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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有其子必有其父 文 / 寞然回首

    幾日後元武宮傳出消息,蕭啟傑因不慎受傷需調養幾日,雙修禮推後三日(丹遊記第二百一十三章有其子必有其父內容)。

    三日後,再次有消息傳出,元武宮少宮主的雙修禮再推後三日。

    三日,三日,又三日,連續推遲三次之後,元武宮也有些架不住了,這才宣佈重新宣佈日子,蕭啟傑的雙修禮終於開始(丹遊記213章節)。

    香兒心情是很好的,雖然需要等待,但他知道有人比他們更心焦,那個人就是蕭啟傑,這樣一再拖延只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蕭啟傑還沒臉見人。她的心情自然明媚無比。

    蕭啟傑難道還天真的以為這樣得罪了她,還會給他用心療傷?做夢吧。藥膏是給了,香兒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你們元武宮的藥師都沒發現那死氣,她憑啥會發現?

    雙修禮的儀式基本參照凡界婚禮儀式,只是多了幾個項目罷了,想想這些大人物的雙修禮也挺麻煩的,簡直就是活受罪。還是一般人的雙修禮簡單,只要師父或長輩主持一下幾個平輩弟子祝賀一番即可。

    負責迎賓的是蕭啟傑的幾個親生弟妹,其中最搶眼的有三人:傳說與蕭啟傑爭少宮主之位最激烈的三弟蕭啟明、元武宮傲嬌公主蕭月藍、素有天才少年之稱的蕭明烈第八子蕭啟峰。當然除了這三人,蕭明烈的其他子女也在幫襯著,不過倒顯得更像陪襯罷了,不得不佩服蕭明烈,又不是人間帝皇,居然有十個子女之多。

    這幾人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搞得今天結婚的不是他們大哥蕭啟傑。而是他們自己一般。

    香兒也不由地多看了這幾人幾眼。

    蕭月藍的樣貌是不錯的,絕對是美人胚子。放到哪裡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可偏偏那種眼高於頂的眼神讓人很不喜,恐怕這個女人絕對幹得出香兒跟梅如煙開玩笑所說搶男人的事情來。

    蕭啟明跟蕭啟傑非常像,都是特別會做人,在迎賓這件事上他也是主導人。但蕭啟傑屬於鋒芒畢露喜歡處處招惹眼球型,而蕭啟明則看上去憨厚內斂了許多,至於這種憨厚內斂是本性還是一種偽裝就不得而知了。

    蕭啟峰年齡與香兒相仿,看上去性格非常孤僻,躲在幾個兄弟身後發自己的呆,若沒有人叫他他肯定不會應半句(丹遊記213章節)。這個人就算天賦在高也只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跟丹癡師兄一樣。或許會成為最出色的武者,但一定不會成為領導者。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他才能很好地生活在兩個野心勃勃的哥哥中間吧。

    香兒隨著喧鬧的人潮跟著莫書梅的步伐來到儀式大廳,作為四大派之一,藥宗的位置自然是在最前列,元武宮別的方面不說,禮數絕對是數一數二,就連簡單的座位排列都讓人挑不出錯來。

    隨著客人一一就位。久等了三日三日又三日的雙修新人總算登場。

    盛妝的寧薇一出場。頓時讓人覺得眼前一亮。香兒長得清美自然不錯,蕭月藍嬌媚美艷,在場其他門派的女弟子中也不乏相貌出眾甚至絕色者。可是這個寧薇。愣是一出場就生生地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看到蕭啟傑的時候香兒明顯一愣,這,不是真的吧,他的臉居然就這麼好了?光潔的臉孔跟受傷前無二,別說她的藥膏根本阻擋不住死氣,就算沒有死氣以她給蕭啟傑的中品藥膏可比極品藥膏差了不止是一點兩點,要治療那一臉普通刀傷最快也要兩個月,如今蕭啟傑這麼快就好了是鬧哪樣?

