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宅。
回到家,司眩翊脫掉身上的西裝扔到沙發上,然後將自己整個人都陷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落地燈的微光印在司眩翊的臉上,將司眩翊原本就帥氣的臉襯得更是比古希臘裡優雅的神邸還要高貴耀眼
睫毛纖長不僅僅是女人的專利,像司眩翊這種睫毛比女人還長的男人真是暗夜裡妖孽的對象,只見司眩翊纖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樣輕柔的覆蓋住司眩翊的眼簾,高挺好看的鼻子,以及比女人還要好看的嘴唇、、、
修長的身體懶懶的陷在沙發裡,像是一隻慵懶休養的獵豹,此時的司眩翊全身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感。
但是,司眩翊透過落地燈華麗的光暈看著這裡、、、看著這所謂的家、、、司眩翊卻突然覺得有一些黯然,今晚的司宅,太過於安靜了。
「來人。」
由於太過於安靜,所以司眩翊叫人的聲音,在空落的房子裡就顯得格外的大。
「是,司先生,有什麼事嗎?」
聽到司眩翊的喊聲,傭人急忙從房間跑出來詢問司眩翊。
「小魚呢?」
左印夏去荷蘭出差了,沒理由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啊,所以小魚呢?小魚去哪裡了?
「小少爺今天中午的時候被藍書小姐接走了,說是和太太一起去荷蘭了、、」
傭人不解的看著司眩翊,難道司先生不知道嗎?
「哦,你下去吧。」
好啊,左印夏這一次你真的躲的很乾淨啊,既然連小魚也帶走了、、
「好的。」
傭人收到司眩翊的吩咐,彎腰行禮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了司眩翊一個人在客廳。
沉默的看了一會兒落地燈華麗的光暈,司眩翊最後終於還是拿起了身邊的電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司眩翊將電話撥給了藍書。
「喂、、、、」
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通,而電話那頭藍書的聲音是、、顫顫抖抖的、、、、
「喂、、、表哥、、」
死死的握著電話,藍書悲憤,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表哥手下留情啊、、、
「小魚和你們在一起嗎?」
言簡意賅,司眩翊現在並不想多說話,因為要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的想要掐死藍書、、、
這個不怕死藍書居然敢幫著左印夏逃離他身邊、、、、等著吧藍書、、
等左印夏從荷蘭回來,第一個要死的就是你!!
「是,還有小朵、、」
不敢有違盛怒中司眩翊的話,所以藍書很快的就回答了司眩翊的問題,並且還附贈了一個額外消息、、
因為藍書敢確定,司眩翊一定不知道左印夏也帶走了小朵、、、
「什麼?、、左印夏、、這女人、、那、、現在你們在哪裡?」
果然司眩翊在聽完藍書的話之後,心中的怒氣更甚!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手中的電話,司眩翊現在很想殺人!
「在阿姆斯特丹,今天我們到荷蘭之後首先去看了看荷蘭的鬱金香,再游了一下運河,原本計劃是要去鹿特丹的小孩堤防看風車的,但是聽當地人說從阿姆斯特丹往北15公里,還有一個桑斯安斯風車村,所以我們明天打算去那裡。」
感覺到司眩翊的怒氣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所以想將功折罪的藍書,急忙向司眩翊說了他們今天一天的行程還有明天的行程安排。
「藍書,你在和誰講電話?」
藍書的話音剛落,司眩翊就聽到了左印夏那輕柔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
「是表哥,你要和他說話嗎?」
藍書回頭對左印夏說、、、但是她渾然不覺的是、、電話那頭的司眩翊早已經在藍書開口的時候就掛斷了電話、、
「喂、、呃、、、、」
原本藍書是想讓左印夏和司眩翊說說話的,但是當藍書再次看電話的時候、、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額、、、不好意思啊夏、、貌似我表哥掛電話了、、」
朝左印夏尷尬的笑笑,藍書心裡冷汗,表哥啊,表哥、、不就是說個話嗎?你怕什麼啊?、、、真是、、、
居然掛電話,你們兩個之間是怎麼了啊?夏躲你都躲到荷蘭來了,而你居然連一個電話都不給她、、、
你們這是?怎麼了?
「哦。」
回應了藍書一個單音節,左印夏轉身面無表情的去到房間裡了。
「神經!」
看著左印夏的背影,藍書搖頭,這兩個人都是神經,一個躲,一個避,這樣的遊戲有意思嗎?有什麼誤會說出來不就好了嗎?真是、、
酒店房間
回到房間的左印夏斜靠在窗邊,眼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今夜的星星很亮但是月光卻有些朦朧,朦朧的月光柔柔的像一層輕霧般仿若無形、、而此時左印夏眸中的情緒也如同今夜的月光一樣、、輕霧朦朧,歡喜難測。
望著桌上安靜了一整天的手機,左印夏說不出來此時的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心情、、
司眩翊他掛了電話,他居然掛了電話、、、
司眩翊我真的有那麼令你厭煩嗎?我的逃避你無所謂嗎?還是你根本不在意?甚至於你連一個解釋、一個道歉都懶得給嗎?
