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藍澈瑾在言蔚回來之前就離去了,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的掃過亦淺的臉頰,但是亦淺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鬼臉。
「好了,都走了你還不老實。」
宮崎久隱拍了拍亦淺的肩膀,下午宮崎久隱就開始教亦淺學一些武功了,因為之前有影熙和簡葉兩個高手的簡單調教讓亦淺接受起來並不是很困難,但是唯一讓宮崎久隱有些無奈的是,亦淺對武功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看著亦淺興趣缺缺的樣子,宮崎久隱索性不教了,因為他將亦淺帶到自己身邊根本就不是要讓他學功夫的,只是想讓她陪陪自己,畢竟只和言蔚一個人太孤單了。
「師兄怎麼還不回來啊?」亦淺和宮崎久隱兩人坐在門口等著言蔚從山下回來,可是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亦淺連言蔚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不禁有些著急了。
「可能要幾天以後了,已經很晚了去休息吧。」亦淺看著已經起身的宮崎久隱,不禁留下了冷汗。
「喂!師父!你怎麼不早說?!」亦淺對已經走進院子裡的宮崎久隱大喊道。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就等等唄。」面對宮崎久隱極其不負責任的回答,亦淺只能瘋掉一般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同時也因為自己有著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師父感到無奈。
言蔚回來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亦淺早上起床後從房間剛走出來,便見到言蔚直奔師父的房間,不知道兩人有什麼要事商量。
雖然宮崎久隱安排亦淺要做晚飯,可是這一個多月仍舊是宮崎久隱養著亦淺,因為宮崎久隱說亦淺的第一頓飯,要等到言蔚回來的時候一起吃,而亦淺看他們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所以亦淺決定今天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了。
「好香啊,什麼東西?」
宮崎久隱和言蔚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瀰漫在整個院子裡面的香味還真是吸引住了兩個男人,順著香味一直走到了他們練武的院子裡,只見一位白衣少年滿臉烏黑,挽著袖子,手裡拿了一把濟公扇,頭髮高高的綁在了腦袋上面,實在是一副好笑的模樣,讓言蔚這個不苟言笑的男子都有些忍不住了。
「淺兒你這是……」
「烤全羊啊,聞著香吧?」
亦淺抬起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得意的仰頭對著兩人傻笑著,然後又賣力的去烤他的食物,兩人坐在了已經擺好的凳子上面,看著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的男子。
「為什麼你烤的會這麼香呢?以前我們也吃過,但是卻沒有如此香味。」
「那就是他們笨嘍,其實只要加一些調料就ok了啊,並且這個火候也要掌握的很好了,雖然這裡沒有專門的烤箱,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實力。」
「看來淺兒對這個很自信了?」
「還可以啦,因為從小就是自己照顧自己,所以也就學了一些關於烹飪方面的知識,你們就等著美味的亦淺式烤全羊吧,嘻嘻……」
兩人同時都注視著那個不停忙活的小身影不禁開始對亦淺的身世開始猜測。
這個孩子從來都不願意提起自己的家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吧,雖然總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不過也肯定會很介意家裡的事情,不然怎麼會那麼不願意提起家人呢?宮崎久隱端起桌子上準備好的酒杯。
「好了!」
只見亦淺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後就放入了水裡面,清理乾淨刀刃以後,將匕首插入了羊身體裡面,很熟練的將肉從羊骨上剔了下來,這真是讓宮崎久隱和言蔚有點意外。交談中言蔚從師父的口中得知,亦淺並不是很想練武功,所以每天有時候會偷懶,只是學一些皮毛功夫,但是絕對有練武的資質。對於這個整天想著玩的孩子,還真沒有想到有這一手功夫。
「吃吧,這可是有人想吃都吃不到的,我從來都沒有給其他人做過東西吃,你們兩個還是第一次,所以要全部吃完,不許剩下!」
看著還剩下的半隻羊,再看看面目猙獰的亦淺,兩個人最終摸了摸圓滑的肚皮向亦淺求饒,雖然真的是他們吃過最棒的烤全羊,但是那可是一整隻羊,兩個人可以吃半隻這絕對是最大的限度了,如果再吃的話,估計他們兩個人真的要撐死了。
「算啦,其實你們吃完半隻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哎呀!吃飽了要去睡覺嘍~師父,看在今天給你們做美食的份上,下午就不要練功了,嘻嘻……午安。」
亦淺逃跑似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宮崎亦淺和言蔚對視了一眼,無耐的搖了搖頭。不過既然不想練功就算了,畢竟他開心就好了,當然也是看在烤全羊的份上了。
