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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5、 沒關係,黎明總是會來的。 文 / 佴小讀

    「琉璃,這麼久你到底去哪裡了?你知道嗎?我擔心死了。」

    緊抱著陌上琉璃,藍書整個人哭的那叫一個一塌糊塗啊。

    「你不是不願意照顧我嗎?」

    側過臉,陌上琉璃故意忽視藍書臉上那盈盈的淚水。

    「誰說的,我願意照顧你,很願意。」

    生怕陌上琉璃再走了,於是藍書緊緊的拉著陌上琉璃的手。

    「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嗎?你、、」

    「有什麼關係呢?我願意照顧你,就算你說的記憶我全部都想不起來,但是我依舊願意照顧你。」

    藍書心底的那個聲音告訴藍書說,不能拋棄陌上琉璃,因為你答應過要照顧她的,你不能拋棄她。

    「可是你依舊是想不起來,就算我去韓國去幫你找了那個醫生、、但是你依舊是、、」

    「想不起來沒關係,你可以說給我聽啊,也許你說了、、我就想起來了呢?」

    雖然藍書依舊是想不起來那段記憶,那段她說要照顧陌上琉璃的承諾,但是、、藍書想了想、、

    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陌上琉璃回來了,她可以把以前的事情講給自己聽,而且就算自己想不起來,自己也依舊是會選擇照顧她一輩子的。

    「我說給你聽嗎?」

    那些繁雜的記憶,那些塵封的痛苦,要我一一的講述出來嗎?

    「是啊、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牽起陌上琉璃的手,藍書拉著陌上琉璃就往復健室外跑去。一路飛奔,藍書拉著陌上琉璃來到了那個她曾經住過的房間

    那個房間裡放著陌上琉璃的行李箱,陌上琉璃的檯燈,還有陌上琉璃的日記。

    藍書拉著陌上琉璃進了房間。由於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而陌上琉璃和藍書的目光又太過於專注在那些東西上了,所以藍書和陌上琉璃都沒有注意到。房間的門口此時正無聲無息的多了一雙擦的珵亮的黑色皮鞋。

    「對不起,琉璃、、在你那天跑出去之後,我私自動了你的東西。」

    走到床邊,藍書拿起那本日記和那盞杯子形狀的檯燈交給了陌上琉璃。

    「你、、、」

    伸手木訥的接過藍書遞給她的東西,陌上琉璃有一刻的怔愣。

    藍書姐看到這些東西了?但是她怎麼好像沒有一點反應似的?按理來說、、這些東西,應該很能夠刺激到她的神經啊?

    「對不起,琉璃、、如果你想問。為什麼我看到這些東西卻還是沒有恢復記憶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我真的無能為力,因為我看到這些東西,只是覺得熟悉。心痛,但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你就不懷疑是我欺騙你嗎?」

    坐到床上,陌上琉璃輕輕的撫摸著她那本日記本。

    「不懷疑,因為即使我想不起來,但是我心裡的感覺是不會騙我的。」

    微微一笑,藍書同樣是坐到了陌上琉璃的身邊。

    「你心裡是什麼感覺?」

    難道這世間還真的還有心靈相通一說嗎?

    「在你失蹤的那段時間裡,我的心告訴我,要找到你,而在剛剛你出現的時候。我的心告訴我,要我留住你。」

    就是這樣僅此而已,這是藍書最普通,也是最執著的念想。

    「我說過我恨你的,我說過我不想在見你的。」

    藍書姐你心裡的感覺真的是這樣的嗎?

    「沒關係啊,恨就恨吧。不想見,不還是見了嗎?」

    釋然一笑,現在藍書覺得只要找到陌上琉璃,那麼一切都好。

    「你為什麼說要照顧我?你為什麼要相信我?也許我說我是頁椏的妹妹,也許我說你失憶了、、這些都是我騙你的呢??」

    藍書,真的嗎?即使是你恢復不了記憶,你也會守著承諾照顧我嗎?

    「我照顧你是因為你是頁椏的妹妹,是我欠下的承諾,是我擔心的來由,而我相信你則是因為我相信我的心,而且就算、、是被騙了,我也心甘情願。」

    藍書雖然不記得了,但是心裡那份為陌上琉璃擔心的心思卻是沉重的,還有就是藍書第一次在荷蘭見陌上琉璃時,那股鑽心的疼痛,那股無言的難受,到現在藍書都還記得。

    藍書相信她不會平白無故的就產生那種感受,所以她相信一切都是有因果的,有原因的。

    「所以、、你真的要照顧我?」

    不知道為什麼,陌上琉璃最近總是覺得淚腺發達、、藍書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勾得陌上琉璃差點落下眼淚。

    藍書姐,你真的會照顧我嗎?就算是你不記得我、、你也會照顧我嗎?

