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聽話的亦淺讓簡莫伊心中很是喜歡,這般乖巧的亦淺讓眼前這群不知死活的男人更是無法自控,全用那副色迷迷的眼神看著亦淺,簡莫伊心中的怒火愈燃愈旺,一發不可收拾。
「實相的就快點滾開,本大少還要和這位姑娘去喝酒呢!」褐紅色的男子顯然是承受不住亦淺的魅力,畢竟他這一生都未曾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其實不僅是他沒有見過,就連簡莫伊在看到亦淺的時候,都知道在這偌大的炎藍皇朝能夠與其媲美的絕無一人。
褐紅色衣衫的男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得美人歸了,此生如若讓他得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讓他去死也是值得的,他的手已經向亦淺伸去了,因為有簡莫伊在身邊,亦淺熟不用去考慮那人,只因為她知道,有簡莫伊在自己身邊,這個房間裡沒有人能夠碰的到自己一絲一毫。
果真,只見簡莫伊冷哼一聲,空閒的那隻手已化作掌狠狠的劈向了男子的肩膀,緊隨著一聲慘叫響徹整個酒樓,只見那男子的右肩凹進去了一大塊,血液順著衣袖流了出來,由此可見簡莫伊方纔那一掌的力道之大。
「小爺最後問你們一次,是選擇第一種方式,還是第二種方式?」簡莫伊嘴角的那抹笑意更加的耀眼,歪著腦袋斜著鳳目看著眼前的數十名男子,此時的他當真像是俊美到極致的魔鬼,那般的邪惡。
褐紅色衣衫的男子當真因為疼痛已經當場暈死了過去,同伴見狀已經有兩人偷偷跑開了,想必是去叫幫手了,剩下的眾人均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你打傷的可是吳孝德大人的兒子,你就等死吧!」一名男子彎腰試探著地上已昏死過去男人的鼻息,然後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簡莫伊,可是簡莫伊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見。
其實簡莫伊只是想讓眼前的這群人都死去賠罪就好了,沒有想到他們都想要來送死,那還真是讓他開心的不得了,既然得罪了他簡莫伊的人,都通通應該去死,更何況是用那種骯髒的眼神褻瀆過亦淺的人,那就更該去死了。
「莫伊,我們走吧,就算他醒過來想必也會終身殘廢的。」那個褐紅色衣衫的男子身下已都是染滿了鮮血,被同伴抱在懷裡,亦淺從小就見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面,所以並不覺得無法適應,可是因為過了這麼久,她慢慢的習慣了這種安逸的生活,不想要再與這些事情有染。
「亦兒,你沒有看見嗎?就算我們現在要走,這群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口中所謂的吳大人想必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兒子被打殘,你說呢?」在簡莫伊看向亦淺的時候,鳳目中的殺意早已消失殆盡,只有那深不見底的溫柔和愛意,他喜歡這樣望著自己的小女人,他就是想要用自己濃烈的愛來融化她,讓她徹徹底底的愛上自己,依賴自己。
「他們也不過是一群霸道慣了的官宦子弟,給他們一些銀子了事算了,不要和他們再糾纏下去了。」其實亦淺知道,如果那個什麼吳大人真的來了,那想必今晚受傷的不會只是褐紅色衣衫的男子,甚至都會牽連他們整個家族,因為她很瞭解簡莫伊的為人。
可是儘管亦淺想要救這些人,但是這群人似乎並不領情,聽罷亦淺的話,伸手指著簡莫伊怒吼道,「銀子?打傷了人就想用銀子解決?再說大少爺的命是你們可以賠得起的嗎?也他媽的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敢在這裡口出狂言!」
簡莫伊倒是也能忍下來眼前這個男子的口出不遜,絲毫不在乎,然後有些無奈的笑看著亦淺,擺著一副「這事情並非我所願」的表情。
「你們還真是急著去投胎,原本我想救你們,可現在是你們自己選擇不要命的。」原本還好心幫他們的亦淺聽見這些話,心中的厭惡之感頓生,這群人就總是仗勢欺人,如果今日不是自己而換做別的女子,應該已經被他們給糟蹋了,想想這群胡作非為的人也只有簡莫伊這種人才能降服他們。
亦淺的話果真引來了簡莫伊的好感,簡莫伊早就知道他的小女人並不是好惹的,就像是第一次見到玫憶的時候,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真是傲得很,這世間只有這種傲到骨子裡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簡莫伊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結果引來亦淺白眼。
「吳大人到!」那會兒逃走的兩個男人果真是去搬救兵了,只聽樓下凌亂的腳步聲就知道對方來人不少,而酒樓外面的百姓聽聞這裡有好戲來都急忙湊了過來,甚至有的人從外面搬來梯子直接爬到了二樓來,整個酒樓都擠滿了人。
