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皇上召你酉時進宮做晚宴,說是皇太后有意要吃你做的飯。」
下朝回來的昝蘭換掉了一身官府,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面,看著床上仍舊在睡覺的人兒,早上起床走的時候來到亦淺的房間見她正在熟睡便沒有喚她,誰想到下朝回來還在睡!
「誰……」
懶懶的坐起身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一系列的動作真是看的覓雲昝蘭目瞪口呆,這果真是一女子?!女子理應優雅起身,打哈欠也當是半低頭微遮唇,懶腰……更是當著自己之外的人不能伸的!不過這一切動作在亦淺做出來,根本就沒有傷大雅的地方,反而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一些事情,甚至還有一些其他女子沒有的可愛。
「是皇太后。」
亦淺這才清醒過來,才兩天沒見面就想了?這個倩黎還真是……不過既然這可愛的孩子叫自己去那就去吧,誰讓她這麼討自己喜歡呢。
沒有了炎藍澈瑾的陪伴,這次當然就是亦淺一個人進宮了,雖然覓雲昝蘭很像陪著亦淺,但是因為還有很多公事需要處理,無耐不能陪同一起來了。不過想起來,今晚那個炎藍澈瑾會不會來啊?
「叩見皇太后。」
「免禮,宮崎公子以後就不要行如此大禮,又無外人,哀家聽皇上說也免了你的大禮,所以就不要計較這些了。以後哀家特准宮崎公子,免除大禮。」
「謝皇上,太后恩典。」
這個倩黎還真是有一股皇太后的范兒啊!讓亦淺一點都聽不出來她是現代人!要是她不說,亦淺還真把她列為「古董」一行列了,不過倩黎還真是救了自己,既然她這個「皇太后」都開口了,肯定就不用再下跪了。
待亦淺起身以後,倩黎將所有的奴才都趕到了門外,只剩下亦淺和倩黎,由於炎藍崇瑾還有一些奏折要處理,所以要等會兒才能過來,而亦淺也是來了以後才知道,今晚不是讓亦淺來做飯的,而是吃飯的。
「倩黎,你就是叫我過來吃飯的啊?」亦淺躺在倩黎那張本該屬於皇太后的大床上,享受著身下的柔軟,雖然很舒服,不過亦淺不否認,她來這裡睡過最舒服的床就是炎藍澈瑾那張了,也不知道下面鋪了什麼,竟然如此的柔軟舒適。
「就是想淺兒姐了,好不容易能遇見個能說話的人,我還不好好把握啊!」
「服侍你的那些人呢?」
「哎呀!別提了!他們哪裡敢和皇太后說話啊,一說話嚇得就哆嗦,我害怕把他們都嚇出心臟病!哎~命苦啊~」
亦淺其實沒有想到倩黎原來是這樣開朗的性格,想想兩年前的時候那個差點被凌辱的女孩,滿面的淚痕,和現在這個開朗的性格真是天壤之別,不過這樣才是最好的,能很順利的走出那段陰影。
炎藍崇瑾說處理完事情就來,但是貌似很忙的樣子,直到亦淺和倩黎實在餓到受不了了,直接傳晚膳,吃完以後炎藍崇瑾還是沒有來,然後炎藍崇瑾派來的人說他還在御書房批改一些奏折,還沒有用膳,讓亦淺親自做一些送過去。
從倩黎那裡出來以後,讓幾個奴才端著做好的飯菜隨著亦淺走向了御書房,等亦淺再次聽見那個李公公獨具特色的嗓音以後,便進入了那個見過一次就再難忘記的豪華加升級版的書房。
等到亦淺和那些奴才把菜都放到桌子上以後,所有人都下去了。亦淺自己坐在桌子旁邊靜靜地等著,一直等到瞌睡蟲光臨她……
炎藍澈瑾處理完文件已經到了五更天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命人讓亦淺給做了晚膳,活動著僵硬且有點酸痛的肩膀走到了正廳,卻看見一身白衣的人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子上擺放著絲毫未動的可口飯菜,已經冷卻了。
也放棄了再熱一下飯菜的念頭,坐在了亦淺的身邊,伸手欲要叫醒這個熟睡的男子,但是那隻大手遲遲未落下。
一個男子的面貌竟能出落得如此精緻,皮膚也出奇的光滑細膩,說什麼冰肌玉骨來形如這個男子一點也不為過,五官都如畫般細膩,且完美,就算是當今炎藍皇朝也難以找出能畫出如此美貌的畫師。那只由於常年射箭而有些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摩擦著那張極其細嫩的臉頰,淨如此順滑。
正在熟睡的亦淺可能感覺臉頰上傳來癢癢的感覺,便蹭了蹭臉頰然後向後躺去,好傢伙!竟然忘記了是坐著睡覺的!幸好在旁邊的炎藍崇瑾身手敏捷,單手攬住了亦淺的腰部,順勢離開凳子托住了亦淺的身體,不過這個亦淺……還真是讓炎藍崇瑾好生佩服!這樣的情況都沒有醒來!真得困到什麼地步了!