    「他用了幻術。」點點低聲與香兒耳語,一語道破此中玄妙。

    幻術這東西,只要修為遠勝於他自然不攻自破,也就是說在場的化神期老傢伙們絕對能看出端倪,也就能蒙蔽像香兒這樣的年輕弟子罷了。

    「那你幫我看看他現在的臉情況如何。」香兒對點點說道。

    點點搖搖頭。「他用的不是幻術,而是戴著面具,是幻術面具。面具下面,我也看不到。」

    蕭啟傑的幻術面具自然逃不過火須、歐陽卓、莫書梅幾人的雙眼,好一個一推再推的雙修理,原來還是沒辦法治好他臉上的傷,幾人不由地把目光投向香兒(丹遊記213章節)。

    原本當日他們以為雲香攝於蕭明烈的淫威拿出藥膏雖然心中不快,可他們也在場當時那個場合根本由不得他們與雲香通氣,所以雲香這麼做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只是心中略有不快罷了,畢竟只是個後輩,又如何能奢望她有勇氣對抗蕭明烈。

    不過現在嗎,三人心情大好,對香兒也是越看越順眼了。現在的小鬼呀,真是一個比一個刁滑。

    點點最愛看熱鬧,雙修禮的一點細節都沒有落掉,反觀身邊走這位,早就神遊太虛去了。

    香兒正滿腦子盤算著怎麼欺負一下劍鳴聲,或者怎麼搭配靈草做出更美味的靈草湯,還沒想舒坦呢,就被點點給拉扯回神了。

    再看台上兩位被折騰的新人各種禮節完畢,也終於到了接受祝福的時候。蕭啟傑因為帶著面具根本看不出臉上的表情,而寧薇則是自始至終沒有一點表情,不知道的以為她是矜持,其實香兒知道她是因為心不在此。

    也不知道哪位膽大的突然不陰不陽地說了句「界淞山的事,蕭世侄真的不打算給我們這些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可憐老人家一個交代了嗎?」

    頓時,全場安靜,所有聲音嘎然而止。

    「宇文世兄,對於界淞山一事,老夫始終不願正視,讓在座諸位有所誤會也是正常。要說錯,一切都是犬子的錯。」說話的人自然是蕭明烈,威嚴的聲音傳遍全場,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果然是第一大派的掌舵人啊。這氣度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香兒納悶了,搞不懂蕭明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不惜低聲下氣向她這樣一個藥宗晚輩求藥,足見對蕭啟傑的珍愛,可現在,他居然就這樣把蕭啟傑丟出來平民憤?

    下面當然也有人議論紛紛,大多是對蕭啟傑的不齒,和對蕭明烈大義滅親的讚賞(丹遊記第二百一十三章有其子必有其父內容)。

    可是蕭明烈接下來的話讓香兒明白了,什麼叫有其子必有其父,無恥是真的可以遺傳的。

    「犬子有三錯:一錯,不該聽信人言。妄下判斷,錯把妖陣當重寶。若是早些發現,也能及時提醒各位正道中的朋友。

    二錯不該與其他三派弟子爭一時之長短,為搶一個正道領袖之位而不顧四派多年的交情,得罪了藥宗、一器宗和密宗三派的弟子,好在錯有錯著,也使得三派的朋友躲過此劫,這一點老夫也甚感欣慰。

    三錯無能與邪派抗爭,眼睜睜地看著正道朋友們一個個死在眼前卻無力搶救。你就不該獨活啊!」

    說罷。蕭明烈還恨其不爭地怒視著蕭啟傑。

    香兒冷笑,這老傢伙跟他兒子一樣會演戲啊,看看這話說的漂亮的。名為三錯,實在是從三方面給他兒子開脫。

    一錯判斷錯誤,那就是在告訴他們,你們的弟子死了那是活該,因為他們自己判斷錯誤,修真路上尋寶而亡的人不在少數,這能怪誰?二錯得罪三派,而且歸結到爭領袖之位,但卻錯打錯著地救了三派的人,一句救命之恩堵住三派的口,三派若再有言語就會落得個恩將仇報之嫌;至於三錯,那就是說他家蕭啟傑實力最強所以活下來了,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弟子太弱了。

    場中更是議論紛紛,看熱鬧的人是能接受蕭明烈的說法,也深刻地覺得蕭明烈教子有方,教出這麼有出息的兒子還要求那麼嚴格,實在是我輩的榜樣,但是有弟子死在界淞山的人可不這麼想,他們胸中本就有口惡氣,憑什麼同樣是尋寶,我們的弟子都死光了,你四大派的人都好好的?就算接受了其他三派被逼離開運氣好的成分,可蕭啟傑與他們同行,憑什麼就你一個活口?