no,14[喂,公子-出山]
一年後。
「師兄!師父怎麼沒有在房間啊?」
「師父昨晚就離開了。」
「離開!?去哪裡了?!」
「師父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言蔚在院子中瀟灑的舞劍,亦淺起床後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師父,可是詢問言蔚的時候,竟然說什麼師父有事情要處理,昨晚就已經離開了。
而轉眼間亦淺在這個地方已經生活了一年的時間,亦淺的武功當然只是有了極小的進步,畢竟還是總愛偷懶,反正有著言蔚這麼厲害的人當師兄,宮崎久隱這麼厲害的人當師傅,亦淺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師父怎麼這樣啊!我一年多了可都沒有下過山!出去還不叫上我!哼——」
言蔚好笑的掃了一眼坐在石階上發牢騷的銀髮美男,經過一年的相處也逐漸發現這個小子很討人喜歡,也真是很有精力的人,每天不停的有新鮮事告訴大家,還有奇言妙語總是跑出來,有時候做出一大堆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如此聰慧的孩子讓人不喜歡都難。
「師兄,要不咱倆下山去找師父吧?」
亦淺跑過去搶過言蔚的劍,然後抱住了他的手臂,言蔚顯然被亦淺的舉動嚇了一跳,然後努力想把手臂抽出去,但是由於亦淺抱的太緊了,言蔚最終無奈的看著亦淺,亦淺對著言蔚用力的眨著自己的眼睛,可是亦淺的眼睛一直眨到快要流眼淚了,言蔚竟然還是沒有答應。
「求你了師兄~好不好啊~」
「沒有師父的允許我不能帶你下山……」
「哎呀,師兄你在我心裡那是最帥氣的,武功最高強的,然後心地也是最善良的……」
「不行。」
其實在這一年當中,言蔚對亦淺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也真是處處對亦淺包容著,再加上亦淺每天都有著不同的美食來孝敬兩人,讓宮崎久隱和言蔚對亦淺想不好,都難。亦淺看著言蔚離去的背影,小腦袋自然又是想到了一個迫使言蔚答應的招數。
中午……
「師弟你沒有做飯嗎?」
「好師兄,師弟的心太寂寞了,沒有心思做飯。」
看著言蔚精緻的臉頰扭到了一起,怒而不言的樣子,亦淺趴在窗口偷偷看著她可愛的師兄,不過亦淺可沒有的內疚,畢竟自己也是被逼無奈啊。亦淺此時只能說是得意了。
「就看你能憋多久,不過我可不能虧待了自己。」亦淺說完後,從枕頭下面拿出來了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的零食,而這些零食也是她自己趁言蔚練功的時候,偷偷給自己做的,已做好與言蔚僵持下去的準備。
晚上……
「還沒有做飯嗎?」言蔚看著在床榻上舒舒服服躺著養神的人兒,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難道師兄自己不會做啊?」果然如此,亦淺甚至連眼睛都未睜一下。
「可是……算了……」言蔚本想說,自己做的不如亦淺好吃,可是他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說了出來,那自己在這場與亦淺的比賽中自己輸掉了。
亦淺本以為言蔚很快就會向自己妥協,可是她錯了,沒有想到,在接下來的三天,言蔚不僅照常練功,而且每次都是自己去廚房做飯,甚至每次都會把亦淺的那份飯燒出來,這樣的反應讓亦淺著實有些失望。
三天後的中午。
「今天不寂寞了?」從早上起床亦淺就鑽進了廚房,開始準備一頓大餐,等做好的時候也到了中午,看著依舊還在院子裡面專心練功的言蔚,亦淺收起笑意向言蔚走去,可是還沒等亦淺靠近背對自己的言蔚,言蔚就已經察覺到了亦淺。
「哎~看師兄最近這麼刻苦還有逐漸消瘦的臉龐,讓師弟心痛啊,所以想做一些好吃的飯菜犒勞師兄,過來吃一些吧,絕對保證你滿意!」亦淺此時的樣子,只讓言蔚想到了一個詞,無事獻慇勤。
不過言蔚卻不會去揭穿亦淺,也不會去詢問為何亦淺突然如此反常,因為他想看看這個小傢伙又有了什麼古怪的想法。
「你怎麼不吃?」從一坐下來,言蔚就開始對眼前美味的食物開始了進攻,而也不得不再次讚歎,亦淺的手藝真的不一般,可是越吃他越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兒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一口飯都沒有吃。
「額……啊,我已經吃過了,哈哈……你吃,你吃……」看著略微有些結巴的人兒,言蔚只能裝作沒有看見。
言蔚一口一口吃著東西,亦淺心裡早就樂開花兒了,摸著下巴,漂亮的眸子瞇到了一起。
亦淺如願以償的看著言蔚趴在了桌子上,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亦淺白嫩的臉頰,亦淺此時只能說太佩服自己了,言蔚師兄果然還是敗在了「**散」的計謀裡面了。
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小包袱,騎上了那匹黑色的馬兒,向山下奔去。
亦淺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因為就算言蔚想要阻止自己,可是當他醒來的時候恐怕自己也早就走遠了,但是當亦淺要決定前方的方向時,卻有些糾結了,因為她不知道宮崎久隱此時在何地,不過好在她也有自己的主意。
自從上次與昝蘭分別已經一年之久了,而她當時順利逃脫的消息昝蘭肯定也不會曉得,而亦淺卻從宮崎久隱的口中得知,昝蘭那次安全的到達了京城,所以這次亦淺的目的地就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