因為她知道北堂冬寒永遠都不會這樣對她,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這樣做了。
「你什麼意思?」夜雨夕劍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明他已經猜到了她話中的意思,可是依舊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了一遍。
那雙銀眸直視著他,冷聲道:「夜雨夕劍,你懂我的意思。」
看著那抹嗜血紅色走出房間,亦淺扯過身旁的毛毯蓋在了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席捲全身,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儘管被毛毯包裹著她依舊全身冷的出奇。
這是一個漫長的夢,無論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到處都是一片黑暗,身體似乎冰凍在千年未化的寒冰中,蝕骨的寒意將她體內的血液慢慢冰凍,就連呼吸似乎都在慢慢的消失。
當夜雨夕劍看到病榻上蜷縮於毛毯下的人兒時,心忽然緊了一下。
毛毯下的人兒一絲不掛,她一直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以至於四肢都失去了知覺,變得僵硬。水銀色長髮散在她的背上,遮擋著她已經蒼白到極致的肌膚,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沒有了表情,就連他離去時所看到的憤怒都不在了,她像極了一個被冰凍住的瓷娃娃,精緻的讓人不敢去觸碰。
掀開毛毯將她抱進了懷中,當指尖察覺到她若有如無的鼻息時,心中一張狂喜。
「陌花頌,把藥薄辭給本宮帶過來!」夜雨夕劍第一次如此失態,可是他此時卻全然不顧了,當陌花頌出現在房間裡的時候,他看都未看一眼,開口說道:「順便再拿本宮的衣服過來,還有準備食物。」
「是。」陌花頌不再多做停留,轉身向外離去。
當陌花頌的眼光碰觸到被夜雨夕劍抱在懷中的女子時,狐狸眼中一股無形的恨意生出,他清楚的想起了兩日前自己親眼看到的場景。那是同樣完美到極致的兩具軀體,身下的人兒嬌嫩如雪,身上的男子俊美如玉,他們竟然是如此的相配,即使陌花頌那麼不願意相信,可是他卻被現實所說服。
那一朵朵桃花般的吻痕綻放在如雪人兒的肌膚上,陌花頌無法忘記當時夜雨夕劍鳳眸中的**,那清晰的吻痕便是他佔有欲的表現。可是陌花頌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恨亦淺。慶幸的是夜雨夕劍並沒有真正得到亦淺,憎恨的是亦淺竟然用死來威脅夜雨夕劍。
可是只有陌花頌自己知道,他的心痛更多一些,因為夜雨夕劍竟然真的擔心她的生死而選擇不佔有她,那是多麼讓人羨慕,嫉妒的一種害怕,而陌花頌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擁有。
冰涼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溫度,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精緻的臉頰,鳳眸中竟然流露出難以發現的心疼。夜雨夕劍不敢想他倘若再晚回來幾日的情形,看到此時她昏迷的樣子他真的害怕了。
因為當時聽到亦淺用死亡來威脅他,以至於讓他憤怒到了極點,而他就那樣一走了之,剩下了她一個人在夜雨宮中。而他竟然忘記了讓人給她送來衣服,忘記讓人給她準備食物,忘記讓人給她加毛毯,這些他竟然都忘記了。
在夜雨宮中沒有他的命令誰敢進這個房間一步?沒有他的命令誰敢來做那些事情?而這些他竟然都給忘記了……或許是他習慣了,習慣一個人了,因為一個人的時間太久了,久的不習慣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存在。
「宮主,藥薄辭已候在外面了。」陌花頌將拿來的嗜血紅衫放在了病榻之上,然後垂首向後退去。
「你先出去。」鳳眸中依舊冷凜的沒有一絲情緒。
寬大的嗜血紅衫被夜雨夕劍一件一件穿在亦淺的身上,那張恬靜的睡顏讓他的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他的吻伴隨著他的思緒而至,她的唇如寒冰一般冰涼,可是卻依舊柔軟的很,這種熟悉的觸感讓他的眼前回想起兩日前的景色,那是香艷到極致的畫面,身體深處瞬間燃起了一團火,這種感覺既熟悉又衝動,即使昏迷的她也有著足夠的魅力勾起他的**。
「藥薄辭。」夜雨夕劍知道他現在只有想辦法讓亦淺醒過來,只有她活著,他才有機會真正得到她。
那是一張俊美的臉頰,可是卻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那雙如同嗜過血的紅唇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他正是江湖上人稱「鬼醫」的藥薄辭。一身海藍色的衣衫襯得他肌膚愈加的蒼白,美目中那抹笑意讓人心生寒意。
「宮主讓我好等啊。」藥薄辭的抱怨讓他看上去似乎沒有這般可怕了。
夜雨夕劍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病榻上站起身,手指著昏迷的亦淺,冰冷道:「把她治好。」
看著夜雨夕劍這幅樣子,藥薄辭知道自己有再多的抱怨也是無用了,只得不滿的撇了撇嘴向冰榻走去,當他看見那昏迷的人兒時忍不住瞪大了一雙美目,絲毫不掩飾他對亦淺的喜愛。
「宮主是在哪裡尋來這般驚為天人的雌兒?」明明是一張招人待見的樣貌,可是開口卻十分欠扁。
蒼白的毫無血色的手指於亦淺的臉頰上輕輕的勾勒著,那副模樣當真是認真的很,像是在欣賞一件奇珍異寶般。夜雨夕劍鳳眸瞬間瞇了起來,聲音愈加的冷淡,隱約還藏有一絲的威脅,「藥薄辭,你的眼和手都不想要了嗎?」
這句話果真是管用的很,藥薄辭用最快的速度縮回了流連在亦淺臉頰上的手指。抬眸看了看夜雨夕劍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悻悻的坐在了病榻之上,拽過病榻之上人兒的皓腕,食指與中指壓在她的脈搏上,仔細的感受著。
「宮主,你明天回來就好了。」縮回手的藥薄辭看著昏睡的人兒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夜雨夕劍蹙起劍眉,低聲道:「什麼意思?」
「宮主明天回來的話,她就可以被永久封凍在寒冰裡,那她這幅完美的容貌就會得到永生,不會衰老,不會腐化,到那時她肯定會是本鬼醫最為珍貴的作品。」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藥薄辭右手摸著下巴,瞇起的美眸中閃著光芒,講到這裡忽然又睜大了眼睛,迅速轉過身對著夜雨夕劍說道:「不如我們現在就把她冰封在寒冰裡面,這樣會比她死後再封凍的效果好很多!」
滔滔不絕的藥薄辭看著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的夜雨夕劍,忍不住嚥了嚥口水,連忙伸出兩隻手於眼前晃動著,並且連聲說道:「我在開玩笑,開玩笑,宮主不必當真……」
「藥薄辭,如果她死了,那這個世上將不會再有鬼醫,懂了嗎?」夜雨夕劍不再與藥薄辭多說什麼,轉身向房外走了去。
看著夜雨夕劍離去的背影,藥薄辭口中喃喃自語,雖然聽不清在說些什麼,可是單從他的表情便可以猜測出個大概,肯定是和抱怨,惋惜有關的。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儘管你確實美的讓本鬼醫驚訝,可你是宮主的女人,又不是我的,所以我為什麼要救你?還不如把你封凍在寒冰裡,完成我的偉大夢想來的好,是不是?」藥薄辭在嘴上可是一點都沒有客氣,可看向他手中的動作那完全是相反的,終究他還是無法與夜雨夕劍擰著來,誰讓他是夜雨夕劍的屬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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