    「看來是蕭世侄功力出眾才僥倖逃得一命,倒是我們的弟子技不如人活該慘死了。」依然是那個被稱作宇文兄的老頭不陰不陽地說著話,看來他家死的不是他兒子就是甚為鍾愛的弟子(丹遊記213章節)。

    「哎,孽障啊。」蕭明烈長歎一聲,故作沉痛地說道「若不是犬子逃回來時已不省人事,老夫早就打斷他的腿讓他也受點教訓。」

    蕭明烈也知道話說得再漂亮都沒有事實證據來的重要,突然轉過身對著蕭啟傑說道:「傑兒,把你的面具拿掉讓諸位前輩看看。」

    「爹,不要。」蕭啟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雖然這一切是早就說好的,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露出這張臉叫他以後怎麼見人?

    「拿掉」蕭明烈如噴火一般的眼神看向蕭啟傑。

    蕭啟傑不甘不願地伸出手從臉上摘下一樣東西,一張滿是傷疤破敗不堪的臉印入眾人眼簾中,原本喧鬧的大廳此刻再一次進入死一般地寂靜。

    香兒也沒想到蕭家父子如此多智,居然想到用苦肉計,而且現成被毀無法治好的一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據,連作假都不用了,唯一就是元武宮弟子經常見到蕭啟傑,一張面具足以說明許多問題,元武宮長老們雖然知道真相可他們也不會傻到自揭傷疤。

    「宇文兄,請上來為犬子把個脈,但是請你先發誓無論什麼脈象都不得對任何人說起。」蕭明烈對著一直提出異議的宇文克敏說道,「若是宇文兄摸完之後仍舊不能原諒犬子,那我今天就讓他當著眾位的面自裁以謝天下。」

    宇文克敏顯然是個實心眼,當場發誓並上前替蕭啟傑摸脈。

    蕭啟傑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傷到那裡也確實很讓人同情,可萬一這個宇文前輩依然不肯放過他呢?

    「罷了罷了,都是天意啊,世侄也是受害人,我們不該將怨氣撒在他一個孩子身上。」摸完蕭啟傑的脈,宇文克敏難得地居然替他說話。

    在場都是些成了精的人物,自然明白蕭啟傑傷的必然很重,也就是說他們所說的諸派弟子皆亡就蕭啟傑一人獨活的理論不攻自破,蕭啟傑作為元武宮少宮主肯定有不少保命手段,修為也比自家弟子高出不少,連他都傷重至今不治,看來他確實也是受害人(丹遊記第二百一十三章有其子必有其父內容)。

    三大派的人是唯一清醒的,可是蕭明烈早就幾句話把他們跟自己綁在一條戰船上,而且蕭啟傑身上的傷臉上的傷時間雖然不同,但都是貨真價實的。如果莫書梅他們想要反駁他的話,就等於將自己的弟子陷於不義,到時候不僅是蕭啟傑,雲香他們每一個活著的人都要為界淞山一事給個說法了。

    那些死了弟子的正派人士可不會管那麼多,人家的弟子死了,蕭啟傑傷了,你們三派弟子好端端活蹦亂跳,這是為何?

    所以三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原本商量好的一席話竟然無一人說的出口,就連脾氣暴躁的火須也為了女兒和梅如煙生生地把脾氣給控制住了。

    蕭明烈滿意地看了眼蕭啟傑,並沒有打算讓他重新戴上面具,他現在要的就是用他這張臉來博取同情,當了這麼多年元武宮宮主,蕭明烈最擅長的就是此道。當然光替自己兒子開脫還不夠

    「我們的共同敵人是邪派,犬子一身傷還有諸位子侄的死都是萬魂閣當家的金面王西門耀所謂,當日界淞山本就是萬魂閣的陷阱,引我正派弟子有大半死山頂嗜血凶陣,剩餘的也都死在西門耀的圍剿下。你們可知西門耀是何人?」

    眾人當然知道西門耀此人,也算是邪派裡蹦躂的最歡的年輕人之一,最喜歡玩的就是暗殺,已經相繼殺了不少正派弟子。不過對於他的背景身世,還真的沒人知道。姓西門,難道是羅剎殿的那位?

    蕭明烈賣了個關子,滿意地發現無人回答一雙雙求解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繼續說道。

    「西門耀就是羅剎殿副殿主西門長存的兒子!」(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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