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墨珺瑤還是有些hold不住,「吃兔肉對女人不好(魔君纏愛:貼身丫鬟別想逃197章節手打)!」她記得以前有人跟她說過,女孩子吃兔肉對身體不好的。
可是在魔界哪裡還有那麼多的規矩,白衣男子壓根就無視掉墨珺瑤的控訴,利落的開始剝兔皮,「如果你不想吃的話,可以餓著。」
墨珺瑤在哭訴無效的情況下,終於宣佈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下一個話題。」
只見白衣男子有條不紊的將那兔皮剝下來,眼見著鮮紅的鮮血順著那手裡的兔子身上往下滴,血淋淋的樣子透露著殘忍,可是白衣男子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駕輕就熟的將那些鮮血洗了個乾淨,然後升起火堆開始拿著木棍準備烘烤(魔君纏愛:貼身丫鬟別想逃197章節手打)。
當這一系列動作做完,火慢慢的燃起,架起的兔子肉已經開始被烤著的時候,白衣男子才悠閒的一邊轉動著木棍,一邊輕巧的道,「我是在戰場上發現你的,你那時候不知道在做什麼,看你也不像是將士,卻沖在兩軍之間,勇猛的像只小獅子,只可惜,是只沒有多少攻擊力的小獅子,很快,就有一支威力無比的黃金箭射在了你身上,我衝過去的時候,也只能夠接著你而已。」
「原來真的有人接住我了,是你?」暈死,她當時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是上帝之手把自己給接住了呢~墨珺瑤不禁吐吐舌頭,有些汗顏。
白衣男子挑眉,「不然你以為會是誰?」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戰場上的那個非凡男子,他是魔界當今的三魔子,他認得他。在眼前這個丫頭落下去的時候,他也在拼了命的往前衝,只是沒有自己的距離近,沒有他有優勢罷了。
說不失望是假的,墨珺瑤真的以為,如果接住自己的是個真實存在的傢伙的話,那也至少應該是嘯冰澈,怎麼就成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那你是將士嗎?你怎麼會突然出現救我?」
白衣男子衝著墨珺瑤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魅惑人心的微笑,差點將墨珺瑤一舉電倒,這丫頭好歹還不算笨到無可救藥,總算知道問這個問題了,「我自然不是軍中將士,我要是將士的話,想救你也是沒有機會的。」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啊?當時那麼大的場面,你是怎麼混進去的?」
白衣男子的眼神開始變得幽深起來,他沉默了半響,淡淡的輕聲道,「其實我已經跟著洛城大軍好多天了,我的哥哥是裡面的將士,常年都跟在洛城將軍的手下練兵、做事,每年都不怎麼著家,母親想的厲害,就總讓我出來探尋,可是奈何軍中紀律嚴明,我根本就沒有見到哥哥的機會,但是最近洛城大軍一直都籠罩著一股嚴肅的氣氛,我就日夜盯著,看了有大軍朝這國域行進,我就跟了來,想著就算是打仗了,至少能找到哥哥,了卻老母親的一樁心願,所以便一直躲在暗處,只沒想到會遇到了你。」
在白衣男子敘述的時候,墨珺瑤一直在盯著她的表情,她其實不信的,因為從她第一眼見到眼前的男人,就覺得她是個不尋常的男子,他怎麼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妖?況且雖然她並不是十分瞭解狀況,但是通過這幾次的側面述說,她也慢慢有些明白,黃金箭不是一件罕見的兵器,她能昏迷這七七四十九天撿回一條命,應該實屬萬幸。試問一個能救別人不能救之事,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身份?