司眩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男人啊!
遠在荷蘭的左印夏對月興歎,而遙在大洋彼岸的司眩翊同樣是頹廢異常。
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瀰漫間,司眩翊的臉上有哀傷的表情一閃而過。
抬首環視了一眼偌大的海邊別墅,司眩翊的耳邊響徹的是海風襲過樹枝的獵獵聲,和海浪翻起的洶湧聲、、
今夜的海風不輕柔,那襲過樹枝的獵獵聲彷彿是想要瘋狂的叫囂著什麼,那海浪翻起的波濤聲也彷彿是要肆意的宣告著什麼、、、
看著空落落的別墅,司眩翊忽然覺得沒有小魚和左印夏的家好孤寂、、、
習慣了小魚的笑聲,習慣了左印夏的等待,習慣了家裡的燈光,習慣了家裡的溫暖、、、
司眩翊早已經習慣了家裡這一切的存在,但是、、今天、、家裡忽然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左印夏的等待,沒有了小魚的歡笑、、沒有了家的溫暖、、、
這樣突然的失去讓司眩翊的心肆的就變得空空落落的了,那種感覺甚至於比心缺失了一塊兒還要難受、、、、
掛掉電話不和左印夏說話,不是司眩翊生氣,也不是司眩翊無意、、而是司眩翊是害怕聽到左印夏的聲音,害怕聽到左印夏冷漠的聲音、、
其實只有司眩翊一個人知道,左印夏的聲音冷漠下來會狠狠的刺痛他的心、、、
次日,荷蘭。
第二天早上,左印夏一群人很早就起床去往了桑斯安斯風車村,因為車程很快,所以遠遠的左印夏他們就可以看到此時架在田野上的風車正朝氣蓬勃地轉動著。
桑斯安斯對於觀光客來說就是一個開放空間式的博物館,因為這裡不僅可以看到荷蘭人如何利用風車產生動力,還可以看到碾磨製造顏料的木材。
在這裡古老的建築和古老的生活生動地描繪了17、18世紀的荷蘭,古老的建築和造船廠,製作木鞋和奶酪的表演,還有聞名世界的風車、、、
「哇,這裡真漂亮,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
眼前遼闊的美景,早已將藍書的心俘虜,於是藍書不禁張開雙臂朝向太陽的方向大聲喊到。
「是啊,網上說,桑斯安斯(zaanseschans)有「荷蘭風車博物館」之稱呢,聽說這裡有收羅保存完好的荷蘭古式風車和房屋,是荷蘭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呢,呵呵、、、其實今天我們真算是賺到了呢、、、」
左印夏的心情也不錯,微風拂起左印夏粉色的長裙,相較於昨天來說,今天的左印夏有一種昨天沒有的雅致高貴美。
「呵呵,小朵你看媽咪和小阿姨今天真漂亮。」
「對啊,就像公主一樣漂亮呢。」
看看、、這雖然眼前有美景,但是小魚和小朵還是不忘一前一後的對左印夏和藍書進行『糖衣炮彈』的輪番轟炸啊、、、、
「小鬼、、」
「呵呵、、」
聽到小魚和小朵的話,藍書和左印夏相視一笑、、
這兩個嘴甜的小鬼啊、、
「呵呵,媽咪和小阿姨笑什麼嗎,本來就是啊,媽咪和小阿姨一直是最、、、咦?、、那是、、、?」
原本小魚是興致勃勃的說著的,但是在小魚說到一半的時候,小魚卻突然指著左印夏她們的身後吃驚大叫、、、
「怎麼了?」
「什麼事?」
看到小魚驚訝的樣子,左印夏和藍書同時疑惑的回頭,但是最後藍書和左印夏都被震驚在了原地、、、
「額、、、那是、、南宮陌??」
過了一會兒,還是藍書先反應過來,呆呆的指著不遠處被一群荷蘭少女圍住的南宮陌、、藍書驚愕的瞪大著眼、、、
藍書真是打死也想不到她們居然會在荷蘭遇到南宮陌!!!!
這、、真是、、孽緣啊!!
而左印夏在睜著她那接近兩百度的近視眼仔細的確認了三遍之後,左印夏最終確定了,在距離左印夏他們一百米左右,此時正被一群瘋狂的荷蘭少女所圍住的男人、、、、、、就是、、、南宮陌!!
但是左印夏不解的是那群少女圍著南宮陌幹什麼?而且看那群少女的表情還很、、、額、、猙獰、、
但是就在左印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印夏就突然看見那一群原本圍著南宮陌的荷蘭少女們,此時竟然像發了瘋一般的全部都氣勢洶洶的朝左印夏她們衝來了、、、、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