no,49[喂,公子-造反]
「大哥,你在幹嗎?」
亦淺感覺到自己似乎像是被誰抱了起來,睜開眼睛看見炎藍崇瑾稜角分明的下巴,弧線還真是完美啊,不過……他在幹嗎啊?聽見亦淺的聲音,炎藍崇瑾低下頭看見一雙水銀色的眸子。
「呃……朕看你睡著了,便想讓你到床上睡會舒服一些……」
炎藍崇瑾懷裡抱著亦淺,亦淺水銀色的頭髮垂了下來,一張嬌小精緻的臉頰在炎藍崇瑾的胸前,從炎藍崇瑾的角度看懷裡的人兒,真是美的讓人窒息。
「哦,那現在能把我放下來了吧?」
像是沒有聽見亦淺的聲音一樣,仍舊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懷裡人兒一張一合的櫻唇,炎藍崇瑾似乎有些恍惚,他分不清楚這張臉到底是夢是真,人們常言「皇上**三千佳麗」,雖說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皇上侍妾確實成群,雖然得到寵幸的只有一少部分。但是炎藍澈瑾不得不承認,即使見過的,且得到過很多傾城的貌美女子,可沒有一張臉能勝過眼前的人兒。
為什麼一個男子竟然會出落的如此美?真是連女子見到這張臉頰都會自卑。
「喂——大哥?你怎麼了?看什麼呢?」
亦淺伸出纖纖玉手在炎藍崇瑾的眼前晃了晃,要不是亦淺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這個懷抱,早就自己跳下去了,因為她也受不了被一個如此俊秀的男子來回看。
「小淺,你真的男人嗎?腰肢竟能如此纖細……」
「當然啦!本公子當然是男人了!哎呀!快點放我下來!兩個大男人在這裡抱著像什麼樣子啊!」
好不容易脫離那個寬厚的胸膛,急忙向反方向走去把背給了炎藍崇瑾,因為天知道亦淺此時的臉頰紅成了什麼地步,心也虛到不可以了,差點就被識破了身份……
「天已經快亮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就先走了啊。」
不容炎藍崇瑾回答,打開那扇高大的塗著紅色油漆的門走了出去,應該用逃跑了出去更為合適,剩下在房間裡站的筆直的男子,一身金黃色的龍袍,渾身散發著讓人不敢侵犯的王者氣息。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昝蘭已經換上了官服,待看見亦淺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臉上不經意的浮現出了溫暖的笑容。
「淺兒,怎麼現在才回來?」這一晚昝蘭都沒有休息,雖然知道亦淺在皇宮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心中的思念卻久久不能散去。
「別提了,對了,你現在要幹什麼去啊?」亦淺想想這一晚休息也沒有休息好,還差點被識破身份就有後怕。
「上朝啊。」
「哦,那你去吧,我得去睡覺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得補回來……」
看著便自言自語向房間裡面走去的白衣男子,昝蘭的笑意更深了,也許只有昝蘭沒有發現,他的改變太大了,就從這個叫做亦淺的人出現以後,他的性格全部都變了。
醒來已經過中午了,發現昝蘭還沒有回家,亦淺決定上街逛一逛,換上一身淺藍色的衣服,將水銀色的長髮全部綁了起來,這樣就不會太引人矚目了。
現在的天氣已是秋天了,微有一些涼涼的氣息。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人們的活動,街道上仍然很熱鬧,也是因為京城的緣故吧,總是有一些外來的商人或者上京趕考的學子們。
走了幾條巷子的亦淺感覺有些累便走進了一家茶樓裡面,坐在了二樓靠窗的位置。
「聽說了嗎?郡王已經開始要造反了,說是已經帶著軍隊向這邊來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看來老百姓們又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不過皇上會派誰去迎戰啊?這次對手可是簡郡王,那可也是個矯勇善戰的主兒!」
旁邊桌子上四個俠客打扮的男子討論的話題吸引住了亦淺,她努力的伸著耳朵,後來乾脆走到了他們的旁邊,很自然的坐了下來。
「大哥,你們剛才說誰要和誰打仗了?」
「小兄弟沒有聽說嗎?簡郡王造反了,要和炎藍皇朝開戰了,哎……」
「簡郡王?他和當今的皇室有什麼關係?」
「簡郡王的父親簡易得當年隨著先皇打下了這片江山,在先皇逝世以前,因為看出來簡易得不安生,暗中調查才知其蓄意謀反,因為簡易得有功,先皇念舊情不忍揭穿,所以為了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便封簡易得為郡王,並且給了封地,簡易得當然知道先皇的用意了,可是在先皇逝去沒幾天,簡易得也死了,所以簡易得當時只有十一歲的兒子便在一些人的輔佐下當上了現在的簡郡王,現在十年過去了,簡郡王當然不會忘記他父親的遺囑了,當年先皇立下的太子也就是當今的聖上,這也就便是兩個後代的戰爭了。」
亦淺無心再坐下去,起身便下了樓,在每個朝代這種謀朝篡位的情況都會出現,有的如願以償,有的以失敗告終,不過聽這些人的交談,現在的簡郡王雖然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少年,但是卻已經有過很輝煌的戰績,矯勇善戰的男子。雖然自己也並非是這個年代的人,但是卻還是擔心起來,畢竟自己結識的這些人都和皇室有關係,尤其像是炎藍澈瑾,覓雲昝蘭,還有這次戰爭的一個大頭目,炎藍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