但是墨珺瑤至少明白了,眼前的男人不想說明自己的身份,那她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是可以給予更多包容的。
於是墨珺瑤便順著白衣男子的意思,繼續追問,「這麼說你是為了救我,竟然連你的哥哥都不找了麼?」
白衣男子聽後,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你美若天仙,能遇到你也是我始料未及,我家有祖傳的秘方來治你這箭氣,知道旁人恐怕也對這箭氣無能為力,我自然不能夠袖手旁觀。何況我覺得姑娘能夠在戰場上那樣的勇敢,定不是常人,恐怕以後還能幫我找到哥哥呢~」
墨珺瑤眨巴一下眼睛,「什麼?你的意思就是,你現在救了我,就急著開始討賞了唄?虧我還以為你是仁義之士呢,看來我倒是看走眼了。」
白衣男子輕輕的伸長鼻子嗅了嗅眼前的兔子肉,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來,朝墨珺瑤晃了晃,他玩味道,「反正你現在的傷沒好,你要是覺得討厭我,或者不想幫我的話,你大可以再也不用我的藥,然後瀟灑的離開。當然,包括我眼前的食物,這可也是花費了我一點小小的精力的,你剛才不是還嫌棄兔子肉嗎?現在你可以自己出去試一下,或許你能抓住只野豬也不一定。」
墨珺瑤的眉毛鼻子全都糾結在了一塊兒,她怎麼聽白衣男子都是在諷刺她,「你個臭小白(魔君纏愛:貼身丫鬟別想逃第197章慕以寒內容)!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你居然用了這麼多話來挖苦我,你到底居心何在?難道你就是想讓我走嗎?可惜我墨珺瑤這個人吧,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實在,你想讓我走,我還偏偏不走,我非得折磨死你不可!」
說完,墨珺瑤就很瀟灑的伸出了胳膊,方向指著白衣男子手中的兔子肉,「喏,給我!我餓了。」
白衣男子的眼中充滿了一種異樣的疑惑,好像是之前根本就沒想到墨珺瑤竟然會這樣一種性格。但是說真的,偏偏是這種超乎想像的單純和善良,竟然讓他有些動搖了。
出乎墨珺瑤意料的,白衣男子十分痛快的將令一串兔子肉遞到了墨珺瑤的手中,還運功讓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能夠舒服一些。墨珺瑤只覺得身上充滿了一股熱氣,很快的,背部就舒服了許多。
不禁感慨的看著正在收工的白衣男子,墨珺瑤感歎,「小白,真沒想到你還挺有兩把刷子。」她看著白衣男子總是穿著一身白衣,而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將白色的衣服完全穿出了韻味,好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應該穿白色的人。所以墨珺瑤不禁就叫出了小白這個稱號。
但是很顯然,白衣男子對這個稱呼非常不感冒,而且不是一般的不感冒。甚至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是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的,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白衣男子用力的收起自己異樣的情緒,卻依舊用頗為認真的語氣和神情對墨珺瑤一本正經道,「以後不可以叫我小白。」
墨珺瑤有些被他的眼神唬住,頓時變成了一隻溫潤的小白兔,「……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墨珺瑤那滿臉滿臉的委屈更像是一把更狠厲的箭,白衣男子好像費了很大的勁才能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她竟然不認識自己了,居然就這樣不認識自己了……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當這一切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幾千年的等待,到底算什麼?
始終看著白衣男子一直在沉默,墨珺瑤的心裡咚咚的直打鼓,天咧,她到底是說錯做錯什麼了呀?怎麼這救命恩人就看自己就跟看仇人似的了呢?
終於,在墨珺瑤就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白衣男子再次開口,這一次,比剛才的凝重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後記住,叫我以寒。」
墨珺瑤愣了一下,「你叫以寒嗎?」
白衣男子冷冽的眼神再次襲過來,但他還是回答了墨珺瑤的問題,「慕以寒,記住,叫我以寒。」
這樣霸道的模樣,讓墨珺瑤想起了嘯冰澈,那個該死的嘯冰澈就總是一副自以為很了不起,還總是很霸道的樣子,只可惜現在……這丫到底跑哪裡去了?七七四十九天都不來找自己嗎?都找不到自己嗎?
「那個……好吧,以寒,我的傷到底什麼時間可以好呀?我什麼時候能下地走路呢?」
慕以寒好像是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令人吐血的話,「到能下地走路的時候,自然可以下地走路,看看外面的世界。」因為他真的還沒想到,到底要用一種什麼樣的姿態面對墨珺瑤,他竟然第一次對一件事情沒有了規劃,而且亂了陣腳。
墨珺瑤現在真是恨不得一磚頭拍死慕以寒,這張俊臉之下,也沒有掩藏住那樣不正常的腹黑。但是從那以後,墨珺瑤鬧的就少了,她都很乖乖的按時吃飯、按時吃藥,而且還按照慕以寒交給她的辦法慢慢的開始鍛煉,傷口以越來越快的速度走向了癒合。
坦白說,墨珺瑤依舊不知道慕以寒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可是他對待自己,卻是用盡了全部的心思。一個陌生的救命恩人居然會對自己這麼好,墨珺瑤不是沒有產生懷疑,所以她才要越發努力的讓自己痊癒,到時候找到嘯冰澈,一切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