一身墨藍色官服的男人在隨從的簇擁下不慌不慢的走進了酒樓,看起來他似乎不擔心自己兒子的安慰,不過很快亦淺就知道為什麼他不擔心了,只見他身後有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跑了進來,給已昏死過去的男子救治。
「不知犬子何處得罪了這位公子,要出此狠手傷我小兒?」這個男人坐在樓下正對的椅子上,抬頭看著站在樓梯之上的兩個人,當他看向簡莫伊身側的女子時,眼前頓時一亮,雖然很快就恢復了自然,但是這一眼卻沒有逃過簡莫伊的眼睛。
簡莫伊身上危險的氣息只增不減,面對這個男人的問話不聞不問,將身側的女子更加拉近自己,伸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使其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擔心有任何不乾淨的東西碰觸到她一般,那般的小心翼翼,這種溫柔讓周圍所有的女子為之羨慕,畢竟簡莫伊是如此的高大,俊美。
不知是不是因為被簡莫伊身上的氣勢所吸引,亦淺絲毫沒有反抗,乖乖的任由他抱著,不知為何她的心底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甜甜的,讓她如同走雲端一般,就連腳步都變得輕盈起來。
「沒聽見我爹問你話嗎?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站在男人身後的一個男子看著簡莫伊極其的不滿,看著他和被打傷的男子是兄弟。
「你是什麼東西?」原本聚滿人的樓梯在看見兩人下樓的時候,竟然忍不住都退下了一樓,都是因為簡莫伊身上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
面對這麼多的人,兩人的腳步沒有絲毫的慌亂,似乎眼前這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敵人一般,直到兩人都走下了樓,簡莫伊這才正眼瞧著他們,他的眼神輕蔑至極,就連看那個身著官服的男子時都是寫滿了不屑。
「**的是不是活膩味了?敢……」被簡莫伊出口就罵了的男子心生憤怒,大步走向簡莫伊,右拳抬起來就要打向簡莫伊的臉,簡莫伊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抬腿一腳踹向了他的腹部,他的身體瞬間飛出了兩米多遠,好在有人及時接住了他,不然肯定不死也重傷。
「小爺心情再怎麼好也不是你這狗東西可以出口侮辱的。」簡莫伊今天的心情卻是很好,這一點亦淺還真是可以作證,不然按簡莫伊的性格這裡肯定已經是火海了。
那個吳孝德就算再怎麼沉穩此時也坐不住了,簡莫伊在他面前連續傷他兩個兒子,這無論如何他也嚥不下這口氣,在這堯和縣還沒有人敢與他為敵,而今夜忽然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這簡直對他是莫大的侮辱,可是不等他下令,自己就已經坐到了地上。
「你也配坐著和小爺說話?」簡莫伊一腳踹向吳孝德所坐的椅子,只見他呆滯的坐在一堆面目全非的木頭之上。
「看你剛來小爺就耐心的再問一遍,你是選擇第一種方式,還是第二種方式?」簡莫伊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迷糊,不知他所謂的這兩種方式是什麼,就連亦淺都有些好奇,這已經是他問的第三遍了,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什麼是第一種方式?什麼是第二種方式?」不知是不是被簡莫伊的強勢所嚇倒,吳孝德就這樣坐在地上都不曉得起來了,抬頭仰視著簡莫伊的邪惡的笑臉。
簡莫伊忽然笑了兩聲,他的聲音好聽極了,可是也邪惡極了,「第一種方式是自殺,第二種方式是被殺,所以小爺是在問你們,你們是想選擇哪一種死亡方式呢?」
簡莫伊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一愣,就連亦淺都不得不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他真的是恐怖的很,就連說這種幾近殘忍的話的時候都還可以面帶笑容,說的那麼理所當然,亦淺再次覺得自己以前的殘忍在他的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是在開玩笑嗎?」吳孝德被隨從扶了起來,聲音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看著簡莫伊的笑容他搞不清楚這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配嗎?」簡莫伊的笑容瞬間收了回來,面色變化之快讓眾人皆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