    「是啊,真的,琉璃,我要照顧你,你聽清楚了我要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的來照顧你。」

    溫婉一笑,藍書從未覺得生活這般幸福過。

    自己和南宮陌的關係變好了,琉璃回來了,故事不用在那麼糾結了,放開了心思,敞開了胸懷,一切都開始變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還孕育了一個生命。

    「真的會照顧我嗎?」

    抱緊了懷中的日記本和檯燈,陌上琉璃的眼神閃爍。

    藍書姐,回答是吧、、如果你回答了是,我就一輩子跟著你。

    「是,真的會照顧你,無論你怎麼樣,但是只要你是陌上琉璃,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這話說來確實是矯情了一些,但是這卻是藍書心底最真的想法。

    「藍書姐!!!!」

    誰也不曾想到剛剛還一臉冷漠的陌上琉璃在聽到藍書的這句話之後,猛地就眼淚決堤,一個側身。陌上琉璃猛地就抱住了藍書。

    「藍書姐,謝謝你肯照顧我、、藍書姐、、、555、、」

    緊抱著藍書,這一刻陌上琉璃痛哭的像一個孩子。

    其實從陌上琉璃跑出去之後,她就一直漂流在d市的各個角落。在那些漂流的日子裡她想到了以前被人販子販賣掉的日子,那種日子,遙無天日。漆黑一片。

    每個在賓館住宿的漆黑夜晚,陌上琉璃都害怕會有人砸破房門進來,然後將自己給帶走

    那一段時間,陌上琉璃的心裡壓力頗大,因為心裡壓力大,而且手裡邊也沒有多少錢,所以那一段時間陌上琉璃的體重驟減。整個人也快速的就消瘦了下來。

    在每個漆黑的夜晚,陌上琉璃總是會夢到她被販賣的情景,被人像貨物一樣挑選評論,那些不安好心的目光,那些貪婪的眼神。總是讓陌上琉璃在淺眠的夜裡被驚醒。

    而每當這個時候,陌上琉璃就想回到藍書的身邊,回到那個說會照顧她一輩子的姐姐身邊,但是那時候陌上琉璃又想、、

    她已經說了討厭藍書,她已經說了恨藍書,她已經說了一輩子不要再見藍書、、

    她已經說了那麼絕情的話,所以她還怎麼有臉回頭去求別人的照顧護佑?

    陌上琉璃想,算了,我就這麼撐著吧。時間總是會過去的,太陽總是會升起來的,過了今晚就好了。

    但是最終陌上琉璃卻是想錯了,過了今晚,那麼明晚了?後晚呢?

    每夜驚醒,夜夜害怕。陌上琉璃就這麼一直戰戰兢兢的在外邊生活著,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每當陌上琉璃午夜驚醒的時候,她就會撫著手腕上藍書送的手繩告訴自己

    沒關係的,黎明總是會來的。

    夜夜執守到天亮,夜夜心駭不能眠,於是只是幾周的時間,陌上琉璃整個人就被磨得像個將死之人一般,身形消瘦,骨質削弱。

    陌上琉璃以為她會一直這樣消瘦腐駭下去,但是誰知道今天她過馬路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南宮陌

    也許真的是天意弄人,即使陌上琉璃在告訴了南宮陌一切真相之後,南宮陌卻還是依舊固執的要帶自己來見藍書。

    算了,就這樣吧,如果藍書姐說她願意照顧我的話,我就拋棄一切留在她身邊,我不想再過這種心驚膽顫的日子了,她要愛誰就愛誰吧,我不求了,只要她不拋棄我就好。

    這就是當時陌上琉璃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其餘的、、她管不了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點救贖自己,這樣的精神壓力,陌上琉璃就快要吃不消了。

    別人她管不了,她只能救自己。

    而陌上琉璃唯一慶幸的收穫就是,在救贖自己的同時,她還獲得了一個屬於南宮陌的承諾。

    這應該算是意外收穫吧?

    「琉璃?這些日子在外面過的不好嗎?」

    雙手將陌上琉璃圈在懷中,藍書不禁哽咽到。

    「不好、、不好、、,沒有了哥哥和你的地方,一點也不好。」

    一點也不好,外面的世界好像總是飄滿了惡虐的惡鬼一樣,只要陌上琉璃一出去就會立刻被撕得粉碎。

    「不好就不要出去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代替你哥哥好好的照顧你。」

    低頭,藍書忽然就看到了那個杯子形狀的檯燈,而那個檯燈上,此時頁椏的笑容正笑得燦爛。

    頁椏,你也是開心的對嗎?

    我找到幸福了,我找到琉璃了,我找到我以後要過的生活了。

    雖然我記不起來那段記憶,雖然我曾經一度想知道,想找回那段記憶,但是現在都無所謂了,因為我決定要重新出發

    帶著照顧琉璃的決心,帶著深愛南宮陌的愛戀,還有帶著對你的懷念。

    我要重新出發,過新的生活。

    「藍書姐,謝謝你願意照顧我。」

    「說什麼呢,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啊。」

    拍拍陌上琉璃的腦袋藍書笑得一臉幸福,而在藍書幸福笑容的背後,又有誰看見了房門背後,南宮陌那張淒楚哀絕的臉龐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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